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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话:琴弦绷断,文考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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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蒙蒙的天开始下雨,许是春末的最后一场雨,豆粒般大,来势汹汹。

    卯时八刻,百里卿用了早膳出门。

    今日是书院夫子考核文考的日子,地点位于蹴鞠场东面的未央楼。那里是整个皇月书院的至高点,站在楼台上能看见整个皇月书院的光景。

    百里卿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梅潇,那小子没伞便倚着百里卿一起走。

    两个人刚刚出门,之音便推着澹台潽出来,远远便看见那方远去的两道背影。澹台潽的脸色刹那变了,阴沉沉的,像是那下雨的天。

    “爷,咱们走吧!”之音一手撑着青面油纸伞,一手推着澹台潽,尾随着百里卿两人往未央楼的方向步去。

    文考的考题主要是琴、棋、书、画以及四书五经,主要是考核夫子的自身修养。

    “今年的文考,你们说会是谁拔得头筹?”

    百里卿和梅潇才刚迈上楼台,便听见张赫的声音。

    梅潇适时开口,“自然是华夫子亦或者澹台夫子了!”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而且十分笃定。

    百里卿扬眉,“往年都是他们俩?”

    “对啊!昨年是澹台夫子,前年是华夫子,总之就他们两人来来回回的。”李贤接话,目光瞥见随后而至的澹台潽,当即闭了嘴。

    华筝随后也到了,到场的夫子一共三十几位,薄熙来院士是最后到场的。似是为了体现出他这个压轴人物的特殊性。

    辰时三刻,外面的雨逐渐小了。

    薄熙来在主位的蒲团坐下,一把折扇轻轻划开,浑浊的目光扫过堂下依次在矮茶几前落座的夫子们,开口,“这几日因为杨凤来的案子,咱们书院夫子的考核也耽搁了。今儿就是咱们夫子考核的第一阶段,文考。”

    百里卿安静听着,她左边的梅潇时不时的探头跟她说话,无非是学着薄熙来的口吻,装腔作势,逗她发笑。

    右面的华筝则是一手搭在琴弦上,轻轻敲着指尖,目光玩味儿的落在百里卿的身上,时而又移到她身后的澹台潽身上。

    澹台潽自始至终都黑着俊脸,目光不温不火的落在百里卿的身上,那女子却丝毫感觉都没有。

    “那么,就先让咱们书院新人,百里夫子来为大家弹弄一曲吧!”薄熙来说着,站起身去。

    除了百里卿以外,大家都将琴放在了一旁,铺开一张宣纸,准备好笔墨,似是等着为百里卿评价。夫子考核的模式就是如此,任何一位夫子的考核结果都是由其余的夫子决定的。这样,才相对公平。

    百里卿被当众点名,有些坐立不安。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似是等着她一展身手。从没有听说过百里卿会弹琴,今日倒是要好好的见识一下。

    百里卿抱着自己的琴慢慢的起身,循着甬道往方才薄熙来坐过的主位步去。

    她今日着了一袭天青色的长裙,青发披肩,玉颊天成。如明珠生晕,光辉灼灼。

    盘腿坐下,玉指搭上琴弦,百里卿的姿势十分到位。修长的手指滑过琴弦,轻轻一捻,铮的一声脆响,音色绝妙。

    她的神情从容,丝毫没有紧张感。

    澹台潽看着她,面色逐渐柔和了。就在众人举目以待的时候,百里卿再次挑弄琴弦。她循着身体的记忆,轻捻慢拢,即便知道琴技拙劣,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场。

    音符律动,方才绝妙的音色徒转,变得黯哑浑浊。

    在场的诸位夫子皆是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捂住耳朵。就连澹台潽都诧异了,梅潇更为夸张,支着下巴的手一抖,微张的嘴磕上,清脆一声响,疼得他直抽气。

    铮——

    清脆的一声琴音落定,艳红的血顺着女子白皙的指尖滴落,落在琴上,慢慢晕开。*的琴声戛然而止,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澹台潽,长眉一抖,蹙紧,便转动轮椅往百里卿行去。

    “受伤了?”温沉暖柔的男音在她前方响起,百里卿微微抬眸,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没事儿。”她笑笑,受伤的是左手的无名指,过了半晌她才察觉到疼意。

    百里卿现在明白了,原来昨晚那帮熊孩子并没有白跑,只是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只是将琴弦磨细,好让她当场弦断出丑。

    她的话才刚落,手腕被人捉住,指尖被轻柔的丝绸手帕包裹,动作一气呵成。

    “之音!”澹台潽的嗓音很沉,透着一股严肃的味道。

    一旁候着的之音急忙上前,只听澹台潽接着道,“带百里夫子下去包扎一下。”虽然只是小伤,但是那殷红的血实在扎眼,他看得心刺痛。

    之音领命,便带着百里卿往楼台下去。

    睨了一眼崩断的琴弦以及琴弦上沾染的血迹,澹台潽的眸光微微暗沉,周围的气压骤降,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许久,沉默几乎蔓延到整个天际。

    那轮椅上的男子才微微扬首,温沉的嗓音道,“大家继续。”话落,便将案上的七弦琴捞起,转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傍晚时分,文考结束。

    回到浣花院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百里卿就坐在房檐下,夏多克就趴在她的脚边。

    那场景恬美得似是一幅画,只可惜被梅潇打扰了。

    “百里夫子!”那小子永远是第一个冲过去的。

    华筝与澹台潽并肩,瞥了一眼那脸色怪异的男子,他笑,“澹台夫子得积极一点,瞧瞧梅夫子,多积极。”他的话里有话,澹台潽听出来了。

    那人只是淡漠的扫他一眼,转动轮椅往屋里去。百里卿的琴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前几天听萃纱说断了一次,这才刚刚续上琴弦,又断了。饶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肯定是有人作祟。

    “你没事吧!伤口深不深?”梅潇说着便俯下身去捉百里卿的手。

    谁知半途却被人截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梅夫子还是稍微注意一点。”澹台潽说着,眸光深邃的看了梅潇一眼,神情严肃。

    那眼神震慑人心,梅潇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生硬的抽回手。手腕生疼,可见澹台潽方才的劲道不小。

    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方才在未央楼,他自己不也是捉着百里夫子的手,半晌没松开吗?还有上次在饭堂里,百里卿还坐在他怀里来着。

    真是——

    梅潇讪讪地退到了一边,只见澹台潽的目光扫过百里卿缠了纱布的手,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倒是百里卿一脸的尴尬之色,她还在想着方才那*的琴音,也不知道澹台潽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么难听的琴声,会不会鄙视她?

    “好好休息吧!武考在后天,等到蹴鞠场地面干了再进行。”他说完,便转动轮椅往自己屋里行去。

    梅潇目送那道背影远去,这才倾身,凑到百里卿面前,大手微扬,正想揉揉百里卿的额头。

    却听见重重一声咳嗽,他的手顿住了,微微扭头,只见那临进门的男子正眯着眼瞪他。

    那种如覆针芒的感觉,梅潇受不住。

    缩回手,他讪讪的笑,“那什么!百里夫子你好好休息啊!考核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他说完,便随着华筝上楼去了。

    余下百里卿一人,唇角带笑,心情朗润不少。

    她这几日懈怠了黄字班的那帮小崽子,明儿上课,估计又有得受了。正好,她也想跟他们算算琴弦的账。

    ------题外话------

    阿奴:小潽潽的性子还是不如梅潇同志开朗,有待治愈

    澹台(扶额):这不怪我啊!其实我也想开朗一点的,都怪奴哥,非要把人家写得这么滴阴暗腹黑

    阿奴:皇室血脉,从小受了熏陶,这性子很合理好咩!

    百里(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欢太小白的男人,没有安全感。

    澹台(星星眼):娘纸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吗?

    百里:……等你站起来了再说!

    澹台:奴哥听见没有,赶紧让本殿站起来!

    阿奴(无视):妞儿们,关于杨凤来一案,最贴近答案的妞儿素——清紉【100币】记得来领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