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夏灭道人 > 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八十五章白衣与黑衣

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八十五章白衣与黑衣

作者:道爷爱梦游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个街道很平常,在离城与震城的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也许是城外起了战火,也许是早已过了享受的日子,也不知道是谁胆大,敢闯入这阵盘之中,这局棋照样在下,你一子,我一子。

    有一伙人想去白陵河,俊秀的公子,美貌的侍女,憨厚的老仆,变得是一身的破烂衣服,换上的是锦衣,这上好的绸缎,把这公子变得面冠如玉,本就男生女相,与那妖艳的侍女聊着帝都的故事,比如这一宫八城,比如小时候在此地的见闻,活脱脱的老云汉城,侍女只是微笑,把最好的笑留给公子,笑的这世间只有这色彩,笑的一瞬间没了颜色。就连那憨厚的老仆,多有了些贵气。

    有一个人离开白陵河,书生打扮又不像书生,腰间的漆黑酒壶挺丑的,以为是游侠又偏偏不是游侠,面色苍白,满目忧愁,低头走路,一瞬间与伙人擦肩而过。

    白衣公子与黑衣书生,两不相望,倒是一楼一塔里有人在笑,楼是醉仙楼,自从醉了一位自称臣是酒中仙的人,就有了这个诨名,这匾额还是出自某位叫龙先生人的手笔,写的很不错,很是大气磅礴,此刻龙先生的那一桌,杯子换了一轮后,又换了一路,第一轮的酒杯没有用,只是因为那人喜欢喝葫芦里的酒。

    第二轮的酒杯倒是用了,用了还是纯金打造的杯子,只是因为那人爱财,那人走后,龙先生一直在等那用玉杯的人出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天底下也就这位在龙先生面前用这个美玉杯子,好在是他,如果是他的父亲,哪位陪着自己征战四方的人,龙先生还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杯子,总不能把宗庙的礼器拿来吧!

    想到这,龙先生的表情浮现一丝冷意。有的人的确没法用更好的杯子了。

    一端是黑衣,一端是白衣,就像这棋盘里开始的两子,在擦肩后各行了五十步后,两人虽未见到彼此的面容,却是在一百步内,进入这盘大旗,如同命运的相连,黑白纠缠间,各自停下了脚步。

    “世子!”侍女悠悠的嘴里,称呼变了一变,这位姓晋的世子,就是那北荒的天下第一纨绔,那位异性王的独子,那位无数人眼中钉,肉中刺。

    “急什么,继续走,又不管我们的事情。”在街道的这一头,这脚步停下的公子继续走,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侍女老仆,老马又不知从何地掏出个番薯,一半给自己,一半给一只老马,两个相依为命的老家伙,晋万里笑骂一声:“好你个老马,你到底藏了多少啊!”

    “就一个,就一个。”老仆滑稽的笑了笑,只可惜世子虽然在笑,可是狭长的眼里却是冰冷,人间自古危险,最危险的反而不是一寸寸血染红的塞外,而是这世间最繁华的城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小时候住过云汉城的晋万里在想这个问题。

    云汉城啊!大夏帝都啊!一个砖头就能砸一个三品大员,以前觉得还能管一管,后来觉得除了北荒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哪里多管不了,自己一辈子遇过多少杀手,就来云汉的日子,就遇上七十二波,这还算好的呢?小时候有一次尿急出门,就看到一地的残肢断臂,就看到一地的血,那人以为能杀我,可哪能想到越杀越多,望着血红的天空,世子叹了一口气,这云汉城什么狗屁风水。

    他继续走,只是希望不要惹上烦心事,莫要让闲事挂心头,只是让有身手,有医术的的丫鬟去看一看,如果没死只剩下一口气,就给一位药,不要管其他。世子说了这么一句话:“悠悠,你是我的死士,记得别死。”

    ……

    在道路的另一端,秦言停下了脚步,很是疲惫的矗立在这条熟悉的路上,与他一起停下的是世人口中的死神,死神如影子般跟着他,他想吐槽一句,怪不得自己运气这么差,原来死亡就是这么如影随形。

    留王想杀他!

    百官想杀他!

    门族想杀他!

    江湖想杀他!

    百万山海想杀他!

    杀齐天,杀苏西临,杀秦言,可自命是个聪明人的秦言明白,其实还有一个人,惹了全天下人,这便是那北荒的异姓王,只不过人家强啊!据传王府里多少牛气哄哄的大佬是死士,人家还有扫平那一世的三十万北荒铁骑,我秦言有什么呢?

    一个破葫芦,一本无字书,一个快烂的差不多的脑子,秦言苦涩一叹,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无论是四面八方,无数道杀气,无数个黑影朝他扑来,而他的确只有一个葫芦,一本书,葫芦里还只剩下一口酒,书也就翻了第二页。

    第二页,足以了,鬼字浮现,黑白无常伴随死神左右,带着无数的鬼祟,大街上,阴气扑来,阴风吹动那一袭白衣。

    世子转过头,其实已经走了很远了,远到只能看见哪一个黑点,恍惚间,世子的眼中浮现万千个魂影,这不是好兆头,向来叶公好龙的世子,天生一副奇怪的阴阳眼,加上从小的身子虚,于是乎其父就做了两件事,一是撒钱,撒给这山海,敢不来捉鬼你就完蛋了,绑着人山的老道不能清修,在王府里兢兢业业的打起了工,甚至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哪西域请来了佛门的大师,有佛有道,世子感慨王府好不热闹。第二还是撒钱,要不是被那王妃揪住耳朵,世子恐怕小时候就要吃上某些壮阳补肾的药物,与各类的条形物。

    知道世子这个毛病的老仆很识相的站在主子面前,可这个面前就意味着世子背后没人,看着瑟瑟发抖的老仆,晋万里无奈一叹:“怕,我是真怕,可怕着怕着我就不怕了。”

    秦言总觉得,应该往黑白无常的帽子上写点字,否则空空落落的也不算好看,他扫了一眼死神,冥也看了他一眼,同病相怜的一神一人,在这度日如年的六天里,竟然有些惺惺相惜,秦言有事没事就问,可不可以把书丢了,几百年后有个骑毛驴的找到,搓一搓,没出来个灯神,倒出来个死神,求死神大人的心理阴影面积几何。

    每一次冥总是不说话,这喜欢女子那一套妆容的死神不说秦言也知道,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一起面对那不可知的阴暗,秦言还知道,或者感同身受吧!死神为什么喜欢那些东西,谁不希望死前有一副好的面容呢?

    “冥,我明日给咱们稍一些好货上路。”

    冥照样不说话,看着秦言手中的无字天书,翻到第二页,这一页据说住着位战神,一听就是很能打的帮手,只不过善于摇人的秦玉猫至今没见过他,的确是今生一大疑惑,本来还想以后打架的时候,随手就叫出九位神灵打架,乖乖,这个活太好了,那个姓姬的妞该赏我多少钱。

    没法赏啊!

    彼岸花开呀开,一边全是叶子,一边全是花,一边幽蓝,一边血红,多么有美感的开在古色古香的云汉城,对了,这大夏也就我秦言可以用这个词,我看过的你们没见过。

    风吹摇晃,天是红的,火是黑的,有一位坐在一旁看戏的世子大人,高呼一句:“不错,赏!”

    这的确是技术活哟,拿命换来的血汗钱,秦言不知道自己还能用这天照多久,反正这被盗来名字的黑火靠的是秦言的魂魄,也不知为啥,我咋就没有三魂呢?面对死亡其实我没那么怕了,只是有个问题我没想明白。

    算了,不想了。

    “言出法随,我手中有把兵器,专门砍人。”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有人惊了,惊得是这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竟然有接近大儒的实力,世子囔囔着什么,像是给老仆解释,但一路说了这么多儒法墨的世子的话还不如烤地瓜,或者说是晋万里向自己解释,这脱胎于典籍之中的记载变成了简单的话。

    “要说啊!这儒家的手段,在这天下可算头一等的无赖,只要你足够不要脸,你就是天下第一,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天下第一的哪位院长大人说的,老马,这次来云汉,带你去见见,别以为天下第一就了不起,我小时候还扯过这老头子的胡子呢。”

    “但为什么儒家这么强,儒圣也没天下第一呢?是因为的确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儒圣开启了读书人也可修行的时代,却只在说仁义道德了,书的确好,可打不了架啊!所以读书只能是读书,干其他事情只能是干其他的事情,兵家和墨家习惯性习武,阴阳家纵横家投身与那群自称为道的炼气士…”

    “但纯粹的儒生是不行了吗?其实还是可以的,只要他不是纯粹的读儒的人,学学其他百家,多学一点,就多一点保命的手段,否则要么无耻,要么变成儒圣,否则空有境界的顶个锤子用,这就要说道咱们大夏的第二武力,夫子程仁明,以前不知道这个程是什么程,这被儒圣公天天骂的老儒强在哪里,后来才知道,这程夫子最开始修的是兵法,后来才是儒,再后来呀!我们就等他成圣咯。有机会一点要去一次书山,只不过这老夫子估计又要苦着一张脸了。”

    “只不过师父说过,先破了这迂腐樊笼再说,你说这一次我没有把这棋子放在那盘棋子上,师父会不会又要罚我抄书了。”

    看着这个自小在那藏书楼里读了好多书的少爷,老马笑的憨了,这次没吃番薯了,吃的是西域进贡的柿子。

    柿子,世子,世子眼馋的看着柿子骂道:“好你个藏食的老马,快点交出来。”

    老仆显然不愿意,跟着世子这么久了,好歹也学会几招,尤其是世子对姑娘时用的手段:“要不把悠悠叫回来,等下有好吃的。”

    “不必了,可能死,可能活,但多不是我们的事情了,只是可惜这半步大儒咯。”

    晋万里继续走,曾几时有位从昆仑来的人对他说,自己这一辈子至少要走十万里,才会明白为什么会走一万里,于是乎这一次他走到云汉城,用了三千里,可能还要打个折扣,但走着走着,遇见太多的人,见过哪位伯伯以后,谁他娘的还想走这么多路。

    生性惫懒的晋万里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越听越想笑,越听越为那人叹气。

    “哟,哪里来的姐姐,要不问个路。”

    这人说的话,为什么这么让人熟悉,若我回来你还没死,我就赏,一是感慨那黑衣会多一个下毒的敌人,二是感慨帝都咋能有这么多人才,先是那一掷千金的秦谪仙,二是这御鬼的半步儒:“天啊!这该怎么赏。”

    ——

    世子走到醉仙楼,杯中的玉液酒已经倒满,这一百八十两白银的美酒,配上一百八十两黄金的玉杯,在配上那个被人称为要活一万岁的伯伯,这酒真他娘的重。

    “上一次见你才这么一点大,还没有云樱云宁高,现在看来,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长得快,但一到了想姑娘时候,就窜的快咯。还有五年就加冠了,到时候,要不要…”

    像是知道这位要说什么话,晋万里的面色变得无比难看,拉着一张脸委屈的说道:“还早还早,这东西求不得。”

    一位是当朝的万岁,一位是声名狼藉的王爷世子,此刻就像长辈对晚辈问话一样,但真的如此吗?看着晋万里那张像极他娘亲的脸,他又想起某个人也是像他的娘亲,多少年前,有位厉害的练气士在观星台上留下一句话,未来一定是凤凌空,龙低头。

    有人解释,这是一个女子的时代。

    但他想,凤怎么会凌驾在龙的头上,如果真的如此,那就那般吧!

    “你父亲近来身体可好。”夏帝笑道,好像说的是一个兄弟,可知晓大夏朝堂的人明白,对于齐天夏帝是怕的,对于北荒王,夏帝也是怕的,这两位奠定如今大夏万国朝拜的将领,用血染了春秋,用血保住了他的王座,但越是如此,夏帝就越怕。

    “多亏那些人的求福,老晋身体还算安康。”少年嬉皮笑脸,可又真的是嬉皮笑脸吗?

    “那就好,这玉液酒不好喝,虽然你也就这个年纪,但我和你父亲多被人称作酒桶,你婶婶老是唠叨,你娘亲就揪着你爹的耳朵,好一个老晋,一生多怕老婆。”

    娘亲!晋万里笑的更没心没肺了:“哪有哪有,只是一路走来喝不惯这玉杯,倒是这瓷碗不错。”

    说这话时,晋万里取出一只路边一文钱的小碗,虽是青瓷却也就一文钱,把这一百八十两的白银倒入一文钱的青瓷碗,酒液离开一百八十两黄金,夏帝笑的更开心了,站起身,自顾自的离去。

    这就是醉仙楼,那位有着天子呼来不上朝的人写诗的地方,这么久了,还是云烟,只可惜有些事情变成不了云烟,只可惜有些人成为不了忘俗的仙。

    晋万里喝完杯中酒,念叨着娘亲,娘亲,眼中满是悲凉,没人知道这位比太子还尊贵的少年的想法,他离开醉仙楼,看着老仆对着姑娘们的憨样,对着屁股流口水,对着胸口瞪大眼。、

    读懂老仆想法的晋万里,调侃道:“怎么可以这么壮观,老马,要不今夜给你找匹小母马,别客气,你少爷我有的是钱。”

    听完这话的老仆,那张风霜的老脸满是通红,难以想象这老头子也能露出少女的脸红,晋万里想笑,可是看到坐在河畔玩水的某个红衣身影,这不夜城的灯火也不及这身影的绚烂。

    但这是大敌,晋万里拉着老仆,老仆拉着老马,跑的比马还快。

    终于想好要写的名字的姬云樱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抬起头,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刚刚那人好像见过,有些像…忽然面色一变,变得气鼓鼓的,如同遇到敌人一样,如果是他,该打。

    小时候,你姐揪着我耳朵,我姐揪着你耳朵,最后我们两个惹事的,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姐姐们互掐。

    晋万里想到这一幕,恶狠狠道:“混蛋的姬云樱,我一定要把你嫁给天下最不要脸的男人。”

    听到这话,有一青衣身影不知何时到来,这条街上,没了人影,也没尸体,也没那黑衣,悠悠有些嘟哝的问道:“世子说的是那云樱公主,王爷说过当初陛下可是想把她嫁给你。”

    为什么空气酸酸的,不懂此道的老马牵着老马,躲在一边,这憨厚的脸越发憨厚。

    世子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啊!那人是死了,还是走了。”

    “走了,走的很急,然后守夜人来了,把这里打扫干净了。”这就是帝都,你永远不知道你踩得地方,上一秒是哪人的手,哪人的脚,那一位倒霉蛋飞溅的脑子。悠悠有些气愤的说道:“该死的登徒子,迟早杀了他。”

    为何这话也这么熟悉呢?晋万里强颜欢笑道:“详细说说,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总要有些事情解闷。”

    故事很简单,哪位说手中有刀兵的少年大儒手中出现一把锏,这是一把杀生的礼器,然后边走边杀,鬼魂一个又一个,黑无常散七魂,白无常散七魄,几轮后,少年受伤,但不知疼痛,又杀了一路,休息了一会儿,如同死人一般闭上眼睛,然后世子的侍女觉得要不要给一枚药,帮他续命,可想起那时候的调侃,动了怒,可这时又来了一伙人,追的少年骂了不少脏话,随后少年浑身爆出咒文,一锏一个大脑袋,然后手中抓出一个灵魂,然后就愤怒了,黑火烧的天多暗了…

    “我想阻拦,找他问个明白,但打不过他。”

    悠悠讲故事的水平一般,把一个可以水个十来章的故事,说的简简单单,否则这故事多么爽啊!现在一切只靠世子脑补,

    “一共来了多少人。”

    “一百二十一人。无一存活,然后守夜人来了,追着我打。”

    “有赏!”世子的脸上浮现一枚笑意,揉了揉侍女的脸颊,双眼里满是对江湖的渴望,这融了江湖气的儒生挺不错的,正要说他往那个方向走时,悠悠平淡的说道:“他只有一天的命。”

    世子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血色的天空,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命。“死前一怒百二人,你让我晋万里该怎么赏你这个黑衣人。”

    他又继续喃喃的自言自语,哪怕他知道老仆听不懂,悠悠不会多说什么,依然继续说:“他一直说娘亲,是想我说什么吗?好在有一个路边的碗,证明我不过就是这样的人,一只破碗,师父早料到了,不过我好像做了一件他没有料到的事情,这靴子太重,还不如老马编的草鞋呢?我是能见到不该见得,是因为看了某人,他身上背着亡灵的山,后来我又去看了晋天。”

    晋天,北荒王的名字,说这话时少年泪水留了满面,侍女心疼的从小包里递出此时的药,或者说是糖吧:“世子,吃糖,总得甜一点。”

    望着少女悲伤的面孔,晋万里一震,他想起娘亲死前,阿姐说的话:

    晋万里,要哭你自己一个人滚开,慢慢哭。

    后来他才明白,原来悲伤是会传染,的确要一个人慢慢哭啊!他笑了笑,一边吃糖,一边笑道:“这次来了,去天院,去书山。”

    但他没有说去阴阳塔,因为另一个老黑衣,吓哭了他,就连背了三十万的北荒王也要望着他老老实实的人。

    此刻阴阳塔上,锅子已经吃完,院长看着那只破草鞋,它打乱了此局,把那枚棋子,沿着从南到北的线,最终定格在一个北方不知名的位置,院长大笑,想起那个扯自己胡子的臭小子。

    “现在就你找到自己的生机。”

    院长终于又下棋了,两枚一面黑一面白的子出现在他的手中,但不着急下,他将两枚放在齐天那空空如也的棋盒子里,收起筷子,这黑白棋子就像那阴阳一样。

    “又是一个聪明的臭小子。”

    秦言为什么会发怒,是因为他知道这群人要对他家人下手,不管大监察有没有派人,我就是不放心,这一夜,秦府的东面,阴风阵阵,不知何时回到自己房间的婶婶回忆道,自己就是想侄女了,想跟他说说话。

    这是秦府的东面,属于一个叫做秦言的人,现在他回来了,看着那个在帮他整理被褥的女子,那熟悉的面容无比亲切,一滴滴水点在时间的涟漪,不要让这个梦碎啊!

    那人笑着哭道:“阿姐,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