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顾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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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微弱灯光的房间里，宽大的书桌正中央摆着打开了的银灰色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此刻铺满了刺眼的蓝色背景。无数白色的代码在屏幕上跳动消失覆盖之前的代码。
好几分钟之后，电脑屏幕才恢复正常，大面积的蓝色和不停跳动的代码一起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小方框停留在页面中间。小方框简洁的只有YES和NO两个选项，连解释的话都没有。随意到不能再随意。
姜辞移动鼠标，点击YES。屏幕突然黑下去，像是突然拔掉开关电源一般，黑得猝不及防。
一双冷漠的眸子，静静盯着屏幕。她一眼不发，唇瓣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想着什么。
屏幕黑下去的时间有十分钟之长，但期间姜辞一动不动，安静的，冷漠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屏幕條然亮起，刺眼的白光照亮整个房间。
索性，这个光亮没坚持多久，就暗下去了。
一个类似于论坛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姜辞按照记忆，注册了一个账号，取名凛。
在论坛中翻找着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
随意的点开一篇加精的帖子，姜辞看也不看就往底下划去。
一直到一个全黑的头像落入眼中，才停住。点击着黑色的头像，进入到了一个全黑的页面。
【凛：帮我调查一个人。】
姜辞的消息发过去没多久，聊天页面，一个黑色头像亮起，ta很快回复——
【A:什么人？】
纤细的十指在键盘上移动。
【凛：顾琛寒。一个高中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这个A似乎很忙，这一次ta隔了很久，才回复姜辞。
【A:你知道我的价格的。】
【凛：我先付你十万定金，你调查多少我给多少，越详细我给的越多。】
姜辞被电脑屏幕光照亮的脸，透着些惨白，像是恐怖片里逃亡的旅人。只是她的脸上少了分恐惧，只有平静。
她没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她此刻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上，闪出一个OK的手势图片。下一刻，这个黑色的聊天界面消失掉。
姜辞面无表情的关上电脑，只剩下桌子上的手机还在点着微弱的光。
——顾琛寒。
灿若星辰的美眸中闪着寒意，轻启红唇，她无声的念着这个名字。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顾琛寒伤害梁知淮。
雇佣杀手，只为解决她以泄心头气。却误伤到梁知淮，害他死去。
虽然表面上看去，好像只是为了杀她。但直觉告诉姜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顾琛寒的话只能信一半，她前世调查处出来的不止他雇佣杀手的事。他这个人水还深的很，要不是她急于将顾琛寒绳之以法以慰梁知淮在天之灵。光她调查出来的事就够顾琛寒死个几百回了。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眼前突然出现梁知淮在她面前倒下的样子。
他中枪的地方，鲜血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她抱住他却只能感受着他身上的生气一点点消失，她救不了他。
惧怕的情绪犹如蛛丝蚕茧朝她袭来，将她紧紧包裹住，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理智。
“宿主！”一直在暗暗关注着姜辞的系统，看到已经爆表的怒意和恨意指标。终于出声打断姜辞的思绪。
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姜辞深吸一口气，爬上床休息。
——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
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闯进房间，化作灰色的光亮。
昨晚睡前，姜辞没有关上落地窗。窗外树枝上停留着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微风徐徐，吹起窗帘的一角，大片的光亮照进屋里。
床上躺着的俏人儿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丝毫看不出是才醒来的样子。
房间外，宁姨已经早早准备好早晨，早饭的香气飘进房间。
姜辞换好衣服，站在落地镜前，佩戴着校徽。
哗——
拉开窗帘，阳光挤进房间，塞得满满的。
她拿起椅子上的书包，往房间外走去。
餐桌上放着一碗温温的皮蛋瘦肉粥，姜辞坐下，动作不缓不急的吃着早晨。
“小姐。”
吃完早饭，姜辞便走向玄关换鞋，准备出门。
宁姨见状也把姜辞吩咐准备外带的早晨提出来。
“谢谢宁姨。”接过宁姨手里的纸袋，姜辞甜甜一笑，柔声道。
刚走到小区门口，姜辞就看到骑着自行车等在树下的梁知淮。
“给。”姜辞脚下步子加快，小跑着走到梁知淮身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她将手里的早餐递给梁知淮，随后自然的坐上自行车后座。
这次梁知淮没有再半路想要丢下姜辞，骑着车就载进了校园。
姜辞刚走进教室，就被突然“闪现”到眼前的陈清微强硬的拉回到座位上。
将她围堵在她的座位。
姜辞侧着身子坐在陈清微的椅子上，左右都是课桌，背后是冰凉的墙壁瓷砖，身前是一脸严肃，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的表情的陈清微。
她黝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姜辞，十分认真的模样，“姜姜！说，你和梁知淮有什么奸情！”
似乎是害怕被周围同学听到，陈清微的声音压得很小声，就连她身边的姜辞都差点没听清。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疑惑，姜辞不明所以，虽然她对梁知淮的确有想法，但是她好像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你别装，我都看到了。你今天又是和梁知淮一起来的学校，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陈清微说着说着，对姜辞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想到自己在路上大喊姜辞，不仅没得到姜辞回应，还被人鄙视了，顿时郁闷起来。
闻言，姜辞愣了一下。突然响起，好像来的路上是听到有人在叫她，只是一回头又没看到人，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悄悄抬眸瞥了一眼陈清微，姜辞轻咳一下，出声道：“可能是马路上汽车声太多了，我没听到。不是故意的。”
陈清微瞪圆了大眼睛，继续道：“嗐，我问的有不是这个。你别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和梁知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奸情！”
“只是一起上学而已。”
姜辞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站起身，轻推开陈清微，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她这个样子，陈清微瞬间眼前一亮，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姜辞。像极了饿狼看到了烤肉一样。
她转身侧坐在椅子上，伸手抓着姜辞的胳膊不放，激动的小声道：“姜姜！你们果然有奸情是不是，快说快说，你们到什么地步了，牵手？拥抱？”
姜辞没有急着回答陈清微，将书包放好，才微微侧着头，清亮的眸子看向她。
“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好好读书！”姜辞突然想起前世看到的网络流行语。
“......”
为了模仿那个语气，姜辞含糊不清的嗓音让陈清微愣了一下，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听清她的话。
陈清微露出的表情让姜辞明白，她没有懂自己的梗，突然一股“寂寥”的情绪飘过来。
她弹了一下挡住视线的留海，脸上露出一副“你不懂我”的表情，让陈清微更蒙了。
只是这都不重要，陈清微晃晃头，将懵逼的情绪摇出脑海，继续追问，“姜姜，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不然我这一天都吃不好喝不下的，猫抓一样难受！”
陈清微露出可怜的表情，企图以此获得“情报”。
“都——没——有。”
姜辞无奈的皱了一下眉，一字一顿的说。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就目前来看。
她语气淡淡，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从包里拿出早读的书。
看她无意再理她，陈清微撇了撇嘴角。对她的普通同学关系论完全不信，真是普通同学怎么会一起上学，别以为她不知道，姜辞和梁知淮家天南地北，完全不顺路啊喂！
——
第二节课下课后因为要做课间操，休息时间比较长，下楼时梁知淮从课间操的队伍中悄无声息的偷溜出来。
刚走过楼梯转角，准备溜到小超市去买瓶水，就被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梁知淮！”
嚣张跋扈还带着些怒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低头滑动着手机屏幕的梁知淮没有理会，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露出来的脚，他往另一边走过去。
林烟朝身边看了一眼，小跟班心领神会的移动脚步，挡在梁知淮面前。
不悦的皱了下眉头，梁知淮抬起头，将手机收回裤兜，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他冷漠的看着站在小跟班中间，五官大气艳丽，眼角还点着一颗泪痣的林烟。
“有事？”
清清冷冷的嗓音低低响起。
将梁知淮不甚在意，冷漠的样子看进眼里，林烟更加气了。
这才多久，梁知淮就将他对她做的事给忘了，居然还问她有事？
她气的唇瓣都在颤抖，如果说梁知淮是一中校霸无人敢惹的恶虎，那么林烟就是那个屡次试图在老虎头上的大姐大。
从出生就被家里人宠着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隐忍，即使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行。
敢欺负她就得付出代价。
“你真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林烟猩红着双眼，垂落在身侧两边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修剪好看的指型冒着尖，刺痛掌心的嫩肉。
“不知道。”少年脸上露出不耐烦。
少年的表情惹怒了林烟，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扇向他。
“啪。”掌心接触到皮肉的声音低沉。
梁知淮半路拦截住林烟扇过来的手，用力一捏，林烟脸上立马露出痛苦的神色。
只有微弱灯光的房间里，宽大的书桌正中央摆着打开了的银灰色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此刻铺满了刺眼的蓝色背景。无数白色的代码在屏幕上跳动消失覆盖之前的代码。
好几分钟之后，电脑屏幕才恢复正常，大面积的蓝色和不停跳动的代码一起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小方框停留在页面中间。小方框简洁的只有YES和NO两个选项，连解释的话都没有。随意到不能再随意。
姜辞移动鼠标，点击YES。屏幕突然黑下去，像是突然拔掉开关电源一般，黑得猝不及防。
一双冷漠的眸子，静静盯着屏幕。她一眼不发，唇瓣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想着什么。
屏幕黑下去的时间有十分钟之长，但期间姜辞一动不动，安静的，冷漠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屏幕條然亮起，刺眼的白光照亮整个房间。
索性，这个光亮没坚持多久，就暗下去了。
一个类似于论坛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姜辞按照记忆，注册了一个账号，取名凛。
在论坛中翻找着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
随意的点开一篇加精的帖子，姜辞看也不看就往底下划去。
一直到一个全黑的头像落入眼中，才停住。点击着黑色的头像，进入到了一个全黑的页面。
【凛：帮我调查一个人。】
姜辞的消息发过去没多久，聊天页面，一个黑色头像亮起，ta很快回复——
【A:什么人？】
纤细的十指在键盘上移动。
【凛：顾琛寒。一个高中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这个A似乎很忙，这一次ta隔了很久，才回复姜辞。
【A:你知道我的价格的。】
【凛：我先付你十万定金，你调查多少我给多少，越详细我给的越多。】
姜辞被电脑屏幕光照亮的脸，透着些惨白，像是恐怖片里逃亡的旅人。只是她的脸上少了分恐惧，只有平静。
她没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她此刻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上，闪出一个OK的手势图片。下一刻，这个黑色的聊天界面消失掉。
姜辞面无表情的关上电脑，只剩下桌子上的手机还在点着微弱的光。
——顾琛寒。
灿若星辰的美眸中闪着寒意，轻启红唇，她无声的念着这个名字。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顾琛寒伤害梁知淮。
雇佣杀手，只为解决她以泄心头气。却误伤到梁知淮，害他死去。
虽然表面上看去，好像只是为了杀她。但直觉告诉姜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顾琛寒的话只能信一半，她前世调查处出来的不止他雇佣杀手的事。他这个人水还深的很，要不是她急于将顾琛寒绳之以法以慰梁知淮在天之灵。光她调查出来的事就够顾琛寒死个几百回了。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眼前突然出现梁知淮在她面前倒下的样子。
他中枪的地方，鲜血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她抱住他却只能感受着他身上的生气一点点消失，她救不了他。
惧怕的情绪犹如蛛丝蚕茧朝她袭来，将她紧紧包裹住，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理智。
“宿主！”一直在暗暗关注着姜辞的系统，看到已经爆表的怒意和恨意指标。终于出声打断姜辞的思绪。
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姜辞深吸一口气，爬上床休息。
——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
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闯进房间，化作灰色的光亮。
昨晚睡前，姜辞没有关上落地窗。窗外树枝上停留着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微风徐徐，吹起窗帘的一角，大片的光亮照进屋里。
床上躺着的俏人儿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丝毫看不出是才醒来的样子。
房间外，宁姨已经早早准备好早晨，早饭的香气飘进房间。
姜辞换好衣服，站在落地镜前，佩戴着校徽。
哗——
拉开窗帘，阳光挤进房间，塞得满满的。
她拿起椅子上的书包，往房间外走去。
餐桌上放着一碗温温的皮蛋瘦肉粥，姜辞坐下，动作不缓不急的吃着早晨。
“小姐。”
吃完早饭，姜辞便走向玄关换鞋，准备出门。
宁姨见状也把姜辞吩咐准备外带的早晨提出来。
“谢谢宁姨。”接过宁姨手里的纸袋，姜辞甜甜一笑，柔声道。
刚走到小区门口，姜辞就看到骑着自行车等在树下的梁知淮。
“给。”姜辞脚下步子加快，小跑着走到梁知淮身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她将手里的早餐递给梁知淮，随后自然的坐上自行车后座。
这次梁知淮没有再半路想要丢下姜辞，骑着车就载进了校园。
姜辞刚走进教室，就被突然“闪现”到眼前的陈清微强硬的拉回到座位上。
将她围堵在她的座位。
姜辞侧着身子坐在陈清微的椅子上，左右都是课桌，背后是冰凉的墙壁瓷砖，身前是一脸严肃，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的表情的陈清微。
她黝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姜辞，十分认真的模样，“姜姜！说，你和梁知淮有什么奸情！”
似乎是害怕被周围同学听到，陈清微的声音压得很小声，就连她身边的姜辞都差点没听清。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疑惑，姜辞不明所以，虽然她对梁知淮的确有想法，但是她好像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你别装，我都看到了。你今天又是和梁知淮一起来的学校，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陈清微说着说着，对姜辞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想到自己在路上大喊姜辞，不仅没得到姜辞回应，还被人鄙视了，顿时郁闷起来。
闻言，姜辞愣了一下。突然响起，好像来的路上是听到有人在叫她，只是一回头又没看到人，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悄悄抬眸瞥了一眼陈清微，姜辞轻咳一下，出声道：“可能是马路上汽车声太多了，我没听到。不是故意的。”
陈清微瞪圆了大眼睛，继续道：“嗐，我问的有不是这个。你别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和梁知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奸情！”
“只是一起上学而已。”
姜辞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站起身，轻推开陈清微，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她这个样子，陈清微瞬间眼前一亮，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姜辞。像极了饿狼看到了烤肉一样。
她转身侧坐在椅子上，伸手抓着姜辞的胳膊不放，激动的小声道：“姜姜！你们果然有奸情是不是，快说快说，你们到什么地步了，牵手？拥抱？”
姜辞没有急着回答陈清微，将书包放好，才微微侧着头，清亮的眸子看向她。
“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好好读书！”姜辞突然想起前世看到的网络流行语。
“......”
为了模仿那个语气，姜辞含糊不清的嗓音让陈清微愣了一下，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听清她的话。
陈清微露出的表情让姜辞明白，她没有懂自己的梗，突然一股“寂寥”的情绪飘过来。
她弹了一下挡住视线的留海，脸上露出一副“你不懂我”的表情，让陈清微更蒙了。
只是这都不重要，陈清微晃晃头，将懵逼的情绪摇出脑海，继续追问，“姜姜，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不然我这一天都吃不好喝不下的，猫抓一样难受！”
陈清微露出可怜的表情，企图以此获得“情报”。
“都——没——有。”
姜辞无奈的皱了一下眉，一字一顿的说。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就目前来看。
她语气淡淡，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从包里拿出早读的书。
看她无意再理她，陈清微撇了撇嘴角。对她的普通同学关系论完全不信，真是普通同学怎么会一起上学，别以为她不知道，姜辞和梁知淮家天南地北，完全不顺路啊喂！
——
第二节课下课后因为要做课间操，休息时间比较长，下楼时梁知淮从课间操的队伍中悄无声息的偷溜出来。
刚走过楼梯转角，准备溜到小超市去买瓶水，就被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梁知淮！”
嚣张跋扈还带着些怒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低头滑动着手机屏幕的梁知淮没有理会，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露出来的脚，他往另一边走过去。
林烟朝身边看了一眼，小跟班心领神会的移动脚步，挡在梁知淮面前。
不悦的皱了下眉头，梁知淮抬起头，将手机收回裤兜，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他冷漠的看着站在小跟班中间，五官大气艳丽，眼角还点着一颗泪痣的林烟。
“有事？”
清清冷冷的嗓音低低响起。
将梁知淮不甚在意，冷漠的样子看进眼里，林烟更加气了。
这才多久，梁知淮就将他对她做的事给忘了，居然还问她有事？
她气的唇瓣都在颤抖，如果说梁知淮是一中校霸无人敢惹的恶虎，那么林烟就是那个屡次试图在老虎头上的大姐大。
从出生就被家里人宠着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隐忍，即使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行。
敢欺负她就得付出代价。
“你真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林烟猩红着双眼，垂落在身侧两边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修剪好看的指型冒着尖，刺痛掌心的嫩肉。
“不知道。”少年脸上露出不耐烦。
少年的表情惹怒了林烟，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扇向他。
“啪。”掌心接触到皮肉的声音低沉。
梁知淮半路拦截住林烟扇过来的手，用力一捏，林烟脸上立马露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