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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天子 第188 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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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把柄

    赵忠呵呵一笑,道:“我既然看透时局,怎不会寻求外援。我准备请并州牧刘杲率兵救驾,诛杀何进,事成之后,许他代替何进,领大将军,参录尚书事!你以为如何?”

    “刘杲?”张让疑惑的反问一声,继而又摇头道:“此人在河东,捕我亲朋,收我盐田,与党人相类,又怎会援助我曹?”

    赵忠道:“不然。早在董重被诛之前,我就已关注刘杲,并且连续几番试探。我以替董重谋划为名,将先帝遗诏、董太后遗书,送于河东,而刘杲虽不曾表示态度,却把诏书、遗书,抄为副本,递于益州牧刘焉、幽州牧刘虞。今刘虞上书,请回归雒京,安抚宗室;刘焉声称雒阳不靖,欲发派叟兵[1]数千;刘杲入据河东,提马望雒阳,皆是因此故。”

    “由此可见,刘杲虽不喜我阉竖,亦不乐何进等外戚,乃至于袁隗诸公!”

    “至于河东盐田之事。你不见他刘杲,虽然案捕归于我曹名下盐商,却仅杀三人,余下尽数送回雒阳?而且听闻,这三名盐商,也是因与刘杲帐下士卒有仇,才被诛戮。”

    “盐商入雒阳,即在我等保护之内,这是刘杲真不欲杀盐商,遂借我曹之手,活命他们!”

    “刘杲案捉河东盐商,何进之下众豪杰,拍掌称快,高呼刘杲果断英明,可比昔日张俭,无愧新一代大贤之名。甚至袁绍曾当众,称何进应以刘杲为表率,勒兵剿杀我曹,屠戮两宫。”

    “刘杲表面行为,似乎亦仇恨我等,但究其根底,再观他将盐商送至雒阳,细细思索,可知刘杲种种所为,非针对我曹,而是为何进也!何进忧心刘杲,三番两次,欲将刘杲调离并州,而刘杲却是不肯屈服何进,手段连出,与何进暗中争斗。刘杲出兵河东,案捉盐商,怕是想借我等成名,招揽民心,使何进不敢妄为。”

    “那些盐商言,刘杲军中不少士卒,常常提及,欲拥兵入雒阳,代何进为大将军。这或是刘杲蛊惑军心之举措。”

    张让凝神听赵忠分析刘杲良久,插嘴说道:“如若你猜想为真,刘杲也是身怀两可之心,意欲收渔翁之利。想让他率兵助我曹?难!”

    赵忠呵呵笑着站起,取过一卷竹简,递于张让:“我生于甘陵,故而,我为中常侍后,与甘陵王一脉多有交往。甘陵王刘忠,深陷黄巾之难,身披为蚁贼所掳恶名,若不是我为之周旋,甘陵一脉也定和安平王刘续一般,身死国灭。”

    “我于甘陵王一脉有大恩,甘陵王刘忠又在前月,被国相逼迫而死。若从此处着手,刘杲焉能不被我曹说动?”

    说到此处,赵忠又冷笑道:“况且我手中还握着刘杲把柄。这刘杲年少时,也当真英雄,竟自邯郸单枪匹马,赴战广宗,营救甘陵、安平两王。只可惜,他却屈身事贼,为贼首张角部将,乃至曾击破董卓。若是我祭出此把柄,刘杲必将无立身之地。如今刘杲棱角磨平,趋利避害,他敢置我手中把柄不顾,再行匹夫之勇么?”

    赵忠起身又取过两卷竹简,递于张让:“这两篇文章,皆是刘杲在贼中所作。嘿嘿……‘吾辈应天地日月星辰,因铸就太平之念,而临世间’‘凡欲革命兴国者,来之;凡欲天下太平者,来之’‘马融空负大儒之名,身献梁冀。梁冀以外戚之位,祸乱天下,马融焉能避身事外?’‘孔子曰‘性相近,习相随’。有此师,卢子幹能独清明乎?’‘大贤良师起于民间,心无他愿,惟在汉民,九州朔望,首推张角,可方之以昔日李、杜。’……啧啧,刘杲之文采,怎能少此两文?”

    刘杲昔日在广宗城募兵文书,以及奉张角之命,所作《骂植书》,赵忠随口念出其中语句片断。由此可知,赵忠早已经将两卷文章,熟读背诵。

    张让打开两卷书简,随着字迹入目,张让眉头微跳,眼睛越来越亮。略略通读完两卷文章,张让少有的露出激动神情,迫切问道:“此文当真为刘杲所作?可是从甘陵王那里所得?”

    赵忠眼角不自觉跳一下,迅速又转为淡定,道:“此种细节,说来话长,容我他日再与你详言。不过此文,的的确确为刘杲亲手所做。当时他在广宗时,诈名楚卫,字子羽,又曾在广宗组建庶勇营。皇甫嵩虽屠戮数万蚁贼,但是落网之鱼,依然不少!”

    “而且,据我所知,黑山贼张牛角,亦可能出身于庶勇营。只是一时之间,我还未能寻出有效证据。”

    张让一惊,抬头道:“黑山贼?你是说刘杲所谓收服黑山贼、白波贼,只是欺骗朝廷,实际上他们早已串联?再观此两篇文章,莫非刘杲竟是蚁贼余孽?”

    赵忠见张让阅读完书简,又把竹简一一卷起,系捆。

    赵忠笑道:“蚁贼余孽?我还说,刘杲欲效仿世祖皇帝{光武帝刘秀},依借黄巾,仿照绿林,据邯郸称帝呢!张让你想的太多!刘杲明智慧心,即便欲图大事,何必依借不成器的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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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阳,东城,大将军府。

    何苗手持文书,指向何进,大声劝道:“大兄。我何氏一门,得此荣贵,不是因袁隗、袁绍、何颙之徒,而是因张让等众常侍、大小黄门。”

    “二姐出身贫贱,身在后宫,孤苦伶仃,受人白眼。而后,二姐虽因子嗣得贵,又是遭人嫉恨,屡有暗害之举。若不是张让等中常侍等人,多方照应,二姐不定早已被废,罚入冷宫,焉能有今日太后之荣耀?”

    “孔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大兄今日,何不其然也?”

    “党人士族,外亲于我,而内实鄙视。大兄勒令袁绍,擒杀省内亲朋、支脉,乃是自绝死路。”

    何进一脸无奈:“我不是已与解释清楚,这是袁绍私自妄为,假传我意,非是我真欲与省内交恶?”

    何苗连声冷笑道:“大兄此言,何其虚飘如是。若是袁绍假传你意,你速去收押袁绍,问罪廷尉!若是不能收押袁绍,你何须说此虚言,诓骗于我?”

    何进默然无语,无所应对。

    何苗将手中文书,狠狠摔在地上,跨步离去。

    注[1]:汉末初时,蜀兵又被称为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