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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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247年12月27日，江市，地下研究所
“baba”或者“mama”......这是几乎每个人生命最初发出的呓语。
即便是在旧时代不同国家，不同语言中，这两个词语都有着相似的意思，这是被铭刻在人类基因里的记忆。
但显然，现在只有一岁多的李林根本无法理解这个词所蕴含的意义，以及面前的育儿机器人并不是他的母亲的事实。
“麻麻，给我讲故事。”幼小的李林抬起头，摇晃着育儿机器人的手。
那看起来与真人无异的机器人摸了摸李林的头：“那我给你讲一个十个小孩子的故事吧。”
不知道是谁的恶趣味，机器人存储的都是修改过的“鹅妈妈的童谣”。
伴随着机器人平淡的音调，恐怖的歌谣被唱了出来
“十个小孩吃药走；毒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孩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孩打针去；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孩砍断手；殖械感染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孩做手术；突发情况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孩惹出事；哒哒哒哒打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小孩遇大难；手术台上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小孩遭祸殃；怪物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小孩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孩独人生；切片研究真是疼，一个也不剩~”
在成长过程中，李林渐渐明白，这首童谣基本上就是在研究所中发生的事情。
......
......
帝国历257年7月8日，李林度过了他的十周岁生日。
在“生日”这个日子，别的孩子或多或少会有一两件来自父母的礼物，但是李林从来没有收到过。
对他来说，这天除了会收到研究所的电脑自动发送的一条“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以外，其余的事情跟那些日复一日平常的日子根本没什么区别。
李林披上了一身白大褂研究所中有不少这类衣服，就连给他们这些孩子也准备了一些小号的据说，研究所的所长认为，所有人都统一穿上白大褂这样真的很coooooool。
李林走在钢铁的甬道中，走向通往研究所更深处的电梯。
他也许不是同龄人中最聪明的，也不是同龄人中最强壮的，但他一定是最‘坏’的那个。
‘好’孩子只会遵守所受到的教育，所以不管他们多么聪明，也无法跳出被划定的规则以外，看到更广阔和真实的世界。
所以李林成为了契约者。
他通过自己的能力，获得了“当他穿上白大褂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研究员”这样一条“真理”。
李林和这些孩子所在的“地下一层”，除了这些孩子，还有负责“殖械”的部分和负责战斗测试的场地等，可以说是整个研究所画风最正常的部分了，不过既然是放在研究所的研究实验......至少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为外界所不容的。
这些都不是李林的目标，他下到了地下二层，然后走出了电梯。
地下二层主要研究的是生物机械，比起殖械这种身上加装机械，他们更倾向于把生物的一些部分“嵌入”到机械中。
不过这里也不是李林的目的地，只是因为研究所每一层的电梯都只能链接上一层或者下一层，不知道是为了安全，保密，分级还是说只是设计师脑子抽了突发奇想。
好吧，也许研究所里有连通所有楼层的电梯，但是至少李林和绝大多数这里的研究人员都是不知道的。
他下到了地下三层，就李林的个人感觉，整个研究所应该是“菱形”的，这一层是占地最广的一层。这一层研究的是细菌、病毒、化学物质还有基因改造等等......其实就是通俗认知的“生化”，把这些研究理论实验应用在人类身上。
可以说这一层随便一个实验室的成果，都可以拍一部恐怖片或者说灾难片。
李林下到第四层，这一层没有自己的特点，可谓是什么都有，所谓的“交叉学科项目”和“重点项目”都在这一层。
李林走进了中央的数据库，这里是整个研究所唯一能连接外界互联网的地方，而且权限在全帝国都算是很高的，能进入不少平民根本接触不到的网站，他平常就在这里查找资料。
其实李林一直觉得这个“中央数据库”有一点像历史中的网吧...还是档次最低的那种，最前方那台“网管机”就是研究所的内部数据库，与外网物理隔离。
李林走了进去，里面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人坐着。
“哟！”里面的一人对站着和他坐着一样高的李林打了个招呼，真不知道他视野中看到的是什么。
李林象征性的回了一下，然后找了一台电脑坐下。
他点击预约使用内部数据库，电脑上显示预计他的使用时间是21点，最多使用30分钟。
要等很久，于是李林在等待过程中开始上网。这时他瞅了一眼时间，18：32分，于是他顺便叫了一份工作餐。
其实李林最开始获得能力的时候非常小心，慢慢他发现他无论做什么，只要是符合“研究员”身份的事情，比如说预约内部数据库和叫工作餐，都不会被怀疑。
20：51分，李林终于用上了内部电脑，几乎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时间限额用完才会离开。
李林也是如此，在好好的汲取了一番禁忌的知识之后，他回到了刚进房间使用的那台电脑上。
他打开了一个论坛，至少这个论坛在表面上看起来和别的论坛没什么不同。然后他插上了一个耳机，就像是在听歌放松，在枯燥的排队过程中这样的人不算少。
李林一边“浏览”着论坛，一边把耳机附带的麦克风轻轻地敲在桌子上。
“塔...塔塔......塔...”
在离开之前，李林检查了一遍，自己没有留下什么能让后来者发现上一个使用者是个孩子的东西，然后他把电脑关机，耳机放回了抽屉里。
老式电梯的拽引设备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响，循声望去，李林的目光被第五层的入口吸引住了，那个他从未去到过的楼层。
即便是研究所的研究员，也需要特殊的权限才能进入。
李林看了一下自己的gates值......好吧还欠着两万多，他是没有办法靠着这个方法获得权限了。
这时一个胖子从来自第五层的电梯里走了出来，因为他的体型，李林一下子就从众多“白大褂”中找出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这个胖子中午经常会去食堂点一份汉堡炸鸡可乐，名字叫...他忘了。
嘿嘿嘿，就用他做突破口吧。
之后李林每天都会和管家机器人说把他的饭减到最小量，单独拿回房间吃，然后中午那会儿穿上白大褂去四层的食堂蹲守那个胖子。
两天后，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人，于是他也要了一份汉堡可乐炸鸡，对胖子说：“兄弟，能坐一起吗？”
胖子看了一眼李林端着的汉堡可乐炸鸡，没有反对。
于是李林自来熟一般地说道：“哎，自从螺丝博士的那篇《论油炸食品有害的二十三论证实验》发表之后，咱们所里面就没什么人吃这些东西了。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吃油炸食品，今天好不容易看见兄弟你在吃，我自然就上来打个招呼，别见怪啊。”
听了李林的话，胖子把忙碌不停地嘴抽出了一个空隙：“是啊，我至今还一直在被和我一个小组的人嘲笑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李林一听，看来他的“垃圾食品同好战术”选择没有错，于是就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
帝国历247年12月27日，江市，地下研究所
“baba”或者“mama”......这是几乎每个人生命最初发出的呓语。
即便是在旧时代不同国家，不同语言中，这两个词语都有着相似的意思，这是被铭刻在人类基因里的记忆。
但显然，现在只有一岁多的李林根本无法理解这个词所蕴含的意义，以及面前的育儿机器人并不是他的母亲的事实。
“麻麻，给我讲故事。”幼小的李林抬起头，摇晃着育儿机器人的手。
那看起来与真人无异的机器人摸了摸李林的头：“那我给你讲一个十个小孩子的故事吧。”
不知道是谁的恶趣味，机器人存储的都是修改过的“鹅妈妈的童谣”。
伴随着机器人平淡的音调，恐怖的歌谣被唱了出来
“十个小孩吃药走；毒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孩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孩打针去；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孩砍断手；殖械感染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孩做手术；突发情况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孩惹出事；哒哒哒哒打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小孩遇大难；手术台上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小孩遭祸殃；怪物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小孩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孩独人生；切片研究真是疼，一个也不剩~”
在成长过程中，李林渐渐明白，这首童谣基本上就是在研究所中发生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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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257年7月8日，李林度过了他的十周岁生日。
在“生日”这个日子，别的孩子或多或少会有一两件来自父母的礼物，但是李林从来没有收到过。
对他来说，这天除了会收到研究所的电脑自动发送的一条“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以外，其余的事情跟那些日复一日平常的日子根本没什么区别。
李林披上了一身白大褂研究所中有不少这类衣服，就连给他们这些孩子也准备了一些小号的据说，研究所的所长认为，所有人都统一穿上白大褂这样真的很coooooool。
李林走在钢铁的甬道中，走向通往研究所更深处的电梯。
他也许不是同龄人中最聪明的，也不是同龄人中最强壮的，但他一定是最‘坏’的那个。
‘好’孩子只会遵守所受到的教育，所以不管他们多么聪明，也无法跳出被划定的规则以外，看到更广阔和真实的世界。
所以李林成为了契约者。
他通过自己的能力，获得了“当他穿上白大褂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研究员”这样一条“真理”。
李林和这些孩子所在的“地下一层”，除了这些孩子，还有负责“殖械”的部分和负责战斗测试的场地等，可以说是整个研究所画风最正常的部分了，不过既然是放在研究所的研究实验......至少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为外界所不容的。
这些都不是李林的目标，他下到了地下二层，然后走出了电梯。
地下二层主要研究的是生物机械，比起殖械这种身上加装机械，他们更倾向于把生物的一些部分“嵌入”到机械中。
不过这里也不是李林的目的地，只是因为研究所每一层的电梯都只能链接上一层或者下一层，不知道是为了安全，保密，分级还是说只是设计师脑子抽了突发奇想。
好吧，也许研究所里有连通所有楼层的电梯，但是至少李林和绝大多数这里的研究人员都是不知道的。
他下到了地下三层，就李林的个人感觉，整个研究所应该是“菱形”的，这一层是占地最广的一层。这一层研究的是细菌、病毒、化学物质还有基因改造等等......其实就是通俗认知的“生化”，把这些研究理论实验应用在人类身上。
可以说这一层随便一个实验室的成果，都可以拍一部恐怖片或者说灾难片。
李林下到第四层，这一层没有自己的特点，可谓是什么都有，所谓的“交叉学科项目”和“重点项目”都在这一层。
李林走进了中央的数据库，这里是整个研究所唯一能连接外界互联网的地方，而且权限在全帝国都算是很高的，能进入不少平民根本接触不到的网站，他平常就在这里查找资料。
其实李林一直觉得这个“中央数据库”有一点像历史中的网吧...还是档次最低的那种，最前方那台“网管机”就是研究所的内部数据库，与外网物理隔离。
李林走了进去，里面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人坐着。
“哟！”里面的一人对站着和他坐着一样高的李林打了个招呼，真不知道他视野中看到的是什么。
李林象征性的回了一下，然后找了一台电脑坐下。
他点击预约使用内部数据库，电脑上显示预计他的使用时间是21点，最多使用30分钟。
要等很久，于是李林在等待过程中开始上网。这时他瞅了一眼时间，18：32分，于是他顺便叫了一份工作餐。
其实李林最开始获得能力的时候非常小心，慢慢他发现他无论做什么，只要是符合“研究员”身份的事情，比如说预约内部数据库和叫工作餐，都不会被怀疑。
20：51分，李林终于用上了内部电脑，几乎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时间限额用完才会离开。
李林也是如此，在好好的汲取了一番禁忌的知识之后，他回到了刚进房间使用的那台电脑上。
他打开了一个论坛，至少这个论坛在表面上看起来和别的论坛没什么不同。然后他插上了一个耳机，就像是在听歌放松，在枯燥的排队过程中这样的人不算少。
李林一边“浏览”着论坛，一边把耳机附带的麦克风轻轻地敲在桌子上。
“塔...塔塔......塔...”
在离开之前，李林检查了一遍，自己没有留下什么能让后来者发现上一个使用者是个孩子的东西，然后他把电脑关机，耳机放回了抽屉里。
老式电梯的拽引设备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响，循声望去，李林的目光被第五层的入口吸引住了，那个他从未去到过的楼层。
即便是研究所的研究员，也需要特殊的权限才能进入。
李林看了一下自己的gates值......好吧还欠着两万多，他是没有办法靠着这个方法获得权限了。
这时一个胖子从来自第五层的电梯里走了出来，因为他的体型，李林一下子就从众多“白大褂”中找出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这个胖子中午经常会去食堂点一份汉堡炸鸡可乐，名字叫...他忘了。
嘿嘿嘿，就用他做突破口吧。
之后李林每天都会和管家机器人说把他的饭减到最小量，单独拿回房间吃，然后中午那会儿穿上白大褂去四层的食堂蹲守那个胖子。
两天后，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人，于是他也要了一份汉堡可乐炸鸡，对胖子说：“兄弟，能坐一起吗？”
胖子看了一眼李林端着的汉堡可乐炸鸡，没有反对。
于是李林自来熟一般地说道：“哎，自从螺丝博士的那篇《论油炸食品有害的二十三论证实验》发表之后，咱们所里面就没什么人吃这些东西了。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吃油炸食品，今天好不容易看见兄弟你在吃，我自然就上来打个招呼，别见怪啊。”
听了李林的话，胖子把忙碌不停地嘴抽出了一个空隙：“是啊，我至今还一直在被和我一个小组的人嘲笑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李林一听，看来他的“垃圾食品同好战术”选择没有错，于是就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