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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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原本被现在这幅场面弄得又惊又羞，恨不得一脚将眼前这个坏笑的男人直接踹飞出去。但听完了他方才所说的话，却不由惊讶地抬起了头。
“你说你渡了灵力给我？为什么？”
夜昭寒淡淡一笑，“吴先生说，这样可以帮助你击退梦魇的困扰，让那个混账不会继续缠着你。”
夜昭寒口中的混账指的是谁，月夕非常清楚。她听他这么说，不由回想起昨天经历的痛苦，微微垂下眼睛。
“月儿……”
夜昭寒轻搂住她，安慰道：“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要多少灵力，我都会渡给你。”
“谢谢。”
月夕红着脸，小声道谢。
夜昭寒却不满足于这一声道谢，更进一步说道：“月儿，我昨晚可是渡了一夜的灵力给你，你就这一声道谢，恐怕还不够。”
凉月夕小脸变白，僵硬着身体问道：“那你想要什么谢礼？”
夜昭寒笑眯眯地看着她，凑到月夕耳畔，低沉着嗓音说：“我要你……”
“什么？”
“……你的一个回答。”
夜昭寒故意说话顿了一顿，让月夕害羞地低下头。半晌，听她弱弱说道：“你问吧！”
“我想知道，你和帝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让月夕猝不及防，她抬起头，望着夜昭寒的眸子里有疑惑的神色。
但很快，那丝疑惑褪去，变成了深深的纠结。
凉月夕叹了一口气。
“正好，我也打算和你说关于帝江的事情，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觉得也叫上吴先生听一下比较好。我们等下，就在大堂那里说清楚吧……”
这么说完，她就垂下了眼睛，然后将自己包裹在被褥中，不再说话。
见到月夕这样，夜昭寒心头一痛，他恨不得现在就逼她将事情经过说个一清二楚。但最终，他放开了抓着月夕的手，抓起衣服离开了。
不多时，小蝶进来帮月夕准备了洗澡水和新衣裳。梳洗打扮之后，月夕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些，便又让小蝶拿了一盘点心
吩咐小蝶不要跟从后，月夕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走到吴先生府邸的大堂处。
一进门，她就见到表情阴郁的夜昭寒和一脸尴尬的吴先生正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恭候多时了。
再次见到夜昭寒，月夕忍不住想到他昨天竟然和自己共眠一宿，不禁脸蛋微微发烫起来。然而想起马上要说的事情，她平复了心情，淡淡走到他们身边。
“殿下，吴先生。”
月夕施礼完毕，便坐在夜昭寒身侧的椅子上，微微垂头，“两位现在要问什么，就请说吧！月夕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先生点头，先看了一眼满是戾气的五殿下，然后问道：“丫头，殿下说你有关于帝江的重要事情要说，就请你先将这件事说明一下吧！”
“好的，吴先生。”
月夕身体轻微一颤，为了掩饰这点，赶紧伸手去桌上捏了一块花糕。但她忽觉手心一热，花糕被拿走了，然后另一个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颤抖的小手。
抬头看去，发现是夜昭寒的手握住了她，月夕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深呼吸，将她和帝江的事情娓娓道来。
“殿下，吴先生，请容我先问一个问题。二位皆知，这世间是人妖共存的。妖一般由野兽化成，兽类修炼了一段时间，得到了妖气，便能转化为妖。而妖亦可以继续修炼，所炼得的妖气愈多，妖也就愈发厉害。是这个道理没错吧，吴先生。”
“丫头所言极是。”
月夕继续道：“妖族可以通过修炼获得妖气，而人族这边，也是靠修行获得灵力。人类的修炼体系虽然有分武修，仙修，以及这二者混合的合修，但其根基与妖族修炼并无过大差异。所以也可以这么说，人族的修炼和妖族的修炼，本质其实都是一样，并无优劣之分，对吗？”
吴先生点点头，示意她说的没有问题。
“我等世间之妖族，主要分居三地，每地都由妖王掌管。而现存三处妖族领地，是以西海万妖国最为厉害，究其原因，是因为统治万妖国的妖王，乃是现今活的最长的大妖，帝江。”
念到那个名字时，月夕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抖动了一下，但这颤动立即被夜昭寒用力握住。
月夕没有抬头，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继续道，“所以我想我可以这么说，截止五年前，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妖王，就是帝江。”
吴先生叹了一口气，“没错，正是如此。妖王帝江的能力深不可测，虽然有另外三位妖王，饕餮、穷奇、梼杌，但他们三位，却都比不上帝江的妖力。”
月夕同意他的话，说道：“反观人族这边，却比妖族多了一项劣势。妖族可以通过修炼延长寿命，不死不灭，然而人族这边即使是最上乘的大修，也不过比常人多活一百年岁月罢了，所以，人族从本质上其实就比不过妖的。只是，因为人族修炼的人数众多，勉强可以凭着人多势众的优势，与妖族一战。”
吴先生感觉出了月夕话中的的异常，眉头微微皱起，“丫头，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先生，我想说，如果一对一的话，妖族天生就是比人族有优势。”
月夕闭着眼睛，回想曾经发生的那件事情，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五年前，妖气最强的妖王是帝江，而灵力最强的人，又是谁呢？”
夜昭寒嘴动了动，看得出他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吴先生这边接住了月夕的话，“那自然是，武修之道和仙修之道都已达巅峰的您了，月夕小姐。”
“没错，所以我与帝江二人相碰撞，就是代表了妖和人之间最强的战斗。那这个战斗结果如何，难道不应该是一目了然吗？”
“丫头！”
吴先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惊得站了起来。
夜昭寒也后知后觉发现了月夕的含义，他惊愕的看着她，更难以置信接下来的话语。
“两位，我从来就没有战胜过帝江，一次也没有。”
月夕平静而坚毅的看着两人，一字一句说道：“我敌不过帝江，所以每一次面对他，我都是以命相逼，逼他走的。”
夜昭寒激动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风霜，“你最后封印帝江的那一次，究竟做了什么？”
“契约。”月夕望着他，平静的脸上露出淡淡忧伤，“我和帝江定下了一个契约。”
“什么契约？！”夜昭寒几乎是咆哮着问出这句话。
“我要他陷入永远的沉睡，再也不会醒来，直至灵魂与肉身毁灭的那天。”月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幽幽说道：“而我则答应，陪伴他一生一世，绝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月夕原本被现在这幅场面弄得又惊又羞，恨不得一脚将眼前这个坏笑的男人直接踹飞出去。但听完了他方才所说的话，却不由惊讶地抬起了头。
“你说你渡了灵力给我？为什么？”
夜昭寒淡淡一笑，“吴先生说，这样可以帮助你击退梦魇的困扰，让那个混账不会继续缠着你。”
夜昭寒口中的混账指的是谁，月夕非常清楚。她听他这么说，不由回想起昨天经历的痛苦，微微垂下眼睛。
“月儿……”
夜昭寒轻搂住她，安慰道：“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要多少灵力，我都会渡给你。”
“谢谢。”
月夕红着脸，小声道谢。
夜昭寒却不满足于这一声道谢，更进一步说道：“月儿，我昨晚可是渡了一夜的灵力给你，你就这一声道谢，恐怕还不够。”
凉月夕小脸变白，僵硬着身体问道：“那你想要什么谢礼？”
夜昭寒笑眯眯地看着她，凑到月夕耳畔，低沉着嗓音说：“我要你……”
“什么？”
“……你的一个回答。”
夜昭寒故意说话顿了一顿，让月夕害羞地低下头。半晌，听她弱弱说道：“你问吧！”
“我想知道，你和帝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让月夕猝不及防，她抬起头，望着夜昭寒的眸子里有疑惑的神色。
但很快，那丝疑惑褪去，变成了深深的纠结。
凉月夕叹了一口气。
“正好，我也打算和你说关于帝江的事情，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觉得也叫上吴先生听一下比较好。我们等下，就在大堂那里说清楚吧……”
这么说完，她就垂下了眼睛，然后将自己包裹在被褥中，不再说话。
见到月夕这样，夜昭寒心头一痛，他恨不得现在就逼她将事情经过说个一清二楚。但最终，他放开了抓着月夕的手，抓起衣服离开了。
不多时，小蝶进来帮月夕准备了洗澡水和新衣裳。梳洗打扮之后，月夕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些，便又让小蝶拿了一盘点心
吩咐小蝶不要跟从后，月夕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走到吴先生府邸的大堂处。
一进门，她就见到表情阴郁的夜昭寒和一脸尴尬的吴先生正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恭候多时了。
再次见到夜昭寒，月夕忍不住想到他昨天竟然和自己共眠一宿，不禁脸蛋微微发烫起来。然而想起马上要说的事情，她平复了心情，淡淡走到他们身边。
“殿下，吴先生。”
月夕施礼完毕，便坐在夜昭寒身侧的椅子上，微微垂头，“两位现在要问什么，就请说吧！月夕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先生点头，先看了一眼满是戾气的五殿下，然后问道：“丫头，殿下说你有关于帝江的重要事情要说，就请你先将这件事说明一下吧！”
“好的，吴先生。”
月夕身体轻微一颤，为了掩饰这点，赶紧伸手去桌上捏了一块花糕。但她忽觉手心一热，花糕被拿走了，然后另一个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颤抖的小手。
抬头看去，发现是夜昭寒的手握住了她，月夕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深呼吸，将她和帝江的事情娓娓道来。
“殿下，吴先生，请容我先问一个问题。二位皆知，这世间是人妖共存的。妖一般由野兽化成，兽类修炼了一段时间，得到了妖气，便能转化为妖。而妖亦可以继续修炼，所炼得的妖气愈多，妖也就愈发厉害。是这个道理没错吧，吴先生。”
“丫头所言极是。”
月夕继续道：“妖族可以通过修炼获得妖气，而人族这边，也是靠修行获得灵力。人类的修炼体系虽然有分武修，仙修，以及这二者混合的合修，但其根基与妖族修炼并无过大差异。所以也可以这么说，人族的修炼和妖族的修炼，本质其实都是一样，并无优劣之分，对吗？”
吴先生点点头，示意她说的没有问题。
“我等世间之妖族，主要分居三地，每地都由妖王掌管。而现存三处妖族领地，是以西海万妖国最为厉害，究其原因，是因为统治万妖国的妖王，乃是现今活的最长的大妖，帝江。”
念到那个名字时，月夕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抖动了一下，但这颤动立即被夜昭寒用力握住。
月夕没有抬头，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继续道，“所以我想我可以这么说，截止五年前，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妖王，就是帝江。”
吴先生叹了一口气，“没错，正是如此。妖王帝江的能力深不可测，虽然有另外三位妖王，饕餮、穷奇、梼杌，但他们三位，却都比不上帝江的妖力。”
月夕同意他的话，说道：“反观人族这边，却比妖族多了一项劣势。妖族可以通过修炼延长寿命，不死不灭，然而人族这边即使是最上乘的大修，也不过比常人多活一百年岁月罢了，所以，人族从本质上其实就比不过妖的。只是，因为人族修炼的人数众多，勉强可以凭着人多势众的优势，与妖族一战。”
吴先生感觉出了月夕话中的的异常，眉头微微皱起，“丫头，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先生，我想说，如果一对一的话，妖族天生就是比人族有优势。”
月夕闭着眼睛，回想曾经发生的那件事情，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五年前，妖气最强的妖王是帝江，而灵力最强的人，又是谁呢？”
夜昭寒嘴动了动，看得出他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吴先生这边接住了月夕的话，“那自然是，武修之道和仙修之道都已达巅峰的您了，月夕小姐。”
“没错，所以我与帝江二人相碰撞，就是代表了妖和人之间最强的战斗。那这个战斗结果如何，难道不应该是一目了然吗？”
“丫头！”
吴先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惊得站了起来。
夜昭寒也后知后觉发现了月夕的含义，他惊愕的看着她，更难以置信接下来的话语。
“两位，我从来就没有战胜过帝江，一次也没有。”
月夕平静而坚毅的看着两人，一字一句说道：“我敌不过帝江，所以每一次面对他，我都是以命相逼，逼他走的。”
夜昭寒激动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风霜，“你最后封印帝江的那一次，究竟做了什么？”
“契约。”月夕望着他，平静的脸上露出淡淡忧伤，“我和帝江定下了一个契约。”
“什么契约？！”夜昭寒几乎是咆哮着问出这句话。
“我要他陷入永远的沉睡，再也不会醒来，直至灵魂与肉身毁灭的那天。”月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幽幽说道：“而我则答应，陪伴他一生一世，绝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