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初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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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有些过了，只是在这地方，自然也没人出来和她辩驳。
说话间却有一个宫女打扮的人从后殿走了进来，那宫女看服色竟是从四品的宫仪宫女，约有四十许的年纪，五官也算端庄，只面上还有颇有一些岁月的痕迹。
她手上拿了一本册子，进殿后看了一眼四周坐的女子，也不多言，便直直的走到殿内中间站定后，方打开册子，徐徐开口。
她声音虽不大，但室内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万如烟，林清婉，林清月，金玉若，金兰若。”
点到名的五名女子站了起来，那宫女逐一看了，才说道，“请五位姑娘随奴婢来罢。”
那五人忙上前随那宫女去了。
殿中的气氛一时紧张了许多，连原本恣意说话的朱家小姐声音都小了许多。
“姐姐，可是考核开始了？”苏歆芸小声问道。
“想必是的。”苏歆瑶随意答道。
不过一刻钟功夫，那宫女却又回转了回来。
“金冰若，郑月兰，朱盼兮，朱倩兮，朱巧兮。”
郑月兰听到名字，忙站了起来，一同站起的，还有朱家的那三姐妹。
“请五位姑娘随奴婢来。”
郑月兰也顾不得说什么，只和苏歆瑶眼神交汇了一下，忙随着去了。
苏歆瑶目送郑月兰出去，心下虽不算紧张，却还是觉得纠结了几分。她侧脸看去，才发现苏歆婷面上虽不显，但手中的那块丝帕却已经被揪的死紧。
她略略皱了眉，还没叫到就这么紧张，若真进去了，可怎么办。
“歆婷，你将那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默念几遍，这般心浮气躁怎行。莫忘了来前母亲的叮嘱，何须如此紧张。”
苏歆婷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当郑月兰被点到名字的那一刻，自己竟无端的心慌起来，只是无论如何都沉寂不下来，正自焦虑，听到苏歆瑶如此一说，如醍醐灌顶，忙默念起经文来。
苏歆瑶见苏歆婷的面色缓了下来，又向苏歆芸看去，却发现那丫头却一点紧张也无，正大睁着双眼向自己看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苏歆芸不由灿烂一笑，“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
她小声说，“既然来了总有这么一遭的，我倒盼着叫我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早了解岂不是好。”
苏歆瑶掌不住笑了，“哪里学了这么些俗话来，这可是在皇家的地上，可不许胡说。”
苏歆芸狡黠一笑，“没事，我小声着呢，没人听到的。”
苏歆瑶点了点头。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竟是一点都不紧张了。
第三度点名叫走人后，第四度点名的时候，苏歆瑶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周倩娥，洪玉珊、洪玉玥、李携芳、苏歆瑶。”
终于点到自己了，苏歆瑶站了起来，和其他几人一起，缓步随着那宫女从后殿门处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约有两亩地大小的小庭院，种了一色的芙蓉花，从芙蓉花从中掩映的石子甬道走过去再右转，穿过一处宝瓶门，便到了一处偏殿。
苏歆瑶偷眼看去，这处偏殿草木深深，自有一番清幽味道，回廊连接处，却正好是五间小小的房舍。
“请五位小姐依次进入房屋，等下自有宫中的姑姑们来为各位小姐考核。”
苏歆瑶心中虽越发疑虑起来，却也没有时间多想，她是第五个被点到名的，因此便缓步走向那第五间房舍。
这间房舍竟是坐落在栀子花丛中，此时微风徐徐吹来，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苏歆瑶走到门前，红漆雕花门伴着绿漆柱子，鸟啼莺鸣映衬下，这屋子显得越发清幽起来。
苏歆瑶略打量了一下，只见那门扇却只是虚掩着，想了一想，先轻轻叩了两下，见没人响应，才推开门，款款走了进去。
室内地方不大，分为内外两室，外间不过是摆放了一张朱红漆松木圆桌，桌旁伴有四个凳子，倒是上端花几上的一斛栀子花，开的正盛，清香四溢。房屋内外两进由一架四扇屏风隔开，透过屏风上的幔纱，隐约可见后面有一卧塌。
苏歆瑶在门口略站了一站，将一切都收在眼内，才抬步往前走去，却不想走不到两三步，脚下突然一滑，幸好她此时离那桌子已经不远，忙伸手扶住桌面，才险险稳住了身子。
心下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她稳住身形，忙往地上看去，才发现地上虽什么都没有，但却打磨的特别光亮。
苏歆瑶拧了眉，在皇宫别院的精舍里，特别光洁的地面...
一般来说，室内务必要求平稳防滑，就算自己家的房舍，也没有这样不防滑的道理，怎么在这皇宫内院，却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难道...考核已经开始了？
她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文静端庄的样子，选了桌子侧后方的一个凳子，徐徐坐了下来，她身子侧对着门口，自能将门口发生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
后方墙壁后，却突然有些许轻微的声音传来，若是一般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但苏歆瑶耳力远超常人，却勉强能听的几个字：“...沉稳...再看...”
苏歆瑶心中越发肯定，而门口这时候却出现了一个身影，苏歆瑶眼尖，一眼那人服饰便认出是个普通服色宫女，那宫女这时候已经迈步进了屋子，苏歆瑶忙说道，“姑娘请小心。”
那宫女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缓步走了过来，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正放着一个茶杯，行不到两步，她身子突然一歪，那茶水竟直直就向苏歆瑶这边泼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苏歆瑶心念电转间，已经判断出了那茶杯就算摔到地上，离自己起码也还有两三步距离。
苏歆瑶便稳坐不动，那茶杯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碎成几块，而茶水则泼了一地。
那宫女脸色惶急，站直了身子后，恭身说道：“奴婢失礼，还请姑娘见谅。”
“无妨的。”苏歆瑶脸上带笑，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宫中的宫女都是严格训练的，哪里有这样就容易出纰漏的,说不得，这应该也是考题之一吧。
那宫女却又追问到：“姑娘衣裙可湿了？若真是湿了，真真是奴婢的罪过了，唉，这杯子也打破了，真是...”
苏歆瑶浅笑：“无妨的，落地开花，富贵荣华，这位姐姐不用担心，我没沾到茶水呢，倒是姐姐可扭到没有？”
那宫女似乎松了口气，恭声道：“奴婢没事，姑娘请稍待，奴婢马上来收拾。”
苏歆瑶点了点头。
宫女忙将那些碎瓷用手帕包了，退出屋去，不多时，一个中年宫女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宫女，其中一个手上还托了一个盘子。
那中年宫女的装束取和一般宫女不一样，苏歆瑶知道必然是宫中位份比较高的女官，只是她毕竟不熟悉，一时却看不出是什么品级的女官，但却也忙着站起身来。
那女官手上也拿了一个册子，熟练的走到桌子上方，选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翻开册子，才看向苏歆瑶：“可是苏歆瑶苏小姐？”
苏歆瑶忙欠了欠身：“小女子正是。”
那女官也不罗嗦，直接问道，“姑娘可曾读过书？”
苏歆瑶浅浅一笑，“小女子读过《诗经》，《庄子》也略有涉猎。”
那女官也不讶异，若是皇上选秀，这答案必然都是《女训》《女则》之流，而现在选的是佳人会，那自然答案也多了。
只是，答《诗经》的虽多，这答《庄子》的，却是少有。
女官笑道：“可否请苏小姐略微背诵一段？”
苏歆瑶略略一想，便婉婉道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声音悦耳，吐字清晰，重要的却是语气中的那股气势，卓尔不凡，让人流连忘返，思绪万千。
女官点头，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苏府的千金，果然不凡。”
她又细细打量了苏歆瑶一番，只见眼前的女儿目光清澈，眉如远山，鼻若悬胆，朱唇盈盈欲滴，云髻雾鬟，削肩细腰，体态婀娜，但最出色的却是那面色中一直有种从容不迫的神情。
女官心中已经满意了几分，只是有些问题还是必须的问，便又细细的问了一些才艺学识方面的问题，苏歆瑶一一回答后，才含笑的点了点头。
“请姑娘坐下罢，把左手衣袖笼起来。”那女官一边说着，那小宫女早已经把盘子上的东西取下来，放在了红漆桌面上。
是一个胭脂红牡丹图样的白色瓷盒，并一只中号毛笔。
苏歆瑶不明所以的将手放在了桌上，稍稍拉了点衣袖起来，那小宫女见了，忙过去把袖子提了更高了些，只到整个上臂都露了出来才停下。
苏歆瑶越发纳闷起来。
这话却有些过了，只是在这地方，自然也没人出来和她辩驳。
说话间却有一个宫女打扮的人从后殿走了进来，那宫女看服色竟是从四品的宫仪宫女，约有四十许的年纪，五官也算端庄，只面上还有颇有一些岁月的痕迹。
她手上拿了一本册子，进殿后看了一眼四周坐的女子，也不多言，便直直的走到殿内中间站定后，方打开册子，徐徐开口。
她声音虽不大，但室内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万如烟，林清婉，林清月，金玉若，金兰若。”
点到名的五名女子站了起来，那宫女逐一看了，才说道，“请五位姑娘随奴婢来罢。”
那五人忙上前随那宫女去了。
殿中的气氛一时紧张了许多，连原本恣意说话的朱家小姐声音都小了许多。
“姐姐，可是考核开始了？”苏歆芸小声问道。
“想必是的。”苏歆瑶随意答道。
不过一刻钟功夫，那宫女却又回转了回来。
“金冰若，郑月兰，朱盼兮，朱倩兮，朱巧兮。”
郑月兰听到名字，忙站了起来，一同站起的，还有朱家的那三姐妹。
“请五位姑娘随奴婢来。”
郑月兰也顾不得说什么，只和苏歆瑶眼神交汇了一下，忙随着去了。
苏歆瑶目送郑月兰出去，心下虽不算紧张，却还是觉得纠结了几分。她侧脸看去，才发现苏歆婷面上虽不显，但手中的那块丝帕却已经被揪的死紧。
她略略皱了眉，还没叫到就这么紧张，若真进去了，可怎么办。
“歆婷，你将那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默念几遍，这般心浮气躁怎行。莫忘了来前母亲的叮嘱，何须如此紧张。”
苏歆婷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当郑月兰被点到名字的那一刻，自己竟无端的心慌起来，只是无论如何都沉寂不下来，正自焦虑，听到苏歆瑶如此一说，如醍醐灌顶，忙默念起经文来。
苏歆瑶见苏歆婷的面色缓了下来，又向苏歆芸看去，却发现那丫头却一点紧张也无，正大睁着双眼向自己看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苏歆芸不由灿烂一笑，“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
她小声说，“既然来了总有这么一遭的，我倒盼着叫我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早了解岂不是好。”
苏歆瑶掌不住笑了，“哪里学了这么些俗话来，这可是在皇家的地上，可不许胡说。”
苏歆芸狡黠一笑，“没事，我小声着呢，没人听到的。”
苏歆瑶点了点头。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竟是一点都不紧张了。
第三度点名叫走人后，第四度点名的时候，苏歆瑶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周倩娥，洪玉珊、洪玉玥、李携芳、苏歆瑶。”
终于点到自己了，苏歆瑶站了起来，和其他几人一起，缓步随着那宫女从后殿门处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约有两亩地大小的小庭院，种了一色的芙蓉花，从芙蓉花从中掩映的石子甬道走过去再右转，穿过一处宝瓶门，便到了一处偏殿。
苏歆瑶偷眼看去，这处偏殿草木深深，自有一番清幽味道，回廊连接处，却正好是五间小小的房舍。
“请五位小姐依次进入房屋，等下自有宫中的姑姑们来为各位小姐考核。”
苏歆瑶心中虽越发疑虑起来，却也没有时间多想，她是第五个被点到名的，因此便缓步走向那第五间房舍。
这间房舍竟是坐落在栀子花丛中，此时微风徐徐吹来，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苏歆瑶走到门前，红漆雕花门伴着绿漆柱子，鸟啼莺鸣映衬下，这屋子显得越发清幽起来。
苏歆瑶略打量了一下，只见那门扇却只是虚掩着，想了一想，先轻轻叩了两下，见没人响应，才推开门，款款走了进去。
室内地方不大，分为内外两室，外间不过是摆放了一张朱红漆松木圆桌，桌旁伴有四个凳子，倒是上端花几上的一斛栀子花，开的正盛，清香四溢。房屋内外两进由一架四扇屏风隔开，透过屏风上的幔纱，隐约可见后面有一卧塌。
苏歆瑶在门口略站了一站，将一切都收在眼内，才抬步往前走去，却不想走不到两三步，脚下突然一滑，幸好她此时离那桌子已经不远，忙伸手扶住桌面，才险险稳住了身子。
心下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她稳住身形，忙往地上看去，才发现地上虽什么都没有，但却打磨的特别光亮。
苏歆瑶拧了眉，在皇宫别院的精舍里，特别光洁的地面...
一般来说，室内务必要求平稳防滑，就算自己家的房舍，也没有这样不防滑的道理，怎么在这皇宫内院，却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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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文静端庄的样子，选了桌子侧后方的一个凳子，徐徐坐了下来，她身子侧对着门口，自能将门口发生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
后方墙壁后，却突然有些许轻微的声音传来，若是一般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但苏歆瑶耳力远超常人，却勉强能听的几个字：“...沉稳...再看...”
苏歆瑶心中越发肯定，而门口这时候却出现了一个身影，苏歆瑶眼尖，一眼那人服饰便认出是个普通服色宫女，那宫女这时候已经迈步进了屋子，苏歆瑶忙说道，“姑娘请小心。”
那宫女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缓步走了过来，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正放着一个茶杯，行不到两步，她身子突然一歪，那茶水竟直直就向苏歆瑶这边泼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苏歆瑶心念电转间，已经判断出了那茶杯就算摔到地上，离自己起码也还有两三步距离。
苏歆瑶便稳坐不动，那茶杯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碎成几块，而茶水则泼了一地。
那宫女脸色惶急，站直了身子后，恭身说道：“奴婢失礼，还请姑娘见谅。”
“无妨的。”苏歆瑶脸上带笑，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宫中的宫女都是严格训练的，哪里有这样就容易出纰漏的,说不得，这应该也是考题之一吧。
那宫女却又追问到：“姑娘衣裙可湿了？若真是湿了，真真是奴婢的罪过了，唉，这杯子也打破了，真是...”
苏歆瑶浅笑：“无妨的，落地开花，富贵荣华，这位姐姐不用担心，我没沾到茶水呢，倒是姐姐可扭到没有？”
那宫女似乎松了口气，恭声道：“奴婢没事，姑娘请稍待，奴婢马上来收拾。”
苏歆瑶点了点头。
宫女忙将那些碎瓷用手帕包了，退出屋去，不多时，一个中年宫女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宫女，其中一个手上还托了一个盘子。
那中年宫女的装束取和一般宫女不一样，苏歆瑶知道必然是宫中位份比较高的女官，只是她毕竟不熟悉，一时却看不出是什么品级的女官，但却也忙着站起身来。
那女官手上也拿了一个册子，熟练的走到桌子上方，选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翻开册子，才看向苏歆瑶：“可是苏歆瑶苏小姐？”
苏歆瑶忙欠了欠身：“小女子正是。”
那女官也不罗嗦，直接问道，“姑娘可曾读过书？”
苏歆瑶浅浅一笑，“小女子读过《诗经》，《庄子》也略有涉猎。”
那女官也不讶异，若是皇上选秀，这答案必然都是《女训》《女则》之流，而现在选的是佳人会，那自然答案也多了。
只是，答《诗经》的虽多，这答《庄子》的，却是少有。
女官笑道：“可否请苏小姐略微背诵一段？”
苏歆瑶略略一想，便婉婉道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声音悦耳，吐字清晰，重要的却是语气中的那股气势，卓尔不凡，让人流连忘返，思绪万千。
女官点头，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苏府的千金，果然不凡。”
她又细细打量了苏歆瑶一番，只见眼前的女儿目光清澈，眉如远山，鼻若悬胆，朱唇盈盈欲滴，云髻雾鬟，削肩细腰，体态婀娜，但最出色的却是那面色中一直有种从容不迫的神情。
女官心中已经满意了几分，只是有些问题还是必须的问，便又细细的问了一些才艺学识方面的问题，苏歆瑶一一回答后，才含笑的点了点头。
“请姑娘坐下罢，把左手衣袖笼起来。”那女官一边说着，那小宫女早已经把盘子上的东西取下来，放在了红漆桌面上。
是一个胭脂红牡丹图样的白色瓷盒，并一只中号毛笔。
苏歆瑶不明所以的将手放在了桌上，稍稍拉了点衣袖起来，那小宫女见了，忙过去把袖子提了更高了些，只到整个上臂都露了出来才停下。
苏歆瑶越发纳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