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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将震撼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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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李世民早上在朝会中狠狠玩了把震撼之后,那个心情舒畅是不用说,总觉得是心中憋屈了好些年的一个小恶魔将压在其身上那沉重如山的担子稍微的给放了一下,中午随便的用点午膳后,整个下午那是精神抖擞的批着奏章,一折接一折,中间基本没停下来休息过,旁观伺候的近身黄门就纳闷了,陛下今天怎么了?仿佛有混身用不完的劲似的?

    秘书郎在将李世民批过的奏章分门别类好等下分到各部去的时候,也是惊奇,陛下今天心情大好啊,瞧瞧,这个原本该判秋决的灭门杀人犯被批上了一句:“为父兄仇,手段虽残忍,然其情可悯,情有可原,改徙千里,永不得赦。”那个被弹劾说是贪墨公款的县令被批上了一句:“其所得银钱用于周济平民,于法固然难容,但于情可嘉,着上官训斥,罚其薪俸一月。”罚一月薪俸这不等于没罚么?完全不符合陛下往日的性子啊。某家是不是该把汪侍郎托的事情提上一提?别,还是别了,赶快去通知汪侍郎,还是让他自己来罢,告诉他今天陛下心情大好,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李世民竟然一反常态的比平日多吃了不少,长孙皇后一旁看了很是欣喜:“陛下今日胃口不错,看似有喜事?”

    “啊?哈哈,喜事是没有,不过,舒畅事倒是有一桩。”于是便将早朝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通,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会被宦官们禀报给关心自己的皇后知道,但其中的喜欢又不是那些宦官们所能知道的。

    “这个王二郎,倒还真是走运了,正碰上陛下要泄泄心中邪火。不过说来,那蒲熙亮竟也捡了个便宜,一小块的黄玉就换的大功一件,看起来王二郎虽然是从白身一跃成了宣德郎,但却是吃亏了点。”长孙皇后笑眯眯的,“说起来,妾身还要感激王二郎呢,若不是他的法子,恐怕妾身如今也就只能躺在榻上看陛下用膳了,陛下赐给的夜光杯也不要,算是个不错的孩子了。”

    “瞧观音裨说的,倒是朕亏待了王二郎了?放心,朕不会亏待他的,不是给他许了个封王的愿么?还有俩条件呢。嗯,倒是那个建安县令林明和建州刺史黄良,有识人之明,得找个机会提上一提。”说到了王况,李世民就想起了林明和黄良献上的将军柜,后来又是番薯,又是暗暗的推荐王况,这功劳也是不可没的。

    对于李世民胡乱给王况许了个封王的愿,长孙皇后虽然心中反对,但也没说出来,作为皇后,干预朝政是最忌讳的,自己只要帮陛下管好后宫,教育好几个皇子,让陛下没后顾之忧就可以了。而且她也以为李世民只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真想封异姓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想封王,你得让天下归心,全天下百姓豪门都感于你的不世功勋才行,想做到这点可不是说说就能成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人随着地位的上升,那心中的私欲难免会膨胀起来,等到了一定的地位,恐怕这个王二郎就不会再似如今的心性了。

    可以说,这简直就是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活脱脱局面,因为一个王况,连带着多少人都被纳入了上层的视线,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点即便是王况也是所料不及的。

    夫妻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就听有宦官来报,说是长安有异动,许多的官员都匆匆忙忙的骑了马离家,即便是文官也是弃轿骑马,全都往一个地方赶。这话可把李世民吓得不轻,玄武门之变才过去没几年,往日情形还历历在目,怎么,难道有人想学了朕当年的做法不成?赶紧再差人去查,等到回报回来,原来是因了两个国公爷嫌在自家办宴麻烦,拉了人马去和新任宣德郎凑热闹去了。他们这一去不要紧,连带着许多老臣也不得不跟着走,就造成了好像是都是去给宣德郎祝贺的假象,结果那些原本没想去林府道贺的官员们是鸡飞狗跳的急急忙忙也赶去,所以才有了这个局面。。

    说来这些个急急忙忙赶去的官员也够悲催了,本来么,国公爷办宴,那是一定要去的,但要命的是,俩国公爷同时办宴,你说去哪一家好呢?这还没完呢,林府那也办宴,而且还有三个小公爷压阵,那也得去啊。干脆,某就都不去,就不会显得厚此薄彼,而且,还可以趁了这个机会先跑去建林酒楼大快朵颐一番。谁会料到两个国公爷一时兴起,三家酒宴临时合做一家,自然是个个手忙脚乱了。去建林酒楼没吃成,这下倒好,还要落了个摆架子的名头,杯具啊杯具。

    接连来报让李世民越听越是觉得有趣,白天的畅快劲还没消去呢,一时兴起,得,既然白天玩震撼玩得痛快,不妨再玩一把,要玩就彻底的玩一天次,放纵一天,等到明天就不能再这么玩了,否则铁面魏老儿又该紧盯朕至少一个月不放。干脆,朕也去凑凑热闹,于是就着人通知了长孙无忌,携了几个护卫及宦官,一路悄没声息的来到了升平坊。坊兵们没见过皇上,但这些坊兵都是在整个长安城的各坊轮班着守卫的,而且几乎都是老兵油子,却是见过无数次的长孙相公,再一瞧,连长孙相公都要毕恭毕敬的,那还能跑?肯定是皇上微服出来了。因此吓得连忙喊万岁,这才有了前面升平坊里一干吃得正尽兴的贺客们听到的一声喧哗。

    一众贺客还在面面相觑,有那么一两个胆小的又想歪了的,差点就钻桌底下去了。程知节他们以及王况等人都是在林家的正厅中,当然不知道外面来人了,只有王况听到那声喧哗后是心头一跳:不会?我这真的是主角运开始旺起来了?这个桥段简直就是无数穿越男心中最熟悉不过的了,办家宴,然后突然皇帝来了,然后是给一众官员造成大震撼?然后就是自己从此声名大振?然后就是飞黄腾达?贼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我还想安安静静的先过个几年再说呢。

    不怪王况第一个就想到是李老二来了,实在是第一,这个桥段熟悉不用说,第二,贞观开始以来,长安并没出过什么大变故,要出也是要过很多年以后的承乾太子之乱,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现在,也不会是接下来的几年里,李老二还年轻着呢。所以这么一分析,八成就是李老二白天没玩够,想着晚上继续玩一次没跑。想着不由可怜起李老二来,瞧着坐在皇位上风光无限,可要想做个明君,就要处处受制于臣子们,这也要顾忌,那也要小心,偶尔玩一把心跳,还不能尽兴。

    此时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升平坊难得碰到一次大喜庆的日子,早在天没擦黑时见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都派了人将附近店铺里的灯笼烛火抢购了一空,天才刚开始黑,就有几户人家迫不及待的将灯笼打了出来,这些都是精明的,知道先打出灯笼的就肯定是引人注目的,如此一来不就有越来越多的官员坐到自家院里的席面上了么?他们这一打,旁边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瞧,怎么官员全跑他家去了?哦,原来是打了灯笼,那赶紧的,咱也打上,还要多打几盏,就这么地,到天还没全黑的时候,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整个升平坊已经是火光冲天,比起白天来也毫不逊色。搞得几先后几队巡街的还以为走水了,见到坊兵们却是在那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升平坊大宴,国公相公都来了,坊兵们吃的就是林府给他们送来的卤水和点心,还有一壶酒,本来坊兵在岗上是不敢吃酒的,恰恰是推辞的时候,李尚书和掌管着御史台却又是任秘书监的魏相公前后赶到,见状就说了一句:“大喜之日,一壶酒可饮,但须得尽忠尽职。”他们这才放心大胆的就着一壶轮流喝的酒吃了起来,巡街的兵将是个个眼红红的,但没办法,他们的职责就是不停在各大街道间巡游,不同与守坊的坊兵,不能停歇。。

    结果是第二天,许多巡街的兵士纷纷请调要去待遇差了他们一丝的坊兵营,他们都打听清楚了,不管是谁,只要站在升平坊值守,宵禁前一刻,林家都会送些吃食来给坊兵们,那可是如今声名大起的建林酒家的主家林家送出的吃食啊,谁个不垂涎欲滴?最后还是他们的上司和李业嗣有点私交,央了李业嗣出面和林家交涉,许了以后建林酒楼会一直营业到宵禁前才打烊,最后一个时辰专门针对巡街兵士开放,巡街的都可在宵禁前去建林酒楼取点吃食,建林酒楼请客。前提是以后如是从建林酒楼出来的醉客,巡街的兵士得帮着送回家去。这是个双赢的法子,巡街兵丁也不用去触犯律法,送个醉客而已,顺路巡逻到了也就送到了,举手之劳,丢马背上一驮就是,又不费自家力气;那些醉客呢,哦,吃醉了还有兵丁送回家,嗯,也是安全,以后还是来建林酒楼吃酒。如是一来,后来的长安就渐渐形成一个不成文规矩,但凡是酒楼食肆,只要巡街兵丁上门,都奉送一些吃食,而若是有醉客或是闹事的,往巡街队一丢就了事。巡街兵和坊兵一下就从最被人瞧不起的兵营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自然,当这些兵丁及他们上官最后听说这是宣德郎出的点子,自此后对林家和建林酒楼那是看顾上也多了一分力气,这是后话了。

    呃,扯远了,回转到升平坊这来,众官见灯火通明中,从坊街口缓缓而来的人,前面一个步履坚稳,不是当今皇上又是谁?侧后面一个略显谦恭的不是长孙相公又是谁?再后面的就是几个护卫和宦官,全都是便装打扮。

    这下真真是雷倒众人了,一个小小宣德郎家的贺宴,值当得皇上亲来么?就是随便使了个小黄门来,那已经是极大的恩德。

    升平坊内的街坊邻居大多是没见过皇上的,但也是有例外,每年的春耕日和秋狩日,皇上都要经由朱雀大街御驾前往皇庄祷天告地,有少雨的年头,皇上也会经朱雀大街出了明德门后,沿灞河一路向北去到渭水边祈雨,因此有曾经夹道迎送皇上的就认了出来,惊得那一下张大了的嘴巴竟然合不上了,稍微好些的震惊过后就赶快的提醒身边的邻里,那是当今皇上,等下莫要失了礼数。

    相比于那些品级较高的官员来,品级低的却是实在不堪,有的筷子上还夹着菜,就这么定在了那里,尤如被仙家施了定身法般;有的是嘴里正叼着一根鸡腿,油淋淋的汤汁顺着嘴角往下一直流到了脖颈里也不知;有的是正要伸出筷子的,那筷子叭哒一声就掉了,可手还是那么伸着;有的正举着酒瓯往嘴里灌的把酒瓯都举到鼻子了也不知道,就那么机械的灌了进去。。。。

    见众官如此丑态百出,李世民身后的长孙无忌脸一冷就要喝叱,李世民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样,及时的伸出手背在后面摆了摆,长孙无忌这才没喊出来。

    长孙无忌被李世民叫了出来,心里是极度的郁闷的,某今天可算是站在了王二郎身边,为你说尽了好话,还特地帮你王二郎把陛下今后可能对你的动作给将死了,日后你王二郎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再和某作对,那基本上是坦途万里了,而且,某回家后还彻底的将那不成器的小辈赶出了长孙家,某图的什么?还不是图的你有才,日后若是乾承太子继位,好帮新帝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可捧人没带这么捧的罢?某家连程知节和尉迟老黑的面子都不卖,只各派了个管事前去道贺,这倒好,被陛下拉到升平坊来了,这样一来被百官看了,还不知道怎么琢磨某心胸狭窄呢?但是皇帝有命,他又是不能不来,所以说,今天算是长孙无忌最为郁闷的一天了,一大早被仨老头堵在紫宸殿外,接着是被皇帝暗中敲打,然后是仨老头的子弟都得了赏被仨老头挑衅,现在呢,又要被人看做是自己不愿意来被皇帝拉来的,能不郁闷么?。

    见到百官看到自己的来到后的丑态百出,李世民心里是越发的舒坦:叫你们在朕面前装君子;叫你们在朕面前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合礼制。这回看看,哈哈,个个丑态百出了罢?爽快啊,实在是爽快,自登基来,多少年没这么舒畅过了?

    因此,他很是享受这个过程,而且心知肚明,这样放纵的机会估计以后很难再有,还是抓紧享受享受罢,过得今晚,以后又要开始高处不胜寒的生活了。知道长孙无忌肯定会出言喝叱,这才及时的制止了长孙无忌的动作。嗯,是不是可以考虑过段时间就来玩上这么一出呢?如果间隔时间长而且控制好火侯的话,只要说朕需要发泄发泄胸中的火气,想来魏老儿不会太多为难朕罢?

    这会儿早有几个机灵的国公府家人飞奔进去禀报了,程知节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是陛下来了,连忙放下酒瓯碗筷,迎了出来。程知节还是那种毛糙的样子,迎上去哈哈大笑:“陛下怎地也来了?俺老臣就说么,陛下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常年闷在宫里可不大好。”王况听了瘪了瘪嘴,程老魔王你也太会装了,幸好后世的人早就将你研究个透,知道你这家伙会装,成天的装个大老粗,否则我也要被你骗了。

    李世民被迎到了林家正厅,在上首坐下,这个时候自然就轮不到林家人来伺候了,好在小六子和徐国绪都还在,不等吩咐就飞快的给李世民上了新碗筷,然后立在一旁听候吩咐。王况使了一个眼色给黄大,黄大会意,跑到了后堂,叫上林翰,将林老太爷给搀扶了出来,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让林老太爷见见李老二,虽然没有什么实物的好处,但暗中的好处那是跑不掉的,这可是与皇上同过席的林老太爷,谁见了那也要敬三分不是?

    见黄大将林老太爷搀了出来,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一翘,看了王况一眼,王况心中的小九九早已被他看透,不过他今天高兴,就赏林家人一个脸又如何呢?王况见李世民看向自己,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被看穿了,也就冲李世民嘿嘿一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这嘿嘿一笑,李世民来了兴趣,这个王二郎,怎么从第一次见他,就从没见他畏惧过朕的?难道真如李家小子所说,他有个高僧大德的师傅?(说到这里要解释下,有书友说李家尊李耳为祖,李唐不应该是佛法大兴的时代。但是,李家起兵时,却是得了僧人的相助,因此,作为回报,佛门从此才真正的开始在中华大地上兴旺起来,灰雀认为,也正是李家尊李耳为祖,同时又给佛门大开方便之门,所以,佛道二教也就是从这时候起才开始渐渐的相互渗透融合,从而形成后世与境外有很大差异的佛门来。)

    这一联想,就对王况得的田黄来了兴趣,因为李业嗣回报说的是王况因为蒲熙亮送的黄玉与救过他命的大德(什么救命大德,那分明就是你王二郎的师傅,朕不傻,不过你师傅不愿意为人所知,朕也就不想拆穿你罢了)身上佩戴的差不多,想着看看能不能从那黄玉上猜测出那个所谓大德的来历。就开口说道:“王二郎,你那黄玉呢?拿来朕瞧瞧,到底有多稀罕,能让你如此爽快的答应蒲熙亮?朕可是听说,蒲熙亮原来还有些小动作的哦。”这话一出来,两个人登时就变了脸色。

    一个是蒲熙亮,他因为送了田黄给王况的缘故,王况就特地将他安排在林家前院里坐席,加上他又常出没于各大豪门间,那些个高官要打个什么家什之类的还是要有求于他,所以也就对王况的安排视而不见,不去楸住品级不同而不放,这会他正侯在厅门呢,一听陛下竟然知道了自己先前的小动作,冷汗就下来了,坏了坏了,这可如何是好么?

    另一个当然就是王况,他一听李老二要看田黄,心就哇凉哇凉的,老天爷玩人也太狠了些?才丢给我一个超级大馅饼,眼看着这馅饼就要落我头上了,我伸手就能够着了,你却又突然的将馅饼使了个乾坤大挪移,挪到李老二头上去了?我的垫桌腿的田黄啊,我的富可敌国的泡沫啊,没了,这下全没了。王况心知肚明得很,这田黄落到不懂书画篆刻的人手中的话,那就是块还不错的好看石头而已,但要是落到了李老二手上,以李老二对书画的痴迷程度,连王羲之后人手中保管着的《兰亭序》都敢不顾皇帝之尊用骗的不光彩手段占为己有的性子,能认不出田黄的好来?以李老二的皇帝之尊,一个号令,恐怕全天下都会去找田黄,到时候,还能有自己的份?别说寿山村的那块地了,就连自己手中这块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这心那个痛啊,这个纠结啊,王况一下就恍惚了起来,想想看,几十几百几千亿眼看到手的财富,就这么没了,谁受得了?

    李老二哪里知道王况这会心中那飞快旋转着的命运转盘?他更不知道的是,王况在这一刻甚至动起了辅佐乾承太子将他赶下皇位的念头。他只以为自己这么一提,勾起了王二郎对其师傅的想念之情,就没再催着,而是等着王况恢复过来,他可是知道的,这个王二郎很是重情义,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的些微失态容忍一下又能怎样呢?

    没继续管王况,李世民眼睛一转就看到了蒲熙亮那惨不忍睹的脸,黄豆大的汗珠子如瀑布般的滚滚而下,嘴角一抽一抽的,看那两条腿,如果不是夹在人群中,旁边有人搀扶,恐怕已经摊倒在地了罢?

    嗯,朕今天心情好,念在你及时造出水车的情况下,而且如今造大水车还离不开你,朕就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哼哼!

    “蒲卿莫不是身子不适?那就坐下罢。”这话一出来,蒲熙亮这才缓过劲来,还好还好,陛下没有追究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叫自己为“蒲卿”了,也不会叫自己坐下了。还有,王二郎看起来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还是人家心胸开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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