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宦海征途 > 302章 莫要急,牢骚太盛防断肠

302章 莫要急,牢骚太盛防断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302章  莫要急,牢a太盛防断肠

    “哈哈,呵呵。”葛新宇怪笑了几声,自觉不妥连忙闭上嘴,实在忍不住得意又揶揄道,“吴先生的臂力还真是超强啊。”

    “还好,一般般吧,没敢使尽全力。”吴越看着楚怀秋的一张苦瓜脸,微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肩,“不要急。”

    能不急嘛,楚怀秋垂着脑袋闷声不响,他不敢埋怨吴越,可心里却百般滋味,要是吴越他们不在,他大不了耍一次赖,反正葛胖子耍赖在前。现在看来只能愿赌服输了,范诗是绝不能当赌筹的,那只有他低头了。

    “楚少一方,100环。”远处验靶的举起象征满环的小红旗,上下一连挥动了十次。

    有没有搞错啊。葛新宇怎肯相信,一个在击界籍籍无名的人,光靠手扔扔,居然能打败顶尖箭高手?

    到底咋回事?葛新宇领着他一方的几个人向箭靶子走去。

    “咱们也去看看吧。”吴越手一挥,和楚怀秋他们跟了上去。

    葛新宇极胖,走几步就要喘一喘,浑身的就像挂在铁钩上宰好的猪抖啊抖的,他才走了一小半路,验靶的就带着几个服务生把箭靶子赶了过来。

    葛新宇瞪大眯眯眼看了看,顿时泄了气,手指无力的点点身边几个,“你们,你们——”

    这不是差距,这是虐杀——首当其冲的箭靶子最中心一个小堪堪过一支羽箭,也难怪用望远镜也没看出端倪,其余八个靶子也是同样位置被穿,十只箭全钉在最后一个靶子的靶心上。其中有一支箭很特别,糖葫芦似的穿了一串箭靶心,不用猜,那肯定是吴越甩出的第一支箭,那一支箭一下就穿过了九个箭靶!

    这是何等的腕力、眼力和准确力,责怪他请来的箭高手,没有必要,97环的成绩也是极限了。

    倒霉,怀兰龙那老家伙的干儿子是他妈的非人类!葛新宇脑子急转思忖着如何开口度过这个难堪的关头。听着一旁楚怀秋粗重急促的鼻息,就像身边蹲了一只随时张口扑击的年轻公豹子。看起来这小子今天不削尽他葛新宇的面子是不会罢手的。

    几十个看热闹的也尾随而至,不过都自觉的站在一定距离外,小声惊讶的窃窃i语。

    一传十,十传百,今夜之后,吴越之名必定响彻整个京都的公子圈,无论是他惊世骇俗的手段还是怀老义子的身份,都值得整个圈子敬畏。有些人心眼活络开了,只是谁也没贸然上前,一来这样的人物,你想套近乎也得看人家给不给你这个脸,二来葛新宇在场,多少也得给葛家一个脸面。

    吴越转过脸,笑眯眯的看着葛新宇,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又聚焦过来:赢固然神奇,但如何妥善处置才是真正考较手段的。恃强耍横那就落了下乘,斤斤计较也失了风度。

    围观者大部分都是公子哥圈子的,虽说大多是掮客之流,也算有些脑子的公子哥,用他们自诩的话来说,哥是脑力劳动者,哥玩的都是上等的手腕。怀老公子究竟归于那一流,也是他们迫切想知道的答案。以后能否靠的上去,从此事的解决可以看出些苗头。

    “今晚上的月亮正好。”吴越抬头看看天,mo出了一支烟,夹在指尖,似乎一时也没有点的意思。

    “那是,那是,多好的月亮啊。”葛新宇不知道吴越的开场白到底啥用意,傻愣着吧又不妥,连忙附和一句,一面掏出金质名贵打火机,递上去,“吴先生,点上,点上。”

    一向是别人帮他点烟的,轮到自个动手,“喀嚓、喀嚓”半天愣是没打着,这才想起,压根就没油,放在口袋不过听个声玩玩,拿出来也是显摆一下装装风度的。

    吴越推开他的手,上下瞄了几眼,“老葛,三十好几了吧。”

    “三十六,属蛇。”葛新宇只能顺着吴越话题回答。

    “哦。”吴越从边上的孔立手里接过半截香烟,接了火,伸指一弹,那半截香烟擦着葛新宇脸颊飞过,居然穿透了立在不远处的箭靶子。

    “好!”一帮公子哥这次一起叫了声好。

    葛新宇一边的脸火烧火燎的,想就此翻脸吧,烟头又没打着他,只是被人戏心头的不爽转眼就达到了。

    “放心,我不会失手的。”吴越丝毫不在乎葛新宇的脸还伸出手帮他拍打了几下,葛新宇躲了躲,可他的动作怎能快过吴越的速度?

    吴越比葛新宇高半个头,居高临下本来两人的气场就大不一样,加上刚才的动作,越发显出葛新宇的可笑、猥琐和被动。

    “吴先生,这个玩笑不好笑啊。”葛新宇的语调开始有些冷。

    “是啊,比如今晚这个玩笑。”吴越的声音更冷,指了指横七竖八的箭靶子,“老葛的年龄开这种玩笑?怀秋多大,你多大?相信怀秋到你的岁数不会这么有童心的。还有,我开玩笑我有把握,你开玩笑未必吧。”

    葛新宇手一摊,一副无赖光棍样,“吴先生准备怎样?”

    “我晚饭吃了,茶喝了,月赏了,手脚活动了,当然准备睡觉了。难道我还有义务继续陪你胡闹吗。”

    就这么完了,葛新宇倒没有料到。

    “小越哥,我还等他叫三声‘姑nainai,我服你了!’”楚天娇不太乐意。

    吴越退后几步看看楚天娇,又看一眼葛新宇,摇摇头,“不合适呀,就不怕把你叫老了?再说,有这个么叫你姑nainai,你光荣?”左右挥挥手,“走吧,走吧。咱们是出来散心的,不是给别人开心的。”

    吴越一番嬉笑怒骂,葛新宇愣是没半个字回对,等到吴越一行人走出了演武场,才哼了一声,铁青脸往外走。

    他心中郁闷难言,本来想摆出一个愿赌服输的形象,这样多少也给自己加些分,以后圈子里提起他的名号,说不定还有人竖起大拇指,叫一声:真爷们!哪知道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只把他当猴耍了一回,耍完之后,潇潇洒洒就走了,只剩下他一只猴给人继续笑话。

    楚天娇、楚怀秋似乎余兴未了,拉着吴越还要到处逛。

    “你们嫂子还在等我呢。”吴越笑着摆摆手,又亲切的拍拍楚怀秋,“怀秋,你以后也别瞎胡闹,某些方面你还真的要学学乐松。”

    “嗯。”楚怀秋老老实实点点头。

    楚怀秋正处于青un叛逆期,楚家除了楚鑫楚老爷子的话他听,就连他爸楚天舒那种暴脾气也吓不住他。不过也怪,吴越的话他爱听,也许少年人崇拜英雄,吴越的手段十足比书本故事里的爷爷还要神奇。

    “幼男,我就不送你了。”吴越指着孔立,夏伟,“我给他们两位当车夫呢。”

    “吴书记,如果这次在京都你能ou出时间的话,我爷爷想请你来家里吃顿便饭。”柳幼男大胆的提出了邀请。

    “长者为尊,我非常乐意。”吴越笑了笑,向自己的车走去。

    孔立不紧不慢跟着,夏伟一溜小跑,走到吴越边上,“越少,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就自个打车了。要不,我就蹭一段,就到老孔的住处?关于疗养院的事,我再和老孔说说。”

    “好啊,老夏,疗养院的事还得你经常关心关心。现在县里的事主要是老孔在负责,他可能一时半会不会再上京都来的。”吴越一手拉开车一手mo出烟,给了夏伟一支,又抛给孔立,“老孔,我在京都再呆上几天也回去了。这次回去,咱们县里的主要领导都要分散到各个乡村调研,不沉下心好好和农民沟通,了解农民的真正需要,往往好心办错事。工业重要、第三产业也重要,但是要想迅速扭转滨海的经济面貌,提高群众的生活水平,走良可持续发展,还得做大做强农业。”

    “吴书记,分片分区已经划定了。就等着你一声号令了。”

    “嗯,这个头我要打的,以后呢,也要形成制度,不要一阵风刮过,啥也没留下来。高高在上,听不到群众呼声,是干不好工作的。”

    滨海县干部工作方式啥的,夏伟不关心,他只注意吴越开头的一句话,县里的工作全放手给了孔立,这让他顿生羡慕,孔立这个二把手当得舒心呐。换届在即,或许孔立就要高升一级了。

    人比人真的不好说,他大学毕业分在京都部委,以为和同学想必算是运气不错,可处处小心,极尽委屈十多年还是在处级位置打转。上次有机会进青干班,心想着这下可以上一上了,哪知道仍旧原地踏步,眼看四十多了,再不往上,斗志就快消磨了。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难度,前面位置上坐的,大都正当年,好不容易有合适的空位了,哧溜,不知哪儿就冒出一个继任者,一打听,某某的来头。

    没根没基呀,夏伟的眼神有些落寞。

    “老夏,你烟灰快掉了。”坐他身边的孔立推推他。

    “哦。”夏伟把烟头摁在烟缸里,朝驾驶座上的吴越看了看,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孔立和夏伟接触较多,知道一些他的苦闷,见他yù言又止,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

    “老夏,京官难为吧。”得,看在同学份上,就帮他起个头吧。孔立问了一声。

    “难呀。老孔,今天吃饭你也听祁副司长说了,他也不过高级办事员,这就是大实话啊。你想想,我能算啥?在处室也就享受一下新人倒杯水的待遇吧。”夏伟苦笑笑,“就算让新人倒杯茶,你也得小心呀,摆老资格,没准人家底子比你厚多了。三五年后,你还是处长,他倒坐到你头上去了。现在能进部委的,有几人没响当当的关系?我可是尝过苦头的,就连正常的工作安排布置都得掂量着来。你要以为是你的手下就可以随便指挥,没准他是你大爷呢。”

    “呵呵,老夏一肚子苦水啊。”吴越回了回头,“牢a太盛防断肠,既然不舒心,换个环境下来走走也好啊。”

    “越少,我可就盼着你这句话了。”

    “啥越少,越大的。你我都是老同学,不搞这一套。”吴越向后摆摆手,“不要急,等机会。有能力放到哪都能发光。”

    “吴书记,你这么一说,我劲头来了。要不这样,咱们到了宾馆点夜宵,继续喝?”

    “老夏,不是我不给面子,以后有机会。我呢,得回去了,刚才接了条短信,干爸在等我,有事谈。”

    怀老在等吴越,那自然不能拖沓。夏伟扯扯孔立,“老孔,这儿下车打的十几分钟的事。”

    “干啥呢,我当一次司机半途就下岗。”吴越深踩油路虎咆哮起来。

    吴越的车刚熄火,怀办主任蓟风就走了过来,“越少,去西ua厅。”

    西ua厅亮着灯,怀兰龙轻摇蒲扇,听着对面一位五十多岁略显秃顶的人轻声说着啥。

    一旁立着的居然是华夏隐蔽战线最高首长国安的严若部长。

    “小越,你来了,一边坐吧。”怀兰龙见到吴越走进,招了招手。

    “吴越,这是严若部长,这位是东南亚局的滕明局长。”蓟风一面为吴越介绍两位访客,一面拿过怀兰龙的茶杯添水。有外人的场合,他对吴越的直呼其名了。

    吴越站起礼貌的问了好,又坐下。

    东南亚局的滕明局长按说还是他在国安系统的直接上级,只是两人还素未谋面过。

    “小越,这次滕明同志回国述职,我已经同意他辞去东南亚局局长一职,同时推荐你为该局局长。”怀兰龙端起水杯,微微笑道,“你要兼顾两头,合适的时候去看一看,我听说你们汉唐也在准备,我看很好啊。有时候以è列人的某些手段不妨拿来用一用嘛。”

    “是的。”吴越点点头,“汉唐集团已经作了大量前期准备,人手在训练中,调查取证也在进行,一些手染我华夏侨胞鲜血的刽子手基本锁定。”

    “很好,汉唐出面很合适,也不会引起国际争端,必须雷霆手段、毫不留情,不把他们吓破胆,难保还有下一次。我有生之年是不想看到有下一次的。”怀兰龙收敛了笑容。

    “具体行动可能要从下半年开始,我初步拟定的行动方案是,密集打击造成声势,然后终生追捕,绝不姑息。到时候我会就近在香港指挥的。”

    “好。你正好先把国内的工作安排好。”怀兰龙脸上又有了些笑容,蒲扇指指,“你们jia接吧。”

    “吴越同志,这是国安部对你的最新任命。”严若部长把一本烫金的任职书jia到吴越手中,并向他表示祝贺。

    “谢谢。”吴越握住严若部长伸来的手,又和滕明老局长握手,三人站在一起,相互jia谈了几句。

    严若、滕明离开后,西ua厅就留下怀兰龙、吴越两人。

    “宁丫头睡下了,她还吵着等你回来呢。”谈起家里事,刚才威严的怀兰龙不见了,取而代之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我哄她,不好好睡,以后生个夜啼郎,看你睡得着睡不着。呵呵,这丫头就老实了。”

    吴越也笑了笑,一面讲了些今晚的趣事。

    “小家伙们爱闹腾。”怀兰龙抚掌大笑,“老楚家几个尤其是,到时像极了当年的老楚啊。”把桌上的水果递给吴越, “小越,我问你一个我问题,你说要战胜一个政治对手,有什么办法?”

    这问题也太大而化之了吧,还真不好回答。吴越咬着哈密瓜,摇摇头。

    怀兰龙显然也没等吴越的回答,他只是开个头阐发他的一些观点。

    一手摇着蒲扇,一手叉着腰,怀兰龙在屋子里慢慢踱步,“小越,有些政治对手存在是必要的,并不一定就是你死我活。相反可以彼此警醒,彼此提高。”

    “任何社会形态,都存在政治斗争,华夏也是如此,这种斗争一方面是良的,必须的,优胜劣汰,另一方面,也存在内耗,存在极端,或许也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酿成涉及亿万人的悲剧,这一点历史给了我们深刻的教训。今天我们要避免的就是后一种斗争,这需要制度来约束人治,需要我党从上及下的深刻反思。当然,时代不同,社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担心我渐渐就少了。”

    吴越没有做声,静静听着,尽管干爸并无回答他自己的提问,可是从中他还是领会了很多东西。

    “回到刚才的话题,一个不能采用旁左道击败的政治对手,你要想战胜他其实很简单。”怀兰龙看着吴越笑,“他输不给你,必定会输给时间。所有你只要赢得时间,你就赢了他。简单地说,你只要比他多活几年,你就赢了,呵呵,傻小子!”

    哦,干爸所指何人,吴越明白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