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多情即是可怜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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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火赤峰上张灯结彩。诸峰来贺，当时的火赤峰峰主开心不已，毕竟当初火赤峰峰主无子，早就将吕岩长老视如己出，认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而吕岩的儿子自然看做自己的亲孙子，这种感觉我想你应该不明白。”水清瑶又苦笑到：“变故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了，那一次是火赤峰的禁忌，也是吕岩长老和李凝阳师叔的噩梦，所有人都不愿意再回忆。当时的火赤峰峰主亲自拿出一支珠钗，吕岩长老的眼睛都亮了，他十分开心因为师父终于认同了这个徒儿的媳妇，那支珠钗是火赤峰峰主当年的爱人所留，一入仙门断红尘，那个女子最终熬不过岁月白头，死于岁月的狂啸之中。火赤峰峰主一直走不出这块心病，一直到吕岩长老投入其门下，他才开始好转一些。任谁也想不到啊，当峰主将那珠钗插于那女子头上时，那女子爆然发力，一击将当时的火赤峰峰主重伤。这时，吕岩长老才发现，他所谓的狐儿居然已经是分魂期初期的修为，而且是初期巅峰。这一击下去，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不只是狐儿的修为，还因为那个狐儿亮出了自己的真身。九尾妖狐。九尾妖狐一出即为狐部圣女。谁也想不到啊，跟吕岩长老朝夕相伴之人居然是狐部圣女。那一瞬间，吕岩长老心如死灰：“不要啊。”一边是自己的师父，从小看到大的人，另一方则是自己日日夜夜相处的爱人，自己孩子的母亲，自己的狐妹。”这时宋伟发现水清瑶眼中有一滴泪划过，其实宋伟心中也在挣扎，如果自己碰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他忽然发现自己也很迷茫。
“那一日，火赤峰无日，其余数峰到来之人纷纷站起身来，使出各种法宝，灵气漩涡几乎要将整个火赤峰撕裂。火赤峰峰主看着狐儿：“为什么？”吕岩也同样看着狐儿，不过他并不平静：“你说啊，为什么？”“你不记得了么，当时你去除妖，有两只妖狐，刚刚生完孩子，实力正弱，那公狐苦苦哀求，希望你放过其余母女二人，结果你并不答应，最终那妖狐父母拼死将小妖狐送走，他们两个都毙命于你的手下！你那个时候何曾怜惜过那只小狐？”“原来是这样啊，那个时候有两只妖狐四处杀人，公狐四处留情，引诱女子，然后上山吃掉增加自己修为，我的师姐就是被他迷惑致死，而那只母狐更是不知吃了多少路过的书生，一座道观竟被你所谓的母亲吃的一人不剩，夜半鬼哭，你说他们该不该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我的至亲，我是他们的骨肉！”吕岩听着这些彻底受不了了，他大吼道：“那清清呢。她就不是你的骨肉了么？她就不是了么！你怎么狠心致此。”吕岩长老无比的癫狂，心如刀绞。火赤峰峰主一运功，将狐儿振开。眼里却已经蒙上了一次死寂，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命不久矣，于是除了吕岩长老，几乎当时的所有人都出手了，除了那一人。”水清瑶又轻轻叹息道：“这个世界上多情的人总是那么多。狐儿在他们的攻击之中左右躲避，但是难免又乏力的时候，眼看着她要被击中之时，斜刺里冲出一道人影，替她挡住了致命的一击，自己却吐血狂飞而出，那个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李凝阳李师叔？”“对的，正是李师叔。也正是李师叔为她挡住这致命一击之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当时的狐部之主，狐无夜。狐无夜强闯护宗法阵，到了火赤峰之上，说了一句：“虽然我的徒儿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但我的徒儿谁敢动？”无奈，当时的洛河门门主，也是现在的洛河门门主，分魂后期巅峰大圆满半步化神强者出来与其一战。那一战没有在火赤峰之上，而是在天上。被这样一震慑以后，所有的人也不敢再对狐儿出手，火赤峰峰主已经身亡，原来狐儿出手时已经将妖族至毒天蝎尾藏于指甲之内，对同等修为人出手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一时间火赤峰竟然悄然无声，除了狐儿练功回复功力的声音，还有吕岩师叔傻愣愣站在那里嘴里如野兽般嘶吼的声音，还有李师叔在地上的低嚎，终究是结束了，小小的吕清清不知道去往何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总喜欢跟自己玩的那个老爷爷和妈妈打起来了，然后爸爸也不动，妈妈也不动，所有人都想打妈妈，她扯着爸爸的衣服，也不敢出声。一阵巨响之后，门主和狐无夜都从天上落下，两人同样的狼狈不堪同样的满脸血色。谁也不知道那一战到底谁赢了，只知道，狐无夜丢下了一只手臂，带着狐儿离开了。李凝阳师叔被门主救起，却发现他的元婴已破金丹已碎，甚至于他的道基都出现了裂缝，灵脉几乎被摧毁殆尽，也就是说李师叔这辈子止步于筑基期了。而吕岩师叔被丢到火炽熔炉中受了二十年的煎熬，副峰主身份被剥夺。现在的峰主，大长老他们才得以上位。”
水清瑶轻轻叹道：“可怜啊，可怜。李凝阳师叔被救治以后，就被罚看守五行殿百年，狐儿被带走，当时所有的人除了其余六仙，都对李师叔和吕岩长老横眉冷对，认为他们是人族的叛徒！洛河门的叛徒！一直到新入门的弟子进来以后，这件事被下了禁口令才好了一些。”
宋伟内心震撼，他无法想象自己的那个便宜师傅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不对啊，吕清清呢。”宋伟忽然开口问道。
“吕清清，半人半妖血脉，妖族不容，人族亦不容。当时那件事发生以后，洛河门门主和狐无夜平生唯一一次联手，只为了对付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哪经历过这种？吕岩长老拼命阻拦，毫无作用，他的女儿吕清清在他面前痛哭着，魂飞魄散。自己的女人被带走，而且竟然是妖族。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魄散魂飞，自己的师父在自己的面前丧命，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自己的女人，也为了保护他深爱的人，落得个不知死活的地步，救回来也只是一个短命的筑基期的苟延残喘的修士。那一日，吕岩长老崩溃了。他疯了，疯疯癫癫的他直接被丢去了火炽熔炉，二十年后，火炽熔炉开启，吕岩长老不再发疯，但是他无比的沉默，他总是最孤独的那一个，他认为他有罪，他不收徒弟，甚至于不再踏出火赤峰一步，因为他认为他有罪，他时常在火赤峰大殿中久久跪倒，因为在那儿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师父，他的女人，和他的女儿。”
宋伟沉默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也在撕裂，他也无法想象师父的这种感觉，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两行热泪差点喷涌而出。
水清瑶也沉默了，说实话，这个故事她听她的姑姑水柔讲过很多遍，但是每一次听到她都感觉自己的心如刀割一般。
而自己的姑姑水柔，水清瑶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啊。她也爱过吕岩长老。当他知道吕岩长老被关在火炽熔炉里二十年，她就在火炽熔炉旁整整守候了二十年。她本身就是水属性灵脉，在火炽熔炉前整整待了二十年，对她的伤害无比巨大，她的灵脉近乎蜷缩，她的身体几乎要与火炽熔炉融为一体。而在她终于要看到他出来也终于能够让他知道自己的坚守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水柔退缩了。虽然那个男人犯了大错，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与他相差甚远，自己远远配不上他。从火炽熔炉回来之后，接近几十年里，水柔因灵脉损伤，又一心想追上吕岩长老的修为，多次强行提升修为，经脉逆流，身体也一次不如一次。她在小时候最喜欢去找那个病怏怏的姑姑，那个姑姑总喜欢摸着她的头：“清瑶啊，不要像姑姑一样，喜欢上那么优秀，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哦，这样你感觉自己穷尽一生也追不上他呢。他就像天上的仙君，你想尽办法将他扯入凡尘，最后还是要发现自己还是感觉自己配不上他。”水清瑶回忆的时候，居然感觉水柔说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丝阴险，但更多的还是叹息。
“既然狐无夜说了，狐儿是偷跑出来，偶然遇见我师父的，也就是刚开始她不知道峰主是她的杀父仇人？那么是谁告诉她的？”宋伟提出了一个疑问。
水清瑶猛然一愣，想起来姑姑重复对她说的那些话，看向宋伟，又使劲摇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姑姑怎么会是那种人。”
宋伟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大概，狐儿偷跑出来找自己的杀父仇人，碰上了师父吕岩，他们的爱情应该是真的。而水柔不知道怎么的，得知了峰主是她杀父仇人的这件事，并告诉了狐儿，这之后，才有了后面那些事情。
原来，她也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可恨人，也是个多情人啊。
“那一日，火赤峰上张灯结彩。诸峰来贺，当时的火赤峰峰主开心不已，毕竟当初火赤峰峰主无子，早就将吕岩长老视如己出，认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而吕岩的儿子自然看做自己的亲孙子，这种感觉我想你应该不明白。”水清瑶又苦笑到：“变故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了，那一次是火赤峰的禁忌，也是吕岩长老和李凝阳师叔的噩梦，所有人都不愿意再回忆。当时的火赤峰峰主亲自拿出一支珠钗，吕岩长老的眼睛都亮了，他十分开心因为师父终于认同了这个徒儿的媳妇，那支珠钗是火赤峰峰主当年的爱人所留，一入仙门断红尘，那个女子最终熬不过岁月白头，死于岁月的狂啸之中。火赤峰峰主一直走不出这块心病，一直到吕岩长老投入其门下，他才开始好转一些。任谁也想不到啊，当峰主将那珠钗插于那女子头上时，那女子爆然发力，一击将当时的火赤峰峰主重伤。这时，吕岩长老才发现，他所谓的狐儿居然已经是分魂期初期的修为，而且是初期巅峰。这一击下去，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不只是狐儿的修为，还因为那个狐儿亮出了自己的真身。九尾妖狐。九尾妖狐一出即为狐部圣女。谁也想不到啊，跟吕岩长老朝夕相伴之人居然是狐部圣女。那一瞬间，吕岩长老心如死灰：“不要啊。”一边是自己的师父，从小看到大的人，另一方则是自己日日夜夜相处的爱人，自己孩子的母亲，自己的狐妹。”这时宋伟发现水清瑶眼中有一滴泪划过，其实宋伟心中也在挣扎，如果自己碰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他忽然发现自己也很迷茫。
“那一日，火赤峰无日，其余数峰到来之人纷纷站起身来，使出各种法宝，灵气漩涡几乎要将整个火赤峰撕裂。火赤峰峰主看着狐儿：“为什么？”吕岩也同样看着狐儿，不过他并不平静：“你说啊，为什么？”“你不记得了么，当时你去除妖，有两只妖狐，刚刚生完孩子，实力正弱，那公狐苦苦哀求，希望你放过其余母女二人，结果你并不答应，最终那妖狐父母拼死将小妖狐送走，他们两个都毙命于你的手下！你那个时候何曾怜惜过那只小狐？”“原来是这样啊，那个时候有两只妖狐四处杀人，公狐四处留情，引诱女子，然后上山吃掉增加自己修为，我的师姐就是被他迷惑致死，而那只母狐更是不知吃了多少路过的书生，一座道观竟被你所谓的母亲吃的一人不剩，夜半鬼哭，你说他们该不该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我的至亲，我是他们的骨肉！”吕岩听着这些彻底受不了了，他大吼道：“那清清呢。她就不是你的骨肉了么？她就不是了么！你怎么狠心致此。”吕岩长老无比的癫狂，心如刀绞。火赤峰峰主一运功，将狐儿振开。眼里却已经蒙上了一次死寂，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命不久矣，于是除了吕岩长老，几乎当时的所有人都出手了，除了那一人。”水清瑶又轻轻叹息道：“这个世界上多情的人总是那么多。狐儿在他们的攻击之中左右躲避，但是难免又乏力的时候，眼看着她要被击中之时，斜刺里冲出一道人影，替她挡住了致命的一击，自己却吐血狂飞而出，那个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李凝阳李师叔？”“对的，正是李师叔。也正是李师叔为她挡住这致命一击之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当时的狐部之主，狐无夜。狐无夜强闯护宗法阵，到了火赤峰之上，说了一句：“虽然我的徒儿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但我的徒儿谁敢动？”无奈，当时的洛河门门主，也是现在的洛河门门主，分魂后期巅峰大圆满半步化神强者出来与其一战。那一战没有在火赤峰之上，而是在天上。被这样一震慑以后，所有的人也不敢再对狐儿出手，火赤峰峰主已经身亡，原来狐儿出手时已经将妖族至毒天蝎尾藏于指甲之内，对同等修为人出手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一时间火赤峰竟然悄然无声，除了狐儿练功回复功力的声音，还有吕岩师叔傻愣愣站在那里嘴里如野兽般嘶吼的声音，还有李师叔在地上的低嚎，终究是结束了，小小的吕清清不知道去往何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总喜欢跟自己玩的那个老爷爷和妈妈打起来了，然后爸爸也不动，妈妈也不动，所有人都想打妈妈，她扯着爸爸的衣服，也不敢出声。一阵巨响之后，门主和狐无夜都从天上落下，两人同样的狼狈不堪同样的满脸血色。谁也不知道那一战到底谁赢了，只知道，狐无夜丢下了一只手臂，带着狐儿离开了。李凝阳师叔被门主救起，却发现他的元婴已破金丹已碎，甚至于他的道基都出现了裂缝，灵脉几乎被摧毁殆尽，也就是说李师叔这辈子止步于筑基期了。而吕岩师叔被丢到火炽熔炉中受了二十年的煎熬，副峰主身份被剥夺。现在的峰主，大长老他们才得以上位。”
水清瑶轻轻叹道：“可怜啊，可怜。李凝阳师叔被救治以后，就被罚看守五行殿百年，狐儿被带走，当时所有的人除了其余六仙，都对李师叔和吕岩长老横眉冷对，认为他们是人族的叛徒！洛河门的叛徒！一直到新入门的弟子进来以后，这件事被下了禁口令才好了一些。”
宋伟内心震撼，他无法想象自己的那个便宜师傅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不对啊，吕清清呢。”宋伟忽然开口问道。
“吕清清，半人半妖血脉，妖族不容，人族亦不容。当时那件事发生以后，洛河门门主和狐无夜平生唯一一次联手，只为了对付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哪经历过这种？吕岩长老拼命阻拦，毫无作用，他的女儿吕清清在他面前痛哭着，魂飞魄散。自己的女人被带走，而且竟然是妖族。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魄散魂飞，自己的师父在自己的面前丧命，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自己的女人，也为了保护他深爱的人，落得个不知死活的地步，救回来也只是一个短命的筑基期的苟延残喘的修士。那一日，吕岩长老崩溃了。他疯了，疯疯癫癫的他直接被丢去了火炽熔炉，二十年后，火炽熔炉开启，吕岩长老不再发疯，但是他无比的沉默，他总是最孤独的那一个，他认为他有罪，他不收徒弟，甚至于不再踏出火赤峰一步，因为他认为他有罪，他时常在火赤峰大殿中久久跪倒，因为在那儿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师父，他的女人，和他的女儿。”
宋伟沉默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也在撕裂，他也无法想象师父的这种感觉，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两行热泪差点喷涌而出。
水清瑶也沉默了，说实话，这个故事她听她的姑姑水柔讲过很多遍，但是每一次听到她都感觉自己的心如刀割一般。
而自己的姑姑水柔，水清瑶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啊。她也爱过吕岩长老。当他知道吕岩长老被关在火炽熔炉里二十年，她就在火炽熔炉旁整整守候了二十年。她本身就是水属性灵脉，在火炽熔炉前整整待了二十年，对她的伤害无比巨大，她的灵脉近乎蜷缩，她的身体几乎要与火炽熔炉融为一体。而在她终于要看到他出来也终于能够让他知道自己的坚守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水柔退缩了。虽然那个男人犯了大错，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与他相差甚远，自己远远配不上他。从火炽熔炉回来之后，接近几十年里，水柔因灵脉损伤，又一心想追上吕岩长老的修为，多次强行提升修为，经脉逆流，身体也一次不如一次。她在小时候最喜欢去找那个病怏怏的姑姑，那个姑姑总喜欢摸着她的头：“清瑶啊，不要像姑姑一样，喜欢上那么优秀，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哦，这样你感觉自己穷尽一生也追不上他呢。他就像天上的仙君，你想尽办法将他扯入凡尘，最后还是要发现自己还是感觉自己配不上他。”水清瑶回忆的时候，居然感觉水柔说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丝阴险，但更多的还是叹息。
“既然狐无夜说了，狐儿是偷跑出来，偶然遇见我师父的，也就是刚开始她不知道峰主是她的杀父仇人？那么是谁告诉她的？”宋伟提出了一个疑问。
水清瑶猛然一愣，想起来姑姑重复对她说的那些话，看向宋伟，又使劲摇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姑姑怎么会是那种人。”
宋伟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大概，狐儿偷跑出来找自己的杀父仇人，碰上了师父吕岩，他们的爱情应该是真的。而水柔不知道怎么的，得知了峰主是她杀父仇人的这件事，并告诉了狐儿，这之后，才有了后面那些事情。
原来，她也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可恨人，也是个多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