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囚宠之姐夫有毒 > 第一百一十三章:他们约定

第一百一十三章:他们约定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弃宇宙渡劫之王第九特区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左城若真要瞒着,自然有办法天衣无缝,江夏初也不复多问,便蹭了蹭,毫无睡意:“不想睡,一闭上眼睛就梦魇。”

    左城心疼她,拨了拨她的头发:“那好,不睡,我陪你说会儿话。”

    “嗯。”江夏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偎着左城,沉默了须臾才开口,“左城,若是当年我没生那一场病,我会怎么样?”

    左城回:“你会毁了你自己。”

    拧眉又问:“你会怎么样?”

    左城亲她的眸子:“我会毁了我自己。”

    忽然,她不再说话,暖黄的水晶灯下只剩沉默。

    “夏初。”左城寻着她的眼睛,看着。

    忽然,她抬眸,看着他,那样认真,那样纯粹,她说:

    “对不起,左城,你遇上了江夏初。”环上左城的肩,她贴着他胸口,“对不起,恨了你五年。”

    他抿唇,拂着她侧脸,一寸一寸,俯身,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字铮铮清晰:“你是我的女人,不需要对我说那三个字。”

    她抬起头,那般执拗与倔强,狠狠摇头,一遍一遍,那般用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唇上一凉,那三个字截然停止。

    他一遍一遍吻她,很用力,久久,气息凌乱,他才放了她,只是舔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声音微微暗哑:“江夏初,你知道的,我爱你。”

    是啊,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

    江夏初沉默着,静静地听。

    左城说:“凭这三个字,谁也要不起你江夏初的对不起,包括我。”

    说完,他唇贴着她的,没再说话,只是眸光温柔,映出她的容颜。

    忽然,她轻启唇,字字细微却清晰,她说:

    “左城,我害怕。”

    左城一双手微微颤了一下,深深看她。

    这个女人,面冷心硬的女人,淡然无痕的女人,左城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倔强,有多无畏,她总是平平淡淡置身事外。

    只是,如今她说她害怕,眸中含着依旧倔强不肯落下的泪,她说:“害怕一不小心就忘了什么,也许是你,也许是我自己。”

    “害怕有一天我不会喊你的名字,你喊我时,我亦不会应你一句。”

    “害怕我会忘了,有个叫做左城的男人爱我如生命。”

    她微微仰起头,就那样静静看着左城,微暖的灯下,她眸间是一汪微凉的水。

    她啊,是真的害怕了。

    左城心头骤然破了个洞,很疼。

    他缓缓,凑在她耳边:“我的夏初,你总是有我的,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总会记得,记得江夏初,记得左城,记得江夏初一辈子也要待在左城身边。”

    其实,他不敢告诉她,他也怕,只是他不怕她忘了自己,却怕她将他给忘了。

    左城想,果然,自私的人还是他。

    江夏初静静地任他抱着,似乎沉吟思考了许久才摇摇头说:“不够。”

    “你说什么都好。”左城宠溺地亲亲她。

    想了想,江夏初很认真地说:“左城,要是我再忘记了什么,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还有答应我,永远都不要骗我,不要再像五年前那样了好不好?”顿了顿,她补了一句,“就算是为了我好,也不要骗我。”

    江夏初扬起小脸,水晶灯下的眸子亮晶晶的,认真纯粹。

    久久,左城只是沉默,视线相接。

    “你答应我。”她环抱着那人,孩子般的执拗倔强。

    迟疑了片刻,他终究是不忍拂了她的意,点头:“我答应你。”

    “我知道你若要骗我,有一万种天衣无缝不被拆穿的办法,比如五年前,你甚至可以抹了无的记忆。”顿了顿,她迎上左城黑漆的眸子,一字一字执拗认真,“所以,若真有一天你无路可退必须要骗我,那就骗我一辈子,永远不要让我知道。”

    没有犹豫,左城回她:“好。”

    她笑了,孩子气般地蹭着他的脖子。只是未看到左城抿紧的唇,眸中毫无半点喜色。

    我的夏初啊,若是真有那一天,与其让你疼,我宁愿骗你,若可以,就骗一辈子。

    如此,他们约定,要么不欺骗,要么永不坦诚,江夏初希望前者,左城选了后者。

    这连着几日,上海风风雨雨,只是左家的天晴空万里。

    近来商界有传:左氏易主,前任总裁失意商场,杳无音迹。

    只是这被传得轰轰烈烈的某人在家做了个十足的‘三陪’,那‘三陪’嘛?

    江夏初吃饭,左城陪着吃饭。江夏初睡觉,左城陪着睡觉。江夏初百无聊赖闲着发呆,左城百无聊赖抱着她发呆。

    这商场失意还有待考究,只是这情场倒是得意得很。

    这不,左城正勾着唇角,捧着一本书,享受美人在怀。

    只是,偏生有些不识趣的人。

    “少爷少夫人,关艾小姐来了。”

    “不见。”

    里面左家主子丢过来一句冷冰冰的话,进叔刚迈进书房的脚生生顿住了,抹了一把汗,回头一看,流汗了。

    门口,关艾一把挥开进叔,探出个脑袋来:“江夏初,你家男人也太小气了吧。”说着大大方方就进去了。

    这人,真自觉啊!

    那边,江夏初一听熟悉的声音便起身,左城怀里一空,脸色微变,一眼厉光睃向门口。

    进叔一抹汗,常年严肃的脸垮了:“少爷,我拦不住。”

    那人说得对,他家少爷对少夫人就是个小气的主。

    “大白天的,江夏初你好闲情啊。”关艾那厮大咧咧地躺在那张超柔软的大沙发里,伸了个懒腰,无比惬意。

    左城的脸更黑了:“有事?”

    关艾唇角一咧,露出一个小小虎牙:“没事不能串串门吗?女人家的天天窝在家里,也不怕憋出病来,难怪这女人不懂与人交际了。”转眸,深意地看了看江夏初,然后重重叹气,“诶!”

    这表情,感情是在抹同情泪。

    习惯了关艾那厮说话不着边际,江夏初到没什么反应,转身对左城说:“我们说说话,你先出去。”

    这感情好,朋友不是瞎混的。关艾嘴角一咧,笑得万分灿烂。

    左城面色微沉,冷冷睃了一眼关艾,那厮回了个迷人的微笑,接上话:“女人家的话题。”

    女人家的话题通常围绕的都是男人,而且偏生还得避着男人。

    左城凝着江夏初,似乎思忖,片刻,才说:“不要太久。”

    “嗯。”

    江夏初听话地点头,左城满意地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才出去。

    江夏初浅笑,娟秀的小脸稍稍绯色,关艾则是一怔,眼珠子一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江夏初,几天不见,改头换面啊。我说现在你也太听话了吧,一点主权都没有。”

    江夏初小脸褪去绯色,面无表情,却不予置否。

    关艾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完了,快没救了。

    吞了吞口水,关艾咋舌摇头:“要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连渣都不剩。”这家伙越说越来劲了,唾沫横飞,“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你就应该晾凉他,给点脸色,这样才能当家做主。”

    句句在理,头头是道,字字珠玑,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关艾说得口干,才刚喘气,那边江夏初不冷不热、面无不清地回了一句:“他若是听到了,左家的门,下次你就进不了了。”

    关艾不以为意,躺在沙发上,手脚大张:“这不是还有你吗?”

    江夏初依旧无关痛痒:“我没有当家做主。”

    关艾脑子一个短路,刚才谁说过什么当家做主来着。

    反射弧接上,关艾大囧,居然被将了一军,顿时春光灿烂的小脸乌云密布了,一副委屈模样:“江夏初,你胳膊肘往外拐。”

    江夏初但笑不语。

    关艾又是一愣,这还是江夏初吗?细细看了一眼,觉得这人脸色红润春光得意得很,撇着嘴憋屈道:“真不够意思。”

    对此江夏初不予置词,换了个话题:“你来是为了关盺的事吧。”

    关艾没骨头似的蜷在沙发里,懒懒道:“不然你真以为我来教你怎么管教男人,怎么当家做主啊?”

    江夏初嘴角微微一抽。

    “那次你没受伤吧?”那人从沙发里坐直来,直勾勾地盯着江夏初。

    “没有。”

    关艾兀自点头:“我想也是,不然左城不会那么轻易放了关盺。”

    说起关盺,关艾一直洋溢璀璨的小脸稍稍暗沉了。

    毕竟一个家门出来的,关艾就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看不过去。

    “她怎么样了?”江夏初问。

    关艾若有若无地冷哼了一声:“还能怎么样?半死不活,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在房间里发呆就是在酒窖里发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世界末日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关艾脸上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可是谁不知道,她就是个口硬心软的主,心里指不定为了关盺翻腾不安呢?

    江夏初听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她对左城倒是真动了心。”

    话里听不出什么感情,不是太能装,就是不介意。关艾也懒得揣摩,想起那一个家门出来的胞姐就头疼:“这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心思动得太深了。早告诉她了,不要痴心妄想,落了这么个结果怪的了谁,这样也好,让她长长教训,免得以后再犯傻。”

    这话怎么听着像长辈教训小辈啊,这家伙完全不记得她比关盺还晚出生了几分钟。

    江夏初皱了皱眉,回:“应该不会了,左城对她做得很绝。”

    叹叹气,关艾一副纠结于心的模样:“也好,断了她的念想,我家老头子打算送她去国外,她不肯,正闹着呢。”小脸一皱,十分苦闷无奈,“只是弄得我里外不是人了,现在她一见我就一副苦大深仇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

    说着还手舞足蹈起来,要多夸张有多夸张,那模样,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兽。江夏初有些哭笑不得,微微带了些歉意:“是我让你淌了这趟浑水。”

    前前后后关艾几次相帮,对此江夏初一直是歉疚的,这本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平白将她牵扯了进来,何况,她与那人是亲缘。

    关艾却只是无谓地摆摆手说:“也亏得我淌了这趟浑水,不然左城能那么容易网开一面。”

    江夏初不可置否。左城确实是那样的人,若不是她亏欠关艾,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关盺,只是……

    江夏初依旧是亏欠的眼神,关艾有些受不住,耸耸肩:“这些事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不说了,反正现在铁板钉钉了,管他呢。”

    江夏初沉默,不再说话。

    关艾继续蜷在沙发里晃啊晃,想着这高档货就是不一样,回头也弄来享受享受,忽然想起了一茬,一个挺身:“哦,那天你怎么回事啊,你去哪了,左城找人都找到我这来了。”

    江夏初愣了一下,摇摇头,脸上毫无波澜:“没事。”

    关艾切了一声,翻着白眼,一脸的鄙夷怀疑:“没事?骗小孩啊,没看见左城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你又逃了呢。”

    说起那天关艾还记忆犹新,她从来没见过左城那般模样,失魂落魄地像——像掏空了思想灵魂一样。要是哪天,那个男人为了江夏初发了疯,入了魔,她绝对毫不怀疑。

    真不知道到底江夏初又是怎么折腾折磨那个男人了?

    对面沙发上的江夏初沉默,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人被左城彻头彻尾换了个面貌,骨子里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还是一样的深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一张嘴硬的跟什么似的。

    对此,关艾除了白眼还是白眼,十分的不屑:“不说拉倒,弄得好像我很想知道似的,你们夫妻间的事我才懒得管呢,下次有事别找我,你们回床上解决去。”

    江夏初小脸一红,低头,有些窘迫。

    这人,真是口无遮拦的,什么都说,青天白日的,一脑子黄色颜料。

    见江夏初如此模样,关艾笑得贼兮兮的,懒懒躺在沙发里,伸伸腿,又伸伸手,一副小痞子样:“哟,还害羞呢。”眼珠滴溜溜转,将江夏初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又说,“这几天你们天天窝在家里,是不是天天做夫妻间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