第65章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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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陈这个人，连庆虽然接触不多，但对其行事风格，一直都有所耳闻。
此人思想老派，对大度国当前社会现状很是不满。
他看不惯很多事，尤其是娱乐行业的蓬勃发展，让他觉得自己与这个时代逐渐脱节。
他很怀念当年那个时代，社会没什么有钱人，像他们这种部门里的人在社会上是最受尊敬的。
他们不用干什么活，便能领取到超过社会平均水平的薪水。
他们的后代不用努力学习，未来也无忧。因为他们退休了，职位可以传给自己后代，世世代代，千秋万世。
......
周刚苦着脸，良久都一言不发。
马晁开始给连庆介绍影视城的规模与大致架构。
连庆时不时点头，最后他保证道：“别的我不敢说，但你们这个仙侠剧，应该没什么问题，完全可以继续拍下去......文化部那边，我去帮你们说。”
林寻有些佩服地看了周刚一眼，这个棘手的问题，就这样被解决了？
周刚连连道谢：“真是麻烦连部长了......我们一定加倍努力，为了A地区经济腾飞，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这是今日周刚首次叫连庆为部长，而没有套近乎叫叔了。
“希望如此！”连庆笑呵呵说道，“小刚啊，我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
这个时候，连庆看向林寻。
林寻今晚很安静，很不起眼。
连庆平日里工作又太忙碌，除了新闻联播，根本没空看电视，所以并不认识林寻。
他还以为，这林寻也是某个商贾之子呢！
“这位是？”
林寻急忙道：“我叫林寻，是个演员。”
“哦......”听得是个演员，连庆眼神一下子就淡漠了，“演员好啊。年轻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看戏，总是跟着台上的角色哼唱。”
这连庆喜欢听戏，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演员就是唱戏的戏子。
——当然，本来就是这样。
林寻被轻视了，有些尴尬！
“哈哈！”
连庆站起身，“既然谈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等下还有个会。”
周刚道：“连叔，你去忙吧。这个项目的后续运作，就交给我了。”
“嗯，我看好你。”
连庆离开后，周刚等三人依旧坐在位子上。
“聊了这么久，我饿坏了。”周刚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
林寻道：“看这样子，问题解决了？”
周刚摇头道：“别那么乐观......那个陈部长不一定会接受连叔的建议，毕竟这个事，是属于陈放管辖的，连叔只有建议权，做不了决定。”
马晁也道：“而且，这连庆在A地区的声望，哪里比得上陈放啊.......这A地区的第一执行官，是昔年陈放岳父的副手。”
林寻觉得这个关系就有点复杂了，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没想到，想要让这个陈部长服软，真的挺难的。”
“先等着吧，如果连叔这条路行不通的话，我们只有放猛料逼陈放服软了。”周刚眼神有些冰冷。
接下来，三人没有再聊工作，因为彼此的心情都很沉重，所以只顾埋头吃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
等林寻回家后，赵可也打来了电话，“怎么样了？”
“还在商榷。”
赵可也叹了口气，道：“还记得尹总之前发售的那款理财产品么，因为此事，收益率暴跌。很多人纵然亏本金，交手续费，也要转手出去。”
林寻道：“那样的话，尹总岂不是焦头烂额了？”
赵可也道：“何止是焦头烂额？为了稳定收益率，很多转手的他只能自己吃下。就算这样，还是一路暴跌。”
看赵可也情绪低落，林寻估计她也入局了。
“你该不会也亏钱了？”
赵可也嗯了一声，“之前忙碌了那么多天，算是白干了。”
按照赵可也的片酬来估量，看来她已经损失百万了。这还只是这款理财产品的损失。据说赵可也也买入了大量会财集团的股票，而因为此事，会财集团股价暴跌，赵可也再次损失一笔。
林寻也不知道安慰什么，道了句“稳住，我们能赢。”
“什么意思？”
“我相信我们会度过难关的。”林寻道，“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赵可也见林寻这么说，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要不然，我把这个产品的持有权转交给你，当然，还有股票......嗯，我按现在市场最低价卖给你。”
赵可也觉得，她手上持有的，还会继续下跌。
林寻一愣，他知道，这赵可也看不到希望，急于脱手，降低损失。
“你确定？”
“我确定。”
“好，我考虑一下，明天中午前给你答复。”林寻坚定道。
赵可也没想到林寻真对这些感兴趣，她有些疑惑，道：“林寻，我不想割你的韭菜，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会的。”
两人结束了通话后，林寻驱车去找王松。
其实视频通话也能聊事，但林寻想着聊完了正事，刚好可以蹭一顿夜宵。
王松依然在加班。
王松家的老爷子活得潇洒自在，巅峰的时候和四个老娘们跳迪斯科。
但王松却没遗传到他父亲放诞不羁的性子，是一个踏实的好青年。
虽然拆迁给他们家带来了很多的财富，但王松不希望因为这个，而停止了自己奋斗的人生。
他希望靠自己的才华，去赚取更多的财富。
他梦想成为最牛的投资者。
在他的运作下，工作室的战绩耀眼，去年的收益率突破15%。
当他跟老妈汇报自己的成果时，老妈有些不屑一顾。
“我上个月买了个理财产品，年收益率200%，比你这牛多了。”
单听老妈这般描述，王松就知道，老妈被骗了。
“妈，你投资了多少钱？”
“五千块......明年连本带利一万五。”
王松叹了口气，“妈，跟你说个例子吧——这个星球最牛逼的投资者，年平均收益率是22%，你这200%，合理么？”
老妈听了，连连拍手，“你看看，这款产品多好......这个星球最好的投资者都没买到这么好的理财产品。”
王松：？？？
......
当王松看到林寻走进工作室的时候，调侃道：“林总，最近绯闻很多嘛！”
王松指的是和柳美那个传闻。
林寻摊摊手，道：“曾经有个大妈说过，没有绯闻的名人，不算真正的名人。”
王松放下手中的工作，道：“今天找我什么事？”
林寻讲了赵可也转让股票以及理财产品一事。
王松一边听着，一边查阅信息。
听完后，王松道：“这事也不难分析......首先，会财集团当下是没什么问题的，其他几款产品还是非常良性的，这次股票下跌，主要是媒体炒得太过了，过一阵便会回暖。所以，赵可也那些股票，可以接受。”
“我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那款理财产品——嗯，想要转让的话，依照我们大度国的金融规定，有些麻烦。当然，这不是事。最大的问题是，你们这部戏，能度过这个难关么？”
林寻心里也犯嘀咕，思索良久后，摇了摇头。
“你也没信心，对吧？”
“嗯！”
“赵可也肯单一出售股票么？”
林寻道：“我估计是不肯的。”
“那就算了。”王松摇头，“倘若你们戏都无法杀青的话，这款产品直接废了。”
林寻道：“倘若能顺利拍下去呢？”
“那你赚翻了......现在这个转手价，太低了。”王松坚定道，“但......陈放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么？他做的决定，哪次改过？”
这是一个极度固执的老头。
“而且，我估计这背后，有苗家嘉的推波助澜。”王松直接分析。
“不可能吧，这陈放会因为外孙的一面之词，而下这样的决定？”林寻表示不相信，“权力还能这么玩？”
“权力的玩法千奇百怪。但说白了，就是维护自己人的核心利益。这苗家嘉和陈放是一家人，陈放帮助自己的外孙，不很正常么？反正关起门来，谁知道他们商议了什么？”王松滔滔不绝道。
林寻叹了口气，“我和那苗家嘉也没什么过节......但这小子为何总针对我？”
“蛋糕就这么大，你吃了多，他就吃得少，多简单的理。”
......
和王松的一番交谈，让林寻感到心寒。
不受控制的权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么？金钱固然牛逼，但金钱也得在权力的范围内运转。
所以，他们得认输么？
“哥们，真特么累人。”
王松拍了拍林寻的后背，安慰道：“没啥的，几千年来，历史不都是这样重复，重复，再重复么？我们虽然都是小人物，但毕竟是有钱的小人物，大家凑在一起，还是能想出不错的办法的。”
林寻沉默半晌，随即深深点头。
“如果对你们剧组有信心的话，那接受赵可也的转让，又有何不可？”
“嗯。”
今晚林寻的话很少，更多的是王松在讲。
这王松讲起人生哲理来，还是颇为受用的。哪像周刚那个海王，吃完饭就找妞妞约会去了。
更可怕的是，周刚在吃饭的时候，还和碧碧一起互发语音。
在此之前，林寻几乎都和周刚在一起，但这两人什么时候加上联系方式的，林寻都是不知。
这便是海王的特殊技能么？在不经意间，加联系方式于无形之中。
......
由于剧组突然停拍了，而郝瑶又没帮林寻接新的工作，所以这段时间，林寻反而有大把的时间。
第二日，他和赵可也顺利完成转让。
赵可也道：“林寻，这个时候你还敢接，我挺佩服你的。”
林寻淡然道：“就当花几百万买个教训？”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连房车都舍不得买，结果肯接受这么多股票。嗯......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所以替我当接盘侠？”赵可也调皮问道。
林寻微微呆滞，“额......是啊！”
原本以为林寻会窘迫，没想到林寻反倒是应承了下来，这让赵可也始料未及，她面色通红，“你......”
“开玩笑啦！我拿你当妈妈一样尊敬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可也恼怒。
林寻耸耸肩，随即严肃问道：“赵姐，看你这意思，是对我们剧组不抱期望了？”
赵可也没有回避这个略微有些尴尬的问题，她点头道：“嗯，我觉得这个项目死了。”
“兴许有转机呢？”
“不可能的，上面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赵可也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我看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因为上面一句话而死掉的影视剧，每年都有，除非你大刀阔斧地改，改得面目全非，要不然上面是不会通过审核的。”
其实昨日就有一个投资人提出，如果陈放真的不肯放通过的话，那只能改了。
林寻当时直接就表示反对了。
“改？怎么改？改成真善美的童话？”
“陈放喜欢看童话，那就只能这样。”
林寻怒了，“我坚决反对这么做......如果你们乱改的话，我有权提出解约。”
那个视频会议，开得火药味十足。
投资人害怕赔得血本无归，他们觉得林寻就是个理想主义者。
当初他们觉得这部剧能赚钱才投资的。
谁会为林寻的情怀，亦或是理想买单？
最后是周刚表达了对林寻的支持。
“在未出最后的结局之前，我们都别说什么放弃。大家都是各个领域有本事的人，现在却要服软，我周刚第一个看不起你。”
对于老陈这个人，连庆虽然接触不多，但对其行事风格，一直都有所耳闻。
此人思想老派，对大度国当前社会现状很是不满。
他看不惯很多事，尤其是娱乐行业的蓬勃发展，让他觉得自己与这个时代逐渐脱节。
他很怀念当年那个时代，社会没什么有钱人，像他们这种部门里的人在社会上是最受尊敬的。
他们不用干什么活，便能领取到超过社会平均水平的薪水。
他们的后代不用努力学习，未来也无忧。因为他们退休了，职位可以传给自己后代，世世代代，千秋万世。
......
周刚苦着脸，良久都一言不发。
马晁开始给连庆介绍影视城的规模与大致架构。
连庆时不时点头，最后他保证道：“别的我不敢说，但你们这个仙侠剧，应该没什么问题，完全可以继续拍下去......文化部那边，我去帮你们说。”
林寻有些佩服地看了周刚一眼，这个棘手的问题，就这样被解决了？
周刚连连道谢：“真是麻烦连部长了......我们一定加倍努力，为了A地区经济腾飞，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这是今日周刚首次叫连庆为部长，而没有套近乎叫叔了。
“希望如此！”连庆笑呵呵说道，“小刚啊，我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
这个时候，连庆看向林寻。
林寻今晚很安静，很不起眼。
连庆平日里工作又太忙碌，除了新闻联播，根本没空看电视，所以并不认识林寻。
他还以为，这林寻也是某个商贾之子呢！
“这位是？”
林寻急忙道：“我叫林寻，是个演员。”
“哦......”听得是个演员，连庆眼神一下子就淡漠了，“演员好啊。年轻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看戏，总是跟着台上的角色哼唱。”
这连庆喜欢听戏，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演员就是唱戏的戏子。
——当然，本来就是这样。
林寻被轻视了，有些尴尬！
“哈哈！”
连庆站起身，“既然谈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等下还有个会。”
周刚道：“连叔，你去忙吧。这个项目的后续运作，就交给我了。”
“嗯，我看好你。”
连庆离开后，周刚等三人依旧坐在位子上。
“聊了这么久，我饿坏了。”周刚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
林寻道：“看这样子，问题解决了？”
周刚摇头道：“别那么乐观......那个陈部长不一定会接受连叔的建议，毕竟这个事，是属于陈放管辖的，连叔只有建议权，做不了决定。”
马晁也道：“而且，这连庆在A地区的声望，哪里比得上陈放啊.......这A地区的第一执行官，是昔年陈放岳父的副手。”
林寻觉得这个关系就有点复杂了，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没想到，想要让这个陈部长服软，真的挺难的。”
“先等着吧，如果连叔这条路行不通的话，我们只有放猛料逼陈放服软了。”周刚眼神有些冰冷。
接下来，三人没有再聊工作，因为彼此的心情都很沉重，所以只顾埋头吃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
等林寻回家后，赵可也打来了电话，“怎么样了？”
“还在商榷。”
赵可也叹了口气，道：“还记得尹总之前发售的那款理财产品么，因为此事，收益率暴跌。很多人纵然亏本金，交手续费，也要转手出去。”
林寻道：“那样的话，尹总岂不是焦头烂额了？”
赵可也道：“何止是焦头烂额？为了稳定收益率，很多转手的他只能自己吃下。就算这样，还是一路暴跌。”
看赵可也情绪低落，林寻估计她也入局了。
“你该不会也亏钱了？”
赵可也嗯了一声，“之前忙碌了那么多天，算是白干了。”
按照赵可也的片酬来估量，看来她已经损失百万了。这还只是这款理财产品的损失。据说赵可也也买入了大量会财集团的股票，而因为此事，会财集团股价暴跌，赵可也再次损失一笔。
林寻也不知道安慰什么，道了句“稳住，我们能赢。”
“什么意思？”
“我相信我们会度过难关的。”林寻道，“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赵可也见林寻这么说，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要不然，我把这个产品的持有权转交给你，当然，还有股票......嗯，我按现在市场最低价卖给你。”
赵可也觉得，她手上持有的，还会继续下跌。
林寻一愣，他知道，这赵可也看不到希望，急于脱手，降低损失。
“你确定？”
“我确定。”
“好，我考虑一下，明天中午前给你答复。”林寻坚定道。
赵可也没想到林寻真对这些感兴趣，她有些疑惑，道：“林寻，我不想割你的韭菜，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会的。”
两人结束了通话后，林寻驱车去找王松。
其实视频通话也能聊事，但林寻想着聊完了正事，刚好可以蹭一顿夜宵。
王松依然在加班。
王松家的老爷子活得潇洒自在，巅峰的时候和四个老娘们跳迪斯科。
但王松却没遗传到他父亲放诞不羁的性子，是一个踏实的好青年。
虽然拆迁给他们家带来了很多的财富，但王松不希望因为这个，而停止了自己奋斗的人生。
他希望靠自己的才华，去赚取更多的财富。
他梦想成为最牛的投资者。
在他的运作下，工作室的战绩耀眼，去年的收益率突破15%。
当他跟老妈汇报自己的成果时，老妈有些不屑一顾。
“我上个月买了个理财产品，年收益率200%，比你这牛多了。”
单听老妈这般描述，王松就知道，老妈被骗了。
“妈，你投资了多少钱？”
“五千块......明年连本带利一万五。”
王松叹了口气，“妈，跟你说个例子吧——这个星球最牛逼的投资者，年平均收益率是22%，你这200%，合理么？”
老妈听了，连连拍手，“你看看，这款产品多好......这个星球最好的投资者都没买到这么好的理财产品。”
王松：？？？
......
当王松看到林寻走进工作室的时候，调侃道：“林总，最近绯闻很多嘛！”
王松指的是和柳美那个传闻。
林寻摊摊手，道：“曾经有个大妈说过，没有绯闻的名人，不算真正的名人。”
王松放下手中的工作，道：“今天找我什么事？”
林寻讲了赵可也转让股票以及理财产品一事。
王松一边听着，一边查阅信息。
听完后，王松道：“这事也不难分析......首先，会财集团当下是没什么问题的，其他几款产品还是非常良性的，这次股票下跌，主要是媒体炒得太过了，过一阵便会回暖。所以，赵可也那些股票，可以接受。”
“我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那款理财产品——嗯，想要转让的话，依照我们大度国的金融规定，有些麻烦。当然，这不是事。最大的问题是，你们这部戏，能度过这个难关么？”
林寻心里也犯嘀咕，思索良久后，摇了摇头。
“你也没信心，对吧？”
“嗯！”
“赵可也肯单一出售股票么？”
林寻道：“我估计是不肯的。”
“那就算了。”王松摇头，“倘若你们戏都无法杀青的话，这款产品直接废了。”
林寻道：“倘若能顺利拍下去呢？”
“那你赚翻了......现在这个转手价，太低了。”王松坚定道，“但......陈放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么？他做的决定，哪次改过？”
这是一个极度固执的老头。
“而且，我估计这背后，有苗家嘉的推波助澜。”王松直接分析。
“不可能吧，这陈放会因为外孙的一面之词，而下这样的决定？”林寻表示不相信，“权力还能这么玩？”
“权力的玩法千奇百怪。但说白了，就是维护自己人的核心利益。这苗家嘉和陈放是一家人，陈放帮助自己的外孙，不很正常么？反正关起门来，谁知道他们商议了什么？”王松滔滔不绝道。
林寻叹了口气，“我和那苗家嘉也没什么过节......但这小子为何总针对我？”
“蛋糕就这么大，你吃了多，他就吃得少，多简单的理。”
......
和王松的一番交谈，让林寻感到心寒。
不受控制的权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么？金钱固然牛逼，但金钱也得在权力的范围内运转。
所以，他们得认输么？
“哥们，真特么累人。”
王松拍了拍林寻的后背，安慰道：“没啥的，几千年来，历史不都是这样重复，重复，再重复么？我们虽然都是小人物，但毕竟是有钱的小人物，大家凑在一起，还是能想出不错的办法的。”
林寻沉默半晌，随即深深点头。
“如果对你们剧组有信心的话，那接受赵可也的转让，又有何不可？”
“嗯。”
今晚林寻的话很少，更多的是王松在讲。
这王松讲起人生哲理来，还是颇为受用的。哪像周刚那个海王，吃完饭就找妞妞约会去了。
更可怕的是，周刚在吃饭的时候，还和碧碧一起互发语音。
在此之前，林寻几乎都和周刚在一起，但这两人什么时候加上联系方式的，林寻都是不知。
这便是海王的特殊技能么？在不经意间，加联系方式于无形之中。
......
由于剧组突然停拍了，而郝瑶又没帮林寻接新的工作，所以这段时间，林寻反而有大把的时间。
第二日，他和赵可也顺利完成转让。
赵可也道：“林寻，这个时候你还敢接，我挺佩服你的。”
林寻淡然道：“就当花几百万买个教训？”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连房车都舍不得买，结果肯接受这么多股票。嗯......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所以替我当接盘侠？”赵可也调皮问道。
林寻微微呆滞，“额......是啊！”
原本以为林寻会窘迫，没想到林寻反倒是应承了下来，这让赵可也始料未及，她面色通红，“你......”
“开玩笑啦！我拿你当妈妈一样尊敬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可也恼怒。
林寻耸耸肩，随即严肃问道：“赵姐，看你这意思，是对我们剧组不抱期望了？”
赵可也没有回避这个略微有些尴尬的问题，她点头道：“嗯，我觉得这个项目死了。”
“兴许有转机呢？”
“不可能的，上面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赵可也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我看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因为上面一句话而死掉的影视剧，每年都有，除非你大刀阔斧地改，改得面目全非，要不然上面是不会通过审核的。”
其实昨日就有一个投资人提出，如果陈放真的不肯放通过的话，那只能改了。
林寻当时直接就表示反对了。
“改？怎么改？改成真善美的童话？”
“陈放喜欢看童话，那就只能这样。”
林寻怒了，“我坚决反对这么做......如果你们乱改的话，我有权提出解约。”
那个视频会议，开得火药味十足。
投资人害怕赔得血本无归，他们觉得林寻就是个理想主义者。
当初他们觉得这部剧能赚钱才投资的。
谁会为林寻的情怀，亦或是理想买单？
最后是周刚表达了对林寻的支持。
“在未出最后的结局之前，我们都别说什么放弃。大家都是各个领域有本事的人，现在却要服软，我周刚第一个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