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子谈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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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许跟来，我去会会这位富商的公子爷。”
我交代身后跟着的锦衣卫。
“是，公子爷！”
跟着的几个锦衣卫退下以后，我带着大福来到路边的大棚前。
“敢问这位公子，这过路费是怎么个收法？”
“进城的行人，按人头算，一个三文银子钱，车马分开收，车六文，马五文。”
那位马家的富商公子头也不抬一下的回了我的话。
“按你这收法，人还不如畜牲啊？”
马家的富商公子这才斜眼看着我，看出来他对我这话有些不满意。
“哎，你骂人是不是？信不信爷我叫守城门的官兵拿你去大牢。”
为了不惹没必要的麻烦，我赶忙一通道歉和解释，马家富商公子才肯罢休的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收法。
“我们是按轻重来收过路费的，人它轻，不容易压坏了新修的大道，只收三文钱；牛马牲畜偏重，要收五文，车是最沉的，所以得收六文。”
他这么解释，这过路费的收法还挺合理，呸~合理个嘚，我大明律法上就没有收过路费这一条。
“马公子，我等是京都顺天府来的行商，在下姓黄，我等一行百余人，怎么也不会少了这点银子钱。但有几句话想问清楚，如果马公子你能出答得在下佩服，这过路费我一定交，而且交双倍。”
“哪里来的都要交过路费。”
马家富商公子很不耐烦的回我：“想问什么，说吧？”
“首先，马公子，这条进城的大道是属官府的，还是你们家的？”
“当然是官府的。”马家富商公子跟着回我。
“其次，这大道虽然是令尊大人出钱修的，修路时是说好了帮官府修的还是官府出了准的批文让修来收取费用的？”
马家富商公子想了一会儿，回道：“是给官府修的。”
“那好，第三，没有官府的准许，依据我大明律法，是要问罪的，私自开设收费场点轻则入牢，重则抄家。还有最为紧要的，令尊大人知道此事不？一人有罪，全家受诛，真等东窗事发，马公子你如何向府上交代？”
马家富商公子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呆了一会儿，又给自己打气辩解。
“守城门的官兵统领准了我这么做，收得的钱四六分账，有他在，谁能怎样？”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私设收费站，想都不用想肯定有官府的人在背后支撑，一个小小的官兵统领就敢这么干，首辅张居正的新政改革还是有不到位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城门统领，就要分六成的利，马公子你不觉着自己亏了嘛。他能担多大的风险？如果哪天收了不该收的人，比如说京城来暗访的都察院御史，他能给你担住吗？他只会把罪责推给你，来撇清关系。”
马家富商公子还在继续强撑着说：“切，你能吓唬住爷，说城门统领官小，你见过多大的官？”
“巧了，在下没见过多少别的什么，就这大官经常见，京城顺天府的官和杭州府的，哪儿的多，哪儿的大，马公子你应该知道。”
这会儿的马家富商公子才开始慌了，忙着解释说：“在下也不想做这坐牢的行当，可是没八百八十八两的聘礼钱，林员外不肯把他女儿思思嫁给我。我父亲又不给出这笔钱，他交代过的，这聘礼的钱需我自己想法子挣来。”
“他倒是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家里娶，我就看上一个也不给娶。”
敢情是个想娶媳妇，老爹不给彩礼钱的富二代，我还同情这位马公子的，不得不说你爹真抠。
“马公子若想挣这八百两的聘礼银子，何须做这作奸犯科的事，在下有一策保准你两个月里挣足八百两。”
听说有好的方法，这位马家富商的公子态度突然就和睦起来请我坐下，又介绍自己道。
“在下姓马，名化云。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方才是我失礼，请兄台海涵。”
嗯，名字取的不错，下辈子不准再取了，不然以后我穿越回去怎么交代，说我认识一个叫“马化云”的富商？
“在下之前说过了，在下姓黄，单名一个帝字。”
“黄兄，你这名字取的……不怕招惹是非吗？”
就这还敢拦路抢劫，瞧你马家富商公子这怂样，怪不得你的富商父亲不给钱给你娶媳妇。
“在下的家族在顺天府里也是有名的豪商，那进进出出府门的都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取个名字不算啥，只要不出去到处张扬就可。”
“黄兄，你真是这个！”
马化云公子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也竖着大拇指回他：“马公子生在商贾巨富家，还能自己出来挣聘礼银子，在下也佩服。”
“马公子相中的那林员外家的千金，必定是个媲美天仙的小姐吧，有照片？”
“黄兄，什么是照片？”
马化云公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意识到古代人不懂照片是何物，跟他解释道：“哦，画像，我们顺天府都管人的画像叫照片。”
“有的。”
说着马化云公子就从边上的木盒里掏出一张画像来。
还真有啊，随身携带着女神的照片，你真不要脸。长的也不咋滴嘛，怎么就把一个富商公子迷的六魂无主，亲自出来挣聘礼钱了呢。
“嗯，确实不错！”
“马公子你的眼光确实高！”
高中和一群女生待太久了，我这方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手段耍的那叫一个“六”。
“黄兄，你年纪与我相仿，如何就要千里迢迢的从顺天府来杭州府行商呢？”
“哎，别说了。我和马公子你一样为情所困，你是为了娶到林家小姐。我是为了不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
“这是为何呢？”
马化云公子好奇的问，我只好给他胡编一通说：“在下的家父是顺天府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和京城的大官员来往多了。官员们就上奏皇上，准备把公主下嫁给我，我是一百个不情愿的。家父便命我如果能一年之内挣得三百万两白银，就如我所愿的不强迫我去做驸马，否则就得乖乖的迎娶公主。”
“好事啊，多少豪门公子都抢着当驸马呢，黄兄为何不愿迎娶公主呢，是宫里的公主模样不好吗？”
马化云见有这种天掉馅饼的大好事我都不抢，更是对我刮目相看。
“马公子，你可知，这驸马爷不可是那么容易当的。”
“你和林家的小姐是情投意合，我呢？我都没见过公主一面，谁知道她是个什么模样？再有那公主还长我三岁，我这心里更没底了。最为关键的是，做了驸马以后，就得像奴才一样的伺候她，还要时常进宫去给她的弟弟，当今的皇上行大礼。”
“你我这样的公子爷，逍遥自在惯了，哪能受得住这般气。”
“倒也是。”马化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观点，才想起了正事，问我道：“方才黄兄说教给我如何在两月内挣得八百两银子的法子，可否现在教我？”
“哦，看我这记性，我和马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就把这茬给忘了。”
“请问马公子，这杭州府里有多少家酒楼饭馆？”
“怎也得有百千家吧？”马化云公子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
“那么这百千家的酒楼饭馆每日送出的酒菜至少也得上万盒吧，你招集几百个跑腿的伙计去给他们送酒菜，每盒收取三文银子钱，你分两文五厘，伙计分五厘。这一天算下来最少能挣上百两。那八百两的聘礼银子何须两月呢？”
马化云公子拍着桌子大喊道。
“好主意，黄兄果真行商大财。”
“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在下佩服了。”
激动之余，马化云公子又蔫下来问我说：“那些酒楼能答应吗？还有这个具体的该怎么经营呢？我没本钱的。”
“以你马家在杭州府的名望，各大酒楼和饭馆必定争抢着答应。”
“至于怎么个经营？你待在下给马公子细细说来。”
“先招募好了跑腿的伙计，做好了造册登记，再去和酒楼饭馆谈。谈妥了价钱以后，你可这样做，酒楼饭馆的钱你派人一天一结，给跑腿伙计分的钱，五天一结，如此周转用钱即方便又不用你花一两银子，买卖就能开起来。”
“这买卖的招牌我都替马公子你想好了，就叫它‘腾宝跑堂’，如何？”
“甚好，甚好！”
马化云公子夸赞过后，又强塞给我说必须给我分利。
“黄兄大德，在下必定相报，买卖开起来以后，你我五五分账。”
说着叫仆从取了纸笔来写了合同，又拉着我一起按手印。
开始时，我假意的拒绝了几下，后来耐不住马公子的盛情难却，只好坐着等收钱。
“你们都不许跟来，我去会会这位富商的公子爷。”
我交代身后跟着的锦衣卫。
“是，公子爷！”
跟着的几个锦衣卫退下以后，我带着大福来到路边的大棚前。
“敢问这位公子，这过路费是怎么个收法？”
“进城的行人，按人头算，一个三文银子钱，车马分开收，车六文，马五文。”
那位马家的富商公子头也不抬一下的回了我的话。
“按你这收法，人还不如畜牲啊？”
马家的富商公子这才斜眼看着我，看出来他对我这话有些不满意。
“哎，你骂人是不是？信不信爷我叫守城门的官兵拿你去大牢。”
为了不惹没必要的麻烦，我赶忙一通道歉和解释，马家富商公子才肯罢休的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收法。
“我们是按轻重来收过路费的，人它轻，不容易压坏了新修的大道，只收三文钱；牛马牲畜偏重，要收五文，车是最沉的，所以得收六文。”
他这么解释，这过路费的收法还挺合理，呸~合理个嘚，我大明律法上就没有收过路费这一条。
“马公子，我等是京都顺天府来的行商，在下姓黄，我等一行百余人，怎么也不会少了这点银子钱。但有几句话想问清楚，如果马公子你能出答得在下佩服，这过路费我一定交，而且交双倍。”
“哪里来的都要交过路费。”
马家富商公子很不耐烦的回我：“想问什么，说吧？”
“首先，马公子，这条进城的大道是属官府的，还是你们家的？”
“当然是官府的。”马家富商公子跟着回我。
“其次，这大道虽然是令尊大人出钱修的，修路时是说好了帮官府修的还是官府出了准的批文让修来收取费用的？”
马家富商公子想了一会儿，回道：“是给官府修的。”
“那好，第三，没有官府的准许，依据我大明律法，是要问罪的，私自开设收费场点轻则入牢，重则抄家。还有最为紧要的，令尊大人知道此事不？一人有罪，全家受诛，真等东窗事发，马公子你如何向府上交代？”
马家富商公子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呆了一会儿，又给自己打气辩解。
“守城门的官兵统领准了我这么做，收得的钱四六分账，有他在，谁能怎样？”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私设收费站，想都不用想肯定有官府的人在背后支撑，一个小小的官兵统领就敢这么干，首辅张居正的新政改革还是有不到位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城门统领，就要分六成的利，马公子你不觉着自己亏了嘛。他能担多大的风险？如果哪天收了不该收的人，比如说京城来暗访的都察院御史，他能给你担住吗？他只会把罪责推给你，来撇清关系。”
马家富商公子还在继续强撑着说：“切，你能吓唬住爷，说城门统领官小，你见过多大的官？”
“巧了，在下没见过多少别的什么，就这大官经常见，京城顺天府的官和杭州府的，哪儿的多，哪儿的大，马公子你应该知道。”
这会儿的马家富商公子才开始慌了，忙着解释说：“在下也不想做这坐牢的行当，可是没八百八十八两的聘礼钱，林员外不肯把他女儿思思嫁给我。我父亲又不给出这笔钱，他交代过的，这聘礼的钱需我自己想法子挣来。”
“他倒是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家里娶，我就看上一个也不给娶。”
敢情是个想娶媳妇，老爹不给彩礼钱的富二代，我还同情这位马公子的，不得不说你爹真抠。
“马公子若想挣这八百两的聘礼银子，何须做这作奸犯科的事，在下有一策保准你两个月里挣足八百两。”
听说有好的方法，这位马家富商的公子态度突然就和睦起来请我坐下，又介绍自己道。
“在下姓马，名化云。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方才是我失礼，请兄台海涵。”
嗯，名字取的不错，下辈子不准再取了，不然以后我穿越回去怎么交代，说我认识一个叫“马化云”的富商？
“在下之前说过了，在下姓黄，单名一个帝字。”
“黄兄，你这名字取的……不怕招惹是非吗？”
就这还敢拦路抢劫，瞧你马家富商公子这怂样，怪不得你的富商父亲不给钱给你娶媳妇。
“在下的家族在顺天府里也是有名的豪商，那进进出出府门的都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取个名字不算啥，只要不出去到处张扬就可。”
“黄兄，你真是这个！”
马化云公子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也竖着大拇指回他：“马公子生在商贾巨富家，还能自己出来挣聘礼银子，在下也佩服。”
“马公子相中的那林员外家的千金，必定是个媲美天仙的小姐吧，有照片？”
“黄兄，什么是照片？”
马化云公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意识到古代人不懂照片是何物，跟他解释道：“哦，画像，我们顺天府都管人的画像叫照片。”
“有的。”
说着马化云公子就从边上的木盒里掏出一张画像来。
还真有啊，随身携带着女神的照片，你真不要脸。长的也不咋滴嘛，怎么就把一个富商公子迷的六魂无主，亲自出来挣聘礼钱了呢。
“嗯，确实不错！”
“马公子你的眼光确实高！”
高中和一群女生待太久了，我这方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手段耍的那叫一个“六”。
“黄兄，你年纪与我相仿，如何就要千里迢迢的从顺天府来杭州府行商呢？”
“哎，别说了。我和马公子你一样为情所困，你是为了娶到林家小姐。我是为了不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
“这是为何呢？”
马化云公子好奇的问，我只好给他胡编一通说：“在下的家父是顺天府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和京城的大官员来往多了。官员们就上奏皇上，准备把公主下嫁给我，我是一百个不情愿的。家父便命我如果能一年之内挣得三百万两白银，就如我所愿的不强迫我去做驸马，否则就得乖乖的迎娶公主。”
“好事啊，多少豪门公子都抢着当驸马呢，黄兄为何不愿迎娶公主呢，是宫里的公主模样不好吗？”
马化云见有这种天掉馅饼的大好事我都不抢，更是对我刮目相看。
“马公子，你可知，这驸马爷不可是那么容易当的。”
“你和林家的小姐是情投意合，我呢？我都没见过公主一面，谁知道她是个什么模样？再有那公主还长我三岁，我这心里更没底了。最为关键的是，做了驸马以后，就得像奴才一样的伺候她，还要时常进宫去给她的弟弟，当今的皇上行大礼。”
“你我这样的公子爷，逍遥自在惯了，哪能受得住这般气。”
“倒也是。”马化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观点，才想起了正事，问我道：“方才黄兄说教给我如何在两月内挣得八百两银子的法子，可否现在教我？”
“哦，看我这记性，我和马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就把这茬给忘了。”
“请问马公子，这杭州府里有多少家酒楼饭馆？”
“怎也得有百千家吧？”马化云公子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
“那么这百千家的酒楼饭馆每日送出的酒菜至少也得上万盒吧，你招集几百个跑腿的伙计去给他们送酒菜，每盒收取三文银子钱，你分两文五厘，伙计分五厘。这一天算下来最少能挣上百两。那八百两的聘礼银子何须两月呢？”
马化云公子拍着桌子大喊道。
“好主意，黄兄果真行商大财。”
“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在下佩服了。”
激动之余，马化云公子又蔫下来问我说：“那些酒楼能答应吗？还有这个具体的该怎么经营呢？我没本钱的。”
“以你马家在杭州府的名望，各大酒楼和饭馆必定争抢着答应。”
“至于怎么个经营？你待在下给马公子细细说来。”
“先招募好了跑腿的伙计，做好了造册登记，再去和酒楼饭馆谈。谈妥了价钱以后，你可这样做，酒楼饭馆的钱你派人一天一结，给跑腿伙计分的钱，五天一结，如此周转用钱即方便又不用你花一两银子，买卖就能开起来。”
“这买卖的招牌我都替马公子你想好了，就叫它‘腾宝跑堂’，如何？”
“甚好，甚好！”
马化云公子夸赞过后，又强塞给我说必须给我分利。
“黄兄大德，在下必定相报，买卖开起来以后，你我五五分账。”
说着叫仆从取了纸笔来写了合同，又拉着我一起按手印。
开始时，我假意的拒绝了几下，后来耐不住马公子的盛情难却，只好坐着等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