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壶 > 第227章 回庄

第227章 回庄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227章 回庄

    跪在姥姥坟前,李凌神色无喜无悲,但他心中,细细诉说着心情。

    一天一夜过去,直到清晨时分,李凌站起身子,看了眼孤寂的坟头,略一沉吟后,离开山崖之巅。

    以前李凌是为他人而活,但现在,他开始考虑为自己而活,当初答应姥姥的事,一路前行,即便不能达到终点,也要死在这条天道路上。

    跃下山崖,李凌看着下方少年,淡淡一笑:‘你来了‘

    少年正是李建,五年的时间,让他身体壮硕许多,皮肤黝黑,但清澈的双眼中却带着一丝坚定,看着少年,李凌恍若看到儿时的自己。

    “第三十五代子孙李建,拜见先祖”李建单膝跪落,神色极为恭敬,这五年来,他在皇城中地位大升,非但文武百官,甚至当今圣上见面,也是极为客气。

    而他的武技,短短五年,脱胎换骨,超过同辈,甚至超过了家族中先天前辈。

    这一切,都是先祖所赐

    特别是先祖留下的那玉佩中,更让李建看到了茫茫仙途,虽说为冰山一角,但他心中极为亢奋,极为感激。

    “起来吧。”李凌笑了笑,扶起少年,摸了摸眉头,有些不喜道:“家族里七老八十的老头,才叫先祖,我似乎没那么老吧。”

    他的话语极为平缓,毫无架子。

    此时若是中唐知情修士在此,南疆十万妖修在此,若是认识李凌的人在此,必然大吃一惊,毕竟李凌向来冷漠如冰,杀气极重。能让他露出笑容,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只是在中唐五派陨灭后,李凌心中恍若解脱,他的生命中,有一段日子是空白的,没有青年该有的欢笑,没有青年该有的活泼。

    所以他认为,如果人的一生,少去了十八到二十五之间的青春日子,这是个缺陷。

    “我看起来比你大几岁,叫我哥哥吧。”李凌捎了捎后脑,现在的他,就恍若凡人二十有几青年,没有从容淡定,只有青年该有的热血。

    “哦”

    李建微微一怔,茫然点头,先祖给他感觉,恍若凡人,又恍若哥哥。

    摸了摸李建后脑,李凌笑道:“我要走了,家族里就看你了。”话落,双手依偎在脑后,带着青年该有的慵懒,缓缓而行。

    李建脸色一变,略一沉吟后,赶紧追上去。

    “哥哥,你去哪里,我......”李建有些难以启齿,随即咬牙道:“我也算半个修仙人了,要不....我跟你一起。”

    “哦?”

    李凌脚步停下,回首扫了眼少年,而这时,李建赶紧道:“爷爷已死,我们这一脉实则就哥哥与我了,所以没有什么守护不守护的,至于家族,还有李延先祖他们在.....所以...”

    闻言,李凌捎了捎后脑,细想片刻后,无奈撇嘴道:“跟着我,是去闯荡江湖,往后的生活肯定多姿多彩,但是嘛,也有很多危机,你——爱跟不跟。”

    李建想也不想,立即到:“跟男儿志在四方,哪能因为艰难怯步,死怕什么?”

    他的声音响当当的,一副大男人样子。

    李凌笑了笑,道:“嗯,有点男子味道,不过决定了,就不要后悔。”话落,他继续前行,但是途中从路边摘落一小草,含在嘴里,哼着曲子,颇有一番云淡风轻之势。

    李建嘿嘿一笑,也不多说,提着胆子摘一小草,跟着李凌身旁,也学着哼那不着调的歌曲。

    两人缓缓离开陵园。

    早在回来此地,李凌已想的很清楚,元婴心劫,生死莫测,无论是为了渡过心劫,或许是渡劫失败,在离开人世时,云游四海,享受着凡人的乐趣,倒也全了人生一遗憾。

    没有压力,没有思想包袱,

    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李凌一生感受过悲,感受过苦,但还是不全。

    ...

    李国大城中,人潮汹涌。

    忽然间,锣鼓敲起,整齐有素的护兵站立街道两旁。

    只是街道边上,买小食的依旧,买胭脂水粉的依旧,两旁酒楼依旧,但是人人皆清楚。

    今日,上仙游街。

    “先祖,这是白芒路,为一小吃街。”

    在众护卫分开道路中,一锦衣中年恭敬道,他为当今君子——李民。

    身旁,一老者单手背负,脸色极为风光

    他是李家较老的先祖之一,名叫李成,因为落霞山师门的陨落,再加上常年感受修仙的弱肉强食,所以想着落叶归根,回家族中享受着凡人的生活。

    当然。他在师门中地位一般,回到家族后,那种万人敬仰一幕,也让李成分外享受。

    “白芒街,有趣”李成摸了摸胡须,再看眼身旁恭敬的中年,又道:“李民啊,我这里有些固元丹,能延年益寿,你等会让嫡系子孙人手一粒。”

    李民脸色一喜,他身后的皇后太子几人,同样脸色亢奋。

    皇城世子不缺富贵,不缺权利,延年益寿,对他们而言,比任何都重要。

    “谢过先祖”

    以李民为首,皇城嫡系恭敬道。

    “无需多礼”李成摆了摆手,爽朗笑道。

    众人缓缓而行,在李成先祖的允许下,也是彼此交谈甚欢,甚至在途中,李成更是亲口品尝凡间美食,极为平易近人。

    “不知先祖有无治愈筋骨丹药。”在行进一段路后,李民感到先祖心情不错,他小心问道。

    “哦”

    李成摸了摸胡须,神色从容道:“凡人筋骨受损,无需丹药,李民啊,是皇族一脉吗?若是的话,老夫顺手可看看。”

    他的修为已筑基后期了,凡人筋骨受损,只需灵气温养片刻,则可恢复。

    李民脸色一喜,恭敬谢过后,赶紧喊大太子前来。

    不多时,在几名护卫搀扶下,大太子缓缓来到,他恭敬道:“后代李傲见过先祖。”

    “嗯。”李成淡淡点头,右手一扬,大太子整个人升至半空,无形的灵气徘徊周身,片刻间,李成眉头一皱,放下大太子后,问道:“你这伤,不是自小就有,也不是凡人所伤,说说,什么弄的?”

    大太子目光寒芒一闪,略一沉吟后,将几年前一幕,添油加醋说出,当然是非颠倒,只是说皇族四脉先祖,如何霸道,如何目中无人。

    “那人说,皇族八脉,四脉子弟为首,其余尽皆旁系,我不满,所以他打伤我。”说到最后,大太子双眼恍若毒蛇般,闪烁不停。

    圣上李民在旁听着,他目光闪烁,几次想制止,但最终忍住。

    平心而论,他李民身为一国之君,常人见至,哪个不是恭敬低首,而五年前那一幕,他心间却有怨念,但他也知道彼此差距,所以唯有将那不满,压于心间。

    但眼下,局势不同。

    这李成先祖,为五百年拜入仙门的,据说已有移山填海之神通,那李凌先祖只不过是两百余年,有何可比?

    “放肆?想当年我李家庄同气连枝,哪有血脉高贵之分,仗着自己是仙人,就无视于家族后代吗?那一脉先祖叫何名?”李成眉头一皱。

    不过他知道,这些皇脉后代为凡人,再加上李家地位严明,先祖奉若神明,所以即便有怨,后代也不敢多言。

    但自己不同,论辈分,更在那一脉先祖之上。

    “他叫李凌”看到李成先祖怒目扬眉,大太子垂首道,他想了想,又道:“先祖,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是自然。”李成沉吟片刻,问道:“李延先祖呢,他不知道此事吗?”

    “回先祖的话,李延先祖似乎不知”

    李成白眉微皱,他暗道:“中唐局势大变,五行宗陨落,按理来说,李延应该回宗才是。”如此想着,他目光一闪,心间另有感觉。

    “难不成,连李延也死在那杀神之手?”李成猜测,毕竟,那杀神带着千名元婴,横扫中唐,早已传的风风火火。

    而五派中,死于那杀神之手的弟子,数不胜数。

    若非当初他事出于外,不在落霞山,怕也是难逃一劫。

    在李成如此想着之时,徒然间,他脸色一变,抬首看去,空中一霞云飞来,在霞云的上方则是一中年,白衣飘飘,眉宇间带着沧桑。

    这中年,五派交流时,李成有所接触,正是李家庄骄傲——李延。

    甚至他面对李延时,也要以后辈自称,甚至因为李延为同一族,他在落霞山地位虽说不低,但也无人敢惹。

    “李延,你回来了”

    空中中年人被声音吸引,目光四顾,落在街道老者身上,神色略有意外,淡笑一声后,漫步落下。

    与此同时,整个街道凡人尽皆跪下,包括当今圣上几人。

    “拜见先祖”

    当年温拿国事迹,早让李延大名传遍全国,一人硬抗十万大军,即便仙人也要给面三分,毫不犹豫的说,整个李家庄历代先祖,唯独李延地位最高。

    这是李家骄傲

    “起来吧”

    李延淡淡一笑,挥手间,众人直感柔和之力缠身,不由自己站起。

    五行宗陨落,李延最终还是离开,带着异样的心情周游四海,一年后考虑回家族守护,而后闭关冲击元婴。

    片刻间,整条大街极为静寂,唯有两名先祖彼此拱手交谈,即便当今圣上也不敢插言。

    而这时,街尾处,两人缓步走来,但并非街中而行,而是沿着街边而走,极为的从容,但因为在街边而走,引起注意的,也是寥寥几名百姓。

    当然,仅以为过路人。

    这两人正是李凌与李建。

    而街道中庄严一幕,李凌也看到了,但并不想理会,他带着李建向城门走去,至于李建,他目光闪烁,特别是看到李延先祖后,心间不由自己咯噔一跳。

    他已不是是毫无所知的凡人,更是一脚踏入仙途的修士。

    李延的大名与修为,他实在有猜测。

    只是在看到李凌不为所动后,他也不理会。

    两人穿过街道,越过中间交谈的两人。

    而这时,大太子低首听着先祖交谈,心中颇为无聊,目光四处扫去,突兀的落在李建身上,嘴边露出诡异笑容。

    但片刻,他目光从李建身上转移,落在旁边那青年身上。

    顿时,他心中如巨雷轰顶,甚至有点手脚无力。

    “是他?”

    五年前那一巴掌,大太子记忆犹新,非但将自己前途断落,更是常年周身无力,人事也做不了。

    在惊诧与怨念中犹豫,大太子最终目露寒芒。

    “先祖,你要为晚辈做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