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刚峰回路转，又添曲折，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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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胡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帮着金标作伪证了，他们就是一伙的。”闫桂香着急道，生怕秦云何会请放过陈郎中。
秦云何并不着急。
既然已经打开缺口，就肯定不会让他逃掉。
“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秦云何对陈郎中状似失望的摇摇头便不再追问，继而吩咐道：“传苗旺老婆来堂上。”
闫桂香还不知道嫂子和侄子已经被找到，听到这一句顿时睁大了眼睛，转身往门口看，眼里盛满了期盼。
苗旺老婆很快被带上来。
许久没见过一个亲人的闫桂香顿时泪如雨下，膝行过去抓自己嫂子：“嫂子，嫂子你去哪了……”
苗旺老婆却有些嫌弃的躲开，在一边跪下。
秦云何道：“苗旺媳妇，有人状告你男人苗旺和他的表妹闫桂香通奸，你可有话说？”
“大人，民妇有话说。我男人苗旺跟闫桂香绝对没有私情。闫桂香其实姓苗，是阿旺的亲妹妹。因为姑母一直没有孩子，小时候被姑母抱去当做亲女儿抚养，这才亲兄妹成了表兄妹。
但是兄妹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阿旺虽然常说妹妹有些跋扈，但又是在看不得自己妹妹受委屈。
闫桂香逃跑这事儿，就是她说金员外要害死她，让阿旺帮她逃跑。
阿旺帮她逃到平乐县后就回家接了我和孩子，之后将近一年阿旺都是跟我在一起。
直到两个多月前，阿旺说想去跟妹妹要些钱花才去找的闫桂香。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回来，还被扣上了通奸的罪名。
大人英明，请替我男人洗清冤屈，好让他到地下也能清清白白。”
“你放心，苗旺若是清白，我绝不会让他含冤。”
秦云何又让之前声称撞见闫桂香偷情的粗使丫鬟上前问话。
“你再讲述一遍撞破闫桂香丑事的经过。”
刚才的一番对质已经证明金标作伪诬告闫桂香谋杀的事，这会儿金家下人还没缓过劲儿来。
尤其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做了伪证，更是慌得不得了，讲述起来就有些语无伦次。
“.…..那天，那天我去主母房里，就……就看见太太跟她表哥……抱在一起……”
“你为何要去主母房里？”
“我……我……”小丫鬟战战兢兢，一时竟没想起上次是怎么说的。
杨忠等人在一边捏了一把汗却又不能开口提醒。
终于小丫鬟说了下去：“……我听见，听见里面有声音……”
啪！
惊堂木一响，小丫鬟吓得一哆嗦：“还不从实招来！你可知道作伪诬陷是何罪名？”
小丫鬟本来就害怕败露，这会儿被一吓顿时再绷不住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是赵妈妈教我说的，大人饶命。”
金家婆子一听顿时扑过去厮打：“你这死丫头，我何时教你骗人。”
秦云何又拍一下惊堂木，马上有两个衙役将赵妈妈拉开摁在地上。
秦云何继续问道：“小丫鬟，你马上如实道来，本官还可宽饶你一遭。”
小丫鬟既已开口便也不再隐瞒。
“上个月，奴婢突然听说跑了的太太被找回来了，后来又听说她因为通奸被抓到县衙。没想到这时候赵妈妈找到我，教我说撞见了太太跟人偷情。
奴婢自小被卖进金家，除了金家再无去处只得听赵妈妈的话。求大人可怜我饶了我吧。”
小丫鬟说着又连连磕头。
秦云何点点头：“好，你且先下去吧。”
赵妈妈这会儿被摁在地上已经不再挣扎。
“赵婆子，你可还有话说？”
赵婆子却仍然嘴硬：“就算不是苗旺，怎么就知道没有别人？这样贱货，谁知道在外面与谁勾搭。”
闫桂香扑上去厮打：“你个老东西，脏心烂肺的，就是你挑唆的！肯定都是你挑唆的……”
却没想到赵婆子听了这一句竟立马转了口风：“对！就是我挑唆的。是我跟老爷说你与人偷情，是我让人作证你跟苗旺有染。
你个贱女人哪里配得上老爷？老爷这般家世才学，若不是有那些闲话，哪里会娶你这乡野村妇！你就是活该，活该！”
闫桂香听了赵婆子的疯话更气了，厮打的更用力：“你个毒老太婆，果然是你！你害我全家沦落至此，你不得好死……”
衙役已经将闫桂香拉开摁到地上，她还不停叫骂。
秦云何喝道：“闫桂香，此处是公堂，咆哮公堂你可知何罪？”
闫桂香自然知道秦云何的意思，赶紧收声。
赵婆子这会儿也安静下来。
秦云何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个变故。
本来证明了闫桂香没有投毒谋害亲夫，也没有通奸，虽然还不能坐实金标毒害闫桂香，但肯定能坐实金标诬告。
结果赵婆子这一番呼喊，竟然将罪名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秦云何皱眉，想不通为何这赵婆子竟能为了金标做到这一步。
堂审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秦云何吩咐左右道：“陈郎中、赵婆子、杨忠及金家下人作伪诬告，暂时收监等待发落。另外，金标也涉嫌诬告，且有毒害闫桂香与小丫鬟扣儿的嫌疑，吴班头即刻带人去往扶余县拘提金标到案，不得耽搁。”
“是。”
赵婆子一听更急了，继续喊道：“老爷没有诬告，没有毒害闫桂香和扣儿，是我，推官大人，是老婆子我瞒着老爷给闫桂香下毒，也是我骗老爷说闫桂香通奸。”
这个时候了还在搅乱公堂，秦云何也有些烦了，吩咐道：“赵婆子咆哮公堂，拉下去笞二十，即刻收监！”
衙役看这赵婆子也不爽许久了，秦云何一声令下，立马就来将她拉了下去。
刚峰回路转，赵婆子一句话又给事情添了一重曲折，秦云何头疼不已，下令退堂。
退堂后，李敞没有跟秦云何回内堂，而是去找了张三李四和吴班头。
“你们此次去扶余县是奉命拘提，与之前不同。这次务必要将声势做大，让人觉着金标真的出了大事。金家下人一一盘问，但凡有些知道内宅事的都可以提来。
另外，张三李四，你俩找些混街面的，悄悄将金标诬告毒害妻子的风声放出去。要让人以为已经查实了，同时悄悄留意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吴班头知道其实现在根本还不能就完全坐实金标的罪名，所以皱眉犹豫道：“李三爷，这是大人吩咐的吗？”
“大人多忙，即便这么想也没空每件事都吩咐到啊。咱做属下的不得多想一步？别管了，你就听我的吧。”
“大人，他胡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帮着金标作伪证了，他们就是一伙的。”闫桂香着急道，生怕秦云何会请放过陈郎中。
秦云何并不着急。
既然已经打开缺口，就肯定不会让他逃掉。
“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秦云何对陈郎中状似失望的摇摇头便不再追问，继而吩咐道：“传苗旺老婆来堂上。”
闫桂香还不知道嫂子和侄子已经被找到，听到这一句顿时睁大了眼睛，转身往门口看，眼里盛满了期盼。
苗旺老婆很快被带上来。
许久没见过一个亲人的闫桂香顿时泪如雨下，膝行过去抓自己嫂子：“嫂子，嫂子你去哪了……”
苗旺老婆却有些嫌弃的躲开，在一边跪下。
秦云何道：“苗旺媳妇，有人状告你男人苗旺和他的表妹闫桂香通奸，你可有话说？”
“大人，民妇有话说。我男人苗旺跟闫桂香绝对没有私情。闫桂香其实姓苗，是阿旺的亲妹妹。因为姑母一直没有孩子，小时候被姑母抱去当做亲女儿抚养，这才亲兄妹成了表兄妹。
但是兄妹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阿旺虽然常说妹妹有些跋扈，但又是在看不得自己妹妹受委屈。
闫桂香逃跑这事儿，就是她说金员外要害死她，让阿旺帮她逃跑。
阿旺帮她逃到平乐县后就回家接了我和孩子，之后将近一年阿旺都是跟我在一起。
直到两个多月前，阿旺说想去跟妹妹要些钱花才去找的闫桂香。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回来，还被扣上了通奸的罪名。
大人英明，请替我男人洗清冤屈，好让他到地下也能清清白白。”
“你放心，苗旺若是清白，我绝不会让他含冤。”
秦云何又让之前声称撞见闫桂香偷情的粗使丫鬟上前问话。
“你再讲述一遍撞破闫桂香丑事的经过。”
刚才的一番对质已经证明金标作伪诬告闫桂香谋杀的事，这会儿金家下人还没缓过劲儿来。
尤其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做了伪证，更是慌得不得了，讲述起来就有些语无伦次。
“.…..那天，那天我去主母房里，就……就看见太太跟她表哥……抱在一起……”
“你为何要去主母房里？”
“我……我……”小丫鬟战战兢兢，一时竟没想起上次是怎么说的。
杨忠等人在一边捏了一把汗却又不能开口提醒。
终于小丫鬟说了下去：“……我听见，听见里面有声音……”
啪！
惊堂木一响，小丫鬟吓得一哆嗦：“还不从实招来！你可知道作伪诬陷是何罪名？”
小丫鬟本来就害怕败露，这会儿被一吓顿时再绷不住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是赵妈妈教我说的，大人饶命。”
金家婆子一听顿时扑过去厮打：“你这死丫头，我何时教你骗人。”
秦云何又拍一下惊堂木，马上有两个衙役将赵妈妈拉开摁在地上。
秦云何继续问道：“小丫鬟，你马上如实道来，本官还可宽饶你一遭。”
小丫鬟既已开口便也不再隐瞒。
“上个月，奴婢突然听说跑了的太太被找回来了，后来又听说她因为通奸被抓到县衙。没想到这时候赵妈妈找到我，教我说撞见了太太跟人偷情。
奴婢自小被卖进金家，除了金家再无去处只得听赵妈妈的话。求大人可怜我饶了我吧。”
小丫鬟说着又连连磕头。
秦云何点点头：“好，你且先下去吧。”
赵妈妈这会儿被摁在地上已经不再挣扎。
“赵婆子，你可还有话说？”
赵婆子却仍然嘴硬：“就算不是苗旺，怎么就知道没有别人？这样贱货，谁知道在外面与谁勾搭。”
闫桂香扑上去厮打：“你个老东西，脏心烂肺的，就是你挑唆的！肯定都是你挑唆的……”
却没想到赵婆子听了这一句竟立马转了口风：“对！就是我挑唆的。是我跟老爷说你与人偷情，是我让人作证你跟苗旺有染。
你个贱女人哪里配得上老爷？老爷这般家世才学，若不是有那些闲话，哪里会娶你这乡野村妇！你就是活该，活该！”
闫桂香听了赵婆子的疯话更气了，厮打的更用力：“你个毒老太婆，果然是你！你害我全家沦落至此，你不得好死……”
衙役已经将闫桂香拉开摁到地上，她还不停叫骂。
秦云何喝道：“闫桂香，此处是公堂，咆哮公堂你可知何罪？”
闫桂香自然知道秦云何的意思，赶紧收声。
赵婆子这会儿也安静下来。
秦云何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个变故。
本来证明了闫桂香没有投毒谋害亲夫，也没有通奸，虽然还不能坐实金标毒害闫桂香，但肯定能坐实金标诬告。
结果赵婆子这一番呼喊，竟然将罪名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秦云何皱眉，想不通为何这赵婆子竟能为了金标做到这一步。
堂审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秦云何吩咐左右道：“陈郎中、赵婆子、杨忠及金家下人作伪诬告，暂时收监等待发落。另外，金标也涉嫌诬告，且有毒害闫桂香与小丫鬟扣儿的嫌疑，吴班头即刻带人去往扶余县拘提金标到案，不得耽搁。”
“是。”
赵婆子一听更急了，继续喊道：“老爷没有诬告，没有毒害闫桂香和扣儿，是我，推官大人，是老婆子我瞒着老爷给闫桂香下毒，也是我骗老爷说闫桂香通奸。”
这个时候了还在搅乱公堂，秦云何也有些烦了，吩咐道：“赵婆子咆哮公堂，拉下去笞二十，即刻收监！”
衙役看这赵婆子也不爽许久了，秦云何一声令下，立马就来将她拉了下去。
刚峰回路转，赵婆子一句话又给事情添了一重曲折，秦云何头疼不已，下令退堂。
退堂后，李敞没有跟秦云何回内堂，而是去找了张三李四和吴班头。
“你们此次去扶余县是奉命拘提，与之前不同。这次务必要将声势做大，让人觉着金标真的出了大事。金家下人一一盘问，但凡有些知道内宅事的都可以提来。
另外，张三李四，你俩找些混街面的，悄悄将金标诬告毒害妻子的风声放出去。要让人以为已经查实了，同时悄悄留意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吴班头知道其实现在根本还不能就完全坐实金标的罪名，所以皱眉犹豫道：“李三爷，这是大人吩咐的吗？”
“大人多忙，即便这么想也没空每件事都吩咐到啊。咱做属下的不得多想一步？别管了，你就听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