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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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冷酷地注视着面前这只狂暴的妖犬，淡漠地道：“我素来恩怨分明，你曾欠我李氏宗家长房两条灵魄，如今已被我讨回！你放过我母亲与李浅，我也饶你不死！然而，此无锋斩魂刀尚未饮你的精血，终究有所不妥！”
言罢，李阳挥刀而出。
刀光一闪，李东来的双膝瞬间断裂。
“啊——”
李东来发出一声椎心泣血的尖叫，最终因痛苦昏迷过去。
“长风！”
无锋斩魂刀深深刺入大地之中，李阳沉声下令：“将李东来送往丹药师联盟救治之后，囚禁于噬骨冥渊！他若自行了断，唯你是究！另外，李家上下，包括守卫，尽数贬谪至北荒蛮地！”
“小阳！”
宣云岚紧抓住李阳的手臂，忧虑地道：“你曾经答应过妈妈，不会轻易取无辜之人性命的！”
“无辜？”李阳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李家众人，“李家一族，可有无辜之人？你们被囚噬骨冥渊十五载，李家人怎会不知情？可有人曾替你们求情半句，或是送上一碗温热的灵膳？”
不杀他们已经是法外开恩，哪里还有什么无辜之说？胆敢自称无辜者，尽管站出来！只需能经受住我李阳的查证，便决不轻动其毫毛！
宣云岚默然，只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些李家之人，也曾有不少对她们母女进行过噬骨冥渊般的侮辱。但是此刻，她却不敢再多言，只怕触怒李阳，招致李家全家问斩的命运。
骆长风领命，立刻指示两名朱雀卫护送李东来去丹药师联盟疗伤，并未等他再下指令，已有其他人押解李家眷属以及那些守卫离开现场。
“那他们如何处理？”骆长风目光投向那些已被恐惧震慑得无法动弹的李家死士。
“既身为死士，便让他们如愿吧。”李阳语气淡漠地回应。
“遵命！”
骆长风领命准备出手解决李家死士，这时宁乱却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交给我来对付他们吧！我对这种灭邪之事可是极其有兴趣。”
骆长风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避开。
“等我们离开了再动手！”
李阳制止了宁乱，并转头看向已经吓得全身颤抖、瘫坐在地上的赵德庸，“听说你喜欢配制阴灵联姻？”
面对李阳森然的目光，赵德庸越发颤抖不已，最终无力地从椅上滑落。
李阳面无表情，再次对骆长风吩咐道：“找一位孤独的老妇人，给这些人配制阴灵联姻！”
骆长风刚要应命，却被宣云岚再次拦住。
宣云岚再次抓紧儿子的手臂，摇摇头道：“小阳，别这样！”
“妈，你难道忘记赵德庸是如何对待李浅了吗？”李阳眼中红光闪烁，咬牙切齿地道，“若非我及时赶回，你应该知道李浅将会遭遇何等凄惨的境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德庸怎么对待妹妹李浅的，他就如何对待赵德庸！
既然赵德庸如此痴迷阴灵联姻，那么就让他也尝尝其中的滋味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
宣云岚满眼泪花，摇头苦劝：“他是畜生，但我们不是啊！”
李阳陷入了沉默，这是母亲对他的教诲。没错，赵德庸丧尽天良，但他们不能丧失底线和人性。
良久，李阳轻轻点头，再度望向赵德庸，“赐你三日时光料理后事！另，赵氏一门，本尊必会深入彻查，凡涉及破戒妄法者，定当严惩不贷！”
闻听此言，赵家之人脸色顷刻间如蒙霜雪。
“祈请青阳王慈悲为怀！”
“恳求阁下饶恕我等贱命！”
“我赵家愿倾尽所有产业，只盼能保全性命……”
刹那间，厅内再次传出阵阵凄厉的恳求之声。
他们所犯之诸多悖逆法规、伤及天理之事，心中皆有明镜。 对他们而言，一经查实，怕是难逃一死！
“娘，咱们去祭祀祖父与父亲吧。”
李阳不屑再瞧这些人一眼，牵起母亲的手，从容离开了李府。
身后，赵家人哀求不止，然而骆长风等人却并无半分同情之意。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非不为报，时未至耳！
正在众人悲痛欲绝之际，宁乱已然出手。
一道剑光闪过，十几名死士瞬间身首异处。
目睹这一惨烈景象，众人哭喊之声戛然而止。
“呕……”
不多时，已有数人蹲地蜷缩，痛苦地抽搐呕吐。
“哪个胆敢污秽老夫眼目！”
宁乱收剑而立，冷眼扫视四周，“你们呕吐出来的东西，就得原原本本地给我吞回去！否则，老夫便要将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宁乱话语落地，再无人敢吐露半分。
即便心有翻江倒海般的恶心，也都强忍着捂住口鼻，生生将涌上喉咙的秽物咽回肚里。
“你大爷的口味真是重得出奇！”
见此情景，薛万岳不由得一阵恶寒，忙匆匆离去。
“再不走，我也要被你弄吐了！”
白妙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宁乱一眼，随即也急急逃离此处污秽之地。
“我也是受不了了！”骆长风忍受不住心中的寒意，也迅速离去。
“一群废物！”
望着那三位狼狈逃窜的身影，宁乱不禁仰天大笑。
正笑声振聋发聩之际，耳边忽然响起白妙手的声音：“你最好快些，大兄此刻正在祭奠他的父亲和祖父呢。”
“你个憨货，怎么不早点提醒！”宁乱蓦然惊觉，疾步向外冲去。
刚跑出十数步，宁乱忽又折返，对着留守善后的朱雀卫叮嘱道：“记住了，刚才我说的话，他们呕吐出来的东西，都必须原样给他们吞回去！”
言毕，宁乱旋即飞奔而出。
……
江北东部，七里山脚之下。
车队已停靠在了外围。
入内唯有蜿蜒曲折的小径一条。
李阳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穿过杂草丛生的小道。
身后，四位军主神情庄重，手中各自捧着祭祀用品。
继续前行，沈雨农映入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在沈雨农面前，赫然出现了两座低矮的荒凉坟冢。
虽其高度仅及三尺，若不留神细观，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两座不起眼的小土包。
尽管如此，这两座坟冢周边却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杂草灌木侵扰其貌。
在他们踏入这片静谧的竹林之际，沈青玄徐徐自缭绕着灵气的香烛残烬前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李阳与他的母亲，满怀歉疚地道：“昔年我曾为他们收敛遗体，唯恐李家之人知晓后扰乱他们的清净修行之地，故未曾立下仙碑，二位切莫责怪于我……”
“沈前辈，您切勿如此自责。”
宣清涵轻轻放开儿子的手，快步入前至沈青玄身前，眼中闪烁着泪花，感激地道：“您既已保全他们免遭尘世之扰，我母子对此感激不尽，您对我家的大恩大德，我们将铭记于心，永生难忘！”
李阳也疾步上前，满腔感激地握住了沈青玄的手掌。
万千言语，皆难以表述他们对这位长者的深深敬意。
若非沈青玄前辈，此刻他们或许连先父和祖父的遗骸都寻觅不得。
“罢了，此事不必多提，你们且为他们敬香吧！”
沈青玄拍了拍李阳的手背，主动退在一旁，泪水盈眶地凝望着那两座泛着淡淡灵力波动的孤坟，“老李、文韬！小阳他们母子前来探望你们了，小阳现今已修得大道，为你们复仇成功，两位前辈，你们可以安心归于混沌之中……”
话音未落，沈青玄已泣不成声。
李阳并未多言，宁渊等人早已将祭品捧至跟前。
赫然便是两颗血淋淋的元神头颅！
李文松、李文柏！
有了这二人元神作为祭品，那李东来的生死已然不再重要。
料想此刻的李东来，恐怕宁愿死去！
李阳接过元神头颅，庄重地置于父亲与祖父的墓前。
“砰！”
李阳屈膝下跪，“父亲，爷爷！小阳来看你们了！”
悲壮的呼唤伴着泪水滚滚落下。
背后，四大宗主也随之整齐跪倒。
哀痛的情绪在这片竹林中弥漫开来。
待过了半个时辰，李阳一行人才从两座孤坟前起身。
沈青玄走近，低声询问：“小阳，如今你已成就一番伟业，可有意愿将你父亲与祖父的陵寝迁移至风水更加优越之处，并重建两座恢宏的仙墓？”
“不必了。”
宣清涵未待李阳回答，便已摇头道：“既然他们已然安然长眠于此，就让我们不要再惊扰他们了。只需略作修缮，并为他们立上仙碑即可。”
“一切悉听尊便。”李阳瞥了一眼母亲，表示赞同。
不去打扰他们的宁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宣清涵点头同意，刚欲开口，忽见远方走来一群人，衣着各异，谈笑风生。
瞧见这一幕，李阳与四大宗主同时拧紧了眉头……
李阳冷酷地注视着面前这只狂暴的妖犬，淡漠地道：“我素来恩怨分明，你曾欠我李氏宗家长房两条灵魄，如今已被我讨回！你放过我母亲与李浅，我也饶你不死！然而，此无锋斩魂刀尚未饮你的精血，终究有所不妥！”
言罢，李阳挥刀而出。
刀光一闪，李东来的双膝瞬间断裂。
“啊——”
李东来发出一声椎心泣血的尖叫，最终因痛苦昏迷过去。
“长风！”
无锋斩魂刀深深刺入大地之中，李阳沉声下令：“将李东来送往丹药师联盟救治之后，囚禁于噬骨冥渊！他若自行了断，唯你是究！另外，李家上下，包括守卫，尽数贬谪至北荒蛮地！”
“小阳！”
宣云岚紧抓住李阳的手臂，忧虑地道：“你曾经答应过妈妈，不会轻易取无辜之人性命的！”
“无辜？”李阳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李家众人，“李家一族，可有无辜之人？你们被囚噬骨冥渊十五载，李家人怎会不知情？可有人曾替你们求情半句，或是送上一碗温热的灵膳？”
不杀他们已经是法外开恩，哪里还有什么无辜之说？胆敢自称无辜者，尽管站出来！只需能经受住我李阳的查证，便决不轻动其毫毛！
宣云岚默然，只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些李家之人，也曾有不少对她们母女进行过噬骨冥渊般的侮辱。但是此刻，她却不敢再多言，只怕触怒李阳，招致李家全家问斩的命运。
骆长风领命，立刻指示两名朱雀卫护送李东来去丹药师联盟疗伤，并未等他再下指令，已有其他人押解李家眷属以及那些守卫离开现场。
“那他们如何处理？”骆长风目光投向那些已被恐惧震慑得无法动弹的李家死士。
“既身为死士，便让他们如愿吧。”李阳语气淡漠地回应。
“遵命！”
骆长风领命准备出手解决李家死士，这时宁乱却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交给我来对付他们吧！我对这种灭邪之事可是极其有兴趣。”
骆长风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避开。
“等我们离开了再动手！”
李阳制止了宁乱，并转头看向已经吓得全身颤抖、瘫坐在地上的赵德庸，“听说你喜欢配制阴灵联姻？”
面对李阳森然的目光，赵德庸越发颤抖不已，最终无力地从椅上滑落。
李阳面无表情，再次对骆长风吩咐道：“找一位孤独的老妇人，给这些人配制阴灵联姻！”
骆长风刚要应命，却被宣云岚再次拦住。
宣云岚再次抓紧儿子的手臂，摇摇头道：“小阳，别这样！”
“妈，你难道忘记赵德庸是如何对待李浅了吗？”李阳眼中红光闪烁，咬牙切齿地道，“若非我及时赶回，你应该知道李浅将会遭遇何等凄惨的境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德庸怎么对待妹妹李浅的，他就如何对待赵德庸！
既然赵德庸如此痴迷阴灵联姻，那么就让他也尝尝其中的滋味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
宣云岚满眼泪花，摇头苦劝：“他是畜生，但我们不是啊！”
李阳陷入了沉默，这是母亲对他的教诲。没错，赵德庸丧尽天良，但他们不能丧失底线和人性。
良久，李阳轻轻点头，再度望向赵德庸，“赐你三日时光料理后事！另，赵氏一门，本尊必会深入彻查，凡涉及破戒妄法者，定当严惩不贷！”
闻听此言，赵家之人脸色顷刻间如蒙霜雪。
“祈请青阳王慈悲为怀！”
“恳求阁下饶恕我等贱命！”
“我赵家愿倾尽所有产业，只盼能保全性命……”
刹那间，厅内再次传出阵阵凄厉的恳求之声。
他们所犯之诸多悖逆法规、伤及天理之事，心中皆有明镜。 对他们而言，一经查实，怕是难逃一死！
“娘，咱们去祭祀祖父与父亲吧。”
李阳不屑再瞧这些人一眼，牵起母亲的手，从容离开了李府。
身后，赵家人哀求不止，然而骆长风等人却并无半分同情之意。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非不为报，时未至耳！
正在众人悲痛欲绝之际，宁乱已然出手。
一道剑光闪过，十几名死士瞬间身首异处。
目睹这一惨烈景象，众人哭喊之声戛然而止。
“呕……”
不多时，已有数人蹲地蜷缩，痛苦地抽搐呕吐。
“哪个胆敢污秽老夫眼目！”
宁乱收剑而立，冷眼扫视四周，“你们呕吐出来的东西，就得原原本本地给我吞回去！否则，老夫便要将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宁乱话语落地，再无人敢吐露半分。
即便心有翻江倒海般的恶心，也都强忍着捂住口鼻，生生将涌上喉咙的秽物咽回肚里。
“你大爷的口味真是重得出奇！”
见此情景，薛万岳不由得一阵恶寒，忙匆匆离去。
“再不走，我也要被你弄吐了！”
白妙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宁乱一眼，随即也急急逃离此处污秽之地。
“我也是受不了了！”骆长风忍受不住心中的寒意，也迅速离去。
“一群废物！”
望着那三位狼狈逃窜的身影，宁乱不禁仰天大笑。
正笑声振聋发聩之际，耳边忽然响起白妙手的声音：“你最好快些，大兄此刻正在祭奠他的父亲和祖父呢。”
“你个憨货，怎么不早点提醒！”宁乱蓦然惊觉，疾步向外冲去。
刚跑出十数步，宁乱忽又折返，对着留守善后的朱雀卫叮嘱道：“记住了，刚才我说的话，他们呕吐出来的东西，都必须原样给他们吞回去！”
言毕，宁乱旋即飞奔而出。
……
江北东部，七里山脚之下。
车队已停靠在了外围。
入内唯有蜿蜒曲折的小径一条。
李阳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穿过杂草丛生的小道。
身后，四位军主神情庄重，手中各自捧着祭祀用品。
继续前行，沈雨农映入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在沈雨农面前，赫然出现了两座低矮的荒凉坟冢。
虽其高度仅及三尺，若不留神细观，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两座不起眼的小土包。
尽管如此，这两座坟冢周边却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杂草灌木侵扰其貌。
在他们踏入这片静谧的竹林之际，沈青玄徐徐自缭绕着灵气的香烛残烬前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李阳与他的母亲，满怀歉疚地道：“昔年我曾为他们收敛遗体，唯恐李家之人知晓后扰乱他们的清净修行之地，故未曾立下仙碑，二位切莫责怪于我……”
“沈前辈，您切勿如此自责。”
宣清涵轻轻放开儿子的手，快步入前至沈青玄身前，眼中闪烁着泪花，感激地道：“您既已保全他们免遭尘世之扰，我母子对此感激不尽，您对我家的大恩大德，我们将铭记于心，永生难忘！”
李阳也疾步上前，满腔感激地握住了沈青玄的手掌。
万千言语，皆难以表述他们对这位长者的深深敬意。
若非沈青玄前辈，此刻他们或许连先父和祖父的遗骸都寻觅不得。
“罢了，此事不必多提，你们且为他们敬香吧！”
沈青玄拍了拍李阳的手背，主动退在一旁，泪水盈眶地凝望着那两座泛着淡淡灵力波动的孤坟，“老李、文韬！小阳他们母子前来探望你们了，小阳现今已修得大道，为你们复仇成功，两位前辈，你们可以安心归于混沌之中……”
话音未落，沈青玄已泣不成声。
李阳并未多言，宁渊等人早已将祭品捧至跟前。
赫然便是两颗血淋淋的元神头颅！
李文松、李文柏！
有了这二人元神作为祭品，那李东来的生死已然不再重要。
料想此刻的李东来，恐怕宁愿死去！
李阳接过元神头颅，庄重地置于父亲与祖父的墓前。
“砰！”
李阳屈膝下跪，“父亲，爷爷！小阳来看你们了！”
悲壮的呼唤伴着泪水滚滚落下。
背后，四大宗主也随之整齐跪倒。
哀痛的情绪在这片竹林中弥漫开来。
待过了半个时辰，李阳一行人才从两座孤坟前起身。
沈青玄走近，低声询问：“小阳，如今你已成就一番伟业，可有意愿将你父亲与祖父的陵寝迁移至风水更加优越之处，并重建两座恢宏的仙墓？”
“不必了。”
宣清涵未待李阳回答，便已摇头道：“既然他们已然安然长眠于此，就让我们不要再惊扰他们了。只需略作修缮，并为他们立上仙碑即可。”
“一切悉听尊便。”李阳瞥了一眼母亲，表示赞同。
不去打扰他们的宁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宣清涵点头同意，刚欲开口，忽见远方走来一群人，衣着各异，谈笑风生。
瞧见这一幕，李阳与四大宗主同时拧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