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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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林寻和小爱在一起后，还从未这般深刻地交流过……
这自然都怪林寻。
有一个类似于泰迪的男友是个什么体验，了解一下。
小爱幻想过谈恋爱的许多浪漫场景，但两人都未做过，比如去海边露营，一起去冲浪等……
这让小爱黯然神伤……难道男女之间只剩下那点事了么？
虽说林寻哥在那方面知识渊博，体验感极佳，但……等等，想歪了，自己今日是来问罪的。
林寻缓缓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天空云朵厚重，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
“小爱，真没想到你会那样想我？”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林寻想起了前一世在地球上看过的一本书——《嫌疑人x的替身》。
错综复杂的案件，巧妙无双的设计，其实都建立在非常简单的底层逻辑上。
设计者让所有人都引入一个错误的作案时间里，于是一切推理陷入了瓶颈。
……
小爱双手环胸，“林寻哥，我好像对你完全不了解。”
“不……你很了解我，我这人很简单的。只是你以为我很复杂而已。”林寻眼神忧伤，戏味十足。
“你还记得那天几个音乐平台的总监过来谈判之事么？”
小爱不知林寻哥为何要说这个，狐疑地点头。
“其实在此之前，我就和他们接触了。”说着，林寻拿出手机，打给了老魏。
——之所以选择打给老魏，是因为老魏现在是林寻的脑残粉。
“魏总监，是我，林寻。”
“林总，你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受宠若惊啊！”听得出来，这位魏总监语气很激动。
“嗯，那天晚上在人间小世界的事，被我女朋友知道了，然后闹了点误会……希望你替我解释一下。”林寻道。
老魏义不容辞，“弟妹啊，你误会林总了。诚然那天晚上，我也对此林总颇有微词。但林总说，换个工作环境，思路会开阔一些。“
小爱的眼神缓和了一些。
“弟妹啊，实不相瞒，我们几个总监都是黄金会员了，也算是常客了。”说到这，老魏有些尴尬，“但你家这位就不同了，他竟然连卡都没有。”
说到这，老魏不胜唏嘘，“弟妹啊，林总这般做，都是为了慈善。现在社会上像林总这么好的人，不多了。”
嗯，林寻当然没有卡。
身为人间小世界最高级的VIP，林寻去全国任何一个分店，只要走到门口，便能直接面部识别。
这般做是为了给至尊VIP更好的服务——当至尊VIP一踏进门，服务人员就开始准备，随时给金主爸爸提供最顶级的服务。
那日，也是如此。
只是这几位总监还远未到达那个层次，哪里懂这个？
老魏又说了许多……大多是对于林寻的仰慕之情。
“林总，等老魏我退休了，就去你的基金会工作可好？”
“欢迎至极！”林寻心中愈加愧疚，老魏对他的滤镜可太特么的重了。
果然，小爱惭愧地低下头，良久无语。
节目效果已经出来了，情感危机似乎安然消除。
“林寻哥，我误会你了。”
林寻摆摆手，“下次别这样了。”
羞愧啊，看来渣男在哪个世界都改不了其本性。
天色愈加昏暗，似乎孕育着磅礴的雷雨天气。
在这个季节里，这样的天气实在太少见了。
是何方道友要在此渡劫？
或者是，他这个人太渣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叫雷公劈死他？
天边忽地一亮，巨大的闪电将天穹划为两半。
林寻心里蓦然一惊，暗自祈祷，这是我最后一次渣了。
……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周刚和陈盛达成了影视城的初步协议。
和部门做生意，远没有外界想象那般简单。
以往的时候，部门只管卖地，其他的不闻不问，且条件苛刻，出手价格不菲。
而地产商自然也会有所要求，其一便是低价，其次是优惠政策，最后是建好的园区要求部门回购等……
这一次周刚为了能让项目开展，也是拉拢了不少资本。
这么多老总一道前来，自然不可能是好心或是凑热闹，他们就是来赚钱的。
所以，当陈盛在台上讲着各种光辉却不切实际的未来发展蓝图的时候，台下这些老板们都有些嗤之以鼻，甚至打起了哈欠。
他们可不吃这一套，尤其是部门方没给一点实质好处，却要分走最大的果实，更是让他们连连摇头。
他们哪会这么轻易交出手中的资金。
周刚虽然年轻，但深知人情世故。他知道陈盛没什么决定权，所以乐呵呵看着，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等到陈盛说完了，笑着问周刚：“周总，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周刚摇头，“没有。”
“那协议？”陈盛急于将协议敲定下来……只要这个事他做成了，那连先生对他定然更加器重，明年升职不是梦。
周刚打马虎眼，“陈副，这几十个亿的大合同，哪有可能几句话就敲定下来？”
陈盛听了这话，面色不善，“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你们给的优惠不够。”某个老板脾气比较直，大声说道。
“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退让了。”陈盛皱眉，“再继续砍我们的价，可就不公道了。”
“迄今为止，你们给予的好处是：拓宽融资渠道。由部门出面推介，增大客户接触面，对吧？”周刚浏览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抬起下巴问道。
“不错。”陈盛点头，“这两个好处的价值不可估量，起码可以抵几个亿的现金。”
之前那个老板又笑了，那洪亮的声音响起来了。
“那你们直接给个几亿现金嘛……这种虚的东西，我们可不要。”
陈盛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道：“请诸位先生讲话注意场合。”
那老板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玩手机。
整个会议厅都是这种懒洋洋的氛围，这可让陈盛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面对这些人，他这一肚子的火，也撒不出来啊……谁特么会怕他这么一个小领导？
周刚双手交叉，扫了一眼会客厅，道：“陈先生，这么扯下去没用……这两个优惠对我们的吸引力度并不够。在座都是A区有名的企业家，他们想要融资的话，害怕没渠道么？需要靠你们部门么？”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话，连陈盛都是无法反驳。
“仅靠着两个优惠，便要我们30%的股份，这种生意我们可不做。”周刚摇头，“咱这是小本生意，占股比例就按照实际入股金额来……你们要么给钱，要么给地……这两个才是切切实实的真金白银。”
小本生意？诸位老板们顿时眉开眼笑，不愧是周开国的种，说话真特么风趣。
陈盛沉默了。
周刚继续道：“请你们连先生出来吧……为了让在座的企业家齐聚一堂，我可是费了大功夫的……这些老板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下一次再聚到一起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所以让连先生来见一面，不过分吧？”
陈盛面露踌躇，今晚会议之前，连先生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面。
因为连先生一旦出面，那就代表着谈判就已经陷入了让部门不利的地步了。
现在看来，周刚当初拉拢了这么多企业家，并不只是为了分摊风险，还为了能更有底气给自己这方施加压力。
陈盛目光微微一凝，他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堪比诸葛什么的。
而对于周刚这样的富二代，他更多是一种羡慕加不屑的心理。
如今看来，他着实是小觑周刚了。
“看来小周总这一次真的是有备而来。”有爽朗的笑声从门口处传来，赫然是连庆。
这下子，整个会客厅里所有的老板们都起身了。
这陈盛他们可以不在乎，但连庆可不能随意怠慢了。
首先这连庆的级别摆在那，乃是A区第三级别的，且传闻下一届会成为第二级别的，那个核心权力圈子中的一员。
其次，连庆职权范围极大，若是得罪了连庆，以后他们的生意可能都不好做了。
陈盛自然能感受到这些老板们态度的变化，不禁暗暗失落。
他的职称在A区是第六个级别，尚且是副职。明年要是能提上去，那这辈子还有进第四个级别的可能性。若是提不上去，那可能最后也就是个老处长了。在省城这种地方，老处长太多了。
至于走到连庆这一步？陈盛觉得可能性不大。
连庆不仅有真本事，其在京都还有人为其后盾，那人的级别，据说比A区老大还高一个级别。
所以连庆的终点，很可能是一个区的老大或者老二，这种人物，是要写进史书的。
“小刚啊，亏你还称呼我一声叔叔，对叔叔就这般吝啬？”连庆依旧是笑容满脸。
“叔叔啊，我这是小本生意，你一下套走30%的股份。这些老板们，估计会吞了我。”周刚佯装可怜样。
“连先生，现在生意不好做啊！”一个个老板们开始诉苦了。
对于这种抱怨，连庆早就听腻了！
尤其是说这话的那个人，此刻手上戴着四百多万的手表，裤腰处挂着宾利的车钥匙。
他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既然如此，就按照我这侄儿的意思，以实际出资的价码来占股吧？”
周刚脸色一喜。
“但同时的，我们给予影视城的一些隐性好处，也是要待价而沽的，没问题吧？”
“那是自然！”
这个会议，到十二点才结束！
周刚一直心心念念的影视城项目，终于是有了雏形。
这个项目林寻参与度极低，几乎是由周刚一手主导的。
当然了，为了这个项目，周刚亲自组建了一支强大的团队，博立行第一总监王常是这个团队的核心人物。
……
第二日。
林寻和周刚又相聚在老地方——钓鱼。
昨夜一晚上的乌云和闪电，但雷雨始终未落下。
兴许是觉得林寻还未渣到至极，所以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今日出了太阳，但却被薄薄的云层遮掩住，云朵的周边有着淡淡的金光溢散开来。
暖洋洋的……
周刚微微眯着眼睛，心情大好道：“我们好久没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了。”
“嗯，自从你频繁找人交·配后，就抛弃了你的鱼儿。”林寻揶揄道。
周刚听了林寻这话，顿时怒了，刚想反驳一两句，尤其是“交配”二字，深深伤害了他。
但特么细细一想，好像也没啥问题！
只是这是文明人的用语么？阿寻的格局终究是低了。
周刚看着湖面，风吹过，荡起细细的纹波。
“阿寻，你说鱼儿要怎么交·配？它们交·配的时候会快活么？”
林寻呆滞了几秒，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刚一眼，喃喃道：“禽兽。”
周刚嘿嘿一笑，道：“昨晚我梦见范思思了，她跟我说……”
林寻直接截断了周刚的话，“她结婚了。”
周刚一愣，随即苦笑：“特娘的，这么快！”
林寻手中的杆子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上钩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人和事，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你以为说出口的是再见……但其实是再也不会见。
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回去了又怎样呢？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耗费了一个多钟头钓到的这个家伙，分量够足。
林寻吩咐这里的工作人员将其做成烤鱼。
打电话叫来了王松，徐馍，小爱。
本来周刚是不想叫小爱的，因为这个氛围很适合在酒足饭饱之后去大保健。
小爱来了算个咋回事嘛？身份实在尴尬！
但林寻道：“这条鱼就当是我给小爱践行的吧？”
周刚撇撇嘴，“特么的搞得跟分手了一样。”
他哪里知道，林寻和小爱刚经历了严重的情感危机。
不过，在林浪子略施小计后，平安度过。
只是林寻有时候会茫然和疑惑，他和小爱这样，算真感情么？
上辈子那些渣男语录还是会无法控制地蹦出来……
小爱一个小姑娘，哪里是林渣的对手？
……
周刚也发短信，邀请苏峰前来。
苏峰当即发短信冷笑：“老子什么身家，会吃山沟沟里钓的鱼？还是我最讨厌的人钓的。”
说是这么说，但到也是第一个到的，吃也是吃最多的，最后用嘴嗦鱼骨的样子真的很天真、很可爱。
自从林寻和小爱在一起后，还从未这般深刻地交流过……
这自然都怪林寻。
有一个类似于泰迪的男友是个什么体验，了解一下。
小爱幻想过谈恋爱的许多浪漫场景，但两人都未做过，比如去海边露营，一起去冲浪等……
这让小爱黯然神伤……难道男女之间只剩下那点事了么？
虽说林寻哥在那方面知识渊博，体验感极佳，但……等等，想歪了，自己今日是来问罪的。
林寻缓缓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天空云朵厚重，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
“小爱，真没想到你会那样想我？”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林寻想起了前一世在地球上看过的一本书——《嫌疑人x的替身》。
错综复杂的案件，巧妙无双的设计，其实都建立在非常简单的底层逻辑上。
设计者让所有人都引入一个错误的作案时间里，于是一切推理陷入了瓶颈。
……
小爱双手环胸，“林寻哥，我好像对你完全不了解。”
“不……你很了解我，我这人很简单的。只是你以为我很复杂而已。”林寻眼神忧伤，戏味十足。
“你还记得那天几个音乐平台的总监过来谈判之事么？”
小爱不知林寻哥为何要说这个，狐疑地点头。
“其实在此之前，我就和他们接触了。”说着，林寻拿出手机，打给了老魏。
——之所以选择打给老魏，是因为老魏现在是林寻的脑残粉。
“魏总监，是我，林寻。”
“林总，你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受宠若惊啊！”听得出来，这位魏总监语气很激动。
“嗯，那天晚上在人间小世界的事，被我女朋友知道了，然后闹了点误会……希望你替我解释一下。”林寻道。
老魏义不容辞，“弟妹啊，你误会林总了。诚然那天晚上，我也对此林总颇有微词。但林总说，换个工作环境，思路会开阔一些。“
小爱的眼神缓和了一些。
“弟妹啊，实不相瞒，我们几个总监都是黄金会员了，也算是常客了。”说到这，老魏有些尴尬，“但你家这位就不同了，他竟然连卡都没有。”
说到这，老魏不胜唏嘘，“弟妹啊，林总这般做，都是为了慈善。现在社会上像林总这么好的人，不多了。”
嗯，林寻当然没有卡。
身为人间小世界最高级的VIP，林寻去全国任何一个分店，只要走到门口，便能直接面部识别。
这般做是为了给至尊VIP更好的服务——当至尊VIP一踏进门，服务人员就开始准备，随时给金主爸爸提供最顶级的服务。
那日，也是如此。
只是这几位总监还远未到达那个层次，哪里懂这个？
老魏又说了许多……大多是对于林寻的仰慕之情。
“林总，等老魏我退休了，就去你的基金会工作可好？”
“欢迎至极！”林寻心中愈加愧疚，老魏对他的滤镜可太特么的重了。
果然，小爱惭愧地低下头，良久无语。
节目效果已经出来了，情感危机似乎安然消除。
“林寻哥，我误会你了。”
林寻摆摆手，“下次别这样了。”
羞愧啊，看来渣男在哪个世界都改不了其本性。
天色愈加昏暗，似乎孕育着磅礴的雷雨天气。
在这个季节里，这样的天气实在太少见了。
是何方道友要在此渡劫？
或者是，他这个人太渣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叫雷公劈死他？
天边忽地一亮，巨大的闪电将天穹划为两半。
林寻心里蓦然一惊，暗自祈祷，这是我最后一次渣了。
……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周刚和陈盛达成了影视城的初步协议。
和部门做生意，远没有外界想象那般简单。
以往的时候，部门只管卖地，其他的不闻不问，且条件苛刻，出手价格不菲。
而地产商自然也会有所要求，其一便是低价，其次是优惠政策，最后是建好的园区要求部门回购等……
这一次周刚为了能让项目开展，也是拉拢了不少资本。
这么多老总一道前来，自然不可能是好心或是凑热闹，他们就是来赚钱的。
所以，当陈盛在台上讲着各种光辉却不切实际的未来发展蓝图的时候，台下这些老板们都有些嗤之以鼻，甚至打起了哈欠。
他们可不吃这一套，尤其是部门方没给一点实质好处，却要分走最大的果实，更是让他们连连摇头。
他们哪会这么轻易交出手中的资金。
周刚虽然年轻，但深知人情世故。他知道陈盛没什么决定权，所以乐呵呵看着，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等到陈盛说完了，笑着问周刚：“周总，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周刚摇头，“没有。”
“那协议？”陈盛急于将协议敲定下来……只要这个事他做成了，那连先生对他定然更加器重，明年升职不是梦。
周刚打马虎眼，“陈副，这几十个亿的大合同，哪有可能几句话就敲定下来？”
陈盛听了这话，面色不善，“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你们给的优惠不够。”某个老板脾气比较直，大声说道。
“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退让了。”陈盛皱眉，“再继续砍我们的价，可就不公道了。”
“迄今为止，你们给予的好处是：拓宽融资渠道。由部门出面推介，增大客户接触面，对吧？”周刚浏览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抬起下巴问道。
“不错。”陈盛点头，“这两个好处的价值不可估量，起码可以抵几个亿的现金。”
之前那个老板又笑了，那洪亮的声音响起来了。
“那你们直接给个几亿现金嘛……这种虚的东西，我们可不要。”
陈盛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道：“请诸位先生讲话注意场合。”
那老板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玩手机。
整个会议厅都是这种懒洋洋的氛围，这可让陈盛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面对这些人，他这一肚子的火，也撒不出来啊……谁特么会怕他这么一个小领导？
周刚双手交叉，扫了一眼会客厅，道：“陈先生，这么扯下去没用……这两个优惠对我们的吸引力度并不够。在座都是A区有名的企业家，他们想要融资的话，害怕没渠道么？需要靠你们部门么？”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话，连陈盛都是无法反驳。
“仅靠着两个优惠，便要我们30%的股份，这种生意我们可不做。”周刚摇头，“咱这是小本生意，占股比例就按照实际入股金额来……你们要么给钱，要么给地……这两个才是切切实实的真金白银。”
小本生意？诸位老板们顿时眉开眼笑，不愧是周开国的种，说话真特么风趣。
陈盛沉默了。
周刚继续道：“请你们连先生出来吧……为了让在座的企业家齐聚一堂，我可是费了大功夫的……这些老板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下一次再聚到一起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所以让连先生来见一面，不过分吧？”
陈盛面露踌躇，今晚会议之前，连先生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面。
因为连先生一旦出面，那就代表着谈判就已经陷入了让部门不利的地步了。
现在看来，周刚当初拉拢了这么多企业家，并不只是为了分摊风险，还为了能更有底气给自己这方施加压力。
陈盛目光微微一凝，他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堪比诸葛什么的。
而对于周刚这样的富二代，他更多是一种羡慕加不屑的心理。
如今看来，他着实是小觑周刚了。
“看来小周总这一次真的是有备而来。”有爽朗的笑声从门口处传来，赫然是连庆。
这下子，整个会客厅里所有的老板们都起身了。
这陈盛他们可以不在乎，但连庆可不能随意怠慢了。
首先这连庆的级别摆在那，乃是A区第三级别的，且传闻下一届会成为第二级别的，那个核心权力圈子中的一员。
其次，连庆职权范围极大，若是得罪了连庆，以后他们的生意可能都不好做了。
陈盛自然能感受到这些老板们态度的变化，不禁暗暗失落。
他的职称在A区是第六个级别，尚且是副职。明年要是能提上去，那这辈子还有进第四个级别的可能性。若是提不上去，那可能最后也就是个老处长了。在省城这种地方，老处长太多了。
至于走到连庆这一步？陈盛觉得可能性不大。
连庆不仅有真本事，其在京都还有人为其后盾，那人的级别，据说比A区老大还高一个级别。
所以连庆的终点，很可能是一个区的老大或者老二，这种人物，是要写进史书的。
“小刚啊，亏你还称呼我一声叔叔，对叔叔就这般吝啬？”连庆依旧是笑容满脸。
“叔叔啊，我这是小本生意，你一下套走30%的股份。这些老板们，估计会吞了我。”周刚佯装可怜样。
“连先生，现在生意不好做啊！”一个个老板们开始诉苦了。
对于这种抱怨，连庆早就听腻了！
尤其是说这话的那个人，此刻手上戴着四百多万的手表，裤腰处挂着宾利的车钥匙。
他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既然如此，就按照我这侄儿的意思，以实际出资的价码来占股吧？”
周刚脸色一喜。
“但同时的，我们给予影视城的一些隐性好处，也是要待价而沽的，没问题吧？”
“那是自然！”
这个会议，到十二点才结束！
周刚一直心心念念的影视城项目，终于是有了雏形。
这个项目林寻参与度极低，几乎是由周刚一手主导的。
当然了，为了这个项目，周刚亲自组建了一支强大的团队，博立行第一总监王常是这个团队的核心人物。
……
第二日。
林寻和周刚又相聚在老地方——钓鱼。
昨夜一晚上的乌云和闪电，但雷雨始终未落下。
兴许是觉得林寻还未渣到至极，所以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今日出了太阳，但却被薄薄的云层遮掩住，云朵的周边有着淡淡的金光溢散开来。
暖洋洋的……
周刚微微眯着眼睛，心情大好道：“我们好久没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了。”
“嗯，自从你频繁找人交·配后，就抛弃了你的鱼儿。”林寻揶揄道。
周刚听了林寻这话，顿时怒了，刚想反驳一两句，尤其是“交配”二字，深深伤害了他。
但特么细细一想，好像也没啥问题！
只是这是文明人的用语么？阿寻的格局终究是低了。
周刚看着湖面，风吹过，荡起细细的纹波。
“阿寻，你说鱼儿要怎么交·配？它们交·配的时候会快活么？”
林寻呆滞了几秒，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刚一眼，喃喃道：“禽兽。”
周刚嘿嘿一笑，道：“昨晚我梦见范思思了，她跟我说……”
林寻直接截断了周刚的话，“她结婚了。”
周刚一愣，随即苦笑：“特娘的，这么快！”
林寻手中的杆子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上钩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人和事，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你以为说出口的是再见……但其实是再也不会见。
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回去了又怎样呢？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耗费了一个多钟头钓到的这个家伙，分量够足。
林寻吩咐这里的工作人员将其做成烤鱼。
打电话叫来了王松，徐馍，小爱。
本来周刚是不想叫小爱的，因为这个氛围很适合在酒足饭饱之后去大保健。
小爱来了算个咋回事嘛？身份实在尴尬！
但林寻道：“这条鱼就当是我给小爱践行的吧？”
周刚撇撇嘴，“特么的搞得跟分手了一样。”
他哪里知道，林寻和小爱刚经历了严重的情感危机。
不过，在林浪子略施小计后，平安度过。
只是林寻有时候会茫然和疑惑，他和小爱这样，算真感情么？
上辈子那些渣男语录还是会无法控制地蹦出来……
小爱一个小姑娘，哪里是林渣的对手？
……
周刚也发短信，邀请苏峰前来。
苏峰当即发短信冷笑：“老子什么身家，会吃山沟沟里钓的鱼？还是我最讨厌的人钓的。”
说是这么说，但到也是第一个到的，吃也是吃最多的，最后用嘴嗦鱼骨的样子真的很天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