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见不平，混合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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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两个摆出了的咄咄逼人的架势的男人，绿衣少女沉默了，她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阴暗的灰色。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候，身在第二楼层的李安乐与李康宁已经通过读取这位少女的记忆，得知了她的身世。
这个姓鱼的小女孩本名是鱼幽薇，出生于渭南附近，也就是初唐的华州。她的父母都是经营贩卖乐器的商人，而且也都是通晓音律的民间乐师，还会制作一些乐器，而且都很热爱音乐。在这样的家庭的熏陶下，音乐天赋极强的鱼幽薇在不到九岁的时候就学完了父母的音律知识，还学习了琵琶和尺八的演奏技艺。此外，鱼幽薇还在父亲的一位朋友的指导下学了十三弦筝的演奏技术。
本来这位少女也算家境殷实，但奈何好景不长，她十岁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她的大哥在父亲去世前就在高句丽战场上阵亡了，她的二哥也早已自愿参加兵募，还在东北前线忙于战事。此外，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需要照顾，所以她的母亲马氏的担子就变得沉重了，身子骨也不再硬朗了。
此时她家的授田早就卖给别人了，于是乎他们家的经济来源就只能依靠店铺的小生意了。不久后，母亲也生病了，店铺的生意只能交给母亲的一位老熟人帮忙照看。为了给母亲治病以及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家里的积蓄很快就所剩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想办法增加收入。于是，鱼幽薇决定去长安城里寻找工作。
后来，她就加入了平康坊内的一个颇有名气的民间乐舞团队。这支名为风华月舞社的乐舞团队有自己经营的演出场所，风华彩韵楼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在这一年多的打工的日子里，她在这支民间乐舞团很迅速地学会了其他许多种乐器的表演技艺。于是乎，她在风华彩韵乐舞团的演出活动中展现了极为惊人的音乐天赋。在这段时间，她的艺术表演吸引了不少纨绔子弟的关注。
就在她自己的事业步入佳境的时候，鱼幽薇母亲找来的那位老熟人却挺不厚道的。那个答应她母亲去帮忙代管店铺的中年男子竟然把她家的店铺转手卖给了那个卢家的大公子。而后者又仗着自家范阳卢氏的势力，逼迫鱼幽薇的母亲同意此份契约。
为了赎买回这个店铺，后来鱼幽薇就在平康坊拼命打工了。不久后，这个卢公子竟然主动抛出橄榄枝，借给她一笔钱给她母亲治病，店铺暂时还给她，但是限期3个月内连本带息都要还完。否则，不仅店铺要被他收走，连她鱼幽薇自己也会被他卢家大郎自己收为妾室。
可惜，内心倔强但是对大唐法律没什么了解的小女孩，面对这种霸王条款她不知道怎样维权。另外，乐舞社里面的好友们也劝鱼幽微不要与官宦世家的人为敌。于是，她为了赚出场费，更加频繁地参加商业演出，甚至接了不少私活。
尽管做音乐演奏工作的这段时间赚取的报酬也算比较丰厚，但到了今天，鱼幽薇依然还差120文才能完成这个目标。不过这个卢家大郎在心里是吃定她了，而且本来他就打算把鱼幽薇收归为自己的玩乐工具。
嗯，只是视为亵玩的工具而已。喜欢她的音乐表演是一方面，而想要收获一枚玩具的心态又是另一方面。
“哼，卢大郎，你是在戏弄吾辈么。”鱼幽薇冷声道。她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的邪笑的表情，这时也想明白了，这卢家大郎一开始就是在试图强行占有她，而且还故意设法捉弄她。
可惜，她发现现场没有人愿意帮自己。
此时，李康宁和李安乐也看穿了在场的众人的心理。在这个年代，一个乐籍女子或者一个民间的普通女艺人被哪家富豪权贵看上了然后被他们收为妾室什么的，确实是不值一提的。甚至在场的很多人看来，卢家大郎并非是在玩弄她，只是给她好处而已。
甚至就连鱼幽薇的乐舞团的伙伴们也觉得她没必要拒绝之。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鱼幽微并不愿意屈从。
卢大郎还没开口，卢家二郎就抢先发出嘲讽，“呵呵，戏弄你这平民小户之女又如何，再说了，跟着我大哥混又没什么不好的吧？”
“你这小娘子竟然不识好歹！你要知道，你若跟了我，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生计无忧。你应该慎重地考虑清楚你母亲和弟弟妹妹的处境！你现在别无选择。”卢大郎忍不住撕破了脸，全然不顾鱼幽薇一家的尴尬境地是他自己促成的事实。
此时，楼上的两人已经看明白了，原来卢大郎事先对她家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她二哥至今也不过是个队正之职。难怪他觉得这个无依无靠的少女无法反抗他。看来，他强占民女的事情也干过不止一次了。
鱼幽薇这个不深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某些权贵子弟竟然如此可恶。此时，面对对方毫不掩饰的强占自己的意图，鱼幽薇的内心深处闪过一丝顽强的执念。紧接着，她心中的那片净土又被茫然与恐惧填满了。她极其厌恶这个卢家公子，她难以割舍对音乐的热爱和追求，她不希望自己沦为这种无良纨绔的玩物，她不想彻底失去自由。
要是能给自己选择的机会，她当然会继续留在风华彩韵乐舞社。在这个团队里的工作和学习的这段时光，让鱼幽薇收获了对音乐的热爱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更有对自身天赋和才华的信心，另一方面也对长安社会面貌的了解也增多了不少。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的烂漫而单纯的天性也使得她对自己未来充满遐想，她希望自己在未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民间乐师。
面对如今被彻底锁死一切可能性的局面，在认清了自己被险恶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事实后，鱼幽薇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却又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奔涌而出。
看到了众人的爱莫能助的神情，又看到这俩面目狰狞的锦衣玉带之徒，此刻鱼幽薇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无奈与可悲，体会到身为弱小女子的无奈，却又无法用自己的语言来明确地定义这种社会现状的不合理之处。
在李安乐和李康宁的心灵探测能力的覆盖范围内，这座商业建筑内的一切人物的内心活动在他们两人眼里是一览无余的。帝国双星二人组根据扫描出的信息片段，得知了鱼幽薇和卢家纨绔组的一些关键记忆，大概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二人组看来，这卢家大郎玩的是一种非常老套的强抢民女的把戏，还搞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看着这位满脸茫然，潸然泪下的少女，这俩纨绔青年和他们的爪牙们可谓是得意洋洋，个个都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然而，就在鱼幽薇无奈地准备投降的时候，突然从她上方传来一阵衣裳飘落的簌簌声。随后，伴随着仿佛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个暖色调的人影降落在鱼幽薇与卢家纨绔组之间。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让卢家纨绔组和鱼幽薇瞬间都是一脸懵圈了。与此同时，鱼幽薇早已茫然不知所措，现在也没啥太夸张的表情，倒是卢家纨绔组显得更加震惊。
此刻他们满脑子冒出了许多问号，他们也看清楚了，眼前这两个比鱼幽薇看起来更年幼的不满十岁的儿童居然从二楼跳了下来，还跟没发生什么事儿一样。
“啧啧，这套路还敢再老套一点吗？不就是还差一百二十文钱嘛，你们这两位受过良好教育的郎君至于这样吗？犯得着这样逼迫一个小姑娘吗？”李安乐说完便随手从李康宁的背包里抽出一块绢帛和一块金锭，往卢家大郎脚下扔了过去，“这几块绢帛相当于二百多文，还有这块金锭，她的债务现在还清了。”
“这些钱财是鱼娘子暂存我们这的，正巧她近几日忙于工作，忘记取了而已。”李康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现编一套理由。
此时风华彩韵楼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认出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
其实这样也不奇怪，李安乐和李康宁平时在宫城里也只是深居简出，平时两人踏足之地无非就是宫城、皇城与京畿军营这种闲杂人士禁止进入的地方。虽然京畿军营中认识太康公主和太子的人非常多，不过京城里的大部分文人墨客就没什么机会面见李安乐与李康宁。
更何况，李安乐与李康宁现在的穿着跟卢家纨绔组相比，其实也是显得比较朴素的，只是款式风格更加简练和前卫，颇有西域胡服的风采，又有华夏传统的风格痕迹。此时两人的发型都只是简单的单马尾，并且都戴着素白色的绢帛材质的遮阳帽，这样的简单打扮让旁观的人们都以为这两个跳楼的小孩都是男孩子。
所以，即便现场有认识他们的人，也很难认出打扮得如此简朴的太康公主和太子。
不过此时卢家大郎此时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知道有不识相的人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卢大郎此时已经被一股怒意冲昏了头脑，双眼红得似乎要喷出火苗似的，“哪里来的小郎君，竟敢坏爷的好事，滚一边去！”话一说完，就招呼自己的随从们去把这两个碍眼的小孩拉走。
然而，这并没有任何卵用，10个家丁都只是普通人，在李康宁和李安乐这俩小怪物面前只是不堪一击的小绵羊。
这些提棍子的打手们甚至连安乐和康宁的衣服都没碰着，就遭受了不知怎么袭来的重击。不到二十秒，这场武斗就结束了。这些试图施暴的家丁全都昏厥，而且每个伤者的四肢都脱臼了。
啪的一声，两人互相击掌，庆祝胜利。
“热热身都不够，真没劲。”李安乐冷哼一声，“下次你可以多带点人手来，把事情闹得再大一些，然后再看看你的家族愿不愿意保你。”
看着躺在地上抽搐发抖的卢家的家丁们，以及两脸懵圈的卢家纨绔二人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竟不知如何开口回应。
“天呐，活见鬼了，活见鬼了！你们两个小郎君不要过来！”卢家二郎不知所措地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
鱼幽薇此时也好不容易晃过了神，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实的，她只好站在安乐和康宁的身后发呆。
一时间，风华彩云楼内的看客们都忍不住议论了起来，有赞美仗义之人的，也有揣测那俩“郎君”的用心的，也有猜测京城卢家的那两个少爷会不会报复。
看到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小丑还赖着不走，李康宁也有一些不耐烦了，“债务既然已经归还完毕，你们还想继续纠缠这位小姐姐吗？”
见到情况不妙，卢家大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乎甩了下袖子，冷哼一声，“算你们狠！你们等着瞧！我们走！”
他把欠条收据留了下来，临走时还不忘吩咐在门口等候的两个家丁，让他们进门把李安乐扔给他的金锭和绢帛带走。然后自己先带着卢家二郎离开这个让他吃瘪的地方，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鱼姑娘，您们的演出还没结束吧？”李安乐转头看向鱼幽薇。
她终于回过神来，激动且用力地点了点头。
鱼幽薇的危机被两个神秘小郎君用暴力手段解除了，于是现场也很快恢复了秩序。
不一会儿，风华彩韵楼的乐舞演出进入了下一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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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活见鬼了，活见鬼了！你们两个小郎君不要过来！”卢家二郎不知所措地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
鱼幽薇此时也好不容易晃过了神，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实的，她只好站在安乐和康宁的身后发呆。
一时间，风华彩云楼内的看客们都忍不住议论了起来，有赞美仗义之人的，也有揣测那俩“郎君”的用心的，也有猜测京城卢家的那两个少爷会不会报复。
看到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小丑还赖着不走，李康宁也有一些不耐烦了，“债务既然已经归还完毕，你们还想继续纠缠这位小姐姐吗？”
见到情况不妙，卢家大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乎甩了下袖子，冷哼一声，“算你们狠！你们等着瞧！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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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姑娘，您们的演出还没结束吧？”李安乐转头看向鱼幽薇。
她终于回过神来，激动且用力地点了点头。
鱼幽薇的危机被两个神秘小郎君用暴力手段解除了，于是现场也很快恢复了秩序。
不一会儿，风华彩韵楼的乐舞演出进入了下一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