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宵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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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苏郁泠平时不喜别人服侍，她的宫殿宫女侍卫极少，所以当初霁带领着众人突兀地出现在赤砂国长公主的宫殿时才没有引起混乱。
子娍上回闯过苏郁泠的宫殿，对这里轻车熟路，主动招呼众人休息用茶。
半个时辰后，林煜和苏郁泠才自外头风尘仆仆地赶回。二人的行头并不像幺子先前估计的那番狼狈不堪、战火味十足，林煜依旧是一席花衣花蝴蝶的骚包装扮，苏郁泠依旧冷若冰霜，只不过二人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惆怅。
“郁泠，战事很吃紧么？”子娍一见苏郁泠就凑上去亲热地挽上她的手臂。
苏郁泠微微一僵，冷然斜睨了子娍一眼，这表情，明显是还计较那天晚上的事情。
“哟！你还敢过来！”苏郁泠还没开腔，林煜先一个箭步到了子娍另一旁，做咬牙切齿状，“还敢挽着郁泠的手臂！”
“喂喂！我挽着郁泠怎么了？你充其量也就是我们郁泠的相好，我可是与郁泠经历过生死八拜之交，你能比么你！少跟我指手画脚的，小心我让郁泠休了你，找个比你更帅更好的！”子娍说着还朝林煜办了个鬼脸，说实在的，当初那事儿确实是她理亏，可她就是见不惯林煜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才还嘴，说白了，她也就看准苏郁泠少言寡语不会与她当着众人的面计较才这般肆无忌惮的。
“你！”果然，林煜这厢被气得老火生烟，苏郁泠不过是再凉凉地扫了子娍一眼，并不多言。
子娍好生得意，林煜好生憋屈。
子娍闹腾够了遂开始收敛，随众人与林煜和苏郁泠开始谈论正事。
鲛人族出动的军队与赤砂国此时拥有的战斗力数目倒不相上下，关键是鲛人族的平均修为高过赤砂*队不止一两个档次，才短短三天的时间，赤砂国的军队已被消灭了近乎一半，而一些险要地形的关卡也被攻破了近乎三分之一！
照此下去。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赤砂国也会步上寻梦港的后尘！
其实光是修为上的差距赤砂国倒未必会败得这么快，只怪那鲛人族太过卑鄙，每每攻城时皆用先前俘获的俘虏作为挡箭牌为鲛人族挡去绝大部分的攻击，赤砂国见是自己的同类被作为人肉盾牌，下手总归有余地，这才使得赤砂国连连战败。
听苏郁泠和林煜将战况说完后，方才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沉默与悲愤。
子娍觉得。鲛人族根本不配拥有这片大陆。若是他们靠天神强横的势力征服大陆后。对异于他们的种族以仁待之，他们统一大陆的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可以避免几国、多个大势力之间再因领域等相争爆发战争。
就如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方式虽残暴了些，但也并非全无对处。只不过秦皇在一统天下之后多做了些劳民伤财的事情，才有了秦二世便万古枯的悲惨结局。
如此看来，即便鲛人族能凭借其得天独厚的修为称霸大陆，最多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事情罢了。
更何况，集结起来的众人还未必能让鲛人族如愿以偿呢！
如今难就难在如何让鲛人族不用他们奴役的人们做挡箭牌主动出战。
众人思量过暗中潜入鲛人族的营地将那些俘虏救出，可自赤砂国以西一直延续到大陆最东南面的寻梦港已全是鲛人族奴役的区域，俘虏人数不计其数，即便他们救出了这一批人，鲛人族还是会寻下一批俘虏作为挡箭牌。如此便会陷入了恶性循环。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思来想去，大伙儿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将赤砂国守住，其他的往后再从长计议，为了避免战乱中可能会伤及无辜，他们只有先发制人。趁其不备攻入鲛人族阵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鲛人族各个骁勇善战、修为不凡，要大批人马混入他们的阵营绝非易事，初霁和子娍再度成为暗访敌方阵营的眼线，当夜便启辰混入地方阵营中。
“林煜大哥，你和郁泠姐姐已经成婚了么？”初霁和子娍出门打探消息，其他人则在苏郁泠的宫殿等候消息，蒙萌百无聊赖地蹭到林煜身边，甚是好奇道。
“咳…..咳咳！”林煜冷不着被蒙萌这一问，咳了一阵朝苏郁泠的位置偷偷瞟了一眼，底气明显有些不足道，“此时兵荒马乱，儿女之事战后再提无妨的。”
“是这样么？”蒙萌犹自不信地朝苏郁泠看了两眼，甚是欠揍道，“该不会郁泠姐姐还没答应嫁给你，你们才到现在还没有成婚吧？！”
“咳咳咳！……”
蒙萌话音未落，林煜咳得更厉害了，苏郁泠则将脸偏向一边，可嘴角却微微扬起弧度，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能说话的人，虽说未必都像子娍的感觉那般，可苏郁泠还是很开心，比起多年冰冷的深宫要让人心暖得多。
……
“霁，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又遇见鲛皇那个老色鬼在临幸他的某位嫔妃？”子娍自初霁的空间隧道中钻出，披上隐身衣蹑手蹑脚地朝前走着，小声传音给初霁。
初霁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上回的事情她竟然还记得，不过话说回来，他可不想再与自己的娇妻去看别人在那里敦伦呢！
“我们这次不去鲛皇的帐篷，”初霁拉着子娍细软的小手让她驻足，才继续道，“我们去那个七王爷的帐篷。”
“七王爷？”子娍眨了眨子夜般的眸子，了然一笑，七王爷主管鲛人族的军事大权，此时去七王爷的帐篷确实可能比去鲛皇的帐篷收获更大，这位七王爷当真与他们有缘呢，不然这么三番两次都撞到他们的枪口上！
商定完毕，初霁拥住子娍闪身进入空间隧道，秘密潜入事先就已确定的七王爷的大帐中。
此时七王爷的帐篷灯火通明，鲛人七王爷自正上方正襟危坐，下边左右两排坐着的都是一身铠甲的鲛人将军，子娍自空间隧道中能感觉到那些将军的修为皆不低于“渡劫”，在完美大陆，他们绝对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
初霁和子娍不动声响细细听着鲛人们的谈论，他们的谈论越来越激动，井然是发生了争吵。
原来七王爷竟不主张一味得用其他种族作为人肉盾牌的战术，认为这样一来过于残忍，二来显得他们鲛人族怯懦卑鄙，只会利用上不了台的计量取胜，难登大雅之堂，甚是不符合鲛人族一罐骁勇善战的作风。
虽然有赞同七王爷观点的将士，而多数将领则赞同继续采用“人肉”盾牌战术，认为这样既省时又省力，而且死得又不是他们鲛人，他们犯不着心疼，更不会觉得残忍。
双方势力就作战方案展开了激烈的辩夺，最终相持不下不欢而散。
七王爷方才的那番高谈阔论倒是让初霁和子娍咋舌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战功赫赫的鲛人统帅竟会有这般侠义心思，当下相互交换了会儿眼神，意味深长一笑，初霁便让自己和子娍在只剩下七王爷一人的帐篷中显形。
“谁！”感觉到空间波动的七王爷赫然警觉，转眼间已拿起自己的贴身武器，满脸戒备地盯着凭空出现的子娍和初霁。
“你们是谁？擅闯我军军营不要命了么！”七王爷并为见过子娍和初霁真正的容颜，当时也没感受过他们身上的气息，这才有此一问。
“呃……”子娍没料到七王爷不认识自己，一时间微鄂，复朝他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扬眉道，“七王爷不认得我们，我们可认得你哦！”
“你怎知我是七王爷？！”闻言，七王爷越发警惕地盯着子娍和初霁，他们行军打仗向来称他为元帅，只有在鲛皇的宫殿内或是以前在惊涛城时才会有鲛人称他为“七王爷”，眼前素未蒙面的女子竟能知晓他的身份，让他如何不全神戒备。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子娍才不理会七王爷吃人般的目光，继续慢条斯理道，“劝你别想着现在动手，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自然也能旁若无人地走出去，我们此番前来，不过是想与七王爷商讨商讨战事而已。”
“我从不会与敌人商讨战事！”七王爷答得斩钉截铁。
“是么？”子娍故作惊讶，复又一脸遗憾道，“可我方才发现，七王爷与自己的部下意见好似并不一致，政见不一，这仗还有打的必要么？”
“哼！这也无需你这等宵小之辈来管！”七王爷神情中尽是不屑。
“哦？”子娍冷笑一声，神色突地变得严厉，“若我等算是宵小之辈，那鲛人族滥杀无辜、以异族作为肉盾取胜的做法应算作丧尽天良才对！即便能统一大陆，又何德何能让众族心服口服？被驱逐不过是迟早的事！”
“放肆！”七王爷被子娍一通话说得目眦尽裂，作势预朝子娍攻去……
幸亏苏郁泠平时不喜别人服侍，她的宫殿宫女侍卫极少，所以当初霁带领着众人突兀地出现在赤砂国长公主的宫殿时才没有引起混乱。
子娍上回闯过苏郁泠的宫殿，对这里轻车熟路，主动招呼众人休息用茶。
半个时辰后，林煜和苏郁泠才自外头风尘仆仆地赶回。二人的行头并不像幺子先前估计的那番狼狈不堪、战火味十足，林煜依旧是一席花衣花蝴蝶的骚包装扮，苏郁泠依旧冷若冰霜，只不过二人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惆怅。
“郁泠，战事很吃紧么？”子娍一见苏郁泠就凑上去亲热地挽上她的手臂。
苏郁泠微微一僵，冷然斜睨了子娍一眼，这表情，明显是还计较那天晚上的事情。
“哟！你还敢过来！”苏郁泠还没开腔，林煜先一个箭步到了子娍另一旁，做咬牙切齿状，“还敢挽着郁泠的手臂！”
“喂喂！我挽着郁泠怎么了？你充其量也就是我们郁泠的相好，我可是与郁泠经历过生死八拜之交，你能比么你！少跟我指手画脚的，小心我让郁泠休了你，找个比你更帅更好的！”子娍说着还朝林煜办了个鬼脸，说实在的，当初那事儿确实是她理亏，可她就是见不惯林煜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才还嘴，说白了，她也就看准苏郁泠少言寡语不会与她当着众人的面计较才这般肆无忌惮的。
“你！”果然，林煜这厢被气得老火生烟，苏郁泠不过是再凉凉地扫了子娍一眼，并不多言。
子娍好生得意，林煜好生憋屈。
子娍闹腾够了遂开始收敛，随众人与林煜和苏郁泠开始谈论正事。
鲛人族出动的军队与赤砂国此时拥有的战斗力数目倒不相上下，关键是鲛人族的平均修为高过赤砂*队不止一两个档次，才短短三天的时间，赤砂国的军队已被消灭了近乎一半，而一些险要地形的关卡也被攻破了近乎三分之一！
照此下去。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赤砂国也会步上寻梦港的后尘！
其实光是修为上的差距赤砂国倒未必会败得这么快，只怪那鲛人族太过卑鄙，每每攻城时皆用先前俘获的俘虏作为挡箭牌为鲛人族挡去绝大部分的攻击，赤砂国见是自己的同类被作为人肉盾牌，下手总归有余地，这才使得赤砂国连连战败。
听苏郁泠和林煜将战况说完后，方才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沉默与悲愤。
子娍觉得。鲛人族根本不配拥有这片大陆。若是他们靠天神强横的势力征服大陆后。对异于他们的种族以仁待之，他们统一大陆的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可以避免几国、多个大势力之间再因领域等相争爆发战争。
就如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方式虽残暴了些，但也并非全无对处。只不过秦皇在一统天下之后多做了些劳民伤财的事情，才有了秦二世便万古枯的悲惨结局。
如此看来，即便鲛人族能凭借其得天独厚的修为称霸大陆，最多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事情罢了。
更何况，集结起来的众人还未必能让鲛人族如愿以偿呢！
如今难就难在如何让鲛人族不用他们奴役的人们做挡箭牌主动出战。
众人思量过暗中潜入鲛人族的营地将那些俘虏救出，可自赤砂国以西一直延续到大陆最东南面的寻梦港已全是鲛人族奴役的区域，俘虏人数不计其数，即便他们救出了这一批人，鲛人族还是会寻下一批俘虏作为挡箭牌。如此便会陷入了恶性循环。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思来想去，大伙儿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将赤砂国守住，其他的往后再从长计议，为了避免战乱中可能会伤及无辜，他们只有先发制人。趁其不备攻入鲛人族阵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鲛人族各个骁勇善战、修为不凡，要大批人马混入他们的阵营绝非易事，初霁和子娍再度成为暗访敌方阵营的眼线，当夜便启辰混入地方阵营中。
“林煜大哥，你和郁泠姐姐已经成婚了么？”初霁和子娍出门打探消息，其他人则在苏郁泠的宫殿等候消息，蒙萌百无聊赖地蹭到林煜身边，甚是好奇道。
“咳…..咳咳！”林煜冷不着被蒙萌这一问，咳了一阵朝苏郁泠的位置偷偷瞟了一眼，底气明显有些不足道，“此时兵荒马乱，儿女之事战后再提无妨的。”
“是这样么？”蒙萌犹自不信地朝苏郁泠看了两眼，甚是欠揍道，“该不会郁泠姐姐还没答应嫁给你，你们才到现在还没有成婚吧？！”
“咳咳咳！……”
蒙萌话音未落，林煜咳得更厉害了，苏郁泠则将脸偏向一边，可嘴角却微微扬起弧度，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能说话的人，虽说未必都像子娍的感觉那般，可苏郁泠还是很开心，比起多年冰冷的深宫要让人心暖得多。
……
“霁，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又遇见鲛皇那个老色鬼在临幸他的某位嫔妃？”子娍自初霁的空间隧道中钻出，披上隐身衣蹑手蹑脚地朝前走着，小声传音给初霁。
初霁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上回的事情她竟然还记得，不过话说回来，他可不想再与自己的娇妻去看别人在那里敦伦呢！
“我们这次不去鲛皇的帐篷，”初霁拉着子娍细软的小手让她驻足，才继续道，“我们去那个七王爷的帐篷。”
“七王爷？”子娍眨了眨子夜般的眸子，了然一笑，七王爷主管鲛人族的军事大权，此时去七王爷的帐篷确实可能比去鲛皇的帐篷收获更大，这位七王爷当真与他们有缘呢，不然这么三番两次都撞到他们的枪口上！
商定完毕，初霁拥住子娍闪身进入空间隧道，秘密潜入事先就已确定的七王爷的大帐中。
此时七王爷的帐篷灯火通明，鲛人七王爷自正上方正襟危坐，下边左右两排坐着的都是一身铠甲的鲛人将军，子娍自空间隧道中能感觉到那些将军的修为皆不低于“渡劫”，在完美大陆，他们绝对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
初霁和子娍不动声响细细听着鲛人们的谈论，他们的谈论越来越激动，井然是发生了争吵。
原来七王爷竟不主张一味得用其他种族作为人肉盾牌的战术，认为这样一来过于残忍，二来显得他们鲛人族怯懦卑鄙，只会利用上不了台的计量取胜，难登大雅之堂，甚是不符合鲛人族一罐骁勇善战的作风。
虽然有赞同七王爷观点的将士，而多数将领则赞同继续采用“人肉”盾牌战术，认为这样既省时又省力，而且死得又不是他们鲛人，他们犯不着心疼，更不会觉得残忍。
双方势力就作战方案展开了激烈的辩夺，最终相持不下不欢而散。
七王爷方才的那番高谈阔论倒是让初霁和子娍咋舌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战功赫赫的鲛人统帅竟会有这般侠义心思，当下相互交换了会儿眼神，意味深长一笑，初霁便让自己和子娍在只剩下七王爷一人的帐篷中显形。
“谁！”感觉到空间波动的七王爷赫然警觉，转眼间已拿起自己的贴身武器，满脸戒备地盯着凭空出现的子娍和初霁。
“你们是谁？擅闯我军军营不要命了么！”七王爷并为见过子娍和初霁真正的容颜，当时也没感受过他们身上的气息，这才有此一问。
“呃……”子娍没料到七王爷不认识自己，一时间微鄂，复朝他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扬眉道，“七王爷不认得我们，我们可认得你哦！”
“你怎知我是七王爷？！”闻言，七王爷越发警惕地盯着子娍和初霁，他们行军打仗向来称他为元帅，只有在鲛皇的宫殿内或是以前在惊涛城时才会有鲛人称他为“七王爷”，眼前素未蒙面的女子竟能知晓他的身份，让他如何不全神戒备。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子娍才不理会七王爷吃人般的目光，继续慢条斯理道，“劝你别想着现在动手，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自然也能旁若无人地走出去，我们此番前来，不过是想与七王爷商讨商讨战事而已。”
“我从不会与敌人商讨战事！”七王爷答得斩钉截铁。
“是么？”子娍故作惊讶，复又一脸遗憾道，“可我方才发现，七王爷与自己的部下意见好似并不一致，政见不一，这仗还有打的必要么？”
“哼！这也无需你这等宵小之辈来管！”七王爷神情中尽是不屑。
“哦？”子娍冷笑一声，神色突地变得严厉，“若我等算是宵小之辈，那鲛人族滥杀无辜、以异族作为肉盾取胜的做法应算作丧尽天良才对！即便能统一大陆，又何德何能让众族心服口服？被驱逐不过是迟早的事！”
“放肆！”七王爷被子娍一通话说得目眦尽裂，作势预朝子娍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