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是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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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凉的感觉在额头上蹭来蹭去，然后是脸，再然后是脖子，以及……脖子以下……
楚随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一抓，入手，是冰凉的手腕，那细腻的皮肤，摸起来就像是冰蚕丝一样，软软的，凉凉的……
“放手。”冷冰冰的声音里明明没有任何起伏，但是楚随风还是从里面听出来了一丝丝暴躁的气息。他皱眉转头，便看见了北冥冷着脸，正静静地坐在床边。
呵。
他嘴角边的笑意忍不住便流露了出来，只可惜还没有说话，就被北冥的另一只手按住脸，然后将他的胳膊缓缓地放了回去：“下一次你再乱动，我就叫人把你绑起来。”
楚随风挑了挑眉，这才感觉到肩头上已经殷红一片，显然刚刚的动作挣开了伤口。
他不禁好笑，基本上可以确定，刚刚这人是在恼怒他的胡闹了。不过，他的身体状况现在的确很糟糕，除了开始的时候他抬手抓人，现在再想动的时候，竟然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了。
“叮！请注意，宿主身体破损度已经超过五成，现在由逍遥决接管宿主身体，直到修复程度超过七成以上，否则……”
机械的声音，欠扁的话语，楚随风听见了这声音就忍不住青筋突突地跳。他动了动身体，果然，想要动弹一下，就要承担着至少十倍的重力作用。这个时候哪怕是进来一个小孩子，也能一刀干掉他了。
楚随风心中郁闷的时候，北冥却满意至极。眼见这人一脸苦逼地躺在床上，甚至一动都不动，他总是没有情绪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揭开了楚随风肩头的衣服，一点点将药粉洒了上去，神色认真，动作轻盈。
楚随风的眼神暗了暗，这种包扎的动作简直不能再熟悉。以往他每一次受了重伤的时候，就是这么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只有习惯了给自己包扎伤口的人，在给别人包扎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明明熟悉却又略显陌生的感觉。
“哎，主人，你要忍住哦，接下来会很痛哒。”小游儿忽然跳了出来，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同情：“你重生带来的那团逍遥真气，上次都被你灌进了逍逍身体里面去啦，现在我要全部都抽调出来，输送到你的经脉里，然后归于丹田。
但是呢，你的丹田现在还是渣渣一片，经脉又全部都破损啦，好多还滞涩不通。逍逍和我商量了，最快的办法就是破而后立，主人你有木有意见呀？”
楚随风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破而后立，听起来就很不靠谱，而且，这主意还是那本破书想出来的，楚随风只要是这么想想，就会觉得非常之不靠谱。
“请注意！神器是有神器的尊严的，请宿主不要随便怀疑神器的节操！”他的想法刚起，逍遥决机械的声音就不厌其烦地响了起来。
楚随风都被气笑了，这玩意儿也有节操？早就碎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吧。
“主人主人，你不要欺负逍逍啦，这一次逍逍木有骗人哦，你就算是揍它一顿，说出来的结果也跟以前一样哒。”小游儿笑眯眯地吐槽，挥舞着四条小短腿在意识海里跳来跳去：“主人前世一辈子压抑本性，所以虽然修炼超过了逍遥决第一层，也还是没有达到开启神器的条件。
这一次接受了亲情，还看到了小冥冥，弥补了上一辈子的遗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了松，这才达到了开启神器的最基本条件呐。
所以主人，在不威胁到主人的安危的情况下，我们会特别特别纵容和宠爱您哒。所以主人，想怎么做都随您的意愿呐喵。
所以主人，你是要直接一次性把真气恢复，还是要慢慢温养，一点点恢复呢喵？”
小游儿的话让楚随风微微一愣，他这才发现，自己果然和上辈子有所不同了。
曾经的楚随风，心中没有任何的牵绊，只有仇恨，只有修炼，虽然做事也是任由己心，但是却就像是水中浮萍，飘在哪里都无所谓。
而这一世，他为薛子涵报了仇，又见了北冥，心中已然释然，既然这个空间可以有一个北冥，又可以有死后重生的他，那么他想，薛子涵也一定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的很好了。
再到后来，他亲身体会到了有家有长辈的感觉，那种拿命来守护他的关怀，更是让他眷恋不已，也让他冷硬的心慢慢软了下来。
这一趟虽然不过是短短几日的时间而已，却让他的心境几经变化，若是上辈子的那个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几天的种种举动？
调戏，耍赖，阴人，这种事情，以前他绝对没有兴趣去做的，可是现在做来，却觉得其乐无穷。
果然，他现在的心态是真的比以往更逍遥了几分。
他心中想的特别多，但是却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看着意识海里的小团子一脸期待的等着它的答案，他挑了挑眉，选择了最快的方法——破而后立。
“那么主人，你要不要我们把你的元神收进来呢？因为接下来，真的会很痛很痛很痛……的哦！”小游儿眨巴眨巴眼睛，担忧地问道。
楚随风摇头，他的身体不能动，已经算是禁锢了七成的感知，只剩下三成的感知，他才能够看着外面，感知着外面，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会任由自己昏死在陌生的环境里，这已经成了习惯了。
“那好吧，主人你准备好了，我这就开始了哦。”小游儿dun的跳了一下，下一刻，楚随风浑身一震，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浑身也在一瞬间就被冷汗布满了。
楚随风的情况，北冥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正在给楚随风端药的他快步走到了床边，低头将药碗放在了一旁，伸出了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怎么了？”北冥皱了皱眉，眼见楚随风只是睁着眼睛皱着眉，却不吭声，眼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无措。
他是真的被这个人给折磨死了，这才短短几天而已，他昏睡的这几天，都没有人敢靠近他。
那位大长老只要一靠近他，明明昏迷之中的他，竟然都会跳起来攻击，那鲜血纷飞的样子，让那位大长老气得翘着胡子就摔门跑了。
这几天他不眠不休地照顾他，甚至不敢离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昏迷在他怀里的原因，楚随风对他倒是不排斥，他说不清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只是再不想看着这个人，明明昏死过去还如此逞强的样子了。
“没事。”楚随风勉强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看着眼前这少年清冷脸上都是苍白的颜色，他眯了眯眼，缓缓地道：“你去休息吧，好好养伤。”
“我也没事。”北冥淡淡的说道，明明是没表情的，楚随风偏偏从中听出了几分负气的感觉。
楚随风扯了扯嘴角，看着紫眸少年苍白的脸，眉头皱了起来。这人分明已经满身疲惫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上，新新旧旧的到处都是血迹，显然是这几天，伤口一直都在挣裂。
“去休息。”楚随风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霸道：“不要让我担心。”
北冥闻言，抿了抿唇，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狼狈和倔强，他忽然抓住了楚随风的手，过滤过的灵气，笨拙地送到了他的体内。
他认真地盯着楚随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叫北冥！”那样子，像是要证明什么。
楚随风愣了愣，感觉到那灵力入体的一瞬间就被抽调一空，心中顿时一惊。想起楚云天被自己抽干的样子，他立刻就想抽手，但是却只是微微动了动，身体的掌控权被逍遥决控制了，他那点儿微薄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挣脱少年人的手。
“放手，立刻！”楚随风冷喝道，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怒气。
楚云天那么高深的道行都落得成为废人的结局，这小子难道没看到吗？就他这么点儿微末的道行，能做什么？他救他回来，不是看着他死的。
北冥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旧努力地输送着灵力，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叫北冥！”
老子知道你叫北冥了，放手好吧？！楚随风简直哭笑不得，看着少年人那明显想要证明什么的样子，他真想把他的屁股狠狠地抽一顿，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给我记住，我叫北冥。”北冥攥着他的手，一点点地靠近了他，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全部都是执拗和认真，他盯着楚随风，微微扬着下巴：“我不是什么子涵。”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楚随风恍然，又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少年快速苍白下来的脸，楚随风在心中冷喝一声，制止了逍遥决抽调这人灵力的举动，震开了少年的手。
他看着少年咬唇的样子，微微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他，你是北冥，我记住了，以后也不会忘。”
经过最开始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平静了心绪之后，他已经明白了过来。这少年的确不是薛子涵，他骄傲，执拗，冷漠，而薛子涵温柔，热情，开朗，他的确跟薛子涵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想把他纳入羽翼之下，是因为他跟薛子涵或许有着缘分，也是因为他倔强的心，一如当年他被追杀之时的样子。这种努力活着的执拗他懂，所以也带了几分怜惜。
他不会拿他当做什么替身，也不想勉强他做什么事。他尊重他，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护着他，当做弟弟一样照顾着，让他成长起来，成为亮瞎所有人眼球的存在。
只是守护罢了。
看着少年眼底掩饰不住的不确定之色，楚随风叹息了一声，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背上：“你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分得清楚。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拜托不要用这种我会糟蹋你的眼神看着我。
北冥的手微微一颤，忽然反手抓住了楚随风的，他看着他，清冷的声音里有几分急切，还有几分无措：“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分清楚的？”
这个很重要吗？楚随风挑眉，茫然中隐约感觉到，这个问题，信息量似乎格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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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一抓，入手，是冰凉的手腕，那细腻的皮肤，摸起来就像是冰蚕丝一样，软软的，凉凉的……
“放手。”冷冰冰的声音里明明没有任何起伏，但是楚随风还是从里面听出来了一丝丝暴躁的气息。他皱眉转头，便看见了北冥冷着脸，正静静地坐在床边。
呵。
他嘴角边的笑意忍不住便流露了出来，只可惜还没有说话，就被北冥的另一只手按住脸，然后将他的胳膊缓缓地放了回去：“下一次你再乱动，我就叫人把你绑起来。”
楚随风挑了挑眉，这才感觉到肩头上已经殷红一片，显然刚刚的动作挣开了伤口。
他不禁好笑，基本上可以确定，刚刚这人是在恼怒他的胡闹了。不过，他的身体状况现在的确很糟糕，除了开始的时候他抬手抓人，现在再想动的时候，竟然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了。
“叮！请注意，宿主身体破损度已经超过五成，现在由逍遥决接管宿主身体，直到修复程度超过七成以上，否则……”
机械的声音，欠扁的话语，楚随风听见了这声音就忍不住青筋突突地跳。他动了动身体，果然，想要动弹一下，就要承担着至少十倍的重力作用。这个时候哪怕是进来一个小孩子，也能一刀干掉他了。
楚随风心中郁闷的时候，北冥却满意至极。眼见这人一脸苦逼地躺在床上，甚至一动都不动，他总是没有情绪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揭开了楚随风肩头的衣服，一点点将药粉洒了上去，神色认真，动作轻盈。
楚随风的眼神暗了暗，这种包扎的动作简直不能再熟悉。以往他每一次受了重伤的时候，就是这么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只有习惯了给自己包扎伤口的人，在给别人包扎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明明熟悉却又略显陌生的感觉。
“哎，主人，你要忍住哦，接下来会很痛哒。”小游儿忽然跳了出来，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同情：“你重生带来的那团逍遥真气，上次都被你灌进了逍逍身体里面去啦，现在我要全部都抽调出来，输送到你的经脉里，然后归于丹田。
但是呢，你的丹田现在还是渣渣一片，经脉又全部都破损啦，好多还滞涩不通。逍逍和我商量了，最快的办法就是破而后立，主人你有木有意见呀？”
楚随风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破而后立，听起来就很不靠谱，而且，这主意还是那本破书想出来的，楚随风只要是这么想想，就会觉得非常之不靠谱。
“请注意！神器是有神器的尊严的，请宿主不要随便怀疑神器的节操！”他的想法刚起，逍遥决机械的声音就不厌其烦地响了起来。
楚随风都被气笑了，这玩意儿也有节操？早就碎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吧。
“主人主人，你不要欺负逍逍啦，这一次逍逍木有骗人哦，你就算是揍它一顿，说出来的结果也跟以前一样哒。”小游儿笑眯眯地吐槽，挥舞着四条小短腿在意识海里跳来跳去：“主人前世一辈子压抑本性，所以虽然修炼超过了逍遥决第一层，也还是没有达到开启神器的条件。
这一次接受了亲情，还看到了小冥冥，弥补了上一辈子的遗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了松，这才达到了开启神器的最基本条件呐。
所以主人，在不威胁到主人的安危的情况下，我们会特别特别纵容和宠爱您哒。所以主人，想怎么做都随您的意愿呐喵。
所以主人，你是要直接一次性把真气恢复，还是要慢慢温养，一点点恢复呢喵？”
小游儿的话让楚随风微微一愣，他这才发现，自己果然和上辈子有所不同了。
曾经的楚随风，心中没有任何的牵绊，只有仇恨，只有修炼，虽然做事也是任由己心，但是却就像是水中浮萍，飘在哪里都无所谓。
而这一世，他为薛子涵报了仇，又见了北冥，心中已然释然，既然这个空间可以有一个北冥，又可以有死后重生的他，那么他想，薛子涵也一定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的很好了。
再到后来，他亲身体会到了有家有长辈的感觉，那种拿命来守护他的关怀，更是让他眷恋不已，也让他冷硬的心慢慢软了下来。
这一趟虽然不过是短短几日的时间而已，却让他的心境几经变化，若是上辈子的那个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几天的种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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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现在的心态是真的比以往更逍遥了几分。
他心中想的特别多，但是却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看着意识海里的小团子一脸期待的等着它的答案，他挑了挑眉，选择了最快的方法——破而后立。
“那么主人，你要不要我们把你的元神收进来呢？因为接下来，真的会很痛很痛很痛……的哦！”小游儿眨巴眨巴眼睛，担忧地问道。
楚随风摇头，他的身体不能动，已经算是禁锢了七成的感知，只剩下三成的感知，他才能够看着外面，感知着外面，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会任由自己昏死在陌生的环境里，这已经成了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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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风的情况，北冥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正在给楚随风端药的他快步走到了床边，低头将药碗放在了一旁，伸出了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怎么了？”北冥皱了皱眉，眼见楚随风只是睁着眼睛皱着眉，却不吭声，眼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无措。
他是真的被这个人给折磨死了，这才短短几天而已，他昏睡的这几天，都没有人敢靠近他。
那位大长老只要一靠近他，明明昏迷之中的他，竟然都会跳起来攻击，那鲜血纷飞的样子，让那位大长老气得翘着胡子就摔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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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楚随风勉强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看着眼前这少年清冷脸上都是苍白的颜色，他眯了眯眼，缓缓地道：“你去休息吧，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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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风扯了扯嘴角，看着紫眸少年苍白的脸，眉头皱了起来。这人分明已经满身疲惫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上，新新旧旧的到处都是血迹，显然是这几天，伤口一直都在挣裂。
“去休息。”楚随风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霸道：“不要让我担心。”
北冥闻言，抿了抿唇，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狼狈和倔强，他忽然抓住了楚随风的手，过滤过的灵气，笨拙地送到了他的体内。
他认真地盯着楚随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叫北冥！”那样子，像是要证明什么。
楚随风愣了愣，感觉到那灵力入体的一瞬间就被抽调一空，心中顿时一惊。想起楚云天被自己抽干的样子，他立刻就想抽手，但是却只是微微动了动，身体的掌控权被逍遥决控制了，他那点儿微薄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挣脱少年人的手。
“放手，立刻！”楚随风冷喝道，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怒气。
楚云天那么高深的道行都落得成为废人的结局，这小子难道没看到吗？就他这么点儿微末的道行，能做什么？他救他回来，不是看着他死的。
北冥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旧努力地输送着灵力，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叫北冥！”
老子知道你叫北冥了，放手好吧？！楚随风简直哭笑不得，看着少年人那明显想要证明什么的样子，他真想把他的屁股狠狠地抽一顿，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给我记住，我叫北冥。”北冥攥着他的手，一点点地靠近了他，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全部都是执拗和认真，他盯着楚随风，微微扬着下巴：“我不是什么子涵。”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楚随风恍然，又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少年快速苍白下来的脸，楚随风在心中冷喝一声，制止了逍遥决抽调这人灵力的举动，震开了少年的手。
他看着少年咬唇的样子，微微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他，你是北冥，我记住了，以后也不会忘。”
经过最开始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平静了心绪之后，他已经明白了过来。这少年的确不是薛子涵，他骄傲，执拗，冷漠，而薛子涵温柔，热情，开朗，他的确跟薛子涵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想把他纳入羽翼之下，是因为他跟薛子涵或许有着缘分，也是因为他倔强的心，一如当年他被追杀之时的样子。这种努力活着的执拗他懂，所以也带了几分怜惜。
他不会拿他当做什么替身，也不想勉强他做什么事。他尊重他，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护着他，当做弟弟一样照顾着，让他成长起来，成为亮瞎所有人眼球的存在。
只是守护罢了。
看着少年眼底掩饰不住的不确定之色，楚随风叹息了一声，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背上：“你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分得清楚。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拜托不要用这种我会糟蹋你的眼神看着我。
北冥的手微微一颤，忽然反手抓住了楚随风的，他看着他，清冷的声音里有几分急切，还有几分无措：“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分清楚的？”
这个很重要吗？楚随风挑眉，茫然中隐约感觉到，这个问题，信息量似乎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