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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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何回家时四嫂莲花已经帮他娘包完饺子回家了。
秦母猜到儿子是跑去镇上看玉茹和来娣，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叹息，第一次特别盼望儿子赶紧把儿媳妇接回来。
“你四哥都准备好了，赶紧过去，一会儿天该黑了。”
秦云何答应一声，拿起迎祖先要用的物品便出门了。
到了祖坟上，燃起黄表纸，念起迎神的词，一路将祖先迎回家中，供上刚出锅的饺子，这供桌才算完全摆好。
“去喊你四哥和陈二来吃饭了，一会儿就开饭了。”
年夜饭要的就是个喜庆丰盛。
本来之前秦母已经准备了不少过年的年肉、点心等，陈二秦思又送了不少鸡鸭鱼干果子等，秦母忙活了一整天，最终摆了满满登登的一大桌子。
“奶奶~”
“奶奶~”
秦谙秦识两个小孩子本就活泼，今日过年更是异常开心，一听秦云何喊吃饭拔腿便领先跑来了。
“哎——”秦母一见两个宝贝孙子立马乐开了花：“宝贝儿快来！”
说着拿出早准备好的麻糖蜜果之类的：“先吃个糖甜甜嘴儿，待会儿啊咱就吃饭了。”
“娘，您啊就是会惯着他们。下午他俩跑去大哥他们那边骗了许多糖吃，回来家又闹了半天，到了又吃了好几块。这会儿又来骗您的糖吃。”
“怎么骗我的糖吃，我愿意给的。”
秦母一向听莲花的，只除了孙子的事。她不光没有停下给两个孙子塞糖的手，还又把几碟糕点酥果儿也都摆到了两个小儿面前：“过年嘛，当然要吃好吃的，来，你跟阿思一人一块。”
莲花只能无奈的笑着连连摇头。
“秦大娘！”
陈二人未进门声先到，一挑门帘走了进来，秦云何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四哥、四嫂。”
秦思秦云何均身形颀长，陈二更是高大，堂屋本就不大，一下进来这许多人，瞬间显得满满当当热闹非凡。
“哎呦，快都坐下！”秦母赶紧招呼着众人就坐。
众人挨挨挤挤坐下，秦谙秦识两个小儿叽叽喳喳。
陈二莫说孤身一人的如今，即便是亲人具在时都不曾吃过这么热闹丰盛的年夜饭。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里又感动又有些说不上的滋味。
“秦大娘做了这么多美味佳肴啊。”
“嗨，都是普通菜，不是什么佳肴。”
陈二呵呵笑起来。
“行了，忙活一天了，都赶紧吃吧。”
秦母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秦云何等人也纷纷拿起了筷子。
“秦大娘，你做的油果子真好吃！”
秦母听见别人夸她的做的东西好吃自然是高兴：“好吃多吃点。也别光吃油果子，这鱼、肉都多吃点。过年得吃肉。”
“嗯！秦大娘做什么都好吃，尤其是菜团子，天天吃都吃不够。”
“嗨，菜团子有什么好吃的！大过年的，不吃菜团子。”
陈二嘿嘿笑了两声，道：“小时候最爱吃秦大娘做的菜团子了。”
莲花笑道：“可不是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还经常拿着桃儿、知了猴来换菜团子……”
陈二脸一热，挠挠头道：“我就是总吃秦大娘的菜团子，想送点自己摘的桃儿、知了猴什么的，不是来换菜团子的。”
“我还以为你是看我捡不着知了猴才给我的呢，原来是为了抵那菜团子的账啊。”
秦云何这话一出，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众人说说笑笑气氛热闹融洽，吃饭倒在其次了，一顿年夜饭一直吃到过了戌正。
吃完年夜饭，秦母和莲花忙着收拾碗碟，陈二回家去看一下香是否该续，而秦谙秦识两个小儿则去隔壁找冯老三的小孙子玩儿。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了秦云何和秦思兄弟二人。
“阿问，听说你要参加来年的院试？”
“是啊，几年没考了，我想再试试。”
秦思点点头：“是该考了。有了秀才功名少去许多赋税徭役，也不必每年支应这些事了。”
自从秦家不知哪位老祖中了秀才，省去了赋税，还得以免了徭役，秦家就像突然悟到了真理。
从此秦家每代都命子孙要认真读书，不求金榜题名，至少中个秀才，成了秀才便可免了赋税徭役。
于是这考秀才的事几乎写进了秦家家训。而秦家各代子孙也算争气，几乎每代都有子孙中秀才，也不知是一脉相传有读书的天份还是纯粹运气好。
不过虽然每代都有中秀才的，却再更难再进一步，一直未有子孙中过举人，更甭说进士了。
秦家也不贪心，就认定了秀才，中了秀才就安安稳稳的经营几亩田地，教导后辈子孙，也算是耕读传家了。
至于举人试则不是那么上心了。子孙若有想考的自然也会支持，若不想考也不强求。
直到秦云何十三岁中了秀才。
秦云何小时候便比其他孩子多了几分天份。识字念书非常快，作诗也有几分巧思。
再加上小小年纪中了秀才，秦父兄弟几个十分欣喜，都觉着这孩子若着意栽培没准真能金榜题名，所以当时才多方打听带着他去拜了顾先生为师。
“四哥，下一场乡试你可要参加？”
“乡试……我没甚把握，暂时不准备参加。”
上一世秦思并没有参加这一场乡试，而是参加的更下一场，并中了举。
在那之前秦思也如其他秦家子孙般并没对乡试表现出特别的热情，所以当时他要去参加乡试时，各家都觉着突然。
“乡试什么的，于我可望不可即，不说那些了。倒是你，既然要考了就好好准备，不要贪玩，秀才还是要的。”
秦云何原本以为哥哥是一直准备参加乡试，所以一下就考中了。如今听他这么说，倒像是并没太大兴趣。
“四哥你放心，我知道的。老师让我过完年去他家住下，安心准备考试。”
秦思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那就好。有顾先生时时教导，这一次你定能进学。”
兄弟二人正说着话，陈二挑帘进来了。
秦思起身拍拍弟弟的肩膀：“好了，你俩聊吧，我也回去看看香案。”
秦云何回家时四嫂莲花已经帮他娘包完饺子回家了。
秦母猜到儿子是跑去镇上看玉茹和来娣，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叹息，第一次特别盼望儿子赶紧把儿媳妇接回来。
“你四哥都准备好了，赶紧过去，一会儿天该黑了。”
秦云何答应一声，拿起迎祖先要用的物品便出门了。
到了祖坟上，燃起黄表纸，念起迎神的词，一路将祖先迎回家中，供上刚出锅的饺子，这供桌才算完全摆好。
“去喊你四哥和陈二来吃饭了，一会儿就开饭了。”
年夜饭要的就是个喜庆丰盛。
本来之前秦母已经准备了不少过年的年肉、点心等，陈二秦思又送了不少鸡鸭鱼干果子等，秦母忙活了一整天，最终摆了满满登登的一大桌子。
“奶奶~”
“奶奶~”
秦谙秦识两个小孩子本就活泼，今日过年更是异常开心，一听秦云何喊吃饭拔腿便领先跑来了。
“哎——”秦母一见两个宝贝孙子立马乐开了花：“宝贝儿快来！”
说着拿出早准备好的麻糖蜜果之类的：“先吃个糖甜甜嘴儿，待会儿啊咱就吃饭了。”
“娘，您啊就是会惯着他们。下午他俩跑去大哥他们那边骗了许多糖吃，回来家又闹了半天，到了又吃了好几块。这会儿又来骗您的糖吃。”
“怎么骗我的糖吃，我愿意给的。”
秦母一向听莲花的，只除了孙子的事。她不光没有停下给两个孙子塞糖的手，还又把几碟糕点酥果儿也都摆到了两个小儿面前：“过年嘛，当然要吃好吃的，来，你跟阿思一人一块。”
莲花只能无奈的笑着连连摇头。
“秦大娘！”
陈二人未进门声先到，一挑门帘走了进来，秦云何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四哥、四嫂。”
秦思秦云何均身形颀长，陈二更是高大，堂屋本就不大，一下进来这许多人，瞬间显得满满当当热闹非凡。
“哎呦，快都坐下！”秦母赶紧招呼着众人就坐。
众人挨挨挤挤坐下，秦谙秦识两个小儿叽叽喳喳。
陈二莫说孤身一人的如今，即便是亲人具在时都不曾吃过这么热闹丰盛的年夜饭。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里又感动又有些说不上的滋味。
“秦大娘做了这么多美味佳肴啊。”
“嗨，都是普通菜，不是什么佳肴。”
陈二呵呵笑起来。
“行了，忙活一天了，都赶紧吃吧。”
秦母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秦云何等人也纷纷拿起了筷子。
“秦大娘，你做的油果子真好吃！”
秦母听见别人夸她的做的东西好吃自然是高兴：“好吃多吃点。也别光吃油果子，这鱼、肉都多吃点。过年得吃肉。”
“嗯！秦大娘做什么都好吃，尤其是菜团子，天天吃都吃不够。”
“嗨，菜团子有什么好吃的！大过年的，不吃菜团子。”
陈二嘿嘿笑了两声，道：“小时候最爱吃秦大娘做的菜团子了。”
莲花笑道：“可不是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还经常拿着桃儿、知了猴来换菜团子……”
陈二脸一热，挠挠头道：“我就是总吃秦大娘的菜团子，想送点自己摘的桃儿、知了猴什么的，不是来换菜团子的。”
“我还以为你是看我捡不着知了猴才给我的呢，原来是为了抵那菜团子的账啊。”
秦云何这话一出，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众人说说笑笑气氛热闹融洽，吃饭倒在其次了，一顿年夜饭一直吃到过了戌正。
吃完年夜饭，秦母和莲花忙着收拾碗碟，陈二回家去看一下香是否该续，而秦谙秦识两个小儿则去隔壁找冯老三的小孙子玩儿。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了秦云何和秦思兄弟二人。
“阿问，听说你要参加来年的院试？”
“是啊，几年没考了，我想再试试。”
秦思点点头：“是该考了。有了秀才功名少去许多赋税徭役，也不必每年支应这些事了。”
自从秦家不知哪位老祖中了秀才，省去了赋税，还得以免了徭役，秦家就像突然悟到了真理。
从此秦家每代都命子孙要认真读书，不求金榜题名，至少中个秀才，成了秀才便可免了赋税徭役。
于是这考秀才的事几乎写进了秦家家训。而秦家各代子孙也算争气，几乎每代都有子孙中秀才，也不知是一脉相传有读书的天份还是纯粹运气好。
不过虽然每代都有中秀才的，却再更难再进一步，一直未有子孙中过举人，更甭说进士了。
秦家也不贪心，就认定了秀才，中了秀才就安安稳稳的经营几亩田地，教导后辈子孙，也算是耕读传家了。
至于举人试则不是那么上心了。子孙若有想考的自然也会支持，若不想考也不强求。
直到秦云何十三岁中了秀才。
秦云何小时候便比其他孩子多了几分天份。识字念书非常快，作诗也有几分巧思。
再加上小小年纪中了秀才，秦父兄弟几个十分欣喜，都觉着这孩子若着意栽培没准真能金榜题名，所以当时才多方打听带着他去拜了顾先生为师。
“四哥，下一场乡试你可要参加？”
“乡试……我没甚把握，暂时不准备参加。”
上一世秦思并没有参加这一场乡试，而是参加的更下一场，并中了举。
在那之前秦思也如其他秦家子孙般并没对乡试表现出特别的热情，所以当时他要去参加乡试时，各家都觉着突然。
“乡试什么的，于我可望不可即，不说那些了。倒是你，既然要考了就好好准备，不要贪玩，秀才还是要的。”
秦云何原本以为哥哥是一直准备参加乡试，所以一下就考中了。如今听他这么说，倒像是并没太大兴趣。
“四哥你放心，我知道的。老师让我过完年去他家住下，安心准备考试。”
秦思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那就好。有顾先生时时教导，这一次你定能进学。”
兄弟二人正说着话，陈二挑帘进来了。
秦思起身拍拍弟弟的肩膀：“好了，你俩聊吧，我也回去看看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