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剑尖所指，皆为前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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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山贺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雾月先生，您到底想要把蛇岐八家带向何方呢?”
“犬山家主是不信任我吗？”橘雾月微笑，眼神平静。
本殿里刚刚因为几位家主表态而活泛起来的气氛，立马又凝固了。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仔细听这两位的交谈，大殿里一下子静谧到连呼吸声都清楚可闻。
犬山贺振开羽织，露出腰间一段深红色的木柄。名剑“鬼丸国纲”，日本历史上出名的斩鬼刀。
“犬山君!”风魔小太郎怒喝。
这是家族集会的场合，风魔小太郎知道这场集会关系着蛇岐八家未来的走向，甚至已经可以断定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将会成为蛇岐八家公认的皇。
对皇露出剑柄，这是大不敬!
但是犬山贺没有理他，将皱纹丛生的手搭在了剑柄上，鬼丸国纲出鞘才一寸，龙吟般的剑鸣就响彻四周。
然而他也只出鞘了一寸，让所有人看见精钢锻铁的清亮刀身后，就被橘雾月反手从供桌上拿下的菊一文字则宗的刀鞘抵住了手。
“真快啊，快的让我想起了自己那位混蛋老师。”犬山贺咧嘴笑了笑。
从他握剑柄到拔剑，只有短暂的零点几秒，而他身前的年轻男人就已经完成了反手拿剑然后精准抵住他手劲之处的动作。
在后方黑衣男女眼里，他们只能看见橘雾月的身影微微一摇一晃，代表着家族权威的菊一文字则宗如魔术一般就抵在了犬山家主的虎口上。
“犬山君，你这样做过分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樱井孝宏额头紧绷，他被犬山贺的大胆给吓了一跳。
如果在战国时代，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对主君拔剑的家臣，会被立刻乱刀砍死，扔到太阳下暴晒，任凭野狗分食。
“您到底不信任我什么呢?”橘雾月用空出的左手示意其他家主稍安勿躁，看着面如沉水的犬山贺问。
“我这样做，您都没有动杀意吗？”犬山贺却是反问了一句，他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虎口上的剑鞘，在他拔剑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被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当做杀鸡儆猴典范的准备。
“没有。我允许你们对我有疑惑。”橘雾月轻轻抖动手腕，抵着老人的手强迫他把鬼丸国纲收回剑鞘。
“但是只允许你们，用恭敬的方式询问。”收回菊一文字则宗的男人淡淡说道。
犬山贺又沉默了，这一次沉默只有几秒钟，其他四个家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里大都是希望他不要再乱来。
犬山贺撩回羽织，将深红色剑柄掩在黑色羽织之下，然后对着橘雾月深深拜了一拜。
“这一拜，是感谢您为那些可能会堕落成鬼的后辈们带来天照血清，给了他们生的希望。”犬山贺说。
橘雾月将菊一文字则宗放在身前，云清风淡的受了他这一礼。
正如犬山贺自己所说，橘雾月带给蛇岐八家的天照血清，对许多徘徊在鬼与人界限上的家族成员来说，无疑是救赎的希望。
犬山家也有鬼，每个家都有鬼，橘雾月给出了从根源上“消灭”鬼的方法，他值得受这一拜。
刚直起身的老人，又匍匐了下去，这一次，他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本殿的木质地面上。
“这一拜，是我私带剑器，在您面前拔剑不敬的道歉。”犬山贺说。
“犬山家主是想要试探我的胸怀吧？刚刚我已经言明，我允许你们对我有所疑惑，但必须是以恭敬的方式询问。”橘雾月稳坐在蒲团上继续受礼，他的眼神微微冰冷。
“按照辈分，我本不该倨傲不动，但你无礼在先，所以你这一拜，我也受了。”
“犬山君，雾月先生接受了道歉，你先起来吧。”风魔小太郎轻声说。
他明白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给双方台阶下，大家长不在时就需要担当起若头责任的风魔小太郎是最适合出面化解冲突的人。
“风魔君，我还有话没有向雾月先生问完。”犬山贺却是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对橘雾月叩拜的姿势。
“雾月先生，请您回答我，您到底想要把家族带向何方呢？”
风魔小太郎的脸上皱纹更深了，樱井孝宏眼神流露出不满，龙马贤低低呲了一声，宫本志村推了推眼睛转过头，不想再看这位固执的犬山家主。
“给家族注入资金，让家族商业在经济逆潮中振兴。给家族血清，让家族不用再反复上演父杀子，兄杀弟的悲剧。这些还不够作为我的回答吗？”橘雾月说。
“这都是很伟大的事情，历史上能做出这两件事情的皇，也只有您一个。”犬山贺回答，“但您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流于表面的事实，而是您内心真正的想法。”
“您为家族带来这么多东西，又想要家族做些什么呢？”
“你害怕我是一个利用蛇岐八家的野心家?”
“能做皇的人，没有野心和欲望，是不合格的。”
“那你是害怕我掌控家族后会和卡塞尔学院撕破脸皮?”
“学院已经让我们自治了很多年，如果有一位皇带领我们收回一些原本就属于我们的权利，不属于撕破脸皮的范畴。”
“那你到底在疑惑什么？”橘雾月问，“我让家族振兴，后辈繁盛，不是已经做到了一个皇该做的事情吗？”
“可您自己想要什么呢？”犬山贺终于直起身，老人的眼神炯炯，“我们很迷惑啊，就像突然被大奖砸中的凡人，先是有了一位皇，又有了钱，再有了改变家族未来的天照血清。这些都是您带来的，您需要我们给您带来什么？”
橘雾月忽然觉得这个老头有些可爱了，无论是樱井家还是宫本家、龙马家，亦或者是德高望重的风魔小太郎，他们在自己带来重大利益和权柄前，都唯唯诺诺，没有敢向他质疑的人。
只有这一个，被家族里斥骂为昂热走狗，家族内奸的人，自始至终都在为家族的未来发声询问。
“我想要的……”橘雾月想起了那位大笑着把自己沉进海沟的少校，“大概是新的时代吧。”
“新的……时代……?”犬山贺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终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其他人也是一愣，然后就听见橘雾月继续说。
“是的，新的时代，属于我们的时代!”男人拔出菊一文字则宗，这柄象征意义远大于使用意义的剑在男人手上温顺的嗡鸣着。
“从这个国度开始，复兴蛇岐八家原有的辉煌，然后，超越它!”
菊一文字则宗旋转，剑尖点向樱井孝宏：“樱井家负责的商业规模，在五年内，我要看到它在海外投资下扩大至少十倍。而樱井家的赌馆，我要看到它们从北海道到冲绳存在的身影。”
樱井孝宏浑身颤栗的望着雪亮的剑尖，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樱井家愿为您鞍前马后!”
高贵的名剑剑尖继续移动，指向了龙马贤。
“龙马家的军火生意同樱井家一样，在五年内，我需要看见它如气球般膨胀起来。而且，我有新的要求，你们需要把自己优秀的后辈送进这个国家的军队里。家族需要有人在军方拥有话语权。”
“龙马家愿为您鞍前马后!”龙马贤精神抖擞的回答。
剑尖继续移动，指向了宫本志村。
“宫本家的船舶业已经进入瓶颈，我需要你们改变思路，发展深潜船。至于科研所，会有家族资金投入，未来天照血清的生产和其他重要科研产品的研究，都需要宫本家完成。”
“哈依!宫本家必定不辱使命!”宫本志村高声回答。
当剑尖指向风魔小太郎的时候，老人和橘雾月都无声的笑了笑。
“风魔家会成为您最锋利的刀和最可靠的影子。”风魔小太郎垂首道。
“不仅仅如此，我要成立全新的执行部。以风魔家的忍者为主，其他家的优秀进攻型血裔为辅，我要你们在这五年内尽快打压消灭没有了根源的猛鬼众，将蛇岐八家黑道保护者和统治者的身份坐实坐大。”
“哈依!”风魔小太郎再次顿首。
然后橘雾月收回了菊一文字则宗，他看向犬山贺：“犬山家发展的风俗业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可以多关心一下偶像产业，在未来，偶像经济必然会成为犬山家收入的重要来源。”
犬山贺一愣，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男人如此笃定，但还是垂首应喝：“多谢雾月先生指点。”
“以上就是我对家族近期的规划，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年代的经济，我了解的不是很深。”橘雾月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毕竟我当年开是个理科出身，但是即使了解也没有什么意义，一个庞大家族的经济复兴，靠一点点普通人的记忆，是难以改变的。”
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洪亮起来，让本殿里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见：“诸君，同心协力，必可断金!我已经为家族的复兴指出了道路，众君是否愿意跟我前行!?”
“愿为先生鞍前马后!”
橘雾月得到的，是海潮似的回应，他环视着因为愿景而热血上头的一众黑衣男女，微笑致意，心里却冷漠如冰。
会议再次持续了一小时，接下来商议的都是围绕橘雾月提出计划的细节补充。
负责做会议记录的神官都加了三个，因为会议的议题和内容实在是太过全面和庞大，仅凭一个人记录不完。
不过还好，家主们也没有想过一次性把所有事情说定，只是按照橘雾月的安排延展性的说了一些必要的问题。
这个过程中，橘雾月大多数时间保持淡淡的微笑就好了，他提了目标给了道路，怎么完成是下面人的事。
他不怕他们偷懒，他提出的计划都关系着外五家自己的根本利益发展，为了自身的利益壮大，外五家不会不努力。
会议终于到了最后一个议题，也是原本就该最先解决的议题——橘雾月身份的认定。
这个身份，不是重复检测橘雾月血统，而是有关空悬了许多年的大家长的身份认定。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就算不给这位年轻男人大家长的名号，他所做的一切都早已经属于是大家长的权柄了。
可能橘雾月自己对这个名号在不在乎都两说。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拥有橘家血统，拥有皇的力量，为家族发展做出重大贡献，为家族未来做出指导性规划，这样的男人，不被尊为大家长，那还有谁能当?
犬山贺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雾月先生，您到底想要把蛇岐八家带向何方呢?”
“犬山家主是不信任我吗？”橘雾月微笑，眼神平静。
本殿里刚刚因为几位家主表态而活泛起来的气氛，立马又凝固了。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仔细听这两位的交谈，大殿里一下子静谧到连呼吸声都清楚可闻。
犬山贺振开羽织，露出腰间一段深红色的木柄。名剑“鬼丸国纲”，日本历史上出名的斩鬼刀。
“犬山君!”风魔小太郎怒喝。
这是家族集会的场合，风魔小太郎知道这场集会关系着蛇岐八家未来的走向，甚至已经可以断定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将会成为蛇岐八家公认的皇。
对皇露出剑柄，这是大不敬!
但是犬山贺没有理他，将皱纹丛生的手搭在了剑柄上，鬼丸国纲出鞘才一寸，龙吟般的剑鸣就响彻四周。
然而他也只出鞘了一寸，让所有人看见精钢锻铁的清亮刀身后，就被橘雾月反手从供桌上拿下的菊一文字则宗的刀鞘抵住了手。
“真快啊，快的让我想起了自己那位混蛋老师。”犬山贺咧嘴笑了笑。
从他握剑柄到拔剑，只有短暂的零点几秒，而他身前的年轻男人就已经完成了反手拿剑然后精准抵住他手劲之处的动作。
在后方黑衣男女眼里，他们只能看见橘雾月的身影微微一摇一晃，代表着家族权威的菊一文字则宗如魔术一般就抵在了犬山家主的虎口上。
“犬山君，你这样做过分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樱井孝宏额头紧绷，他被犬山贺的大胆给吓了一跳。
如果在战国时代，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对主君拔剑的家臣，会被立刻乱刀砍死，扔到太阳下暴晒，任凭野狗分食。
“您到底不信任我什么呢?”橘雾月用空出的左手示意其他家主稍安勿躁，看着面如沉水的犬山贺问。
“我这样做，您都没有动杀意吗？”犬山贺却是反问了一句，他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虎口上的剑鞘，在他拔剑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被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当做杀鸡儆猴典范的准备。
“没有。我允许你们对我有疑惑。”橘雾月轻轻抖动手腕，抵着老人的手强迫他把鬼丸国纲收回剑鞘。
“但是只允许你们，用恭敬的方式询问。”收回菊一文字则宗的男人淡淡说道。
犬山贺又沉默了，这一次沉默只有几秒钟，其他四个家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里大都是希望他不要再乱来。
犬山贺撩回羽织，将深红色剑柄掩在黑色羽织之下，然后对着橘雾月深深拜了一拜。
“这一拜，是感谢您为那些可能会堕落成鬼的后辈们带来天照血清，给了他们生的希望。”犬山贺说。
橘雾月将菊一文字则宗放在身前，云清风淡的受了他这一礼。
正如犬山贺自己所说，橘雾月带给蛇岐八家的天照血清，对许多徘徊在鬼与人界限上的家族成员来说，无疑是救赎的希望。
犬山家也有鬼，每个家都有鬼，橘雾月给出了从根源上“消灭”鬼的方法，他值得受这一拜。
刚直起身的老人，又匍匐了下去，这一次，他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本殿的木质地面上。
“这一拜，是我私带剑器，在您面前拔剑不敬的道歉。”犬山贺说。
“犬山家主是想要试探我的胸怀吧？刚刚我已经言明，我允许你们对我有所疑惑，但必须是以恭敬的方式询问。”橘雾月稳坐在蒲团上继续受礼，他的眼神微微冰冷。
“按照辈分，我本不该倨傲不动，但你无礼在先，所以你这一拜，我也受了。”
“犬山君，雾月先生接受了道歉，你先起来吧。”风魔小太郎轻声说。
他明白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给双方台阶下，大家长不在时就需要担当起若头责任的风魔小太郎是最适合出面化解冲突的人。
“风魔君，我还有话没有向雾月先生问完。”犬山贺却是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对橘雾月叩拜的姿势。
“雾月先生，请您回答我，您到底想要把家族带向何方呢？”
风魔小太郎的脸上皱纹更深了，樱井孝宏眼神流露出不满，龙马贤低低呲了一声，宫本志村推了推眼睛转过头，不想再看这位固执的犬山家主。
“给家族注入资金，让家族商业在经济逆潮中振兴。给家族血清，让家族不用再反复上演父杀子，兄杀弟的悲剧。这些还不够作为我的回答吗？”橘雾月说。
“这都是很伟大的事情，历史上能做出这两件事情的皇，也只有您一个。”犬山贺回答，“但您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流于表面的事实，而是您内心真正的想法。”
“您为家族带来这么多东西，又想要家族做些什么呢？”
“你害怕我是一个利用蛇岐八家的野心家?”
“能做皇的人，没有野心和欲望，是不合格的。”
“那你是害怕我掌控家族后会和卡塞尔学院撕破脸皮?”
“学院已经让我们自治了很多年，如果有一位皇带领我们收回一些原本就属于我们的权利，不属于撕破脸皮的范畴。”
“那你到底在疑惑什么？”橘雾月问，“我让家族振兴，后辈繁盛，不是已经做到了一个皇该做的事情吗？”
“可您自己想要什么呢？”犬山贺终于直起身，老人的眼神炯炯，“我们很迷惑啊，就像突然被大奖砸中的凡人，先是有了一位皇，又有了钱，再有了改变家族未来的天照血清。这些都是您带来的，您需要我们给您带来什么？”
橘雾月忽然觉得这个老头有些可爱了，无论是樱井家还是宫本家、龙马家，亦或者是德高望重的风魔小太郎，他们在自己带来重大利益和权柄前，都唯唯诺诺，没有敢向他质疑的人。
只有这一个，被家族里斥骂为昂热走狗，家族内奸的人，自始至终都在为家族的未来发声询问。
“我想要的……”橘雾月想起了那位大笑着把自己沉进海沟的少校，“大概是新的时代吧。”
“新的……时代……?”犬山贺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终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其他人也是一愣，然后就听见橘雾月继续说。
“是的，新的时代，属于我们的时代!”男人拔出菊一文字则宗，这柄象征意义远大于使用意义的剑在男人手上温顺的嗡鸣着。
“从这个国度开始，复兴蛇岐八家原有的辉煌，然后，超越它!”
菊一文字则宗旋转，剑尖点向樱井孝宏：“樱井家负责的商业规模，在五年内，我要看到它在海外投资下扩大至少十倍。而樱井家的赌馆，我要看到它们从北海道到冲绳存在的身影。”
樱井孝宏浑身颤栗的望着雪亮的剑尖，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樱井家愿为您鞍前马后!”
高贵的名剑剑尖继续移动，指向了龙马贤。
“龙马家的军火生意同樱井家一样，在五年内，我需要看见它如气球般膨胀起来。而且，我有新的要求，你们需要把自己优秀的后辈送进这个国家的军队里。家族需要有人在军方拥有话语权。”
“龙马家愿为您鞍前马后!”龙马贤精神抖擞的回答。
剑尖继续移动，指向了宫本志村。
“宫本家的船舶业已经进入瓶颈，我需要你们改变思路，发展深潜船。至于科研所，会有家族资金投入，未来天照血清的生产和其他重要科研产品的研究，都需要宫本家完成。”
“哈依!宫本家必定不辱使命!”宫本志村高声回答。
当剑尖指向风魔小太郎的时候，老人和橘雾月都无声的笑了笑。
“风魔家会成为您最锋利的刀和最可靠的影子。”风魔小太郎垂首道。
“不仅仅如此，我要成立全新的执行部。以风魔家的忍者为主，其他家的优秀进攻型血裔为辅，我要你们在这五年内尽快打压消灭没有了根源的猛鬼众，将蛇岐八家黑道保护者和统治者的身份坐实坐大。”
“哈依!”风魔小太郎再次顿首。
然后橘雾月收回了菊一文字则宗，他看向犬山贺：“犬山家发展的风俗业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可以多关心一下偶像产业，在未来，偶像经济必然会成为犬山家收入的重要来源。”
犬山贺一愣，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男人如此笃定，但还是垂首应喝：“多谢雾月先生指点。”
“以上就是我对家族近期的规划，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年代的经济，我了解的不是很深。”橘雾月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毕竟我当年开是个理科出身，但是即使了解也没有什么意义，一个庞大家族的经济复兴，靠一点点普通人的记忆，是难以改变的。”
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洪亮起来，让本殿里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见：“诸君，同心协力，必可断金!我已经为家族的复兴指出了道路，众君是否愿意跟我前行!?”
“愿为先生鞍前马后!”
橘雾月得到的，是海潮似的回应，他环视着因为愿景而热血上头的一众黑衣男女，微笑致意，心里却冷漠如冰。
会议再次持续了一小时，接下来商议的都是围绕橘雾月提出计划的细节补充。
负责做会议记录的神官都加了三个，因为会议的议题和内容实在是太过全面和庞大，仅凭一个人记录不完。
不过还好，家主们也没有想过一次性把所有事情说定，只是按照橘雾月的安排延展性的说了一些必要的问题。
这个过程中，橘雾月大多数时间保持淡淡的微笑就好了，他提了目标给了道路，怎么完成是下面人的事。
他不怕他们偷懒，他提出的计划都关系着外五家自己的根本利益发展，为了自身的利益壮大，外五家不会不努力。
会议终于到了最后一个议题，也是原本就该最先解决的议题——橘雾月身份的认定。
这个身份，不是重复检测橘雾月血统，而是有关空悬了许多年的大家长的身份认定。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就算不给这位年轻男人大家长的名号，他所做的一切都早已经属于是大家长的权柄了。
可能橘雾月自己对这个名号在不在乎都两说。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拥有橘家血统，拥有皇的力量，为家族发展做出重大贡献，为家族未来做出指导性规划，这样的男人，不被尊为大家长，那还有谁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