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颠倒黑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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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宋老太太都没有看江氏怀中的小人儿一眼！
江氏的心不断往下沉，是她蠢，是她没用，经历过这么多事，她怎么还对宋家这一家子，对宋老太太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一圈，见到了她的男人——宋家明。
男人对上她的眼睛，立马低下了头，往人群中缩了缩。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面容刻薄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继续抱胸看着热闹，丝毫没有上前劝阻的意思。
这两人正是追着宋老太太回来的宋家老三——宋家明，和他的二哥，宋家老二——宋家武。
妇人眼中刚刚燃起的光瞬间暗淡下去。
宋吉祥觉得抱着她的妇人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双手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宋吉祥朝着那两人深深地看了一眼。
就在宋老太太和小陈氏拿着烧火棍要出门时，江氏大叫一声：“站住！”
声音突兀且尖利异常，吓得众人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啊！
江氏吼出刚才的那声，自己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的，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
她把宋吉祥轻轻地放在干燥的稻草上，见她额头没有再渗血，心里放心了大半，然后对着门外的村民行礼：“拜托哪位好心的婶子叔伯帮我去请大夫过来，我一定铭记你们的大恩……”说完想要磕头行礼，被几个年老的妇人及时拉住。
话落后就有几个热心肠的村民，往村里大夫所在的方向跑去。
江氏再次谢过众人。
转身回来：“不用出去找别人家的难堪，你们要找的凶手就在宋家！”
此时的江氏一改往日懦弱胆小的样子，变得犀利起来。
手一指。
“就是他，宋有才。”
“就是他，是他用石头砸破六丫的头,哪怕见血后也没有停手。”
“是他，他就是罪魁祸首！你们不是要为六丫讨公道吗？那就把他押到祠堂去，让他好好地反省……”
小陈氏立马大叫道：“不可能，你胡说。”
“对，胡说八道，一定是你污蔑我的宝贝乖孙。”宋老太太也跟着立马否认，她原还想着，找打人的那家狠狠敲一笔，没想到却牵扯上自己的宝贝孙子。
“谁打的我六丫，村里好多人可都看见的。您老不相信可以问问。”
宋家的院墙只有半人高，有人看见也很正常。
“你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娼妇，我说不是就不是，再污蔑我孙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老太太当然不会去问村民，扑过来朝着江氏的脸上打去。
江氏没想到宋老太太如此蛮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一个耳光，左脸迅速地红肿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江氏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瞪着发红的眼睛：“娘，六丫差点死了，差点死了啊！一条人命在您的眼里就那么不值钱？您要打我骂我，我做媳妇的从不敢有半句怨言，可为什么？宋有才用石头砸破六丫的头，你就不能说句公道话，她难道不是你的孙女？”
宋老太太冷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孙女在宋老太太眼里都是浪费粮食的玩意儿。
宋老太的态度引得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宋老太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牵过宋有才的手问道：“乖宝，奶奶问你，六丫那个小蹄子是不是自己贪吃，从枣子树上摔下来磕破脑袋的。”
宋有才接收到他奶递过来的眼神，12岁的小子哪还有不懂的，立马顺杆子爬，点头应和：“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三婶冤枉我，我没有打六丫。”说完还假哭几声。
“你说谎。”江氏想要过去抓他，被他一个闪身，躲在了宋老太太的身后，还冲江氏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没有，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是那个丫头片子贪吃，自己爬到枣树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关我什么事？我还在下面劝来着，可惜她不听。”
宋吉祥翻了个白眼，这一老一小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可惜她现在就是个瓷娃娃，没有了异能，全身也酸软无力，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想要说话，却细若蚊蝇，根本没人搭理她。
小陈氏见江氏逼问自家儿子，立马不乐意了，冲到江氏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家乖宝碍了你的什么眼，你要揪着他不放，你这个做三婶的怎地如此狠心，什么脏水都往我们二房泼，当我们二房没人了吗？”
“这也是我要问你们的，六丫不过是个稚童，你家儿子为什么要害她，要置她于死地，她碍着宋有才什么了？他要如此狠心痛下杀手，做没有做过，你问问你的好儿子啊！”涉及到闺女的性命，江氏的嘴皮子自然而然地利索起来，寸步不让。
村民觉得今日的江氏有些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他们只知道江氏是商户女，嫁妆丰厚，却不知道江氏从小跟着几个哥哥们上过家里的私塾，并不是啥都不懂的妇人。
曾经也是被家人娇宠长大的姑娘，要不是……
宋家明把她从匪徒手中救下，她也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为了报恩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宋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小陈氏嘴里骂着，就要上前厮打江氏。
“好了！”宋老太太瞅了一眼看热闹的村民，觉得今日宋家的脸都丢尽了，有什么事儿关起门来解决，非要演戏似的拿给外人看，她这个秀才娘子的脸还要不要，“既然有才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江氏，你不要再闹了。”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乖孙子背上残害堂妹的罪名，虽然那个小贱种的命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宋有才说没有就没有，那我家六丫被他打伤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江氏说到这里，眼眶又开始发红，她刚去后院洗完衣服，就见到宋有才举着一块大石头往她家六丫头上砸，当时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吓晕过去。
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够对着一个稚童痛下杀手。作为六丫的奶奶，居然一张嘴就是颠倒黑白，偏袒那个小畜生。没错，即便江氏从没跟人红过脸，此时，宋有才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在她心里已经是畜牲不如。
“是我要闹吗？老太太，你的心早就偏的没边了，我的闺女差点死了，差点死了，你们一句轻飘飘的没有就过去了？您再这么护着他，小心他以后犯下更大的恶事，被官府抓去吃牢饭！”江氏几乎是吼出来的。经过这件事，她已经对宋家这些人彻底寒心，对于宋老太太的称呼，也不自觉地从“娘”变成了老太太。
“江氏，你这个娼，妇，你敢咒我的乖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老太太再顾不得秀才娘子的形象，向着江氏扑了过去。
这次江氏有了准备，躲开了老太太的魔爪，几步跨过去扯着宋有才的衣领不停摇晃：“你说，你说，是不是你砸伤六丫……”
“放屁，你这个恶婆娘，我没有，不是我，咳咳……”宋有才被摇晃的头晕眼花，依旧嘴硬。
“那你发誓，要是撒谎，就被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你说啊，说啊……”江氏顶着发红的眼睛，摇晃着宋有才，狰狞且狠戾。
“你这个疯婆娘，放开我，放……开……我……”宋有才在江氏的手下拼命挣扎，像只圆滚滚的蝉蛹，却怎么也不能挣脱，被晃的直翻白眼，说不出话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一般。
江氏有个秘密，一直瞒着宋家人。
那就是她随了江家人，力大无穷。平日里，怕夫君知道嫌弃她，怕宋家人知道羞辱她，一直装着柔弱，装着，装着……竟然连她自己也忘记，她还有这么一个本事。
宋老太太和小陈氏来抓她，她就拎着宋有才左挡右挡，她身上没有挨到一次打，反倒是宋有才挨了好几下，痛得他哇哇大叫。
宋老太太和小陈氏累的在一旁直喘气，惹得众多的村民哈哈大笑。
甚至还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在周围蹦蹦跳跳的叫嚷：“两个大笨蛋，两个大笨蛋，抓不到人，羞羞脸，羞羞脸……”
就在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山村的村长沉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大喝一声：“好了，都不要闹了！”然后冲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吼道：“大家都很闲啊？地里的庄稼浇水了？屋里的娃有人看？猪圈里的猪都喂了？……”
一连串的发问让村民们嘻嘻哈哈地哄笑着离去。
自始至终，宋老太太都没有看江氏怀中的小人儿一眼！
江氏的心不断往下沉，是她蠢，是她没用，经历过这么多事，她怎么还对宋家这一家子，对宋老太太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一圈，见到了她的男人——宋家明。
男人对上她的眼睛，立马低下了头，往人群中缩了缩。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面容刻薄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继续抱胸看着热闹，丝毫没有上前劝阻的意思。
这两人正是追着宋老太太回来的宋家老三——宋家明，和他的二哥，宋家老二——宋家武。
妇人眼中刚刚燃起的光瞬间暗淡下去。
宋吉祥觉得抱着她的妇人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双手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宋吉祥朝着那两人深深地看了一眼。
就在宋老太太和小陈氏拿着烧火棍要出门时，江氏大叫一声：“站住！”
声音突兀且尖利异常，吓得众人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啊！
江氏吼出刚才的那声，自己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的，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
她把宋吉祥轻轻地放在干燥的稻草上，见她额头没有再渗血，心里放心了大半，然后对着门外的村民行礼：“拜托哪位好心的婶子叔伯帮我去请大夫过来，我一定铭记你们的大恩……”说完想要磕头行礼，被几个年老的妇人及时拉住。
话落后就有几个热心肠的村民，往村里大夫所在的方向跑去。
江氏再次谢过众人。
转身回来：“不用出去找别人家的难堪，你们要找的凶手就在宋家！”
此时的江氏一改往日懦弱胆小的样子，变得犀利起来。
手一指。
“就是他，宋有才。”
“就是他，是他用石头砸破六丫的头,哪怕见血后也没有停手。”
“是他，他就是罪魁祸首！你们不是要为六丫讨公道吗？那就把他押到祠堂去，让他好好地反省……”
小陈氏立马大叫道：“不可能，你胡说。”
“对，胡说八道，一定是你污蔑我的宝贝乖孙。”宋老太太也跟着立马否认，她原还想着，找打人的那家狠狠敲一笔，没想到却牵扯上自己的宝贝孙子。
“谁打的我六丫，村里好多人可都看见的。您老不相信可以问问。”
宋家的院墙只有半人高，有人看见也很正常。
“你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娼妇，我说不是就不是，再污蔑我孙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老太太当然不会去问村民，扑过来朝着江氏的脸上打去。
江氏没想到宋老太太如此蛮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一个耳光，左脸迅速地红肿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江氏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瞪着发红的眼睛：“娘，六丫差点死了，差点死了啊！一条人命在您的眼里就那么不值钱？您要打我骂我，我做媳妇的从不敢有半句怨言，可为什么？宋有才用石头砸破六丫的头，你就不能说句公道话，她难道不是你的孙女？”
宋老太太冷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孙女在宋老太太眼里都是浪费粮食的玩意儿。
宋老太的态度引得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宋老太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牵过宋有才的手问道：“乖宝，奶奶问你，六丫那个小蹄子是不是自己贪吃，从枣子树上摔下来磕破脑袋的。”
宋有才接收到他奶递过来的眼神，12岁的小子哪还有不懂的，立马顺杆子爬，点头应和：“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三婶冤枉我，我没有打六丫。”说完还假哭几声。
“你说谎。”江氏想要过去抓他，被他一个闪身，躲在了宋老太太的身后，还冲江氏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没有，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是那个丫头片子贪吃，自己爬到枣树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关我什么事？我还在下面劝来着，可惜她不听。”
宋吉祥翻了个白眼，这一老一小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可惜她现在就是个瓷娃娃，没有了异能，全身也酸软无力，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想要说话，却细若蚊蝇，根本没人搭理她。
小陈氏见江氏逼问自家儿子，立马不乐意了，冲到江氏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家乖宝碍了你的什么眼，你要揪着他不放，你这个做三婶的怎地如此狠心，什么脏水都往我们二房泼，当我们二房没人了吗？”
“这也是我要问你们的，六丫不过是个稚童，你家儿子为什么要害她，要置她于死地，她碍着宋有才什么了？他要如此狠心痛下杀手，做没有做过，你问问你的好儿子啊！”涉及到闺女的性命，江氏的嘴皮子自然而然地利索起来，寸步不让。
村民觉得今日的江氏有些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他们只知道江氏是商户女，嫁妆丰厚，却不知道江氏从小跟着几个哥哥们上过家里的私塾，并不是啥都不懂的妇人。
曾经也是被家人娇宠长大的姑娘，要不是……
宋家明把她从匪徒手中救下，她也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为了报恩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宋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小陈氏嘴里骂着，就要上前厮打江氏。
“好了！”宋老太太瞅了一眼看热闹的村民，觉得今日宋家的脸都丢尽了，有什么事儿关起门来解决，非要演戏似的拿给外人看，她这个秀才娘子的脸还要不要，“既然有才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江氏，你不要再闹了。”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乖孙子背上残害堂妹的罪名，虽然那个小贱种的命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宋有才说没有就没有，那我家六丫被他打伤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江氏说到这里，眼眶又开始发红，她刚去后院洗完衣服，就见到宋有才举着一块大石头往她家六丫头上砸，当时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吓晕过去。
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够对着一个稚童痛下杀手。作为六丫的奶奶，居然一张嘴就是颠倒黑白，偏袒那个小畜生。没错，即便江氏从没跟人红过脸，此时，宋有才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在她心里已经是畜牲不如。
“是我要闹吗？老太太，你的心早就偏的没边了，我的闺女差点死了，差点死了，你们一句轻飘飘的没有就过去了？您再这么护着他，小心他以后犯下更大的恶事，被官府抓去吃牢饭！”江氏几乎是吼出来的。经过这件事，她已经对宋家这些人彻底寒心，对于宋老太太的称呼，也不自觉地从“娘”变成了老太太。
“江氏，你这个娼，妇，你敢咒我的乖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老太太再顾不得秀才娘子的形象，向着江氏扑了过去。
这次江氏有了准备，躲开了老太太的魔爪，几步跨过去扯着宋有才的衣领不停摇晃：“你说，你说，是不是你砸伤六丫……”
“放屁，你这个恶婆娘，我没有，不是我，咳咳……”宋有才被摇晃的头晕眼花，依旧嘴硬。
“那你发誓，要是撒谎，就被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你说啊，说啊……”江氏顶着发红的眼睛，摇晃着宋有才，狰狞且狠戾。
“你这个疯婆娘，放开我，放……开……我……”宋有才在江氏的手下拼命挣扎，像只圆滚滚的蝉蛹，却怎么也不能挣脱，被晃的直翻白眼，说不出话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一般。
江氏有个秘密，一直瞒着宋家人。
那就是她随了江家人，力大无穷。平日里，怕夫君知道嫌弃她，怕宋家人知道羞辱她，一直装着柔弱，装着，装着……竟然连她自己也忘记，她还有这么一个本事。
宋老太太和小陈氏来抓她，她就拎着宋有才左挡右挡，她身上没有挨到一次打，反倒是宋有才挨了好几下，痛得他哇哇大叫。
宋老太太和小陈氏累的在一旁直喘气，惹得众多的村民哈哈大笑。
甚至还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在周围蹦蹦跳跳的叫嚷：“两个大笨蛋，两个大笨蛋，抓不到人，羞羞脸，羞羞脸……”
就在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山村的村长沉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大喝一声：“好了，都不要闹了！”然后冲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吼道：“大家都很闲啊？地里的庄稼浇水了？屋里的娃有人看？猪圈里的猪都喂了？……”
一连串的发问让村民们嘻嘻哈哈地哄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