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她想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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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睿抬眸，眼眶一红，满是感动。
宁雨遭不住他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刹那避开目光。
“秀秀，你看着娘。”
“哦。”周秀秀嘟嘴，目光移到宁雨身上，眼里有错愕又有算计。
大嫂竟然真的有钱，那天二哥拿着一袋包子回家的时候说是大嫂买的，她还一直不信。
大哥都没钱，大嫂又哪来的钱？
不过今儿个，她信了。
等娘醒来，她得跟娘说，让娘找大哥问问大嫂还有多少钱......
对于周秀秀不怀好意的目光，宁雨早已察觉。
她在前世的时候，就因为能研究自己的异空间引得周围人羡慕嫉妒，当然不乏各种各样的算计，她早已习惯。
只要周家人不主动来惹她，她见面还是会跟她们打招呼的，若是惹到她......呵！
这边，周晟睿问那讨债的人：“我弟弟欠了多少钱？”
“算上利息，二十两！”
“什么？！！”周晟睿瞳孔微缩散大，震惊至极。
二十两？把他当猪肉卖了也凑不来啊！
小雨给他的只有三两银子，这还差十七两啊！
周晟睿冲自己妹妹道：“秀秀，把娘喊醒，问一下她，我给她的钱放在哪，我这不够。”
周秀秀哦了一声，低声喊‘娘，醒醒’，声如蚊呐。
“笑话，这样能把人喊醒？”宁雨冷笑，“大声点，钱不够，可是救不了你二哥的。”
周秀秀小脸微红，她平日里声音可没有这么小，但她不想喊醒娘，要是把钱拿出来，那她以后可怎么买新衣裳和胭脂？
就在这时，周秀秀感觉隔壁被人掐了一下，她立即反应过来：娘醒着！
杀猪般叫声响起：“娘，你醒醒啊娘，娘——”
然而周婆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雨目不转睛地着母女俩，心想这么大的声音，恐怕整个村子都听到了，这老太婆怎么还没醒？难不成是装的？
周晟睿见状，叹气，开始跟讨债人商量再缓几天。
最后千求万哀，讨债人说可以再给五天，但到时候要给一两银子当利息。
也就是说，五天后，必须要给十八两。
虽然很不公平，但周晟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头。
“你是担保人，若是到时候拿不出来，就拿你这媳妇来抵债。”
“不！”周晟睿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能动我媳妇。”
宁雨脸色一沉，“我丈夫愿意做担保人就不错了，你们至少还能拿钱，若是你们乱来，不仅会钱收不回来，还得吃牢饭，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哟！小娘子倒是敢说......那你可知欠债还钱？他不还钱，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呵！”宁雨冷眸一凝，讥笑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若是打死我小叔子，我们会不会找你算账？就算动不了你老大，那找些人来动你是可以的吧？”
说狠话谁不会？
最不能逼的就是老实人，像周晟睿这样的人，要是真逼急了，只怕是没处哭。
“你这娘儿们够狠！”那人不怒反笑，竖起大拇指。
宁雨扫了他们一眼，“慢走，不送！”
“兄弟们，咱们走，五天后再来。”那人吹着口哨，转身离开。
剩下几人见状，一人踹了周安平一脚，才满意地跟上。
在人都走后，周婆子才一副刚醒来模样，“秀秀啊，你二哥咋样了？”
周秀秀给了一个眼神，“娘，二哥没事，我扶你回家歇着，让大哥背二哥回去。”
“没事就好……阿睿，你把你弟弟背回家，然后再喊齐善来给你弟弟看看。”
周晟睿不语，但还是跟宁雨说了一声，就过去扛起周安平，往周家房屋那边走。
周婆子母女俩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宁雨一眼。
等她们走远，宁雨淡定的神情崩解，骂道：“呸！看看看，有啥好看的，脑子里净是算计！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周晟睿的亲人，我早就问候你们祖宗十八代了！”
这时，丫丫兄妹俩走出来。
“娘？”
“哎～”宁雨连忙收敛刚才极其不雅的一面，“怎么了？”
“抱。”丫丫张开手。
宁雨微微一怔，弯腰将孩子抱起来，“怎么了丫丫？是不是想跟娘说什么？”
丫丫沉默一会儿，噘着嘴巴说道：“娘，你把钱都拿出来了，那你那些好看的珠花岂不是都白卖了？二叔是不会把钱还给咱们的……”
宁雨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小叔子不会还钱，但当时自己若是不掏钱出来，只怕周晟睿就得被逼崩溃不可。
“没事，娘再想办法赚钱就是了。”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留了一两银子，不然到时候俩孩子又得有上顿没下顿了。
“走，进屋等你们爹回来。”宁雨走过去，一把牵起崽崽的手，抱着丫丫一块进屋。
少顷，周晟睿黑着一张脸回来，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俩孩子看到爹这么生气，也不敢上前，只是看向娘。
经不住孩子这样看着，宁雨走过去，倒了一碗水进来，“呐，喝口水，顺顺气。”
周晟睿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一直盯着碗。
“行了，别生气了，再生气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凑钱，五天后凑不够钱，才是大麻烦。”
“小雨……”
“嗯？”
“对不起。”
“哈？”宁雨一懵，“你没啥对不起我的，只是你不会反抗他们，他们又一直逼着你，苦了自己又苦了孩子而已。”
“我……”周晟睿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瘦弱的儿女，内心满是自责。
宁雨见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相公，你有想过分家吗？”
“分家……”周晟睿眼里神色复杂，他想过，但不敢多想。
宁雨看到他眼里的挣扎，决定再添一把火。
她握住他的手，强迫他直视自己，认真地跟他说：“你想想，如果他们当初把你赶出来的时候就分家，你赚到的钱攒起来，攒到现在，孩子是不是都能吃饱睡好？”
周晟睿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
“这些年帮家里干的活，每挣一点钱就要给老……娘，对她，对你的弟弟妹妹已经够好了，而你娘怎么对你？”
周晟睿抿唇，眸底闪过悲伤。
周晟睿抬眸，眼眶一红，满是感动。
宁雨遭不住他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刹那避开目光。
“秀秀，你看着娘。”
“哦。”周秀秀嘟嘴，目光移到宁雨身上，眼里有错愕又有算计。
大嫂竟然真的有钱，那天二哥拿着一袋包子回家的时候说是大嫂买的，她还一直不信。
大哥都没钱，大嫂又哪来的钱？
不过今儿个，她信了。
等娘醒来，她得跟娘说，让娘找大哥问问大嫂还有多少钱......
对于周秀秀不怀好意的目光，宁雨早已察觉。
她在前世的时候，就因为能研究自己的异空间引得周围人羡慕嫉妒，当然不乏各种各样的算计，她早已习惯。
只要周家人不主动来惹她，她见面还是会跟她们打招呼的，若是惹到她......呵！
这边，周晟睿问那讨债的人：“我弟弟欠了多少钱？”
“算上利息，二十两！”
“什么？！！”周晟睿瞳孔微缩散大，震惊至极。
二十两？把他当猪肉卖了也凑不来啊！
小雨给他的只有三两银子，这还差十七两啊！
周晟睿冲自己妹妹道：“秀秀，把娘喊醒，问一下她，我给她的钱放在哪，我这不够。”
周秀秀哦了一声，低声喊‘娘，醒醒’，声如蚊呐。
“笑话，这样能把人喊醒？”宁雨冷笑，“大声点，钱不够，可是救不了你二哥的。”
周秀秀小脸微红，她平日里声音可没有这么小，但她不想喊醒娘，要是把钱拿出来，那她以后可怎么买新衣裳和胭脂？
就在这时，周秀秀感觉隔壁被人掐了一下，她立即反应过来：娘醒着！
杀猪般叫声响起：“娘，你醒醒啊娘，娘——”
然而周婆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雨目不转睛地着母女俩，心想这么大的声音，恐怕整个村子都听到了，这老太婆怎么还没醒？难不成是装的？
周晟睿见状，叹气，开始跟讨债人商量再缓几天。
最后千求万哀，讨债人说可以再给五天，但到时候要给一两银子当利息。
也就是说，五天后，必须要给十八两。
虽然很不公平，但周晟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头。
“你是担保人，若是到时候拿不出来，就拿你这媳妇来抵债。”
“不！”周晟睿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能动我媳妇。”
宁雨脸色一沉，“我丈夫愿意做担保人就不错了，你们至少还能拿钱，若是你们乱来，不仅会钱收不回来，还得吃牢饭，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哟！小娘子倒是敢说......那你可知欠债还钱？他不还钱，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呵！”宁雨冷眸一凝，讥笑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若是打死我小叔子，我们会不会找你算账？就算动不了你老大，那找些人来动你是可以的吧？”
说狠话谁不会？
最不能逼的就是老实人，像周晟睿这样的人，要是真逼急了，只怕是没处哭。
“你这娘儿们够狠！”那人不怒反笑，竖起大拇指。
宁雨扫了他们一眼，“慢走，不送！”
“兄弟们，咱们走，五天后再来。”那人吹着口哨，转身离开。
剩下几人见状，一人踹了周安平一脚，才满意地跟上。
在人都走后，周婆子才一副刚醒来模样，“秀秀啊，你二哥咋样了？”
周秀秀给了一个眼神，“娘，二哥没事，我扶你回家歇着，让大哥背二哥回去。”
“没事就好……阿睿，你把你弟弟背回家，然后再喊齐善来给你弟弟看看。”
周晟睿不语，但还是跟宁雨说了一声，就过去扛起周安平，往周家房屋那边走。
周婆子母女俩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宁雨一眼。
等她们走远，宁雨淡定的神情崩解，骂道：“呸！看看看，有啥好看的，脑子里净是算计！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周晟睿的亲人，我早就问候你们祖宗十八代了！”
这时，丫丫兄妹俩走出来。
“娘？”
“哎～”宁雨连忙收敛刚才极其不雅的一面，“怎么了？”
“抱。”丫丫张开手。
宁雨微微一怔，弯腰将孩子抱起来，“怎么了丫丫？是不是想跟娘说什么？”
丫丫沉默一会儿，噘着嘴巴说道：“娘，你把钱都拿出来了，那你那些好看的珠花岂不是都白卖了？二叔是不会把钱还给咱们的……”
宁雨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小叔子不会还钱，但当时自己若是不掏钱出来，只怕周晟睿就得被逼崩溃不可。
“没事，娘再想办法赚钱就是了。”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留了一两银子，不然到时候俩孩子又得有上顿没下顿了。
“走，进屋等你们爹回来。”宁雨走过去，一把牵起崽崽的手，抱着丫丫一块进屋。
少顷，周晟睿黑着一张脸回来，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俩孩子看到爹这么生气，也不敢上前，只是看向娘。
经不住孩子这样看着，宁雨走过去，倒了一碗水进来，“呐，喝口水，顺顺气。”
周晟睿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一直盯着碗。
“行了，别生气了，再生气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凑钱，五天后凑不够钱，才是大麻烦。”
“小雨……”
“嗯？”
“对不起。”
“哈？”宁雨一懵，“你没啥对不起我的，只是你不会反抗他们，他们又一直逼着你，苦了自己又苦了孩子而已。”
“我……”周晟睿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瘦弱的儿女，内心满是自责。
宁雨见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相公，你有想过分家吗？”
“分家……”周晟睿眼里神色复杂，他想过，但不敢多想。
宁雨看到他眼里的挣扎，决定再添一把火。
她握住他的手，强迫他直视自己，认真地跟他说：“你想想，如果他们当初把你赶出来的时候就分家，你赚到的钱攒起来，攒到现在，孩子是不是都能吃饱睡好？”
周晟睿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
“这些年帮家里干的活，每挣一点钱就要给老……娘，对她，对你的弟弟妹妹已经够好了，而你娘怎么对你？”
周晟睿抿唇，眸底闪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