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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第一章山中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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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夜,月无色,星无光,浓浓的黑夜,像化不开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

    中原荒野中,一骑黑色健马如飞地狂奔,坐骑上是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汗如雨下,神色慌张。他只是急急的拼命地催着坐骑向前慌不择路的狂奔,亡命地飞奔,只想尽快地逃离危险。但老天是否能如愿让他逃离生天……

    一道闪电,准确地说,不是闪电,也没有雷声,只是一道白光,飘到前方阻住了中年男子的去路。黑色健马被惊吓得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也多亏马上的中年男人有着一流的武功修为,才没有从马上摔落。他急急地一踏马镫,借势就向反方向飞掠。他已自知可能今晚不能逃过此劫,也自知虽然自己有着一流的武功,但并不能就此对抗,能做的只能是逃,以自已的能力尽力地逃。

    但天不随人愿,那道快如闪电的白光已飘飘然地将他笼罩,他已是目光涣散,身体发软,慢慢地飘向地面。

    白光中,隐隐约约显现着一名女子,似真亦幻,若隐若现。外表看去,她似豆蔻少女,且美若天仙。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色长裙,神情哀怨地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已委坐于地,似被那女子的感情所动,表情慢慢显现出对那女子亏欠似的,但他的生命却也随着他的表情在慢慢涣散。

    就在他生命的火焰即将熄灭之时,他努力地提起丹田中的最后一口真气,大吼出一声:“啊……”那一声是那样的绝望,又是那样的无助。

    中年男子的这一声在荒野中,惊起了无数的小鸟,也仅仅只是惊动小鸟,随后荒野就归于沉寂,而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子,笼罩在白光中的白衣女子,还是那样的哀怨神情,似乎眼角还留有一滴泪珠。

    慢慢的,白光渐渐淡去,那名白衣女子也随着白光的淡化而慢慢的变得虚幻起来,无尽的黑暗又回复如初,伸手而不见五指,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事件,只是地上多了一具男性尸体,而那匹黑色健马,并不知其主人已经死去,围着那中年男子在附近徘徊。

    简介江湖风云榜

    第一相思之泪

    第二风云幻铃

    第三穿云追箭

    第四霹雳雷神

    第五暴雨梨花

    第六忘命追花

    第七西蜀毒王

    第八铁甲神盾

    第九霸王巨斧

    第十铁拳无敌

    自从十年前江湖乱象平定,江湖归于一统。何为一统,无非是死伤无数,各大门派,有的灭门,有的重创,已无力再战,需要休生养息。于是大家只能坐下,商议收手,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休战而已。虽然大的争斗没有,但小的磨擦不断。因为不影响大局,大家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视而不见。再说,江湖风云榜的排名也是靠着实力,死伤无数人命打拼下来的,也不是小打小闹可以憾动的地位。

    如今,东北完颜王国与西北耶律王国渐渐兴起,且势头已渐渐压过南方赵氏王朝。

    多方势力,蠢蠢欲动,纷纷向中原渗透,并与中原有些门派勾勾搭搭。

    江湖乱象已现,又不知将带来多大的灾难。

    第一章山中命案

    清晨,薄雾茵然,青山依依,犹如仙境。一位约七八岁的放牛小童骑坐在牛背上,睡眼惺忪地在山间毫无目的的慢行。

    转过山坳,青牛停了下来,哞哞地叫了几声,小童睁开迷离的睡眼揉了揉,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名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躺下地上一动不动。

    小童跳下牛背,奇怪地看了看地上的男子问道:“大叔,大叔,怎么睡在这里?”中年男子并未回答,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小童好奇的上前推了推那名中年男子……

    “死人啦!!!”受到惊吓的小童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与周围犹如仙境的环境极不协调。

    咚咚咚的鼓声打断了县令的好梦,县令极不情愿地叫道:“来人,外面谁在鸣鼓?”

    从外面急冲冲的跑进一个衙役,急急地回道:“县官大老爷,外面好像是本县的一个村民在鸣鼓。”“还让不让本老爷睡个好觉啊。”县令极不情愿地起了身。

    此县令名叫吴雍,五短身材且很胖,身高五尺,腰围也是五尺,肥胖的身材上顶着一个肉球,就当是个脑袋吧,说他是个肉球一点也不为过,错,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大肉球上,顶着一个小肉球。平日里也是很少过问县里的事情,除了睡觉,就是失踪,很少见到他在县里露面。说来,也是近一月,不见人影。昨日里三更天才回到县衙,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进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无巧不巧,昨天刚回,今天就县上有事了,如果不是他在房间里叫人侍候,手下人还真不知他回来了。

    大家可能要疑问,为何这个县令很少理事,却没有被上峰责问而罢官呢?

    吴雍所在县的县名为青山县,地处西川蜀地的深处,本就是山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地,很少有人想起,基本上就处于自生自灭的状况。就算偶尔有上面的官员来巡查,也说来很奇怪,每次有官员到来,吴雍都在县里,所以外人并不知他是个很少理事的县官。再说本就是偏僻小县,民风淳朴,很少有事。

    虽然很少有事,但也是需要有人打理。吴雍有个师爷,是他的本家远房亲戚,名叫吴二,平日里吴雍不在时,县里的事情都是交给这个吴二管理。

    吴二,此人身高八尺,却是极瘦,也不知是少小缺少营养还是天生如此,就是极瘦,往那儿一站,说他是个竹竿也不为过。他是当地人士,住在离青山县约十多里的乡村,读过几年私塾,粗通文墨。多年前,多年不见的吴雍来找到他,请他做师爷。他除了读过几年私塾也没有什么特长。据说他有个栾生兄弟,但少小之时就失踪了,父母却也不急,将他送去上私塾,一心将他培养成人。在他成年后的某一天,父母一夜之间,突然在床上去世,神情安然。从此他便成了一人。

    吴二此人,虽然极瘦,但食量却是极大,除了通一点文墨之外,一无所长,而山野之中,除了干点粗活或进山打猎,不能养活自己。父母去世后,坐吃山空,渐渐的,将不能为继。此时吴雍找上门来请他做师爷,除了饭管饱之外,每年还有从县老爷那里支些银子零花,当然一拍即合,求之不得。

    吴二随同吴雍来到青山县,虽说只是师爷,其实就是县令,因为吴雍很少在县里出现,平时都是吴二处理县里的事务。一个偏远的山村小县,加之民风纯朴,多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按时向州府缴税就算是大事了,所以吴二读过几年私塾的才能也算处理得井井有条,毫无差错。

    可是,今天有事了,有大事了,在青山县的地面上死人了。

    “更衣”吴雍对手下吩咐道。

    吴雍来到大堂,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滚,因为吴雍实在是球形体形,滚与走,也无太大区别。

    堂前吴二已立于一旁等候,只是他腰弯得很低,低得就像个虾米,直到吴雍坐在堂上了,他弯下腰的身体还略比吴雍高一点点。其实,如果吴二真的站直了,也就是一根竹竿与一个球的存在,是不是显得很滑稽。吴二也是懂得尊卑有序之人,吴雍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形同再造,所以他今天的腰弯得更厉害了。

    吴雍正了正身体问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站立二边的四个衙役齐声道:“威武”。

    “大,大,大老爷。”堂下只是一个典型的淳朴农民,何时见过大场面,只是发现死了人,这等大事不得不向上汇报,这才不得已来到堂上。衙役的齐声呼叫,早吓得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说话也吓得结结巴巴。

    “堂下何人?何事?快说。”吴雍威严地问道。

    “草民李狗儿,回大老爷的话,青山死人了,早晨吾儿放牛,发现死人了。”堂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惊,青山死人了,这可是青山县从来没有的大事。

    “死的何人?”吴雍问道。

    “草民不认识,好像是外乡人,身上还背着一把极大的斧子。”李狗儿回道。

    “人呢?”吴雍有点吃惊。声音也变得吓人。

    “在,在,在青山大道的入山口。”李狗儿被县太爷的语气吓得结结巴巴。

    “备,备,备轿。”不知吴雍是不是被李狗儿感染了,也变得结巴起来。

    吴雍从堂上急急地滚了下来,这次可是真的是滚下来,不是走下来。

    吴雍坐在八人抬的小轿,带着吴二,急急地随着李狗儿赶赴出事地点。

    虽然当下已是深秋,但吴雍却是汗如雨下,在轿中热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且气色败坏,不停地催道:“快,快,快。”

    按照朝廷的制度,县令只能是坐二人小轿,但吴雍实在是太重了,四个衙役外加官府中的捕快,仵作,下人,好不容易凑了八个人,抬着吴雍飞奔向出事地点。

    李狗儿本就是山中农民生活在山中,脚力不错,在前面带路,抬轿的人,四个衙役、捕快和下人体力还行,可是仵作就是个文人,堪堪的体力就不行了,如果是平时,不是如此的快奔,还能免强能用,可是今天却是抬着快跑,就不行了。

    吴雍今天看来是真着急,但天不随人愿,仵作是真的不行了,腿一软,小轿随即歪倒,吴雍直接从轿子里摔了出来。他也没责怪,就势一滚,拉着李狗儿向出事地点跑去,只把众人惊得呆在当下。

    吴雍也顾不得众人,只是拉着李狗儿向前跑。李狗儿也不奇怪,毕竟是死人的大事,县令着急也在情理之中,但奇怪的是,县令那样胖,却体力奇好,是拉着李狗儿在跑。李狗儿自认为是山中长大,身强体健,却没想到一个文官县老爷,还是胖得出格,却比自己还能跑,这可是山路。

    当一干衙役人等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出事现场时,只见脸色死灰的吴雍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止,似乎下一口气接不上来,便立马就会死去一般。

    仵作忙上前进行验尸。

    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背负一把大斧,约四十岁左右,体格健壮,表情凝固在忧思状态。

    身上没有伤痕,倒毙在入青山的大道边。

    仵作边验尸边纳闷,此中年男子的死因是什么?

    此时,吴雍好像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了,冷冷地说道:“把尸体送到乱葬岗的义村吧。”

    “大人,此人死因不明……”仵作提醒道。吴雍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盯着仵作,吓得仵作生生地把后半句话咽进肚里。

    吴雍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此人,应该是路经本县的外乡之人,病发而亡,送去义村吧。”

    “是不是把此人埋了”吴二自认聪明的提醒道。

    吴雍没好气地:“你很有钱吗?”

    吴二只能无趣地退下,心里暗暗里道,你这个昏官,难道不知道入土为安吗?平日里从不理事,尸餐素位,都是我在县里为你尽心尽责,一方地面被我治理得井井有条。州府多次要升迁,都被你压下。不是因为你当初拉我一把,我才懒得理你,也难怪别人背后说你是无用县令。

    吴二又问道:“要上报吗?”

    吴雍暴怒:“报你个头,病死的外乡人要报吗?你是不是很闲?”

    “是,是,是。”众人不敢再多言。

    吴二心里又暗暗地多骂了几声:“昏官,你这个无用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