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欠债——一百鬼子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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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地，一千五百米的距离，最多十来分钟就能够赶来了。探哨虽然比据点的鬼子先动身，而且一路狂奔，可是增援的鬼子动作也不慢，王立春很清楚，估计再有五分钟左右，鬼子援兵就该到了。
虽然据点如今只剩下四五十个鬼子，可现在他们却没有能力攻打虎亭据点了，能够赶在鬼子援兵到来之前，安全撤离就算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用力推压着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转头大声吼道：“大当家，带着兄弟们快撤！”
“干嘛要撤，俺还没有打过瘾呢！”已经重新带着手下到位的邓飞，一边扣动着手中的扳机，一边喊道，“小鬼子，爷爷在这儿呢，你们倒是上来啊！”
王立春根本不理会邓飞，看着较远处同样指挥着自己手下的柳非凡，再次吼道：“大当家，来不及了，带着兄弟们快撤，否则咱们就危险了！”
柯正武也摸到了柳非凡身边，躲着从脑门上方飞过的子弹，担忧的说道：“大哥，听政委的，撤，咱打不过小鬼子！”
柳非凡并不想撤退，可是看到手下兄弟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最终一咬牙大声喊道：“兄弟们，撤！老三，你他娘的别犯浑，带着你的人赶快撤！”
他的这个决定一出口，柯正武毫不犹豫立刻带着自己的手下退了，柳非凡恨恨的一跺脚，背着大刀片子带着人也退了。
“他娘的！”邓飞气恼的大骂了一句，一挥手，带着自己的手下同样从山坡上撤了下来。三个当家带着自己的手下同时撤离，使得山坡上的火力立刻减弱大半，山坡下的鬼子军官听了出来，挥舞着指挥刀，大声的命令，让鬼子再次向山坡上冲锋。
尼玛，你们三个是棒槌啊，能这么撤退么！见此情形，王立春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眼见鬼子又冲上来，连忙高声喊道：“二嘎、赵平不许带人撤退，先打退鬼子这次进攻！”
“臭流氓，姑奶奶来帮你！”柳蝉儿是个异类，三个当家带着人撤下了山坡，她却反其道而行，来到了王立春身边，手中双枪左右开弓。
“回去！”王立春此刻根本无暇分心照顾她，伸手一扒拉，将柳蝉儿推到一旁，然后眼角就看到跟着柳蝉儿上来的郑泽：“郑泽，把柳蝉儿给老子带下去！”
“臭流氓，你敢推姑奶奶！”柳蝉儿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骂骂咧咧，又想冲过去，可是却被郑泽死死拉住，同时柳非凡也派了人来，和郑泽一起将她拽了回去。
“政委，撤啊！”已经从山坡上下来的柳非凡看着依旧坚守山坡的王立春，着急的大吼，不明白为什么王立春自己提出的撤退，可是人却一直在山坡上。
由于山坡上的阵地中只剩下了王立春，以及手下的二十多人，因此山坡下的鬼子机枪，主要就是压制王立春手中的九二式重机枪。呼啸的子弹打在王立春身前的地面上，点点土坑，尘土四溅，甚至有些子弹几乎擦着王立春的脸颊飞过，擦得脸上生疼。
战争最是容易改变一个人，王立春就是其中之一。此刻他再没有以前那种惜命如金的想法，甚至根本就来不及思考自己的性命，只知道必须先打退鬼子的这次冲锋，不能让出老牛坡的这个制高点，否则他们恐怕根本无法撤离，就算能够撤出老牛坡，损失也会极为惨重。…。
终于鬼子的这波进攻被打退了，而远处又传来了鬼子的吆喝声，虎亭据点鬼子的第二批援兵到了！
“大当家你们带人先走，我们随后赶到！二嘎，带着一班先撤，赵平你不要着急！”
“明白，政委你放心，一会二嘎带着人撤下去后，你也带着三班撤退，我断后！”赵平显然是明白王立春的用意的，他那边的歪把子打得疯狂，这个时候根本不求杀伤鬼子，只求能够压制，至少要拖延鬼子的脚步，为其他人撤退争取时间。
“大哥，咱么快走，政委仗义，咱不能让辜负了他！”柯正武心中惴惴，在柳非凡耳边不停的劝说着，后者又看了眼王立春，大吼一声：“政委，俺们在前面等着你们，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他们带着人快速融入黑暗，朝着龙盘山方向撤退，王立春心中的压力就小多了。匆忙回头瞟了眼二嘎带着一班已经撤下了山坡，他再次冲着赵平吼道：“赵平，带着二班撤，快！”
“政委，你先撤，我掩护！”
“哪来那么多废话，服从命令，撤！”
赵平一咬牙，看了眼王立春方向，手中歪把子猛烈扫射一番，然后带着剩下的五六个人快速撤下山坡：“政委，你一定要回来啊！”
这时候，王立春身边的战士只剩下五个人了，张大勇也撤下去了，是王立春强行命令的，理由是要保住他手中的那支九七式狙击步枪。剩下的五个人，四个是三班的战士，而另一个是重机枪的机枪手，现在负责更换弹板。
“手榴弹，把你们身上的手榴弹都扔出去，然后撤退！”王立春刚喊了一句，身旁负责更换弹板的战士突然大叫一声“政委小心”，猛地将他扑倒在地，一枚榴弹在他们旁边爆炸了。鬼子第二批援兵，再一次架设好了掷弹筒，朝着山坡上发射出榴弹。
大股大股的热浪夹杂着四溅的尘土，山坡上被炸得坑坑洼洼。巨大的冲击力甚至掀翻了九二式重机枪，王立春一翻身将扑到自己的战士推开，紧张的看着他，低声喊道：“富贵，富贵，你怎么样，富贵！”
九二式重机枪的机枪手是从寨子里一百多号人中选出来的，王立春认得，大伙都叫他“富贵”，大名不知道。
“政委，俺没事！”满脸乌黑的富贵艰难的睁开双眼，明亮的眼眸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政委你快撤，俺掩护你。”
看到富贵无恙，王立春带着三班仅剩的两个战士将重机枪重新架起来，这时候鬼子已经再次摸上来了。
“政委，鬼子从两侧摸上来了！”
听到战士的声音，王立春手中九二式再度开火，同时对身旁的两个战士说道：“你们快带着富贵撤下去！”
两个战士一犹豫，没有动，他们若是再撤了，山坡上可就只剩下王立春了。这时候富贵忽然开口说道：“政委，你快撤，俺来掩护。”
“我是政委，我说了算！”
“政委，我撤不了了，你看。”
听到富贵的声音变得虚弱，王立春心中一紧，双手继续推压着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回头看了眼富贵，只看见富贵下身一片血肉模糊，一条腿被炸飞了，另一条腿看情形也保不住了。
是刚才富贵掩护我的时候受的伤！想到这里，王立春不由得心中一酸，神情恍惚了片刻。富贵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猛地一下掀翻了王立春，夺过了九二式重机枪，双手死死的压着扳机，口中喃喃道：“终于轮到俺了，俺这机枪手，还没怎么开过枪呢！这机枪是俺的，死了也是俺的！”…。
王立春从地上翻了过来，正要开口，就听见富贵又说道：“政委，给俺留一颗手榴弹，俺的用完了。”
我。。。王立春只觉得心中发堵，鼻子一酸，另外两个战士连忙从腰间各取出了一枚手榴弹，放到了富贵身边。
“政委，俺是腊月二十一生的，你记得回头多杀几个小鬼子，来祭俺。。。你他娘的到是快走啊，磨磨蹭蹭像个娘们！”
“富贵，等回头我用一百个鬼子的人头来祭你，我要是做不到，我王立春就不是个男人！”王立春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在富贵肩膀上最后拍了一下，带着另外两个战士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当他们刚滚到山坡下，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山坡上富贵大骂道：“小鬼子，你们这帮二逑，给爷爷陪葬！”
“轰！”的一声巨响在山坡上响起，震的大地颤抖不已，火光照亮了山坡，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只剩下了九二式重机枪歪斜的散落，残缺不全，一个人趴在机枪上，一动不动，在火光中同样显得残缺不全。。。
富贵，你等着，一百个鬼子的人头，我说到做到！从地上站起来，王立春不再犹豫，带着两个战士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追了过去。
“政委！”沿着小路跑了一阵，旁边的林子里，赵平带着人钻了出来。他放心不下王立春，带着人在这里接应：“政委，大当家他们都在前面的山坳里等你。”
“政委你回来了！”
“政委你没受伤！”
“小白脸，你。。。你咋不理人呢！”
所有人对待王立春的态度都很热情，可是王立春却铁青着脸，坐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片刻之后突然说道：“赵平，立刻赶往老窝村，告诉四当家，今晚不要炸炮楼！”
“为啥，为啥不炸炮楼？”今晚打得窝火，张大勇脾气也上来了。
王立春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二嘎，带着一班去放哨，看看有没有鬼子追上来！”分配完任务后，他才转头看向张大勇，一脸狰狞的说道：“老子下回，要把炮楼和虎亭据点一起端了！”
看到王立春脸上的表情，柳非凡心中一颤，想到了李云彪曾经向他汇报过的往事，立刻拉过来三班最后的两个战士，询问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这两个战士你一句我一句说完了富贵最后为了掩护王立春，与鬼子同归于尽，众人无不慨然，有一部分人甚至小声哭了起来。
这时候张二嘎突然回来了：“大当家，政委，有二十多个鬼子追上来了！”
王立春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噌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富贵，老子欠你的一百个人头，今晚先还你一部分！”
..
三里地，一千五百米的距离，最多十来分钟就能够赶来了。探哨虽然比据点的鬼子先动身，而且一路狂奔，可是增援的鬼子动作也不慢，王立春很清楚，估计再有五分钟左右，鬼子援兵就该到了。
虽然据点如今只剩下四五十个鬼子，可现在他们却没有能力攻打虎亭据点了，能够赶在鬼子援兵到来之前，安全撤离就算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用力推压着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转头大声吼道：“大当家，带着兄弟们快撤！”
“干嘛要撤，俺还没有打过瘾呢！”已经重新带着手下到位的邓飞，一边扣动着手中的扳机，一边喊道，“小鬼子，爷爷在这儿呢，你们倒是上来啊！”
王立春根本不理会邓飞，看着较远处同样指挥着自己手下的柳非凡，再次吼道：“大当家，来不及了，带着兄弟们快撤，否则咱们就危险了！”
柯正武也摸到了柳非凡身边，躲着从脑门上方飞过的子弹，担忧的说道：“大哥，听政委的，撤，咱打不过小鬼子！”
柳非凡并不想撤退，可是看到手下兄弟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最终一咬牙大声喊道：“兄弟们，撤！老三，你他娘的别犯浑，带着你的人赶快撤！”
他的这个决定一出口，柯正武毫不犹豫立刻带着自己的手下退了，柳非凡恨恨的一跺脚，背着大刀片子带着人也退了。
“他娘的！”邓飞气恼的大骂了一句，一挥手，带着自己的手下同样从山坡上撤了下来。三个当家带着自己的手下同时撤离，使得山坡上的火力立刻减弱大半，山坡下的鬼子军官听了出来，挥舞着指挥刀，大声的命令，让鬼子再次向山坡上冲锋。
尼玛，你们三个是棒槌啊，能这么撤退么！见此情形，王立春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眼见鬼子又冲上来，连忙高声喊道：“二嘎、赵平不许带人撤退，先打退鬼子这次进攻！”
“臭流氓，姑奶奶来帮你！”柳蝉儿是个异类，三个当家带着人撤下了山坡，她却反其道而行，来到了王立春身边，手中双枪左右开弓。
“回去！”王立春此刻根本无暇分心照顾她，伸手一扒拉，将柳蝉儿推到一旁，然后眼角就看到跟着柳蝉儿上来的郑泽：“郑泽，把柳蝉儿给老子带下去！”
“臭流氓，你敢推姑奶奶！”柳蝉儿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骂骂咧咧，又想冲过去，可是却被郑泽死死拉住，同时柳非凡也派了人来，和郑泽一起将她拽了回去。
“政委，撤啊！”已经从山坡上下来的柳非凡看着依旧坚守山坡的王立春，着急的大吼，不明白为什么王立春自己提出的撤退，可是人却一直在山坡上。
由于山坡上的阵地中只剩下了王立春，以及手下的二十多人，因此山坡下的鬼子机枪，主要就是压制王立春手中的九二式重机枪。呼啸的子弹打在王立春身前的地面上，点点土坑，尘土四溅，甚至有些子弹几乎擦着王立春的脸颊飞过，擦得脸上生疼。
战争最是容易改变一个人，王立春就是其中之一。此刻他再没有以前那种惜命如金的想法，甚至根本就来不及思考自己的性命，只知道必须先打退鬼子的这次冲锋，不能让出老牛坡的这个制高点，否则他们恐怕根本无法撤离，就算能够撤出老牛坡，损失也会极为惨重。…。
终于鬼子的这波进攻被打退了，而远处又传来了鬼子的吆喝声，虎亭据点鬼子的第二批援兵到了！
“大当家你们带人先走，我们随后赶到！二嘎，带着一班先撤，赵平你不要着急！”
“明白，政委你放心，一会二嘎带着人撤下去后，你也带着三班撤退，我断后！”赵平显然是明白王立春的用意的，他那边的歪把子打得疯狂，这个时候根本不求杀伤鬼子，只求能够压制，至少要拖延鬼子的脚步，为其他人撤退争取时间。
“大哥，咱么快走，政委仗义，咱不能让辜负了他！”柯正武心中惴惴，在柳非凡耳边不停的劝说着，后者又看了眼王立春，大吼一声：“政委，俺们在前面等着你们，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他们带着人快速融入黑暗，朝着龙盘山方向撤退，王立春心中的压力就小多了。匆忙回头瞟了眼二嘎带着一班已经撤下了山坡，他再次冲着赵平吼道：“赵平，带着二班撤，快！”
“政委，你先撤，我掩护！”
“哪来那么多废话，服从命令，撤！”
赵平一咬牙，看了眼王立春方向，手中歪把子猛烈扫射一番，然后带着剩下的五六个人快速撤下山坡：“政委，你一定要回来啊！”
这时候，王立春身边的战士只剩下五个人了，张大勇也撤下去了，是王立春强行命令的，理由是要保住他手中的那支九七式狙击步枪。剩下的五个人，四个是三班的战士，而另一个是重机枪的机枪手，现在负责更换弹板。
“手榴弹，把你们身上的手榴弹都扔出去，然后撤退！”王立春刚喊了一句，身旁负责更换弹板的战士突然大叫一声“政委小心”，猛地将他扑倒在地，一枚榴弹在他们旁边爆炸了。鬼子第二批援兵，再一次架设好了掷弹筒，朝着山坡上发射出榴弹。
大股大股的热浪夹杂着四溅的尘土，山坡上被炸得坑坑洼洼。巨大的冲击力甚至掀翻了九二式重机枪，王立春一翻身将扑到自己的战士推开，紧张的看着他，低声喊道：“富贵，富贵，你怎么样，富贵！”
九二式重机枪的机枪手是从寨子里一百多号人中选出来的，王立春认得，大伙都叫他“富贵”，大名不知道。
“政委，俺没事！”满脸乌黑的富贵艰难的睁开双眼，明亮的眼眸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政委你快撤，俺掩护你。”
看到富贵无恙，王立春带着三班仅剩的两个战士将重机枪重新架起来，这时候鬼子已经再次摸上来了。
“政委，鬼子从两侧摸上来了！”
听到战士的声音，王立春手中九二式再度开火，同时对身旁的两个战士说道：“你们快带着富贵撤下去！”
两个战士一犹豫，没有动，他们若是再撤了，山坡上可就只剩下王立春了。这时候富贵忽然开口说道：“政委，你快撤，俺来掩护。”
“我是政委，我说了算！”
“政委，我撤不了了，你看。”
听到富贵的声音变得虚弱，王立春心中一紧，双手继续推压着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回头看了眼富贵，只看见富贵下身一片血肉模糊，一条腿被炸飞了，另一条腿看情形也保不住了。
是刚才富贵掩护我的时候受的伤！想到这里，王立春不由得心中一酸，神情恍惚了片刻。富贵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猛地一下掀翻了王立春，夺过了九二式重机枪，双手死死的压着扳机，口中喃喃道：“终于轮到俺了，俺这机枪手，还没怎么开过枪呢！这机枪是俺的，死了也是俺的！”…。
王立春从地上翻了过来，正要开口，就听见富贵又说道：“政委，给俺留一颗手榴弹，俺的用完了。”
我。。。王立春只觉得心中发堵，鼻子一酸，另外两个战士连忙从腰间各取出了一枚手榴弹，放到了富贵身边。
“政委，俺是腊月二十一生的，你记得回头多杀几个小鬼子，来祭俺。。。你他娘的到是快走啊，磨磨蹭蹭像个娘们！”
“富贵，等回头我用一百个鬼子的人头来祭你，我要是做不到，我王立春就不是个男人！”王立春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在富贵肩膀上最后拍了一下，带着另外两个战士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当他们刚滚到山坡下，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山坡上富贵大骂道：“小鬼子，你们这帮二逑，给爷爷陪葬！”
“轰！”的一声巨响在山坡上响起，震的大地颤抖不已，火光照亮了山坡，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只剩下了九二式重机枪歪斜的散落，残缺不全，一个人趴在机枪上，一动不动，在火光中同样显得残缺不全。。。
富贵，你等着，一百个鬼子的人头，我说到做到！从地上站起来，王立春不再犹豫，带着两个战士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追了过去。
“政委！”沿着小路跑了一阵，旁边的林子里，赵平带着人钻了出来。他放心不下王立春，带着人在这里接应：“政委，大当家他们都在前面的山坳里等你。”
“政委你回来了！”
“政委你没受伤！”
“小白脸，你。。。你咋不理人呢！”
所有人对待王立春的态度都很热情，可是王立春却铁青着脸，坐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片刻之后突然说道：“赵平，立刻赶往老窝村，告诉四当家，今晚不要炸炮楼！”
“为啥，为啥不炸炮楼？”今晚打得窝火，张大勇脾气也上来了。
王立春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二嘎，带着一班去放哨，看看有没有鬼子追上来！”分配完任务后，他才转头看向张大勇，一脸狰狞的说道：“老子下回，要把炮楼和虎亭据点一起端了！”
看到王立春脸上的表情，柳非凡心中一颤，想到了李云彪曾经向他汇报过的往事，立刻拉过来三班最后的两个战士，询问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这两个战士你一句我一句说完了富贵最后为了掩护王立春，与鬼子同归于尽，众人无不慨然，有一部分人甚至小声哭了起来。
这时候张二嘎突然回来了：“大当家，政委，有二十多个鬼子追上来了！”
王立春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噌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富贵，老子欠你的一百个人头，今晚先还你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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