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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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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军这一次出海演练,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王霖泊也不是那种喜欢玩虚的人,就算没有王况说的这次演练,他每隔几个月就要将兵士轮番的拉出海去操练一番,主要的目的还是去找那些个海贼,让兵士们得到实战的机会。当兵的不上阵厮杀几次如何能叫兵?天天的呆在营盘里,喊着号子,齐刷刷的迈开步子,演练着阵法,看起来很是威武,可这种兵真要到了战场上,十分战力能发挥出一二来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

    也正是建州水军这种以战代练的办法,这才有了那一个个霸气外露,彪悍程度绝对不逊色于那些常年在西北和东边边疆之地,经常和北方游牧部落或者小国发生摩擦的的守边将士的建州水军,才有了如今海贼们闻风丧胆的建州水军,才有了如今北起渤海,南至南海的安定航道,这一片海域,就是海贼们的梦天堂。.

    留守东治港的是一个副将,王况让黄泽楷带了甘家人去说明了以后甘家人所受的优待后,就带着李大胆一并回建安去了,任何地方养病也不比得在家养病好,也没有在家里过得舒心,在东治是住在客栈里,再是安静,再是照顾得周到也是不如自家好。尤其是东治的郎中可无法和应老头比,这一次,王况确实是要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放着一个宝贝在建安竟然逍遥了这么多年,该给应老头加加担子了,不能让他这么逍遥下去。

    这会回去就没那么急,所以也不急着赶路,一行人里,除了王况和徐国绪外。还有李大胆,应老头,黄泽楷及胡翰山,徐国绪的护卫也是被他留在了建安,就是担心人太多被棒子们得到了消息,反正东治和建安一样,都是二郎的地盘,是以徐国绪丝毫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再者说了。如果连在这江南都要受袭了,那大唐朝廷的颜面何在?边疆还能安定么?因此这实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王况没有弃马选水路到延平,而是沿着顺江水开凿出来的山路走,延平到东治因为有了水路,所以对陆路的建设要求就没有那么高,只求能并排通过一匹马并一辆马车就可以了,不过呢,也是在沿途每隔个一两里路就选了个开阔地带,拓宽了路用来交汇之用,因此路上的行人中有马车牛车的。只需要派了人在前面走着,看到对面来车了,就相互的知会一声,各自都到交汇点等着对方。虽然是慢了一些,但也总好过半道上两车相遇后,进进不得,退退不得的局面。

    一路上,王况几次见到应老头欲言又止的,知道这老头子心里想的什么。王况也懒得去问他。让他憋着,憋死你,让你瞒着我几年?

    倒是李大胆,这一路上的兴奋那是不用说了,离家也有两年多,如今回家了,心情自然是大好,尤其是知道了给自己取字的竟然是当今皇帝。那个激动自是不用说,皇帝取字。这可是多大的荣耀,是足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瞧他那兴奋得一路上嘿嘿傻笑的样子。徐国绪忍了半天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揶揄他:“大胆,哦,不对,应该叫你李敢李郎君了,看看你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至于嘛,一个字就兴奋得这样,要是等到朝廷旨意下来,你怕不是要晕过去了?”他这话说得不是没来由的,只要这次能将那些海贼全剿了,并且确认了矮人一族的存在,李大胆就有了拓土之功,这个功劳可是实打实的,就算朝廷再小器,至少也要封李大胆一个勋位,要是大方一点的话,一个爵估计都跑不了。

    “这算什么?”应老头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说话的机会,当下就插了话进来,“还是比不上小东家,你瞧瞧,小东家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只得个郡公,要依某看哪,至少也得勋,爵,散官,实官一起来,如同长孙相公一样,四位一体,那才该当。”

    四位一体那是无上的荣耀,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长孙无忌这个臭老酸做到这一步,他不光是国公,还是开府仪同三司,还是尚仆射(相当于副总理),还是上柱国,真真的四位一体,国公是爵,开府仪同三司是散官,尚仆射是实官,上柱国是勋位,还是最高的勋位。要不是尚令这个位置曾经是皇帝做过的,为表示对皇帝的尊重而一直空着,长孙无忌就是当仁不让的尚令(总理)了,不过他这个尚仆射其实行的就是尚令的权。

    “切,应老头你懂什么?你当二郎像你一样是个官迷啊?那是二郎不想,不然的话,二郎如今也是四位一体了,你且等着,某家把话撂这里,等二郎回到长安,至少也是个柱国,也是三位一体了,这也少见。”徐国绪冲应老头竖了竖中指,一脸的鄙视,他也烦这老头子,当初自己做随伺黄门的时候也被这老头骗了,以为他真的医术不怎么高明的,这次要不是圣人亲口说的,他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上柱国是正二品,柱国是从二品,勋位往下,依次还有上护军,护军,上轻军都尉,轻军都尉,上轻车都尉,轻车都尉,上骑都尉,骑都尉等等一直到最低一级勋位,从七品上的武骑尉。一般地说,勋位都是授予武职人员比较多,主要就是用来表彰其功勋,很有点像是多少多少级勋章的意思,但也不是没有文官受勋的,长孙无忌就是一个例子。

    应老头哪知道徐国绪竖的中指是什么意思,他又不像徐国绪那样天天的跟着王况混在一起。不过他也知道这手势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当下尴尬的嘿嘿一笑,缩了缩脖子,找上了王况:“小东家,你给说说,那鱼膏真个那么神奇?真能治好长孙皇后的痨病,让它断了根去?”他在东治港都快把那一盆的鱼膏尝了三成去了,也没个底,这会实在是按捺不住不了。如今那剩的大半盆鱼膏和后来新熬的一盆鱼膏就搁在身后马车的冰桶里呢,李世民要去建东,自然是不可能带了走,王况回建安也不过是呆几天而已,所以又让王况给带回长安了。

    总算开口了哈?王况微微一笑:“你先给说说,当初你在长安是怎么个回事呀?为什么这一瞒就这么多年,这几年过得舒心罢?”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小东家您不也听出来了么?某就是那么个臭脾气,在长安不受待见,因此师兄便将某给推荐到建州来了。”应老头吱吱唔唔的。

    “我看不见得?让我来猜上一猜,哦,是了,定是你那什么师父定的规矩,你师兄既然已经进了太医署,那么你就必须要韬光养晦,不得入朝为官,为你师门一脉留个香火?某说得可对?”王况斜了应老头一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

    当太医是风光无限,但是在风光无限的同时也伴着诸多的风险,一着不慎,或者受了同行的陷害,将皇族成员中某个人给治死了,那就可能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而应老头作为赢老头的师弟,如果也是在太医署里面,绝对要受到牵连。这一点现时的人大多看不出来,王况做为穿越者,读了那么多的野史小说,耳濡目染下,又岂能不知道?

    应老头顿时一阵无语,头低低的不敢看王况,诚如王况所说,他这些年里的脾气,有一半是固有的,有一半还真是装出来的,就为的是不当太医,如此师兄弟二人,一人为官,而一人在野,则不管哪一方出了事,都可以保住传承,本来王况还不至于看得出来,实在是他在东治,在李世民面前的表现和他平日里在建安的为人表现是大相径庭,这才引起了王况的疑心,稍加一推测,结果自然也就出来了。

    “你放心罢,陛下不至于小心眼到你们想象的地步,你瞧瞧某,喏,陛下不也宽容得很?要说这如今的朝廷上,还能有谁的影响力有某大?你倒说说看?臭老酸算是圣眷有加了?可他能如同某一样,号令一军?他能如同某一样,朝廷丢了一州之地给某随便去折腾?建州可不是并州,也不是松州,更不是河北,需要防着外抵的。朝中有几人能如某一样,朝中大佬几乎都和我王家交情甚好?某之所以敢放手去做,就因为陛下他有容人之量,既然陛下有容人之量,某当也竭尽所能的去做,不负陛下的信任。”四下里没外人,王况也就敢说这话,他说的也是大实话,如果这时候长孙无忌倒台了,可能落井下石的人比伸手捞他一把的人还要多得多,可要是他王况触怒了皇帝,估计朝堂上的大佬都要为他说好话。王况的权力是没长孙无忌明面上看起来那么大,甚至连一个州刺史都不如,但王况如今的影响力却要比长孙无忌大多了。

    “某想成立个医学院,缺个院丞人选,你可愿意出山?”说到底,王况兜来兜去,就是要让应老头出来做事,医学院院丞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孙药王倒是合适,但王况知道他呆不住,有孙药王和没孙药王还不是一个样?太医署里的人王况也不能要,那是皇家御用,自己不能挖,除非李世民开口说谁谁谁,你们去当这个院丞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