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不行，换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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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废旧的仓库区，昏暗的灯光。
一个瘦弱的身躯被人从车上拖下来仍在地上，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瘦弱，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他缓缓起身，赤手空拳，冲着仍他的人一个要害直击，下颚处一个勾拳，手肘在其太阳穴重重的的拍下，对方发出一声闷响，趴在地上艰难的蠕动。
而不远处的灯光下，一张桌子前，金腾用着他最灼人的目光，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切。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个幽魅鬼魂般缓缓走到灯下，灯光照亮他的面容，只见他留着极短的头发，有着消瘦的脸庞，一双眼睛里有着说不清的空洞，嘴唇单薄且没有血色。
“哥，我回来了。”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轻细，原来是个女孩。
金腾没有说话，点上一支烟，他内心复杂，这个女孩是他的爱将，叫做小耳。
往事浮上心头，小耳曾经是贫民窟的一个孩子，是金腾去贫民窟杀人的时候遇到的，还记得那一天，大雨倾盆，金腾在小耳面前杀掉一个贫民窟的恶霸时，她跪在地上，求跟随。
要跟随可以，有条件，杀掉恶霸的儿子，金腾将一把尖刀仍在瘦弱的小耳面前。
小耳迟疑了一秒，伸出满目疮痍的手臂，紧紧握住刀柄，冲进屋子里。那恶霸的孩子跟她差不多个头，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刀割喉，血瞬间流满一地，那孩子捂住伤口哭不出来，缓缓倒下...
一个月前，金腾给小耳安排了一个任务，一个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一个叛徒置于死地的任务。
然而她的任务失败了，那叛徒正是她小时候在贫民窟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们曾经相亲相爱。
小耳将小伙伴放走，他们在湄公河边道别。
她却不能走，有些债她不得不还。
金腾缓缓走到她的面前，眼神复杂。
霎那间，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小耳应声倒地。
蓝色的宝石戒指在她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瞬间渗出血来。
金腾突然大笑起来，笑的任性又凄凉。
抡起桌上一个酒瓶，朝着她的头又是砸了下去，小耳昏了过去。
金腾胸口起伏加大，额头渗出汗来，双手撑在桌上，过了许久，沉声道：“送去医院。”
“Cut！”导演激动地大喊一声！
季风连忙扶起饰演小耳的唐心，“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她应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头上的玻璃渣，笑道：“没事，道具而已。”
“可是这个耳光就...我手都打麻了。”季风不好意思说道。
“没事儿，只要效果好！”唐心摸了摸脸。
“可以可以，不错，过了。”导演说道。
一群工作人员纷纷鼓掌，致敬一群敬业的演员。
拙言也鼓掌，溜到他身边，对他说道：“太吓人了，想不到你打女人是这个样子！”
“又不会打你，你怕什么。”季风坐在椅子上，笑道。
“我在监视器里都看懵了，太绝了。”拙言蹲在地上看他。
手在她头发拨了拨：“就喜欢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真的，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严肃的吓人。”
“下次不要你来了，怕你有阴影，等会拍一个晚上的戏，你回去睡了。”
“不要，回去一个人好无聊啊。”
“你不回去我等会给导演说我罢演了。”
“你怎么这样啊？”
“你在这儿影响我了，我不好发挥。”
“叫你回去就回去，这儿有我。”徐涛说道。
“你直接回去，不要在路上逗留，到了酒店给徐涛发个信息。”
拙言不情愿的走出摄影棚，晚上的小镇格外宁静，走在不宽的小街上很是惬意，偶尔开过去一辆随处可见的摩托车。
路边的流动商贩生意火爆，一男一女看上去是夫妻的二人在玻璃餐柜前卖力的为客人打包餐食，用白色纱布盖起来的很像中国的凉面，今天没人管，拙言上前打包了一份。
片场到酒店的路程不长，只需要十分钟，拎着那盒粉面高兴的回到房间，抽出卫生筷正要品尝那盒粉面，她看了看窗外，起身拎起粉面拿上房卡，来到对面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推拉窗外靠河，有一个小小的码头。白天的燥热已经不复存在，夜晚的河风吹来，十分凉爽，她将双脚泡在河水中，坐在木条钉住的地板上，吃了一口粉面。
这味道怎么怪怪的，说酸不酸，说辣也不辣，总之不是想象中的味道。这乡下的地方也就这个条件，连小吃都没芭提雅的好吃，又胡乱塞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扔进了垃圾桶。
闲来无事，她打开电脑打算找部电影看看。
随着电脑启动，脑子里灵光乍现，在页面搜索了“白条先生”。
页面拉到底，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倒是一个帖子里提到了这四个字，心里一阵欣喜，点进去一看，原来是一部悬疑小说。
顺着链接看了几页小说，寂静的夜里看这种小说不免有些恐惧，她退了出来，在贴吧里一阵浏览发现，这个小说居然还被拍成了电影...
搜索了半天终于在一个网站发现了这部电影——《逆流者》。海报搞的挺恐怖的，主角由几个不知名的老演员饰演，画面看起来老套且不具备观赏性。她一边快进一边看，桥段滥俗透了...
不过里面有个杀手就叫“白条”，且只有一个镜头，还戴着面具，电影画质粗陋，整个色调故弄玄虚，一团漆黑。
拙言摇了摇头，将进度条直接跳到最后，在演员表的最后一行看见一个名字：陈力扬。
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她摇了摇头，不认识。
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关掉电脑，玩了会手机，看了会书，把房间里沙发上的垫子抽到小码头上，躺上面，清风拂面，很是舒服，过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芦苇荡边，缓缓驶来一艘小船。
三个精瘦的男人站在船头，周围一片漆黑，船上却没有点灯。
金腾站在岸边，身后跟了一众手下，借着月光，注视着那艘小船。
船在岸边停下，船头的三个男人从船上搬下两个大箱子，金腾的手下交给对方两个行李箱，对方从容淡定地收下行李箱，缓缓将船划走。
就在这漆黑的夜里，不知不觉的完成一场交易，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人说话。
上车后手下递来一个卫星电话，“部长，合作愉快，”金腾说道。
两部车在漆黑的郊外行驶，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只有车前的两道灯光在苍茫大地间若隐若现。
车子往市区方向开去，道路越来越亮，在黑庙门前停下。
黑庙，顾名思义，黑色的庙宇，幽冥阴森，其实它是一座博物馆，展出的展品都与死亡有关。
金腾只身走了进去，里面空空如也。跟他约好的人并没有到，突然觉得不对，只听见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他迅速蹲下，紧接着是一段震耳欲聋的枪击声，他连滚带爬，躲到一个展台下，又是一阵枪炮的轰鸣，周遭的展柜被子弹打得稀烂，玻璃渣满天横飞。
此时，黑庙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各种枪炮声，嘶吼声，爆炸声混为一团。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窗外跳进来，仍给他一个防弹背心，自己扛着一架长枪吸引火力，一阵狂轰滥炸，他身上背的子弹已经寥寥无几，他一个转身，闪到金腾旁边，将头上的头盔系在他的头上。
两人靠在一个被子弹打的稀烂的水泥墩后，相视一笑。
“没子弹了，腾哥，哈哈，看来今天我们都活不了了。”龚宇凄凉说道。
“死不了的，白庙的大仙给我算过，说我要活到九十多。”金腾笑道。
“哈哈，腾哥，我们现在在黑庙，这里掌管死亡。”
“那就冲出去，只要能出去，我再去把白庙扩大一倍。”金腾说着，头上流出鲜血，不过几秒钟，半张脸都被染红。
是死是活，不能听天由命。
外面的枪炮声越来越重，掩盖住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龚宇手持长枪，靠着仅剩的子弹冲了出去...一阵子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他不知死活。
又过了一会儿，枪炮声渐渐平息，周围安静了下来，只听一个声音缓缓说道：“腾哥，记得把白庙装漂亮点。”说完脖子一扭，死了过去。
金腾身边来了几个手下，均是不同程度负伤，几人合力将他从地上扶起，经过龚宇的身旁，金腾看了他一眼，虚弱说道：“先救他。”
白庙整座寺庙都是白色，外墙镶嵌了玻璃，看上去炫目、洁净，像一座魔法庙宇。
金腾站在庙尖之上，双手从旁边的箱子里拿起几捆钞票，向天空洒去。花花绿绿的钞票从天而降，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庙宇门口的人们不断的欢呼，感恩神赐予的恩泽，他仿佛沉浸在这受人膜拜的欢愉当中，钱越洒越多，如同纸屑一般在空中飞舞。
季风和徐涛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一身疲惫，徐涛正要倒在床上，看见推拉门外一个人躺在地板上。
他指了指外面，季风循着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这丫头竟然睡在外面，多潮湿啊。”徐涛说道。
季风过去看了看她，她竟然睡得还挺香，在屋内取了件睡袍盖在她身上。
“不行的，在外面睡明天肯定会生病，贪凉了。”
季风看了看，轻轻皱了皱眉，小声的说，“把她抱床上去，会不会把她吵醒？”
“哥，她身下有个垫子，我们这样提起垫子再翻床上去应该可以。”徐涛也小声说。
两人一人一头抓起沙发垫的四个角，步履蹒跚的将她移动到床边，再将她翻到床上，好家伙，在床上翻了一圈竟然没醒。
两人站在床边看着她。
“哥，我们俩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猥琐啊？”
“快去把窗帘拉上。”
“好。”
“你去对面睡吧。”
“我重新去开间房算了，她那个床单全是粉色的泡泡，我怕睡起来明天变态了。”
季风收拾完毕躺在另一张床上，拿出一块旧手机，翻了翻，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神奇。
再看向她，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睡梦中也在浅笑。
他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平平无奇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一个虚拟世界里的人从天而降，她像是一个礼物，想想都觉得开心。
嘴角轻轻牵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放在两张床中间小桌子上的手机，叮了一声，季风凑过去一看，居然是白路光。
睡意一瞬间消失殆尽，腾地一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白路光，边拨打边走出房间。
“你这么晚了，发什么信息？”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给她发信息？你不要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啊？”
“我管你想的哪样，都这么晚了，她早就睡觉了。”
“嘿，你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啊，你怎么知道她睡了？你怎么知道我给他发信息，只有一种可能，你们俩睡在一起！”
“你少胡说八道，还有，没什么事不要给她发信息。”
“我知道她是谁，那天我看到她手机了。”
“行了，知道就好。”
“那她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不说，那我去追她，我最喜欢她这种了。”
“你少来，哪种你不喜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季风沉默了一会，“我害怕。”
“怕什么，怕网友见面见光死？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啊？”
“不说这个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磨磨唧唧的，你不行换我上！”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哥，趁热打铁。”
“行了，挂了啊。”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睡在一起？”
电话被挂断。
一个废旧的仓库区，昏暗的灯光。
一个瘦弱的身躯被人从车上拖下来仍在地上，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瘦弱，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他缓缓起身，赤手空拳，冲着仍他的人一个要害直击，下颚处一个勾拳，手肘在其太阳穴重重的的拍下，对方发出一声闷响，趴在地上艰难的蠕动。
而不远处的灯光下，一张桌子前，金腾用着他最灼人的目光，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切。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个幽魅鬼魂般缓缓走到灯下，灯光照亮他的面容，只见他留着极短的头发，有着消瘦的脸庞，一双眼睛里有着说不清的空洞，嘴唇单薄且没有血色。
“哥，我回来了。”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轻细，原来是个女孩。
金腾没有说话，点上一支烟，他内心复杂，这个女孩是他的爱将，叫做小耳。
往事浮上心头，小耳曾经是贫民窟的一个孩子，是金腾去贫民窟杀人的时候遇到的，还记得那一天，大雨倾盆，金腾在小耳面前杀掉一个贫民窟的恶霸时，她跪在地上，求跟随。
要跟随可以，有条件，杀掉恶霸的儿子，金腾将一把尖刀仍在瘦弱的小耳面前。
小耳迟疑了一秒，伸出满目疮痍的手臂，紧紧握住刀柄，冲进屋子里。那恶霸的孩子跟她差不多个头，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刀割喉，血瞬间流满一地，那孩子捂住伤口哭不出来，缓缓倒下...
一个月前，金腾给小耳安排了一个任务，一个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一个叛徒置于死地的任务。
然而她的任务失败了，那叛徒正是她小时候在贫民窟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们曾经相亲相爱。
小耳将小伙伴放走，他们在湄公河边道别。
她却不能走，有些债她不得不还。
金腾缓缓走到她的面前，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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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只要效果好！”唐心摸了摸脸。
“可以可以，不错，过了。”导演说道。
一群工作人员纷纷鼓掌，致敬一群敬业的演员。
拙言也鼓掌，溜到他身边，对他说道：“太吓人了，想不到你打女人是这个样子！”
“又不会打你，你怕什么。”季风坐在椅子上，笑道。
“我在监视器里都看懵了，太绝了。”拙言蹲在地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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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严肃的吓人。”
“下次不要你来了，怕你有阴影，等会拍一个晚上的戏，你回去睡了。”
“不要，回去一个人好无聊啊。”
“你不回去我等会给导演说我罢演了。”
“你怎么这样啊？”
“你在这儿影响我了，我不好发挥。”
“叫你回去就回去，这儿有我。”徐涛说道。
“你直接回去，不要在路上逗留，到了酒店给徐涛发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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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言摇了摇头，将进度条直接跳到最后，在演员表的最后一行看见一个名字：陈力扬。
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她摇了摇头，不认识。
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关掉电脑，玩了会手机，看了会书，把房间里沙发上的垫子抽到小码头上，躺上面，清风拂面，很是舒服，过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芦苇荡边，缓缓驶来一艘小船。
三个精瘦的男人站在船头，周围一片漆黑，船上却没有点灯。
金腾站在岸边，身后跟了一众手下，借着月光，注视着那艘小船。
船在岸边停下，船头的三个男人从船上搬下两个大箱子，金腾的手下交给对方两个行李箱，对方从容淡定地收下行李箱，缓缓将船划走。
就在这漆黑的夜里，不知不觉的完成一场交易，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人说话。
上车后手下递来一个卫星电话，“部长，合作愉快，”金腾说道。
两部车在漆黑的郊外行驶，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只有车前的两道灯光在苍茫大地间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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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庙，顾名思义，黑色的庙宇，幽冥阴森，其实它是一座博物馆，展出的展品都与死亡有关。
金腾只身走了进去，里面空空如也。跟他约好的人并没有到，突然觉得不对，只听见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他迅速蹲下，紧接着是一段震耳欲聋的枪击声，他连滚带爬，躲到一个展台下，又是一阵枪炮的轰鸣，周遭的展柜被子弹打得稀烂，玻璃渣满天横飞。
此时，黑庙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各种枪炮声，嘶吼声，爆炸声混为一团。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窗外跳进来，仍给他一个防弹背心，自己扛着一架长枪吸引火力，一阵狂轰滥炸，他身上背的子弹已经寥寥无几，他一个转身，闪到金腾旁边，将头上的头盔系在他的头上。
两人靠在一个被子弹打的稀烂的水泥墩后，相视一笑。
“没子弹了，腾哥，哈哈，看来今天我们都活不了了。”龚宇凄凉说道。
“死不了的，白庙的大仙给我算过，说我要活到九十多。”金腾笑道。
“哈哈，腾哥，我们现在在黑庙，这里掌管死亡。”
“那就冲出去，只要能出去，我再去把白庙扩大一倍。”金腾说着，头上流出鲜血，不过几秒钟，半张脸都被染红。
是死是活，不能听天由命。
外面的枪炮声越来越重，掩盖住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龚宇手持长枪，靠着仅剩的子弹冲了出去...一阵子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他不知死活。
又过了一会儿，枪炮声渐渐平息，周围安静了下来，只听一个声音缓缓说道：“腾哥，记得把白庙装漂亮点。”说完脖子一扭，死了过去。
金腾身边来了几个手下，均是不同程度负伤，几人合力将他从地上扶起，经过龚宇的身旁，金腾看了他一眼，虚弱说道：“先救他。”
白庙整座寺庙都是白色，外墙镶嵌了玻璃，看上去炫目、洁净，像一座魔法庙宇。
金腾站在庙尖之上，双手从旁边的箱子里拿起几捆钞票，向天空洒去。花花绿绿的钞票从天而降，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庙宇门口的人们不断的欢呼，感恩神赐予的恩泽，他仿佛沉浸在这受人膜拜的欢愉当中，钱越洒越多，如同纸屑一般在空中飞舞。
季风和徐涛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一身疲惫，徐涛正要倒在床上，看见推拉门外一个人躺在地板上。
他指了指外面，季风循着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这丫头竟然睡在外面，多潮湿啊。”徐涛说道。
季风过去看了看她，她竟然睡得还挺香，在屋内取了件睡袍盖在她身上。
“不行的，在外面睡明天肯定会生病，贪凉了。”
季风看了看，轻轻皱了皱眉，小声的说，“把她抱床上去，会不会把她吵醒？”
“哥，她身下有个垫子，我们这样提起垫子再翻床上去应该可以。”徐涛也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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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床边看着她。
“哥，我们俩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猥琐啊？”
“快去把窗帘拉上。”
“好。”
“你去对面睡吧。”
“我重新去开间房算了，她那个床单全是粉色的泡泡，我怕睡起来明天变态了。”
季风收拾完毕躺在另一张床上，拿出一块旧手机，翻了翻，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神奇。
再看向她，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睡梦中也在浅笑。
他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平平无奇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一个虚拟世界里的人从天而降，她像是一个礼物，想想都觉得开心。
嘴角轻轻牵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放在两张床中间小桌子上的手机，叮了一声，季风凑过去一看，居然是白路光。
睡意一瞬间消失殆尽，腾地一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白路光，边拨打边走出房间。
“你这么晚了，发什么信息？”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给她发信息？你不要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啊？”
“我管你想的哪样，都这么晚了，她早就睡觉了。”
“嘿，你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啊，你怎么知道她睡了？你怎么知道我给他发信息，只有一种可能，你们俩睡在一起！”
“你少胡说八道，还有，没什么事不要给她发信息。”
“我知道她是谁，那天我看到她手机了。”
“行了，知道就好。”
“那她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不说，那我去追她，我最喜欢她这种了。”
“你少来，哪种你不喜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季风沉默了一会，“我害怕。”
“怕什么，怕网友见面见光死？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啊？”
“不说这个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磨磨唧唧的，你不行换我上！”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哥，趁热打铁。”
“行了，挂了啊。”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睡在一起？”
电话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