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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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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曲幽翻了个身,晕晕沉沉爬起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再环顾四周,房间里黑白的装潢又冷又单调,这是安灼的房间吗?

    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揉了揉脑袋,仔细回想,这才想起来,安灼答应带她回烈域,她就乖乖坐回副架座,然后,车程太长,安灼话太少,她只坚持了一会儿,就没出息地睡着了。

    草!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也能睡得着,简直就是猪,她使劲敲自己脑袋,然后又突地两眼一瞪,什么时间了?

    不会过了12点了吧?

    那她还怎么给他过生日,怎么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

    她立马从床上翻身而起,发现自己包包放在床头柜上,赶紧掏手机看还好还好,晚上九点多,还没过,还有时间。

    她拍了拍自己胸口,走出房间,客厅里灯亮着没人,书房里门闭着,打开一看,黑灯瞎火,也没人。

    顾曲幽:“……”

    人呢?会不答应带她回来,又留她一个人独空房吧?

    那她不是要去厕所里哭死?

    她赶紧拿手机打安灼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安灼低声问:“醒了?”

    “嗯。”顾曲幽隔着电话点头,立即紧张地问:“安安,你在哪里?你不回来了吗?”

    安灼声音不变:“别急,我在楼下,一会儿就回来,矮桌上有吃的,饿了先吃着填肚子。”

    顾曲幽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快点,我等你。”

    “嗯。”

    挂了电话,顾曲幽摸肚子,中午抠了几个咸鸭蛋吃,还吃了一个粽子,好多菜,最后还喝了一大碗米汤,一点也不饿。

    她在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感觉无聊,突然想起上次安灼对着电脑笑得神神秘秘的模样,不知道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她越想越好奇,开了灯走进去。

    打开电脑,嗷!开机密码?

    不过完全难不到她,她十根手指头噼里啪啦地敲了一会儿,桌面就弹了出来。

    安灼的电脑桌面跟他的人一样单调干净,除了一个视屏快捷图标,没有多余的东西。

    目标再明显不过,顾曲幽咽了咽唾沫,毫不由于地点下去,画面弹出来,她两眼瞪得溜圆,眨也不眨地看,看着看着,脸色变得苍白,胸口剧烈地起伏……

    *

    安灼掐了电话,包间里一行人各个挤眉弄眼,神然各异看着他笑。

    齐开眉毛挑得老高:“五爷,是不是小嫂子呼叫您了?”

    安灼悠闲在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抽了一口烟,吐了一口白雾,才似笑非笑:“石头,把这小子嘴堵上。”

    “是,五爷。”

    石头放下手里再在挖蛋糕的小勺子,朝齐开走地去。

    齐开立马哭爹喊娘地朝辛梓身边躲:“五爷我错了,看在我费尽心思给你准备这个生日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安灼面无表情继续抽烟。

    齐开又扯辛梓衣服:“辛美人快救我,救救我啊……”

    辛梓闻若未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活该。”

    话落石头又高又壮的身开压了过来,齐开欲哭无泪:“石头,石头哥哥,你轻点,拜托你轻点……”

    石头板着脸,二话不说,像拧小鸡一样,拧着他的后衣领往上提,然后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拿起桌一块没人动过的蛋糕全往他嘴里塞,嘴里塞不完,眼睛鼻子,整张脸全部抹了厚厚一层。

    “啧啧啧……”欧冥川不忍直视地伸手抚脸:“这就教育我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知道吗,小开开。”

    齐开坐在地上委屈地把鼻子和嘴里的蛋糕全抠出来,才哭骂:“石头,我要跟你绝交,我们友尽了,55555……”

    安灼嘴角扯了扯起身:“好了,你们慢慢玩,我上去了。”

    齐开又哭:“五爷,您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走了?有了嫂子就不要兄弟了啊……”

    安灼低头看了他一眼,又对石头道:“还没堵上。”

    石头应声:“知道了五爷!”

    安灼抬步走出包间,把齐开鬼哭狼豪的声音锁在里:“不要!不要!石头你滚开……唔唔唔,轻点……”

    欧冥川见安灼出门,挪了挪屁股凑到辛梓身边,手覆在腿上:“辛美人儿,既然咱们五爷名草有主,你不要单恋一枝花,其实在下对你仰慕已久,可否赏个脸,今晚我们……”

    结果话没说话,一杯红酒迎面泼来:“赏你一脸!”

    辛梓放了杯子冷冷一笑,起身朝外走。

    *

    安灼走出包间,又笑了笑,径直走向电梯口,等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垂直向上,他双手插进裤兜,想了一会儿,出了电梯就拿起手机拨打:“给我送份蛋糕上来……嗯,生日的。”

    挂了电话,他又才走到自己房间,输入密码和指纹,门擦地一声弹开,但门缝里黑压压,一丝光线也没有。

    他顿了顿,推开门,刚要伸手开灯,却被人猛地扑了过不,身子不受控制了晃了晃。

    安灼摇头,按下开灯按钮,客厅瞬间被光线填满,一眼就能看尽落地窗外璀璨的灯火。

    再低头,顾曲幽两眼通红地望着他:“安安,你终于回来了。”

    安灼皱眉:“怎么了?脸色这么脸看?”

    顾曲幽一头埋在他胸口,声音又闷又小:“我怕你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回来了。”

    “不是说了马上就回来吗?”

    安灼反手把门带上,又在她背上拍了拍,发现她身上的裙子竟然变成了自己的白衬衣,面色一哂:“怎么又穿我衣服?”

    顾曲幽松开他,后退两步,原地转了个圈,抿着唇问:“你不喜欢吗?”

    心理却想:你肯定喜欢!不然敢不会把我穿衬衣的画面偷拍下来,没事儿偷偷看。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嗜好,但她不会拆穿他。

    安灼一看她领大打开,胸口雪白一片,下面两条腿又直又长,除了衬衣,肯定什么也没穿。

    他深吸了一口气,揉眼角:“胡闹什么,换回去。”

    顾曲幽偏着头打量他,心想:你就装!

    不过她还是很配合他,双手背以身后鼓脸,一只脚尖踮在地板上点:“我不,我就要穿你衣服,我喜欢穿你衣服。”

    安灼拉脸,越过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她又追上去,坐到他身边,又抱着他胳膊蹭:“安安,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你的衣服又宽又大,穿着舒服我才穿的”

    安灼盯着自己胳膊看了一会儿,冷着脸掰她的手:“松手,我要去抽烟。”

    顾曲幽不但不松,反而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往他身上扑:“你刚吸了又吸,你故意的,我就不放。”

    安灼沉声:“顾曲幽,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结果顾曲幽在他怀里扭:“老公,你不要这么凶嘛。”

    “……”

    安灼无语,再次望着天花板深呼吸。

    好在这时,门铃响了。

    安灼连忙道:“快放手,服务员送东西上来了。”

    顾曲幽不撒手:“什么东西?”

    “蛋糕。”

    “你不是不喜欢吗?”

    “给你的。”

    “……”

    顾曲幽莫名奇妙松了手,她要蛋糕干什么。

    安灼逃命似地起身朝门走,走了两步,又突然地回头,对顾曲幽道:“回房间呆着,不许出来。”

    顾曲幽愣了愣,突然想到自已这身行头,好吧,她乖点头回房间。

    见她走得没影,安灼这才打开门,服务员推着载着蛋糕的餐车,恭敬道:“王爷,您要的蛋糕。”

    安灼单手插进裤兜,面无表情:“放矮桌上。”

    “是。”

    顾曲幽躲在房门口,听见客厅里再次响起关门声这才轻脚轻手地走出去,安灼正坐在沙上发,像劳动人民插秧一样,拿起一根蜡烛往蛋糕上插,嘴里道:“不是说你生日过得很孤独很可怜吗?现在给你补上。”

    顾曲幽:“……”

    她完全没有要补过一回意思,不装可怜,他能收留她吗?

    安灼叮地一声点燃打火机往蜡烛上点,淡淡道:“你们女孩子过生日不都喜欢点蜡烛许愿吗?过来许一个吧。”

    顾曲幽:“……”

    他过生日她许愿?

    好大方!

    上一次许愿,是嫁给他做老婆。

    这一次肯定要许愿,做个名副其实的老婆。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的,那她就不客气了。

    “嗯。”

    她走到他跟前的地毯上跪着腿,闭上眼,双手合十,几秒种以后,睁开眼,呼地一声把蜡烛灭了个精光。

    “这么快?”

    安灼皱眉,要是安幸的话等得不耐烦了她都还没完。

    顾曲幽笑眯眯地点头:“安安,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又是这个问题!

    安灼面色一愣,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想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顾曲幽却抢先一步脱口而出:“做,爱。”

    安灼黑着脸抚额:“顾曲幽,你脑子里就不能装别的东西?”

    顾曲幽正过身,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表情严肃认真,瞳孔清澈透亮,映着他的面庞:“安安,我脑子里除了你,别的什么也不装。”

    说着就对准他的唇吻了上去。

    安灼看着她的眼睛,好像照了一回镜子,自恋得完全没躲开。

    他明知道她一心想睡他,还是把她带回来,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顾曲幽胸有成竹,勾着他的脖子不放,整个人的重量都快挂在他身上,舌尖在他唇齿间探。

    他装死了一会儿,突地咬住她的舌尖,两手托着她的腰往上提,她就整个人坐在了他腿上。

    她任由他吻,爪子麻利地解他的衬衣口子,一颗,两颗……

    一路到底,把整个胸膛和腹肌都剥了出来,手指顺着结实的轮廓描摹。

    感觉紧贴着的地方越来越热。

    她手往下,呲啦一声,覆盖了上去。

    安灼猛地一怔,抓过她的手,唇瓣分离,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呼吸灼热,胸口起伏。

    对视了半晌,顾曲幽手挣扎,又要往里探,但安灼松了手,握着她的腰往沙发上挪。

    “不行!”

    他起身,丢下两个字,大步朝房间走。

    顾曲幽:“……”

    这个老、男、人!

    还真立了贞节牌坊不成?

    明明有反应,裤子都撑小帐篷了还不行?

    不行个毛!

    她磨了磨牙,又追上去。

    房间里没人,但衬衣被他扔到了地上,洗手间里哗哗哗的水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趁热打铁都不对不起她的厚颜无耻。

    她光着脚轻轻地往时走,水声越来越大,浴室磨砂的玻璃,把他整个身形都暴露出来。

    他单手撑着墙壁,弓着身,低着头,没有半点动作,只有水从头灌到底。

    她毫不犹豫脱了衬衣,推开玻璃门,光溜溜踩进去,安灼猛地回身,正好被她扑个正着。

    冰凉的浴水稀稀拉拉地洒到她身上,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却一点也不冷,因为这个男人全身都火热。

    冷水灭火?

    不,她才是最好的灭火器!

    她抬眼,他被水淋得头发和脸颊湿透,水顺着下巴再流到她身上。

    她一个哆嗦,把他勒得更紧。

    安灼眉心揪成了一个结,着眸色深黑地瞪了她一眼,反手把水温调高。

    冷水变成热水,洒下来,把浴室罩上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