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灵火 愚人 封印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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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凉亭里的气氛因为伽德勒的那句话而陷入了疑惑的胶着。
克罗诺刚刚还在解释玛雅末世预言和地球第五纪的传说，一转眼，就变了。
“新神为统治宇宙和人类故意编造的谎言？伽德勒，你到底在说什么？”
度恩觉得脑子有点乱，不是一开始就乱，而是越听越乱，他忽然发现，所谓的宇宙规则、四界法规有着太多人类所不知道的不公与隐患，才会永远夹杂着真相和谎言。
“那是因为我们把《神谕》给弄丢了。”
克罗诺此番回答显然是读到了度恩此刻脑子里的想法。
“什么神谕？”
“克罗诺所说的《神谕》就是古神祗族的《旧神谱》，类似你们人类基督教所流传下来的《新约》和《旧约》。在诸神之战爆发以前，天界只有一部神话，我们称之为《神谕》，但是在新神接管宇宙之后，他们便彻底推翻了古神，重新撰写了所谓的新《神谕》，就是现在留在人间被传承至今的那一部。”
“这两部神谕究竟是谁写的？”
希罗的问题很关键，两部神谕的作者，决定了人间那些“先知”和“后觉”的记忆源头究竟来自何处。
“最早的神谕是由古泰坦十二主神之一的记忆女神莫西妮记录下来的，她也是新神祗族艺术女神缪斯的母亲，至于新神谕……”
说到这里，伽德勒忽然停了下来。
死神转过头去看克罗诺，两位神明沉默地神交了片刻，直到克罗诺很慎重地对他点了点头。
“撰写新神谕的是宙斯的长女，你们人类最熟悉也最崇拜的智慧女神雅典娜。”
难怪伽德勒要征求克罗诺的同意，毕竟雅典娜曾经是他的“前妻”。
“人类之所以崇拜雅典娜，不仅仅因为她是智慧之神，”雷漠不得不为此补充一句。“在古希腊神话、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新神谕中，她也将自己写成了和普罗米修斯一起创造人类的神明之一，因此，被视为是人类祖先最神圣的缔造者。”
“那是真的，她的确是人类祖先的缔造者，不过，雷漠刚才所说的，是地球上最原始的人类种族，而不是后来的新人。”
“我彻底糊涂了，什么新神谕旧神谕。原始人和新人，我彻底被你们搞糊涂了。”
景寒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感觉那些曼陀罗般密密麻麻接二连三的信息量就快要把她的脑门给轰炸了。
“真要说起来也很简单，你们只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景寒刚才所说的那几个词，互相之间的链接刚好是相反的。”
“怎么个相反法？”
“雅典娜的新神谕仅仅只是保留了人类的祖先是由古神祗族和新神祗族共同创造的这个起因，也就是说，她的神话故事也是从旧神谕开始的，但是。莫西妮的神谕除了开篇那一半和她的故事一样，后面记载的却是另一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与古神有关的，解密人类进化真正‘奥秘’的真实故事。”
“我懂了，两部神谕最大的区别是后半段。”
“没错。”
“那么。伽德勒所说的谎言和真相也在那后半段里咯。”
“其实，所谓的真相，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雅典娜和普罗米修斯虽然创造了人类。但是，人类最终的进化和发展其实另有‘奇缘’，而不是只有前半段所说的那些。”
“克罗诺。那你还记不记得后半段的故事？”
克罗诺立刻摇摇头：“我在人间呆得时间太久，皮囊又太老，就算元神和火种都已经归位，我也没有办法再回想起亿万年前发生过的事，这就是神明的局限，因为我们没有灵魂，不能通过灵魂转世来储存前世的记忆，神明的能量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整合到原来的样子，旧神谕的后半段，只有靠你们自己去人间寻找答案了。”
“我记得上山前，伽德勒曾经暗示过雷漠，那本旧神谱很可能和普罗米修斯的宝藏一起藏在了山上，但是，我们只找到了伽德勒的法器，并没有找到旧神谱。”
克罗诺完全明白度恩的意思。
“这就是我现在想要说的最关键的部分，虽然，古泰坦十二主神已经在诸神之战中消失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这些战败的古神，不惜失去神能，借助人类的皮囊都还要继续藏匿于人间，或流亡于边界，我们到底在等待什么？难道真的只为了一份宝藏和一半丢失的记忆么？”
克罗诺的问题，霎那间就把雷漠悬空的思绪拉了回来，度恩和希罗困惑不已的分析和思索也瞬间停止了，就连已经完全浑然糊涂了的查吉和景寒也感觉脑袋一下子被抽空了似地清爽了起来。
“我们在等待一个新的领袖。”
“神？”
“不，是一个人。”
克罗诺的目光终于又回到了那位年轻的塔罗师身上。
度恩、景寒和希罗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雷漠。
“雷漠，你必须认真聆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之前我一直很担心你还没有准备好。”
“你说，我想我可以。”
“很好，那么，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有关宝藏的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
“不是修斯预言么？”
克罗诺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流传在天界新神祗族中的那个可怕的‘修斯预言’其实只说了一半，如同刚才，伽德勒所说的古泰坦十二主神战败消亡的故事也并不完全正确。”
“十二主神的确已经消失在宇宙间，但是，他们的原始能量却被保留了下来。”
“当年，古神祗族领袖普罗米修斯在人类白银第二纪到来之前就已经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他知道宙斯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于是，他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秘密。”
雷漠不自觉地凝神屏气。
“神谕并没有真的消失。”
“雅典娜可以摧毁莫西妮所写下的一切，却摧毁不了她的记忆。”
“决战前夕，也就是地球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大难之前，莫西妮把旧神谱的秘密全都储存在了一位玛雅智者的灵魂里，他就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后觉’。”
“古神祗族众神在普罗米修斯的带领下，历经一个多世纪，为地球上的原始人类创造了大量的资源和财富，将这个蛮荒的星球变成了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家园，事实上，我们在保护人类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学习‘灵魂’这种宇宙新能量。莫西妮就是利用了‘灵魂转世’这种新一代的生命进化储存体系，才有机会赶在古神灭亡之前创造了‘后觉’，才得以把她的神谕留在人间。”
“她知道这位‘后觉’会把古神祗族的故事通过不断轮回的方式继续传承下去，以便时机成熟的时候公诸于世，而那十二位泰坦神明的原始能量也没有完全消失。”
“包括弗洛埃的母亲、最古老的大地之母盖亚，宙斯的父亲克洛诺斯，光神海波恩，水神纳欧斯等在内的十二位泰坦神明，在奔赴战场之前，他们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将自己最原始的小宇宙移交给了年轻的新任领袖普罗米修斯。”
“这么说，诸神之战新神之所以会赢，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大，而是因为古神们早就放弃了自己的神能？”
直到这一刻，景寒才突然听明白了克罗诺所说的话。
“他们没有放弃，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封存了起来。”
“……普罗米修斯！他把古神们的小宇宙藏在了一套塔罗牌中！”
“普罗米修斯的炫金塔罗！”
雷漠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因此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克罗诺重新再面对眼前这个年轻的人类塔罗师时，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对这位少年难以言喻的敬畏：“炫金塔罗是宇宙母体能量最古老的源头，哪怕我已经化身为人，关于神明的记忆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之际，我都不曾忘记普罗米修斯最后、亲口对我说的那些话。”
“他说，未来，能够打开炫金塔罗奥秘的将不是一个神，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将会在地球第四纪终结之时出现在人间，到时候，地球将会再次面临空前的毁灭性灾难，人类也将因此而陷入生死存亡的深渊，而他，将会是宇宙间第一个拥有神之全能的人类，只有他能够拯救地球，带领古神和新人完成最终的大净化，开创地球的第五个世纪，这个人，最终将会代替宙斯，成为宇宙未来的新主人。”
城堡凉亭里的气氛因为伽德勒的那句话而陷入了疑惑的胶着。
克罗诺刚刚还在解释玛雅末世预言和地球第五纪的传说，一转眼，就变了。
“新神为统治宇宙和人类故意编造的谎言？伽德勒，你到底在说什么？”
度恩觉得脑子有点乱，不是一开始就乱，而是越听越乱，他忽然发现，所谓的宇宙规则、四界法规有着太多人类所不知道的不公与隐患，才会永远夹杂着真相和谎言。
“那是因为我们把《神谕》给弄丢了。”
克罗诺此番回答显然是读到了度恩此刻脑子里的想法。
“什么神谕？”
“克罗诺所说的《神谕》就是古神祗族的《旧神谱》，类似你们人类基督教所流传下来的《新约》和《旧约》。在诸神之战爆发以前，天界只有一部神话，我们称之为《神谕》，但是在新神接管宇宙之后，他们便彻底推翻了古神，重新撰写了所谓的新《神谕》，就是现在留在人间被传承至今的那一部。”
“这两部神谕究竟是谁写的？”
希罗的问题很关键，两部神谕的作者，决定了人间那些“先知”和“后觉”的记忆源头究竟来自何处。
“最早的神谕是由古泰坦十二主神之一的记忆女神莫西妮记录下来的，她也是新神祗族艺术女神缪斯的母亲，至于新神谕……”
说到这里，伽德勒忽然停了下来。
死神转过头去看克罗诺，两位神明沉默地神交了片刻，直到克罗诺很慎重地对他点了点头。
“撰写新神谕的是宙斯的长女，你们人类最熟悉也最崇拜的智慧女神雅典娜。”
难怪伽德勒要征求克罗诺的同意，毕竟雅典娜曾经是他的“前妻”。
“人类之所以崇拜雅典娜，不仅仅因为她是智慧之神，”雷漠不得不为此补充一句。“在古希腊神话、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新神谕中，她也将自己写成了和普罗米修斯一起创造人类的神明之一，因此，被视为是人类祖先最神圣的缔造者。”
“那是真的，她的确是人类祖先的缔造者，不过，雷漠刚才所说的，是地球上最原始的人类种族，而不是后来的新人。”
“我彻底糊涂了，什么新神谕旧神谕。原始人和新人，我彻底被你们搞糊涂了。”
景寒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感觉那些曼陀罗般密密麻麻接二连三的信息量就快要把她的脑门给轰炸了。
“真要说起来也很简单，你们只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景寒刚才所说的那几个词，互相之间的链接刚好是相反的。”
“怎么个相反法？”
“雅典娜的新神谕仅仅只是保留了人类的祖先是由古神祗族和新神祗族共同创造的这个起因，也就是说，她的神话故事也是从旧神谕开始的，但是。莫西妮的神谕除了开篇那一半和她的故事一样，后面记载的却是另一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与古神有关的，解密人类进化真正‘奥秘’的真实故事。”
“我懂了，两部神谕最大的区别是后半段。”
“没错。”
“那么。伽德勒所说的谎言和真相也在那后半段里咯。”
“其实，所谓的真相，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雅典娜和普罗米修斯虽然创造了人类。但是，人类最终的进化和发展其实另有‘奇缘’，而不是只有前半段所说的那些。”
“克罗诺。那你还记不记得后半段的故事？”
克罗诺立刻摇摇头：“我在人间呆得时间太久，皮囊又太老，就算元神和火种都已经归位，我也没有办法再回想起亿万年前发生过的事，这就是神明的局限，因为我们没有灵魂，不能通过灵魂转世来储存前世的记忆，神明的能量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整合到原来的样子，旧神谕的后半段，只有靠你们自己去人间寻找答案了。”
“我记得上山前，伽德勒曾经暗示过雷漠，那本旧神谱很可能和普罗米修斯的宝藏一起藏在了山上，但是，我们只找到了伽德勒的法器，并没有找到旧神谱。”
克罗诺完全明白度恩的意思。
“这就是我现在想要说的最关键的部分，虽然，古泰坦十二主神已经在诸神之战中消失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这些战败的古神，不惜失去神能，借助人类的皮囊都还要继续藏匿于人间，或流亡于边界，我们到底在等待什么？难道真的只为了一份宝藏和一半丢失的记忆么？”
克罗诺的问题，霎那间就把雷漠悬空的思绪拉了回来，度恩和希罗困惑不已的分析和思索也瞬间停止了，就连已经完全浑然糊涂了的查吉和景寒也感觉脑袋一下子被抽空了似地清爽了起来。
“我们在等待一个新的领袖。”
“神？”
“不，是一个人。”
克罗诺的目光终于又回到了那位年轻的塔罗师身上。
度恩、景寒和希罗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雷漠。
“雷漠，你必须认真聆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之前我一直很担心你还没有准备好。”
“你说，我想我可以。”
“很好，那么，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有关宝藏的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
“不是修斯预言么？”
克罗诺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流传在天界新神祗族中的那个可怕的‘修斯预言’其实只说了一半，如同刚才，伽德勒所说的古泰坦十二主神战败消亡的故事也并不完全正确。”
“十二主神的确已经消失在宇宙间，但是，他们的原始能量却被保留了下来。”
“当年，古神祗族领袖普罗米修斯在人类白银第二纪到来之前就已经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他知道宙斯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于是，他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秘密。”
雷漠不自觉地凝神屏气。
“神谕并没有真的消失。”
“雅典娜可以摧毁莫西妮所写下的一切，却摧毁不了她的记忆。”
“决战前夕，也就是地球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大难之前，莫西妮把旧神谱的秘密全都储存在了一位玛雅智者的灵魂里，他就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后觉’。”
“古神祗族众神在普罗米修斯的带领下，历经一个多世纪，为地球上的原始人类创造了大量的资源和财富，将这个蛮荒的星球变成了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家园，事实上，我们在保护人类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学习‘灵魂’这种宇宙新能量。莫西妮就是利用了‘灵魂转世’这种新一代的生命进化储存体系，才有机会赶在古神灭亡之前创造了‘后觉’，才得以把她的神谕留在人间。”
“她知道这位‘后觉’会把古神祗族的故事通过不断轮回的方式继续传承下去，以便时机成熟的时候公诸于世，而那十二位泰坦神明的原始能量也没有完全消失。”
“包括弗洛埃的母亲、最古老的大地之母盖亚，宙斯的父亲克洛诺斯，光神海波恩，水神纳欧斯等在内的十二位泰坦神明，在奔赴战场之前，他们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将自己最原始的小宇宙移交给了年轻的新任领袖普罗米修斯。”
“这么说，诸神之战新神之所以会赢，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大，而是因为古神们早就放弃了自己的神能？”
直到这一刻，景寒才突然听明白了克罗诺所说的话。
“他们没有放弃，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封存了起来。”
“……普罗米修斯！他把古神们的小宇宙藏在了一套塔罗牌中！”
“普罗米修斯的炫金塔罗！”
雷漠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因此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克罗诺重新再面对眼前这个年轻的人类塔罗师时，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对这位少年难以言喻的敬畏：“炫金塔罗是宇宙母体能量最古老的源头，哪怕我已经化身为人，关于神明的记忆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之际，我都不曾忘记普罗米修斯最后、亲口对我说的那些话。”
“他说，未来，能够打开炫金塔罗奥秘的将不是一个神，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将会在地球第四纪终结之时出现在人间，到时候，地球将会再次面临空前的毁灭性灾难，人类也将因此而陷入生死存亡的深渊，而他，将会是宇宙间第一个拥有神之全能的人类，只有他能够拯救地球，带领古神和新人完成最终的大净化，开创地球的第五个世纪，这个人，最终将会代替宙斯，成为宇宙未来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