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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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晓菡的家，也是我原来的家。家里的布置与我出车祸前没什么区别，一副晓菡和我当年结婚的照片挂在客厅的正中间。上面显然被时常擦拭，没有一灰尘。
晓菡看我在看墙上的照片，她：“汉生是我的前夫，已经去世了。你看你们是不是很像？”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晓菡轻轻道：“不要紧，已经很多年了。”
晓菡的声音让我的心发紧，我：“我们确实很像，很像。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能相像到这种程度。”
晓菡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拔出来，道：“你看，快请坐，我都忘记给您倒水了。”
我：“别忙了，我也不渴。”
我死亡之后给晓菡留下了大笔的财富，根据国安局的情报，晓菡把我们原来租住的房子高价买了下来，他父母亲多次要求他搬到父母亲哪里去住，她都不愿意，宁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而且他父母亲多次给她相亲，然而她都不积极，也没有相中任何人，所以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晓菡给我倒上水，坐到沙发上，：“华生，你可愿意听听我和汉生的故事？”
很显然我给晓菡的印象非常好，又与汉生如此相像，使她萌发了倾诉的想法。
我连忙头道：“你知道我是孤儿，从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我觉得我们两个很有缘，能不能叫你一声姐姐。”
因为华生和晓菡年龄相差很大，要想以正当的理由常常出现在晓菡身边，而这个理由又能被晓菡接受，只有认姐姐了。这是我与蒯院长研究了晓菡的性格，商量了之后，定下来的。蒯院长当时还自嘲，到老了，居然还帮着年轻人设计泡妞。
晓菡也没有推辞，道：“那好啊，我也想有这么个弟弟。我叫张晓菡，你叫我晓菡姐就成了。”
我连忙拍马屁道：“晓菡，好名字，清晨薄雾里的荷花，这是多么有意境的名字！简直美到了极致啊。”
晓菡轻轻掩口笑道：“你真的与汉生很像，连夸赞的话都如出一辙啊。”
“啊？”我挠挠头，漏嘴了，怎么把汉生以前夸赞晓菡的话拿出来，真是笨到家了。我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晓菡又笑着掩口道：“英雄可不是随便叫的哦。”
看着晓菡的娇态，我有些痴了，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看。
晓菡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脸上飞上了一缕红云，有些娇羞地喊我：“华生，华生！”
连喊几声才把我弄清醒，我大羞，连忙低头认罪：“对不起，晓菡姐，我，我，我......”
晓菡很显然内心是高兴的，毕竟她已经三十多岁，而我才二十二岁，能让一个这个优秀的伙子如此神魂颠倒，晓菡内心是很自豪的。所以她也没有怪我，而是：“你愿意听听汉生的故事吗？”
“当然，当然，好姐姐，快给我讲讲。”我立刻顺杆子爬，只要暂时别赶我走，什么都成。
“汉生可是真正的英雄......”晓菡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越听越开心，越听越感动，原来在晓菡心中，我的形像居然如此高大，如此光辉，如此优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优。
渐渐的，我也有些心酸。晓菡在我死后，沉浸在对我的回忆中，把我的优无限放大，把我的形像无限拔高，汉生已经被她神话了。这需要多少个日日夜夜对汉生的思念才能形成这样的想法，这又需要经历多少的思想上的痛苦，我都不敢想象。
然而这对现在的华生可非常不利。我就是再能，也不可能超越在晓菡心目中已经神话的汉生。我感到有些悲哀，一个真实的我居然不是一个在晓菡记忆里的我的对手。
由于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惊讶，什么时候应该询问什么话，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表情。反正让晓菡继续下去就行了。晓菡在我配合下得非常流畅。最后到汉生被不负责任的护士医疗事故而死的时候，晓菡再也不下去了，一下子抱紧我嚎啕大哭起来。
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自然不能躲，也不愿意躲，由着晓菡抱着我大哭。我很难过也有些欣喜，晓菡这么多年来的悲伤、苦恼和无尽的思念，一下子都宣泄出来了，否则总是憋在在心里，对晓菡可不是好事。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安慰她。
晓菡哭了很久，终于不哭了，她像是才清醒过来似的，推开我，看着我上身被哭湿一片的衣服，不好意思地：“对不起，我......”
我连忙道：“晓菡姐，不要紧的，哭一下有好处。”
晓菡道：“华生，姐姐真是有失态了，对不起啊。”
我：“晓菡姐，你什么话？你知道我是一个孤儿，能有一个姐姐关心我，比什么都好。要我真要感谢姐姐呢，这么多年能和我这么多话的只有姐姐了。姐姐哪里对不起了啊？”
晓菡心疼地搂着我的脑袋，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突然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明天是星期天，你不用上班吧。”
我已经明白晓菡要什么了，到：“是啊，明天我休息。”
果然晓菡道：“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和我想的一样，晓菡要带我见的人是我父亲。不过她可没有多少信心我会跟她去，所以得很委婉，好像求我似的：“汉生的父亲很孤独，如果看到一个与他儿子这么相像的人出现，一定非常高兴。华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愿意帮帮这个老人吗？”
这正中我下怀，这也是我和蒯院长商量好的，让晓菡带我去见父亲，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突兀。晓菡可能会相信我正好路过英雄救美，我父亲可没有这么浪漫，会相信才怪，所以让晓菡介绍我去认识我父亲是最合适的。现在晓菡这么快就提出要我去见他，我当然表示没问题，一定去。惹得晓菡对我这个刚收的弟弟连连称赞。
第二天我和晓菡约好了在父亲的办公大楼下见面。父亲这么多年保持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不管是刮风下雨，都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大楼里，对于他来没有什么节假日，所以今天虽然是星期天，我父亲还是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我知道我父亲是不愿意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家里而已，到了办公室，看到自己的事业，也是一个寄托。
晓菡事先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和我一起坐电梯来到了父亲的办公室。
晓菡敲了敲门，我父亲知道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晓菡，他亲自打开了门，满脸笑容地：“晓菡啊，你来了，快里面......”
我父亲一句话还没讲完，就看到了我，一脸笑容僵在脸上，震惊地：“汉生！”
父亲已经满头白发，看到我时，开门的手和胳膊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眼睛里的抑制不住流露出舔犊之情。接着眼睛里的就有些湿润了。这只是一霎间的事情，这一霎间，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一样难受，眼泪也差没有控制住。
“爸，”晓菡看到父亲的震惊道，“这就是我和你过的华生。”
晓菡这么多年来仍然叫父亲“爸”，这是非常难得的，我心中很是感动。我死了之后，要不是有晓菡在我父亲身边，照顾他，安慰他，我父亲就算再强悍，恐怕就会被我的死亡给打倒了。看样子晓菡已经向我父亲汇报了我长得与汉生几乎一摸一样，但是很显然我父亲并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一摸一样，让他产生了时光倒流十多年，十年前的汉生站在他面前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失态了。
“哦，”父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快请进，快请进。”
父亲请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他亲自给我们倒茶，背过身去拿茶叶的时候，我看见他悄悄抹了一下眼睛。等他给我们倒好茶，我们都起身表示感谢。我父亲才在我对面坐下，眼睛却像离不开我似的一直盯着看。晓菡清咳一声，我父亲才觉得有些过了，只好讪笑着：“对不起，华生先生，您长得实在是与我的儿子太相像了。我有些失态了。”
“不要紧，老......伯。”我赶紧，只不过差就叫成老爸了，叫自己的亲身父亲为老伯还真有别扭。
晓菡开始介绍我，把我的身世和昨天英勇救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这样也好，省得我又要一遍谎话。而且由晓菡来讲，也免去了我谎话的尴尬，毕竟面对的是我父亲，我不太有把握能在他的目光下把谎话得很流利。我是不想骗他们，但是这个实话确实不能，我的这些经历太匪夷所思了，了别他们不相信，就算相信了，也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这就是人类和娜这样的npc的区别，虽然他们人品很正，但是他们认为任何时候都应该实话，不能谎话，否则就是品质不好。而人类就会变通，知道什么时候能实话，什么时候不能实话。
父亲静静地听完，道：“华生，你的身世很坎坷啊。不过这样也好，不经历风雨则那么能见彩虹。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我：“谢谢老伯的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
父亲接着：“你昨天英勇救人，一个人打跑四五个流氓，真是很厉害。晓菡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我：“老伯，我是人民警察，看到这种事情难道不上吗？您不用客气了。”
父亲呵呵笑着，非常疼爱地看着我：“好伙子，我知道你们警察的收入不是太高，愿不愿意到我这里来工作？至少在收入方面要比你做警察高好几倍，也不像警察那样有危险。”
这个事情，我当然不能答应，因为蒯院长不会同意。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国安局特工的身份。当然这些话都不能，我：“老伯，我是一个孤儿，是国家养育了我，也是国家培养了我，否则我现在早已经饿死在街头了。现在国家需要我做一名警察，您我能为了收入不算太高而不做吗？”
父亲笑着道：“知恩图报，很好，很好。”
他顿了顿又有遗憾地：“你不仅长得和汉生一样，脾气居然也一摸一样，都不愿意到我这里做事，呵呵。”
我趁机会道：“老伯，我是一个孤儿，昨天刚刚认了晓菡做姐姐，算是有一个亲人了，我能不能再认您做干爹呢？”
父亲笑容僵住了，瞪大眼睛问道：“你愿意认我做干爹？”
“是啊，这样我就算是重新有了家庭了。”我认真地。
父亲再次确认道：“你的是真的？”
“当然，就怕老伯不同意呢。”我道。
父亲激动地站起来道：“同意，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你和汉生几乎一摸一样，我居然有这么好运气，能收你做干儿子，我怎么会不同意。”
我也站起来道：“爸。”
父亲激动地眼泪都流下了面颊，一把抱住我道：“儿子，我的乖儿子。呜......”
一时之间，我所有的苦难，对父亲的歉疚，对父亲的心疼，都涌上了心头。我也呜呜的哭起来。我知道父亲是把我当成汉生了，但是我确实是汉生，只不过父亲不知道而已。我们父子两个就这样抱着哭了好一阵。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一直都是很严厉的，从来没有表露过对我的深厚感情。当年我们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他看我什么也不好，嫌我这嫌我那，我则嫌他啰嗦和顽固，我们之间的交流大多数都是吵架。直到我出了车祸，我才知道我父亲是多么在乎我。可是我仍然不知道我父亲居然会为我大哭，可能在我死后，我父亲天天忍受丧子之痛，现在终于有一个宣泄的机会，这才放声大哭。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两个男人的哭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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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晓菡的家，也是我原来的家。家里的布置与我出车祸前没什么区别，一副晓菡和我当年结婚的照片挂在客厅的正中间。上面显然被时常擦拭，没有一灰尘。
晓菡看我在看墙上的照片，她：“汉生是我的前夫，已经去世了。你看你们是不是很像？”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晓菡轻轻道：“不要紧，已经很多年了。”
晓菡的声音让我的心发紧，我：“我们确实很像，很像。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能相像到这种程度。”
晓菡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拔出来，道：“你看，快请坐，我都忘记给您倒水了。”
我：“别忙了，我也不渴。”
我死亡之后给晓菡留下了大笔的财富，根据国安局的情报，晓菡把我们原来租住的房子高价买了下来，他父母亲多次要求他搬到父母亲哪里去住，她都不愿意，宁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而且他父母亲多次给她相亲，然而她都不积极，也没有相中任何人，所以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晓菡给我倒上水，坐到沙发上，：“华生，你可愿意听听我和汉生的故事？”
很显然我给晓菡的印象非常好，又与汉生如此相像，使她萌发了倾诉的想法。
我连忙头道：“你知道我是孤儿，从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我觉得我们两个很有缘，能不能叫你一声姐姐。”
因为华生和晓菡年龄相差很大，要想以正当的理由常常出现在晓菡身边，而这个理由又能被晓菡接受，只有认姐姐了。这是我与蒯院长研究了晓菡的性格，商量了之后，定下来的。蒯院长当时还自嘲，到老了，居然还帮着年轻人设计泡妞。
晓菡也没有推辞，道：“那好啊，我也想有这么个弟弟。我叫张晓菡，你叫我晓菡姐就成了。”
我连忙拍马屁道：“晓菡，好名字，清晨薄雾里的荷花，这是多么有意境的名字！简直美到了极致啊。”
晓菡轻轻掩口笑道：“你真的与汉生很像，连夸赞的话都如出一辙啊。”
“啊？”我挠挠头，漏嘴了，怎么把汉生以前夸赞晓菡的话拿出来，真是笨到家了。我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晓菡又笑着掩口道：“英雄可不是随便叫的哦。”
看着晓菡的娇态，我有些痴了，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看。
晓菡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脸上飞上了一缕红云，有些娇羞地喊我：“华生，华生！”
连喊几声才把我弄清醒，我大羞，连忙低头认罪：“对不起，晓菡姐，我，我，我......”
晓菡很显然内心是高兴的，毕竟她已经三十多岁，而我才二十二岁，能让一个这个优秀的伙子如此神魂颠倒，晓菡内心是很自豪的。所以她也没有怪我，而是：“你愿意听听汉生的故事吗？”
“当然，当然，好姐姐，快给我讲讲。”我立刻顺杆子爬，只要暂时别赶我走，什么都成。
“汉生可是真正的英雄......”晓菡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越听越开心，越听越感动，原来在晓菡心中，我的形像居然如此高大，如此光辉，如此优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优。
渐渐的，我也有些心酸。晓菡在我死后，沉浸在对我的回忆中，把我的优无限放大，把我的形像无限拔高，汉生已经被她神话了。这需要多少个日日夜夜对汉生的思念才能形成这样的想法，这又需要经历多少的思想上的痛苦，我都不敢想象。
然而这对现在的华生可非常不利。我就是再能，也不可能超越在晓菡心目中已经神话的汉生。我感到有些悲哀，一个真实的我居然不是一个在晓菡记忆里的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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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自然不能躲，也不愿意躲，由着晓菡抱着我大哭。我很难过也有些欣喜，晓菡这么多年来的悲伤、苦恼和无尽的思念，一下子都宣泄出来了，否则总是憋在在心里，对晓菡可不是好事。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安慰她。
晓菡哭了很久，终于不哭了，她像是才清醒过来似的，推开我，看着我上身被哭湿一片的衣服，不好意思地：“对不起，我......”
我连忙道：“晓菡姐，不要紧的，哭一下有好处。”
晓菡道：“华生，姐姐真是有失态了，对不起啊。”
我：“晓菡姐，你什么话？你知道我是一个孤儿，能有一个姐姐关心我，比什么都好。要我真要感谢姐姐呢，这么多年能和我这么多话的只有姐姐了。姐姐哪里对不起了啊？”
晓菡心疼地搂着我的脑袋，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突然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明天是星期天，你不用上班吧。”
我已经明白晓菡要什么了，到：“是啊，明天我休息。”
果然晓菡道：“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和我想的一样，晓菡要带我见的人是我父亲。不过她可没有多少信心我会跟她去，所以得很委婉，好像求我似的：“汉生的父亲很孤独，如果看到一个与他儿子这么相像的人出现，一定非常高兴。华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愿意帮帮这个老人吗？”
这正中我下怀，这也是我和蒯院长商量好的，让晓菡带我去见父亲，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突兀。晓菡可能会相信我正好路过英雄救美，我父亲可没有这么浪漫，会相信才怪，所以让晓菡介绍我去认识我父亲是最合适的。现在晓菡这么快就提出要我去见他，我当然表示没问题，一定去。惹得晓菡对我这个刚收的弟弟连连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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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菡事先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和我一起坐电梯来到了父亲的办公室。
晓菡敲了敲门，我父亲知道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晓菡，他亲自打开了门，满脸笑容地：“晓菡啊，你来了，快里面......”
我父亲一句话还没讲完，就看到了我，一脸笑容僵在脸上，震惊地：“汉生！”
父亲已经满头白发，看到我时，开门的手和胳膊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眼睛里的抑制不住流露出舔犊之情。接着眼睛里的就有些湿润了。这只是一霎间的事情，这一霎间，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一样难受，眼泪也差没有控制住。
“爸，”晓菡看到父亲的震惊道，“这就是我和你过的华生。”
晓菡这么多年来仍然叫父亲“爸”，这是非常难得的，我心中很是感动。我死了之后，要不是有晓菡在我父亲身边，照顾他，安慰他，我父亲就算再强悍，恐怕就会被我的死亡给打倒了。看样子晓菡已经向我父亲汇报了我长得与汉生几乎一摸一样，但是很显然我父亲并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一摸一样，让他产生了时光倒流十多年，十年前的汉生站在他面前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失态了。
“哦，”父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快请进，快请进。”
父亲请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他亲自给我们倒茶，背过身去拿茶叶的时候，我看见他悄悄抹了一下眼睛。等他给我们倒好茶，我们都起身表示感谢。我父亲才在我对面坐下，眼睛却像离不开我似的一直盯着看。晓菡清咳一声，我父亲才觉得有些过了，只好讪笑着：“对不起，华生先生，您长得实在是与我的儿子太相像了。我有些失态了。”
“不要紧，老......伯。”我赶紧，只不过差就叫成老爸了，叫自己的亲身父亲为老伯还真有别扭。
晓菡开始介绍我，把我的身世和昨天英勇救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这样也好，省得我又要一遍谎话。而且由晓菡来讲，也免去了我谎话的尴尬，毕竟面对的是我父亲，我不太有把握能在他的目光下把谎话得很流利。我是不想骗他们，但是这个实话确实不能，我的这些经历太匪夷所思了，了别他们不相信，就算相信了，也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这就是人类和娜这样的npc的区别，虽然他们人品很正，但是他们认为任何时候都应该实话，不能谎话，否则就是品质不好。而人类就会变通，知道什么时候能实话，什么时候不能实话。
父亲静静地听完，道：“华生，你的身世很坎坷啊。不过这样也好，不经历风雨则那么能见彩虹。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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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伯，我是人民警察，看到这种事情难道不上吗？您不用客气了。”
父亲呵呵笑着，非常疼爱地看着我：“好伙子，我知道你们警察的收入不是太高，愿不愿意到我这里来工作？至少在收入方面要比你做警察高好几倍，也不像警察那样有危险。”
这个事情，我当然不能答应，因为蒯院长不会同意。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国安局特工的身份。当然这些话都不能，我：“老伯，我是一个孤儿，是国家养育了我，也是国家培养了我，否则我现在早已经饿死在街头了。现在国家需要我做一名警察，您我能为了收入不算太高而不做吗？”
父亲笑着道：“知恩图报，很好，很好。”
他顿了顿又有遗憾地：“你不仅长得和汉生一样，脾气居然也一摸一样，都不愿意到我这里做事，呵呵。”
我趁机会道：“老伯，我是一个孤儿，昨天刚刚认了晓菡做姐姐，算是有一个亲人了，我能不能再认您做干爹呢？”
父亲笑容僵住了，瞪大眼睛问道：“你愿意认我做干爹？”
“是啊，这样我就算是重新有了家庭了。”我认真地。
父亲再次确认道：“你的是真的？”
“当然，就怕老伯不同意呢。”我道。
父亲激动地站起来道：“同意，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你和汉生几乎一摸一样，我居然有这么好运气，能收你做干儿子，我怎么会不同意。”
我也站起来道：“爸。”
父亲激动地眼泪都流下了面颊，一把抱住我道：“儿子，我的乖儿子。呜......”
一时之间，我所有的苦难，对父亲的歉疚，对父亲的心疼，都涌上了心头。我也呜呜的哭起来。我知道父亲是把我当成汉生了，但是我确实是汉生，只不过父亲不知道而已。我们父子两个就这样抱着哭了好一阵。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一直都是很严厉的，从来没有表露过对我的深厚感情。当年我们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他看我什么也不好，嫌我这嫌我那，我则嫌他啰嗦和顽固，我们之间的交流大多数都是吵架。直到我出了车祸，我才知道我父亲是多么在乎我。可是我仍然不知道我父亲居然会为我大哭，可能在我死后，我父亲天天忍受丧子之痛，现在终于有一个宣泄的机会，这才放声大哭。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两个男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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