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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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乍一看很有道理，但对不起，正因为我的内心还是人类，才会做出不会伤害同类的选择。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要被排除在外的话，那就排除掉我这个异类好了！”
“哦，这样啊。那在下还是原先那句话，您可以尝试挑战自己的极限，然后在极度痛苦中化作尘埃好了。”
这时，外面的走廊内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谈笑声，郑文成意识到，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开始从外面回寝室了。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如果真的需要和我对话，请你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我会带你到没人的地方去说的，但我室友在我身边的时候，请你不要给我添麻烦，也不要再来过分的打扰我的人生了！”
Alex再度恭敬的行了个礼，但是在郑文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趁着郑文成不注意，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
“那可不行哦，主人！”他低声喃喃道：“毕竟决定权，永远都不在您手里。”
房门在一声巨响之下被推开，突如其来的异状，惊出了郑文成一身冷汗。
就在他将视线转移到了门口之时，室友程天浩动作夸张的从房门处向他这里扑过来。
“诶？耗子，等……”
“喂，成子，你咋了，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发烧了么？吃药了没有？用不用去医院看看？想吃点什么？要不要躺下睡一会儿？”
程天浩连珠炮般的发问，让郑文成一时间无法做出回应。
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运动系男生那种阳光和活力的室友，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如同哥们一般的室友的关切，这种直爽的做法，换做郑文成恐怕是不行的。
“啊，我没什么大碍。刚才已经休整了一下了，现在好多了，你看，已经能下床看书了！”郑文成忙抓起桌子上自己刚才还在看的化学书，递给程天浩看。
“哦，这样啊。”程天浩像松了口气一般回应道，紧接着他又再次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这个疑问，在一定程度上勾起了郑文成之前的难受的回忆，或许他这一生都不能再去尝试食物了，但这里为了不让程天浩担心，郑文成只好不自然的笑着然后回应道：“额，恩，吃过了。”
“是么，既然能吃饭那就好，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下午的课怎么样，能去不？不能的话我去帮你开一个假条。”
“不……不用了耗子，我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郑文成依旧苦笑着回答。
看到郑文成强挤出来的笑容，程天浩有些放下心来，他收回了搭在郑文成肩膀上的双臂，走回到自己的床边。
“听他们说你急匆匆的早退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所以就很着急的赶回来了。那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出去打球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程天浩一边说一边拿出放在床下的篮球，接着用手指转着球走出了寝室。
程天浩走后，郑文成深深地呼了口气，如释重负。
总而言之，自己的异变还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这样真的好么，主人大人？”这时，郑文成的手机画面突然变亮了，Alex的身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你指什么？”
“主人大人，在下忘记给您说明了，你虽然是以信息为食，但是您还拥有把生物转化为信息的能力。而这种通过转化所获取的能量，是随着动物的等级而提升的，说白了，如果想获得主人大人所需要的最基础的能量值的话，将一个人的一部分变为信息进而转化为能量消化，是最快捷的方法。如果换成狗的话，同等级的信息量可能需要十几只狗。”
“你想说什么？我已经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我不可能未经别人允许擅自改变别人的信息……”
“您没有明白，主人大人，在下的意思是，在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可能会直接向您的室友发起攻击也说不定啊！”
郑文成咽了口口水以保持冷静：“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我不会让它发生。”
“请允许在下再次提醒您一声，您现在只能以信息为食，或者说您能将信息转化为您可以消化的食物。而人类，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丰富的信息集合体。说白了，全世界的人类在您的眼里都是食物。当您真的无法忍受饥饿的时候，一定会……”
“闭嘴！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然而，郑文成其实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此刻的饥饿度和一小时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强烈的饥饿感正在扭曲着他全身的消化系统。
自己究竟能不能坚持，其实郑文成自己也是心里没底。
但是，唯独伤害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嘛，主人的心情，在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于这样的主人，在下有个提案，只要不吸收光一个人的全部信息量那么这个人就不会消失，那么主人只要每次都从不同的人那里吸收信息，这样不就不用伤害任何人了么？”
“说得轻松，你所谓的信息量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人类的记忆吧。你让我去吞噬人类的记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吞噬的是对于那个人来说多么宝贵的记忆，那种事情怎么能做得到？”
“主人此言差矣，要知道人类是一种可以不断前行的生物，旧的记忆消失了，可以由新的记忆填补。只要人还活着，就可以不停地创造信息量，说白了，他们会成为主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源泉。在这栋宿舍楼里居住着不下三百名学生，主人每天只需要从三个人那里各取一点信息量就可以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然后不断地进行循环，既不用伤害……”
“所以让你闭嘴了！够了，我现在不想再说话了！”心烦意乱的郑文成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床边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
“遵命！”Alex在回答完这句话之后，便从郑文成的手机屏幕上消失了。
郑文成看着刚才程天浩随手扔在床上的书包，再度感觉到了强烈的饥饿感。
过了片刻，他从床上翻身坐起，对着书桌上的手机说道：“Alex。”
“是，主人。”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食物只要是信息就可以吧，那么如果是课本呢？”
“哦？”Alex挑了挑眉毛，“主人的意思是……”
“我在问你，如果有和我相同的人吞噬了课本中的信息会怎么样？比如擅自吞噬了某条物理定律……”
“同样的道理，那条定律将再也不会在人类世界存在。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有人擅自吞噬了牛顿第二定律，那么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将会不再记得这条定律，当然，像主人这种管理者除外。”
“那么，由该定律所推广的其余定律呢？”
“只要那个人不再吞噬其余的定律，那么那些定律将不会消失，也就是说，就算有人吞噬了内燃机制作方法的信息量，但是世界上的汽车还是会存在，仍然是使用内燃机运作的，只是人类不再能理解这个东西的运作规律，对他们来说，他们日常用的汽车，将会变成一种全新的东西，从而进行再度学习。”
Alex的解说，瞬间就让郑文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也就是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这个世界正
在慢慢被改写，人类的认知将逐渐被破坏？”
“就是这个道理，比如主人您去吞噬一个历史信息，比如说美利坚合众国的成立，那么虽然这个国家的人民和领土还是存在的，但是将其视为国家却不被认同。那里将瞬间成为无主之地，直到人类再度得到认知：‘那里是美利坚合众国’为止。”
“连历史都可以改写？”
“当然，只不过改写历史可以获得庞大的信息量，毕竟那饱含着全球人民的记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有可能将吞噬者直接撑爆也说不定。所以，再让自身的容量得到扩充之前，估计不会有愚蠢的家伙去尝试的。定律也是如此。即便有人尝试了，在他自己被撑爆之后这些信息便会悉数归还，虽然多多少少会消化一些，但是那微小的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人类的认知不会发生严重的偏差。”
“那，我刚才吞噬的那条信息，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消化了。”
“这是自然，这就和人类消化食物一样，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尤其是，那么微小的量的话。”
“也就是说，已经有人因为我的错而失去记忆了？”
“其实主人大可不必想的如此复杂，虽说理论上和失去记忆相同，但是真正的情况是这条信息本来就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不会有任何人在意这种小事的，因为他们，包括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条信息，世界中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对世界中存在的东西造成影响呢？”
郑文成不由得伸手去抓自己头发：“我都做了什么事啊……”
“所以说……”Alex准备继续安慰郑文成。
“对了，你刚才说扩充容量，这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也可以做到么？”
“当然可以，扩充容量顾名思义，就是增加信息管制者一次性吸收信息量的上限，至于方法嘛，在下思量主人您应该也是知道的。”
郑文成呆愣着盯着Alex：“难道说……”
“没错，扩充容量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其余的人类并入自己的体内来增加自身容量，这样的话，原本只有一个人的基础信息量就会扩充成为两人份，信息容量的上限自然也就跟着扩大；说白了，扩充容量的方法就是……吃人！”
Alex有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读音的行为，让郑文成十分反胃。
本来想利用中午的时间小睡一会儿来缓解自己压力的郑文成此刻也困意全无。他从床上站起，收十了一下自己的书本，进而走出了宿舍。
由于程天浩过一会儿才会回来，郑文成便随手将寝室房门锁上，反正两个人都是随手带钥匙的，不会因为对方锁门而发生将另一个人关在寝室外的状况。
郑文成按照平常的步伐走下楼梯，并且像往常一样向着教学楼走去，然而，就在路过一栋女生宿舍的时候，Alex突然说道：“哦呀，这可是有趣的事情呢。”
虽说已经对这个搭档十分反感了，但是郑文成还是不由得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主人，往上看！”刚出现在郑文成眼前的Alex便马上做了一个向上看的手势。
带着“这家伙又有什么古怪想法”的想法，郑文成漫不经心的朝头顶看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女生宿舍的楼顶，有一个女生正在准备往楼下跳去。
“喂，等一下……”这样的刺激，让郑文成不由得全身紧绷。
虽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但并不是冷漠无情的人，面对想要有轻生念头的人，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然而，就在他做出反应之时，女生宿舍楼顶的女生，已经决绝的跳了下来。
此刻正值午休之际，女生宿舍外基本没有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在寝室里休息或者聊天，这附近只有远处的树林下有几对情侣在说笑。
没有人注意这里的情况。
眼见轻生女生的身体已经坠落了一半，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郑文成咬紧牙关，虽然他很想拯救对方，但是落地点实在离自己太远，以自己的速度很难赶得上。
但是，在作出判断之前，身体却突然有了反应。
郑文成能感觉到自己勐地蹬了一下身后本来空无一物的空气，但是空气中却形成了某种坚硬的东西为他提供了反作用力，借着这个助力，他勐地向前窜出去。
地面上的摩擦力要比空气中大得多，因此郑文成保持着一种游泳的姿势，靠着不断在自己身后产生的坚硬物迅速向前前进。
就在女生即将落地的一瞬，郑文成刚好赶到对方身下，接着，郑文成摆出了接住高空坠物的姿势。
他准备接人的双臂上方，层层叠叠的出现了许多写着障壁的正方形能量体，障壁对女生进行了一定的缓冲，直到郑文成接住女生的时候，女生由于下落而产生的冲量已经被完全抵消完毕，郑文成就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对方。
“你说的乍一看很有道理，但对不起，正因为我的内心还是人类，才会做出不会伤害同类的选择。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要被排除在外的话，那就排除掉我这个异类好了！”
“哦，这样啊。那在下还是原先那句话，您可以尝试挑战自己的极限，然后在极度痛苦中化作尘埃好了。”
这时，外面的走廊内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谈笑声，郑文成意识到，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开始从外面回寝室了。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如果真的需要和我对话，请你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我会带你到没人的地方去说的，但我室友在我身边的时候，请你不要给我添麻烦，也不要再来过分的打扰我的人生了！”
Alex再度恭敬的行了个礼，但是在郑文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趁着郑文成不注意，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
“那可不行哦，主人！”他低声喃喃道：“毕竟决定权，永远都不在您手里。”
房门在一声巨响之下被推开，突如其来的异状，惊出了郑文成一身冷汗。
就在他将视线转移到了门口之时，室友程天浩动作夸张的从房门处向他这里扑过来。
“诶？耗子，等……”
“喂，成子，你咋了，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发烧了么？吃药了没有？用不用去医院看看？想吃点什么？要不要躺下睡一会儿？”
程天浩连珠炮般的发问，让郑文成一时间无法做出回应。
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运动系男生那种阳光和活力的室友，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如同哥们一般的室友的关切，这种直爽的做法，换做郑文成恐怕是不行的。
“啊，我没什么大碍。刚才已经休整了一下了，现在好多了，你看，已经能下床看书了！”郑文成忙抓起桌子上自己刚才还在看的化学书，递给程天浩看。
“哦，这样啊。”程天浩像松了口气一般回应道，紧接着他又再次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这个疑问，在一定程度上勾起了郑文成之前的难受的回忆，或许他这一生都不能再去尝试食物了，但这里为了不让程天浩担心，郑文成只好不自然的笑着然后回应道：“额，恩，吃过了。”
“是么，既然能吃饭那就好，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下午的课怎么样，能去不？不能的话我去帮你开一个假条。”
“不……不用了耗子，我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郑文成依旧苦笑着回答。
看到郑文成强挤出来的笑容，程天浩有些放下心来，他收回了搭在郑文成肩膀上的双臂，走回到自己的床边。
“听他们说你急匆匆的早退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所以就很着急的赶回来了。那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出去打球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程天浩一边说一边拿出放在床下的篮球，接着用手指转着球走出了寝室。
程天浩走后，郑文成深深地呼了口气，如释重负。
总而言之，自己的异变还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这样真的好么，主人大人？”这时，郑文成的手机画面突然变亮了，Alex的身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你指什么？”
“主人大人，在下忘记给您说明了，你虽然是以信息为食，但是您还拥有把生物转化为信息的能力。而这种通过转化所获取的能量，是随着动物的等级而提升的，说白了，如果想获得主人大人所需要的最基础的能量值的话，将一个人的一部分变为信息进而转化为能量消化，是最快捷的方法。如果换成狗的话，同等级的信息量可能需要十几只狗。”
“你想说什么？我已经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我不可能未经别人允许擅自改变别人的信息……”
“您没有明白，主人大人，在下的意思是，在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可能会直接向您的室友发起攻击也说不定啊！”
郑文成咽了口口水以保持冷静：“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我不会让它发生。”
“请允许在下再次提醒您一声，您现在只能以信息为食，或者说您能将信息转化为您可以消化的食物。而人类，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丰富的信息集合体。说白了，全世界的人类在您的眼里都是食物。当您真的无法忍受饥饿的时候，一定会……”
“闭嘴！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然而，郑文成其实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此刻的饥饿度和一小时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强烈的饥饿感正在扭曲着他全身的消化系统。
自己究竟能不能坚持，其实郑文成自己也是心里没底。
但是，唯独伤害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嘛，主人的心情，在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于这样的主人，在下有个提案，只要不吸收光一个人的全部信息量那么这个人就不会消失，那么主人只要每次都从不同的人那里吸收信息，这样不就不用伤害任何人了么？”
“说得轻松，你所谓的信息量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人类的记忆吧。你让我去吞噬人类的记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吞噬的是对于那个人来说多么宝贵的记忆，那种事情怎么能做得到？”
“主人此言差矣，要知道人类是一种可以不断前行的生物，旧的记忆消失了，可以由新的记忆填补。只要人还活着，就可以不停地创造信息量，说白了，他们会成为主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源泉。在这栋宿舍楼里居住着不下三百名学生，主人每天只需要从三个人那里各取一点信息量就可以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然后不断地进行循环，既不用伤害……”
“所以让你闭嘴了！够了，我现在不想再说话了！”心烦意乱的郑文成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床边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
“遵命！”Alex在回答完这句话之后，便从郑文成的手机屏幕上消失了。
郑文成看着刚才程天浩随手扔在床上的书包，再度感觉到了强烈的饥饿感。
过了片刻，他从床上翻身坐起，对着书桌上的手机说道：“Alex。”
“是，主人。”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食物只要是信息就可以吧，那么如果是课本呢？”
“哦？”Alex挑了挑眉毛，“主人的意思是……”
“我在问你，如果有和我相同的人吞噬了课本中的信息会怎么样？比如擅自吞噬了某条物理定律……”
“同样的道理，那条定律将再也不会在人类世界存在。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有人擅自吞噬了牛顿第二定律，那么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将会不再记得这条定律，当然，像主人这种管理者除外。”
“那么，由该定律所推广的其余定律呢？”
“只要那个人不再吞噬其余的定律，那么那些定律将不会消失，也就是说，就算有人吞噬了内燃机制作方法的信息量，但是世界上的汽车还是会存在，仍然是使用内燃机运作的，只是人类不再能理解这个东西的运作规律，对他们来说，他们日常用的汽车，将会变成一种全新的东西，从而进行再度学习。”
Alex的解说，瞬间就让郑文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也就是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这个世界正
在慢慢被改写，人类的认知将逐渐被破坏？”
“就是这个道理，比如主人您去吞噬一个历史信息，比如说美利坚合众国的成立，那么虽然这个国家的人民和领土还是存在的，但是将其视为国家却不被认同。那里将瞬间成为无主之地，直到人类再度得到认知：‘那里是美利坚合众国’为止。”
“连历史都可以改写？”
“当然，只不过改写历史可以获得庞大的信息量，毕竟那饱含着全球人民的记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有可能将吞噬者直接撑爆也说不定。所以，再让自身的容量得到扩充之前，估计不会有愚蠢的家伙去尝试的。定律也是如此。即便有人尝试了，在他自己被撑爆之后这些信息便会悉数归还，虽然多多少少会消化一些，但是那微小的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人类的认知不会发生严重的偏差。”
“那，我刚才吞噬的那条信息，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消化了。”
“这是自然，这就和人类消化食物一样，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尤其是，那么微小的量的话。”
“也就是说，已经有人因为我的错而失去记忆了？”
“其实主人大可不必想的如此复杂，虽说理论上和失去记忆相同，但是真正的情况是这条信息本来就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不会有任何人在意这种小事的，因为他们，包括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条信息，世界中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对世界中存在的东西造成影响呢？”
郑文成不由得伸手去抓自己头发：“我都做了什么事啊……”
“所以说……”Alex准备继续安慰郑文成。
“对了，你刚才说扩充容量，这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也可以做到么？”
“当然可以，扩充容量顾名思义，就是增加信息管制者一次性吸收信息量的上限，至于方法嘛，在下思量主人您应该也是知道的。”
郑文成呆愣着盯着Alex：“难道说……”
“没错，扩充容量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其余的人类并入自己的体内来增加自身容量，这样的话，原本只有一个人的基础信息量就会扩充成为两人份，信息容量的上限自然也就跟着扩大；说白了，扩充容量的方法就是……吃人！”
Alex有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读音的行为，让郑文成十分反胃。
本来想利用中午的时间小睡一会儿来缓解自己压力的郑文成此刻也困意全无。他从床上站起，收十了一下自己的书本，进而走出了宿舍。
由于程天浩过一会儿才会回来，郑文成便随手将寝室房门锁上，反正两个人都是随手带钥匙的，不会因为对方锁门而发生将另一个人关在寝室外的状况。
郑文成按照平常的步伐走下楼梯，并且像往常一样向着教学楼走去，然而，就在路过一栋女生宿舍的时候，Alex突然说道：“哦呀，这可是有趣的事情呢。”
虽说已经对这个搭档十分反感了，但是郑文成还是不由得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主人，往上看！”刚出现在郑文成眼前的Alex便马上做了一个向上看的手势。
带着“这家伙又有什么古怪想法”的想法，郑文成漫不经心的朝头顶看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女生宿舍的楼顶，有一个女生正在准备往楼下跳去。
“喂，等一下……”这样的刺激，让郑文成不由得全身紧绷。
虽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但并不是冷漠无情的人，面对想要有轻生念头的人，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然而，就在他做出反应之时，女生宿舍楼顶的女生，已经决绝的跳了下来。
此刻正值午休之际，女生宿舍外基本没有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在寝室里休息或者聊天，这附近只有远处的树林下有几对情侣在说笑。
没有人注意这里的情况。
眼见轻生女生的身体已经坠落了一半，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郑文成咬紧牙关，虽然他很想拯救对方，但是落地点实在离自己太远，以自己的速度很难赶得上。
但是，在作出判断之前，身体却突然有了反应。
郑文成能感觉到自己勐地蹬了一下身后本来空无一物的空气，但是空气中却形成了某种坚硬的东西为他提供了反作用力，借着这个助力，他勐地向前窜出去。
地面上的摩擦力要比空气中大得多，因此郑文成保持着一种游泳的姿势，靠着不断在自己身后产生的坚硬物迅速向前前进。
就在女生即将落地的一瞬，郑文成刚好赶到对方身下，接着，郑文成摆出了接住高空坠物的姿势。
他准备接人的双臂上方，层层叠叠的出现了许多写着障壁的正方形能量体，障壁对女生进行了一定的缓冲，直到郑文成接住女生的时候，女生由于下落而产生的冲量已经被完全抵消完毕，郑文成就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