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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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洞房喽！”喜娘如老鸹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外间传了进来。
原本正在追逐的二人身影齐齐一顿，陆息彻心头一喜，差点跌了一跤，卫鱼则是被说得跳脚，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饶是她多活了一辈子，听到这等含义明显的话，也忍不住臊得慌。
卫鱼这明显的一停顿，陆息彻这厢终于得到解放，他小心翼翼挪到桌后，撑住双手，看着桌那一头的她，故作平静道：“夫人，喜娘的意思是，让我们赶紧歇息。”
从前听他唤自己陆夫人，她并未感觉奇怪，直到今日，她才知他话中隐含之意。想到此，卫鱼又是一股怒火上头，想要过去打他。
陆息彻赶紧围着桌面跑动，嘴里还在不停劝她：“你就算多大的气，今日也是断然发不完的，更何况你今儿也累了，不如先暂且休息……哎！别动手！”
他一说话便容易分神，卫鱼趁机一加速，人已经冲到她面前。
“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卫鱼拿着杆秤，在他身上敲了好几下，打得陆息彻一阵低叫。
陆息彻被打得全身酸痛不已，眼冒金星，不过他性子坚韧，被打得痛了，也是咬牙挨着，别的一声不吭。
二人又是缠着打闹半天，卫鱼手都酸了，见他一动不动让自己打，她倒是感觉奇怪了。
“你作甚不跑了？”她哼了一声，将杆秤往地上一扔，甩了甩酸涩的手腕。
陆息彻定定地看着她，朝她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既然夫人要撒气，那我便好生候着，谁让我是你夫君呢？”
“……”卫鱼眼睛一瞪，举起手刀，作势要劈他。
陆息彻没有退缩，反正打都挨了，再挨几下也没什么，他反常地板起一张脸，突然化身为古板夫子：“夫妻成婚后，必是要行礼数的，你我二人喜结连理，虽上无长辈，为我们今后的夫妻生活，还是得开个好头。”
卫鱼对他彻底无语，没想到他脸皮厚如城墙，连这等话都说得出来，简直让她打人都没地方下手。
“你倒还教起我来了。不必和我说规矩，是谁扮作本县师爷，在古青寨搅风搅雨来着？”卫鱼抱起双手，不屑地哼道。
陆息彻挺起胸膛，说得倒是一本正经：“本县令是急事从权，不得已而为之，若无本县令的出生入死，如何给夫人带来安稳的生活环境。”
陆息彻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已经丢脸丢够了，再由着她胡来，恐怕他今后夫纲不正，于是，他还是决定端起架子来。
“既然夫人怪为夫以前的错事，为夫也没什么可以狡辩的，希望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又拱了拱手，诚恳无比地说道。
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卫鱼心里的火逐渐熄了，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原谅你？你倒是想得美，我偏生要记你的仇，什么时候开心了，我再考虑此事。”
卫鱼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天生便是一副开朗大度的性子，可是，一旦她见到陆息彻，她便会不受控制地变得爱生他的气，爱记他的仇。
陆息彻松了一口气，嘴角悄悄一勾，终于将她安抚平静了。其实，她还是很明事理，只要自己找对了方法和诀窍，哄好她其实很容易。
他遂又遗憾地想，自己的小妻子发脾气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可惜打人太痛，他的身体承受不来。
算了，今后还是少惹她为妙，即便是惹了，也只能小小的，小小的，惹她一下。
陆息彻心头得意，认错的态度也是极为温和的，让人几乎挑不出半点错来：“那好，夫人什么时候原谅我都行。”
卫鱼翻了一个白眼给他，陆息彻笑了笑。
“夫人跑得满头是汗，可要进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陆息彻很真诚地说道，一双眸子亮极了。
二人如今成了婚，洗澡的地方自然也合在一处，洗澡的木桶便摆在屏风后面，距离正卧室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总感觉他的话语气奇怪。
卫鱼心里毛毛的，真想啐他一口，奈何他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又让她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你不许偷看。”
“我怎会偷看呢？”陆息彻露出讶然之色，眼睛下藏着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我会光明正大的看。
卫鱼狐疑地看着他，陆息彻回过头，那脸淡定的表情，连一丝裂缝都没有，就好像一块完美的白瓷。
“你们进来收拾罢。”卫鱼打开房门，“再让婆子给我抬水来。”
门外的丫鬟们如蒙大赦，见卫鱼和陆息彻终于消停了，几乎喜极而泣，连收拾的动作都变麻利许多。
陆息彻一个人坐在榻上，就看丫鬟们给卫鱼摘首饰、挽乌发，他心情好得简直要飞了起来。不管过程如何，如今人在他的手上，他便有足够的信心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让她安安心心当他的小妻子。
“别脱了，去屏风后边脱罢。”感觉到他的视线扫了过来，卫鱼如芒在背，她迅速转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陆息彻急忙撇开眼去，装腔作势地清咳一声。
丫鬟不明所以，姑爷和姑奶奶都是成婚的人了，只不过在房里脱件外衣，又有什么打紧？
“是。”丫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大概是自己太操心了，奶奶是害羞了罢，等她洗完了澡，指不定和姑爷如何甜蜜呢。
卫鱼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进热水桶里，因水温适宜，花香扑鼻的缘故，她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被泡开了，顿时发出一声舒服叹息。
外间的陆息彻坐在榻上，直勾勾地瞧着屏风，只见那抹纤细影子如同画儿画出来的，灵动又美好，他感觉头皮一麻，一整颗心都要酥了。
突然，他感觉鼻子有些发热，嘴上也沾了什么东西，他顺手拿起榻上一张白帕往脸上一擦，低头一看，只见一抹嫣红映入眼帘，自己竟然流出了鼻血！
他将帕子往床角一扔，气愤得一拍自己的额头，自己实在太不中用了！
只不过瞧见了影子罢了，自己至于这般激动？
不对，他分明见过许多女子，那些女人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他应该是不容易动情的类型，如何一见到她，便容易把持不住？
陆息彻叹息一声，决定不再看屏风。
“噗通，噗通。”
这是水滴的声音，在外间听起来，显得格外地诱人，勾得人心痒难耐，他几乎能幻想出少女在水中那窈窕的身段。
得，鼻血又下来了。
陆息彻自暴自弃地往榻上一躺。
于是，卫鱼洗完澡后，从屏风后出来，见到的第一眼，便是他大大咧咧地霸者她的床。
卫鱼脸上一红，踹了踹他的腿；“给我起来！”
陆息彻一脸疲惫地爬起来，还轻轻揉了揉鼻子，卫鱼低头，撅着嘴问道：“你怎么了？”
“我全身都痛，没力气了。”陆息彻又往后一倒，赖在榻上不肯起来了。
卫鱼脸色一变，任由他躺在这里，难道要她去睡地板？
“不行，今晚你不能睡在我的榻上，你先给我下来。”卫鱼脱了鞋袜，往榻上爬去，就要去捉他的手臂。
她本以为陆息彻会躲，下手便没有轻重，谁料她一碰他，他便发出一声低叫，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不骗你，我真的受伤了，不信你看？”陆息彻卷起袖口，露出手臂上的几道红痕。
这回换卫鱼吃惊了：“你怎的这般不耐打？当真是应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不过，她还是不后悔，这负她良多，打几下又如何？
“你也知我是书生。”陆息彻叹了一口气，“算了，你本就心肠硬，我痛死了，也与你不相干。”
卫鱼被他说得一阵心虚，毕竟是她下手太重，她不自在地撇过头，硬邦邦地说道：“药在何处？”
陆息彻抿着嘴，心里一阵偷笑，指着柜子道：“就在那处。”
卫鱼依言将伤药拿了过来，刚转过身，便见他脱得精光，一脸坦荡地坐在榻上。
“……”卫鱼吓得差点将药给扔了。
她真不知他是如何自如地保持表情的，卫鱼心塞地想，若他身在现代，说不定还能混成个影帝。
这演技，这技巧，简直了。
陆息彻抬头瞅着她，无视她害羞的小模样，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伤痕：“我后背也有伤，你帮我擦罢。”
卫鱼将药扔在他面前，黑着脸道：“自己擦。”
陆息彻勾唇一笑，坏坏地说道：“好啊，那我便唤丫鬟进来帮我擦，就让她们看看，她们的夫人是如何虐待他的夫君，说不定哪日大舅哥听见了，还会称一句妹子英勇呢……”
他话还没说完，卫鱼已经干净利落地拿起药瓶，往手心里倒了。
果然是她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
陆息彻很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游走，带起一阵阵的酥麻感，他的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感觉方才痛的地方，一点儿也不痛了。
“方才不该躲避，就该让他多打几下。”陆息彻心里美滋滋地道。
正当他盘算下一步该如何得寸进尺时，卫鱼已经将药抹完了，他方才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真真是将她气得半死，卫鱼哪里还会忍他继续作怪！
陆息彻刚刚睁开双眼，忽然，斜里飞出一脚，毫不留情地将他踹下了榻。
他痛苦地地上打了两个滚，接着，又是一床被子榻上从飞了出来，精准地将他从头到脚盖住。
“卫鱼，你居然踹我……”他气得一把揭开被子，想再与她舌战个几个回合，却不料她已经用一条红带子将榻上封锁起来，十分冷酷无情地对他道：“今晚，你睡地板。”
陆息彻顿时哑然。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新郎新娘洞房喽！”喜娘如老鸹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外间传了进来。
原本正在追逐的二人身影齐齐一顿，陆息彻心头一喜，差点跌了一跤，卫鱼则是被说得跳脚，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饶是她多活了一辈子，听到这等含义明显的话，也忍不住臊得慌。
卫鱼这明显的一停顿，陆息彻这厢终于得到解放，他小心翼翼挪到桌后，撑住双手，看着桌那一头的她，故作平静道：“夫人，喜娘的意思是，让我们赶紧歇息。”
从前听他唤自己陆夫人，她并未感觉奇怪，直到今日，她才知他话中隐含之意。想到此，卫鱼又是一股怒火上头，想要过去打他。
陆息彻赶紧围着桌面跑动，嘴里还在不停劝她：“你就算多大的气，今日也是断然发不完的，更何况你今儿也累了，不如先暂且休息……哎！别动手！”
他一说话便容易分神，卫鱼趁机一加速，人已经冲到她面前。
“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卫鱼拿着杆秤，在他身上敲了好几下，打得陆息彻一阵低叫。
陆息彻被打得全身酸痛不已，眼冒金星，不过他性子坚韧，被打得痛了，也是咬牙挨着，别的一声不吭。
二人又是缠着打闹半天，卫鱼手都酸了，见他一动不动让自己打，她倒是感觉奇怪了。
“你作甚不跑了？”她哼了一声，将杆秤往地上一扔，甩了甩酸涩的手腕。
陆息彻定定地看着她，朝她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既然夫人要撒气，那我便好生候着，谁让我是你夫君呢？”
“……”卫鱼眼睛一瞪，举起手刀，作势要劈他。
陆息彻没有退缩，反正打都挨了，再挨几下也没什么，他反常地板起一张脸，突然化身为古板夫子：“夫妻成婚后，必是要行礼数的，你我二人喜结连理，虽上无长辈，为我们今后的夫妻生活，还是得开个好头。”
卫鱼对他彻底无语，没想到他脸皮厚如城墙，连这等话都说得出来，简直让她打人都没地方下手。
“你倒还教起我来了。不必和我说规矩，是谁扮作本县师爷，在古青寨搅风搅雨来着？”卫鱼抱起双手，不屑地哼道。
陆息彻挺起胸膛，说得倒是一本正经：“本县令是急事从权，不得已而为之，若无本县令的出生入死，如何给夫人带来安稳的生活环境。”
陆息彻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已经丢脸丢够了，再由着她胡来，恐怕他今后夫纲不正，于是，他还是决定端起架子来。
“既然夫人怪为夫以前的错事，为夫也没什么可以狡辩的，希望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又拱了拱手，诚恳无比地说道。
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卫鱼心里的火逐渐熄了，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原谅你？你倒是想得美，我偏生要记你的仇，什么时候开心了，我再考虑此事。”
卫鱼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天生便是一副开朗大度的性子，可是，一旦她见到陆息彻，她便会不受控制地变得爱生他的气，爱记他的仇。
陆息彻松了一口气，嘴角悄悄一勾，终于将她安抚平静了。其实，她还是很明事理，只要自己找对了方法和诀窍，哄好她其实很容易。
他遂又遗憾地想，自己的小妻子发脾气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可惜打人太痛，他的身体承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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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息彻心头得意，认错的态度也是极为温和的，让人几乎挑不出半点错来：“那好，夫人什么时候原谅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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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跑得满头是汗，可要进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陆息彻很真诚地说道，一双眸子亮极了。
二人如今成了婚，洗澡的地方自然也合在一处，洗澡的木桶便摆在屏风后面，距离正卧室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总感觉他的话语气奇怪。
卫鱼心里毛毛的，真想啐他一口，奈何他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又让她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你不许偷看。”
“我怎会偷看呢？”陆息彻露出讶然之色，眼睛下藏着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我会光明正大的看。
卫鱼狐疑地看着他，陆息彻回过头，那脸淡定的表情，连一丝裂缝都没有，就好像一块完美的白瓷。
“你们进来收拾罢。”卫鱼打开房门，“再让婆子给我抬水来。”
门外的丫鬟们如蒙大赦，见卫鱼和陆息彻终于消停了，几乎喜极而泣，连收拾的动作都变麻利许多。
陆息彻一个人坐在榻上，就看丫鬟们给卫鱼摘首饰、挽乌发，他心情好得简直要飞了起来。不管过程如何，如今人在他的手上，他便有足够的信心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让她安安心心当他的小妻子。
“别脱了，去屏风后边脱罢。”感觉到他的视线扫了过来，卫鱼如芒在背，她迅速转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陆息彻急忙撇开眼去，装腔作势地清咳一声。
丫鬟不明所以，姑爷和姑奶奶都是成婚的人了，只不过在房里脱件外衣，又有什么打紧？
“是。”丫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大概是自己太操心了，奶奶是害羞了罢，等她洗完了澡，指不定和姑爷如何甜蜜呢。
卫鱼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进热水桶里，因水温适宜，花香扑鼻的缘故，她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被泡开了，顿时发出一声舒服叹息。
外间的陆息彻坐在榻上，直勾勾地瞧着屏风，只见那抹纤细影子如同画儿画出来的，灵动又美好，他感觉头皮一麻，一整颗心都要酥了。
突然，他感觉鼻子有些发热，嘴上也沾了什么东西，他顺手拿起榻上一张白帕往脸上一擦，低头一看，只见一抹嫣红映入眼帘，自己竟然流出了鼻血！
他将帕子往床角一扔，气愤得一拍自己的额头，自己实在太不中用了！
只不过瞧见了影子罢了，自己至于这般激动？
不对，他分明见过许多女子，那些女人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他应该是不容易动情的类型，如何一见到她，便容易把持不住？
陆息彻叹息一声，决定不再看屏风。
“噗通，噗通。”
这是水滴的声音，在外间听起来，显得格外地诱人，勾得人心痒难耐，他几乎能幻想出少女在水中那窈窕的身段。
得，鼻血又下来了。
陆息彻自暴自弃地往榻上一躺。
于是，卫鱼洗完澡后，从屏风后出来，见到的第一眼，便是他大大咧咧地霸者她的床。
卫鱼脸上一红，踹了踹他的腿；“给我起来！”
陆息彻一脸疲惫地爬起来，还轻轻揉了揉鼻子，卫鱼低头，撅着嘴问道：“你怎么了？”
“我全身都痛，没力气了。”陆息彻又往后一倒，赖在榻上不肯起来了。
卫鱼脸色一变，任由他躺在这里，难道要她去睡地板？
“不行，今晚你不能睡在我的榻上，你先给我下来。”卫鱼脱了鞋袜，往榻上爬去，就要去捉他的手臂。
她本以为陆息彻会躲，下手便没有轻重，谁料她一碰他，他便发出一声低叫，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不骗你，我真的受伤了，不信你看？”陆息彻卷起袖口，露出手臂上的几道红痕。
这回换卫鱼吃惊了：“你怎的这般不耐打？当真是应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不过，她还是不后悔，这负她良多，打几下又如何？
“你也知我是书生。”陆息彻叹了一口气，“算了，你本就心肠硬，我痛死了，也与你不相干。”
卫鱼被他说得一阵心虚，毕竟是她下手太重，她不自在地撇过头，硬邦邦地说道：“药在何处？”
陆息彻抿着嘴，心里一阵偷笑，指着柜子道：“就在那处。”
卫鱼依言将伤药拿了过来，刚转过身，便见他脱得精光，一脸坦荡地坐在榻上。
“……”卫鱼吓得差点将药给扔了。
她真不知他是如何自如地保持表情的，卫鱼心塞地想，若他身在现代，说不定还能混成个影帝。
这演技，这技巧，简直了。
陆息彻抬头瞅着她，无视她害羞的小模样，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伤痕：“我后背也有伤，你帮我擦罢。”
卫鱼将药扔在他面前，黑着脸道：“自己擦。”
陆息彻勾唇一笑，坏坏地说道：“好啊，那我便唤丫鬟进来帮我擦，就让她们看看，她们的夫人是如何虐待他的夫君，说不定哪日大舅哥听见了，还会称一句妹子英勇呢……”
他话还没说完，卫鱼已经干净利落地拿起药瓶，往手心里倒了。
果然是她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
陆息彻很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游走，带起一阵阵的酥麻感，他的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感觉方才痛的地方，一点儿也不痛了。
“方才不该躲避，就该让他多打几下。”陆息彻心里美滋滋地道。
正当他盘算下一步该如何得寸进尺时，卫鱼已经将药抹完了，他方才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真真是将她气得半死，卫鱼哪里还会忍他继续作怪！
陆息彻刚刚睁开双眼，忽然，斜里飞出一脚，毫不留情地将他踹下了榻。
他痛苦地地上打了两个滚，接着，又是一床被子榻上从飞了出来，精准地将他从头到脚盖住。
“卫鱼，你居然踹我……”他气得一把揭开被子，想再与她舌战个几个回合，却不料她已经用一条红带子将榻上封锁起来，十分冷酷无情地对他道：“今晚，你睡地板。”
陆息彻顿时哑然。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