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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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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容迷糊地看着叶龄,眼内全是毫不知情的茫然。

    叶龄沉下脸,靠在化妆台边上,久久不语。

    “龄姐、龄姐……”慕容容惴惴不安地唤着脸色越发深沉的叶龄。

    叶龄抬眉,脸上恢复如故,只是,多了几分寒意:“雪琪有没有提醒你,不能与帮内的其他人过于亲密?”

    “说过。龄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慕容容小心翼翼地问。

    叶龄沉默一会儿,说:“如果安娜再来问你,你就跟她说,我很不高兴。”

    说完,叶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顿下来,转回头,“还有,你要弄清楚点,你是我带进帮里的,是我底下的人。我手下不允许有愚蠢的人,所以,你给我放聪明一点。”

    叶龄走后,慕容容将紫色的眼影抹上,镜中无辜的脸庞,透着几份妖娆艳丽。

    拿起湿巾,将眼影抹了去,挑了一个粉红的颜色。

    还是这个颜色比较人畜无害。

    那天晚上,男成员那边传来一个消息,又死了一个人。

    只不过,这个人,是被罚戒堂的人杀死的。

    那个死去的人,是那个打架打输的人。

    理由是无故生事,违反帮规。

    圣安帮里,暂且安静了两天。

    这天下午,安娜回了来,并提了几大袋的东西走进慕容容的房间。

    都是慕容容托她买的一些零食和首饰。

    “娜姐,谢了。”

    慕容容打开首饰盒,都是纯金的。

    “娜姐,你叫你买些镀金的戴着玩就行了,怎么都是纯金的?”

    安娜点燃一根烟,“我叫夕雪帮你去买的,她听说你要,给你买了纯金的,与我无关。”

    安娜吐了圈烟雾,“这两天,叶龄跟卓老板有没有来找你说什么?”

    “没有,不过龄姐好像很不开心,我都不敢去找她。娜姐,你不在帮里的这两天,帮里又死了一个人。”慕容容拿起一条金项链戴在脖子上,黄灿灿的,甚是耀眼。

    “我知道。”安娜将烟掐灭,暗中吩咐慕容容:“最近卓越那边很不安份,你给我留意一下他们的举动。一有消息,马上来回报我。”

    慕容容乖巧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好处你尽可放心,我安娜从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慕容容满口应允。

    晚上,雪琪穿得非常性感来找慕容容。

    “宝贝,你听说了吗,明天我们就要配成对,训练性xing技巧了。”

    慕容容打了一个寒颤,女同?不会这么快吧?“教练不是说让我学习化妆吗?”

    雪琪坐在慕容容床上,眼神狂野地挑逗着慕容容,摆了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是我跟训练长申请的课程。”

    “训练长?”慕容容颦起秀眉,这个还可以申请的?

    圣安帮里虽有男女成员,但都分开居住,为了少添事非,不许暗中往来。

    所以,关于性xing技巧的训练,一般情况下是男男配和女女配。

    慕容容之前打听过一下,学那个技巧时,有一个训练师在一旁观看,并随时指点。

    现场,光想象,就非常的淫yin乱。

    “训练长,自然是专门负责xing技巧的培训长喽。”

    慕容容忍不住骂道:“你有病!谁要跟你学那鬼东西?”

    雪琪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这么说来,你还没病?我告诉你,在这里没病才不正常。话说,我本来只是随便问问能不能申请的,谁知训练长听说是你,马上答应了,还说要亲自上场指点。宝贝,你今晚得好好地休息,明天恐怕要累坏你了。”

    慕容容心里直发毛,她跟那个训练长又不认识,为什么跟她过不去?“训练长叫什么名字?”

    “叫欧阳野,他对女人,比女人还更了解,有他的指点,保证你受益良多。”

    听到欧阳野三个字,慕容容只差没有惊出一身冷汗。

    这世上,除了雷蒙,最恨她的人,应该就是欧阳野了!

    撞到他手上,慕容容恐怕自己活不过明天。

    安娜是他的床伴,都几次三番差点被他虐死,何况他曾对她下过追杀令。

    慕容容寒下脸,冷声说:“雪琪,你最好马上去跟他取消申请!”

    “已经太迟了,欧阳训练长已定下了你的课程。宝贝,既然这一天迟早要面对,不如,尽快地享受吧。”

    “滚!”

    慕容容一脸肃杀之气。

    雪琪见识过慕容容暴力,始终有些害怕,“走就走,不过,你躲得过今晚,躲不过明天。”

    雪琪走后,慕容容一个人坐在房里,望着冰冷的墙壁,嘴角勾一道冷酷的杀意。

    非你死,便是我亡!

    扯下颈链,将所有的首饰盒装在一个袋子,提着走出房门。

    慕容容闯进叶龄豪华如五星级的套房,将袋里的首饰扔在叶龄面前。

    叶龄正敷着面膜,慕容容的闯入让令她十分的不悦。

    她揭开面膜,端庄地坐在沙发上,不悦地问道:“什么事?”

    “这些是安娜给我。”慕容容把首饰盒打开,灿灿发亮的黄金和钻石现在叶龄面前。

    “她给你这些做什么?”

    “让我杀了雪琪,她说,如果我不杀了雪琪,就杀了我。我要是杀了雪琪,不单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大老板还另有赏。”

    “大老板?”叶龄眼睛透着几分凌厉,“她真的这样说?”

    慕容容惊骇不安地说:“是的。龄姐,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杀人的,可她非要逼我!”

    是的,如果他们不逼她,她还不想做一个坏女人。

    雪琪有句很对,在这里没病才不正常。在这里,不坏才不正常!

    “大老板为什么要跟雪琪过不去?”

    “我不知道,只听安娜说大老板要给点颜色卓老板瞧瞧,安娜就选了雪琪,让我杀了她。龄姐,我该怎么办?安娜叫我不要让你知道的,但我是你的人……”慕容容惶恐地等着叶龄的主意。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叶龄严肃的表情,冷得不带任何温度。

    慕容容拉着叶龄的袖子,悲声哀求说:“龄姐,我不想死。”

    叶龄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慕容容,语调冷得似冬天迎面而来的寒风,“你且说一句,你对我有多忠心?”

    慕容容愣了下,随即说:“龄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不杀人我就不杀人。我知道雪琪比我重要,我愿意因她被娜姐杀死!”

    叶龄严肃而沉默地看着慕容容,时间仿佛就止停止,空气也凝固了般。

    良外,她微颔首,“你回去吧。”

    慕容容惊魂不定,迟疑地走出去。

    “如果安娜还有什么事来找你,记得过来向我禀报。”

    背后,叶龄声音清晰传来。

    “是。”慕容容恭敬地应诺了。

    第二天,女宿舍这边,又死了一个人。

    不同于男宿舍那边闹哄哄的死了人,这一次,女宿舍死的人没有来查,也没人来问。

    看到雪琪的尸体被人从房里抬出去,慕容容站在门前,脸上只有的,只是冷漠。

    死人,已经习惯了。

    早就习惯这种踩在别人尸体上面生存的生活。

    “那女人,你杀的?”

    女洗手间里,雷蒙站在洗手台前,吊儿郎当地问慕容容。

    “你好像忘了这是女洗手间。”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这世上,就没有他雷蒙不敢去的地方、不敢干的事。

    “找我有事吗?”慕容容拧开水龙头,洗去脸上的浓妆。

    因雪琪的突然死亡,她免去今天的课程。在没有配到对前,她都可以很清闲,清闲而慢悠悠地学着化妆的基本功。

    雷蒙吹了声口哨,“我是来赞赏你的,干得很漂亮嘛,查都没人去查,死个人,跟吃个早餐一样正常。不过,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慕容容顿下洗脸的动作,脑袋开始思索着,接下来该做的事。

    一连死了三个人,圣安帮内还平静如故。

    两股势力隐忍而不发。

    “暂且不要轻易妄动。”欲速则不达,如果将他们逼得太急,说不定会起反作用,还是得静观行事为妙。

    雷蒙显然是心急了:“你等得及,我可等不及,达山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没有办法的话,我只好硬来了。”

    “你想怎么硬来?”

    “只要想硬来,就会有许多的法子。”

    慕容容冷笑说:“你那是莽夫,就算硬来,也要硬得巧妙。”

    “难不成你有更好的法子?”

    “总得让我想想,如果我们的身份暴露,这里前后封死,是个大铁笼,想走也走不了。”

    事情的发展出奇的快,不等慕容容进行下一步计划,叶龄便找上了慕容容:“准备一下,明天我带你出去。”

    重见天日,望着灿烂的阳光,蓝蓝的天空,格外格外的舒服。

    慕容容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的世界,格外的亲切。

    没让她轻松多久,慕容容得知她此行出来的目的后,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们此行,是大老板提前了刺杀胤载的计划。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胤载提前开新闻发布会,而原本要给ek的股份也提前交易了。

    如果合作项目全面进行,再进行刺杀胤载的计划,会对ek造成很大的影响。

    所以,他们趁项目还未启动、ek还未全面陷入合作前,进行刺杀行动。

    毕竟,ek是他们在台面上,最光明正大的舞台,容不得损失。

    他们带了慕容容出来,是有备无患的。

    事情发展太快,卓越他们来不及精心布置完美的刺杀,决定按照原计划,在胤载走上讲台时,引爆炸弹,将胤载炸死。

    慕容容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带在身边,留着后备用。

    为了这次刺杀,他们是做足了全面而周全的准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来到发布会的五星级酒店里,慕容容心急如焚。

    叶龄一直在她旁边,她不能离开半步,没有办法跟胤载通气报信。

    眼前离发布会的时间越来越紧,慕容容心情更加烦躁不安。

    记者陆陆续续走进酒店,各企业的代表也前来参加发布会。

    热闹的酒店里,并没有人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将近中午十二点,几辆黑色加长轿车驶进酒店。

    慕容容站在酒店对面的写字楼里,认出其中一辆是胤载的专车。

    叶龄站在窗前,看到轿车进入酒店后,回头与坐在沙发上闭目前养神的卓越说:“老板,胤载来了。”

    卓越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站起来,显得神采奕奕,“他来了,我也该去露个脸。”

    十年策划,只为今朝。

    今日过后,裔城的天下,将是他ek的天下,他卓家的天下。

    想到即将能替代胤家成为商业帝国,饶是老谋深算、镇定自若的卓越也禁不住露出几分得意之情。

    慕容容从窗前走过来,经过卓越的办公桌,“老板,祝你心想事成,大展鸿图!”

    趁人不备时,将办公桌的一件文件放在一边的沙发。

    卓越笑容满面地受了慕容容的祝贺,整理衣领,与助理一起向对面的裔城酒店走去。

    叶龄送卓越到门口后,折了回来,吩咐慕容容:“你就在这里呆着,如果没有意外的变化,我们等待好消息便行。”

    叶龄坐在另一台办公桌上,打开电脑,将酒店发来的监控画面一一打开,欣赏着末日的到来。

    慕容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拿起之前放在沙发上的资料,惊叫着:“糟了,老板的演讲文件落下了。”

    慕容容把文件亮在叶龄面前,“龄姐,我马上给老板送去,很快就回来。”

    不等叶龄回答,慕容容拿着文件追了出去。

    按着下去的楼梯,慕容容下到两层,悄悄走进楼下的一间广告公司,用广告公司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接着,她飞快地下去,在办公楼的大堂,追上了卓越,把文件交给他。

    十二点半左右,卓越在酒店亮完相,发表了讲话后,回到办公楼上,与叶龄一起期待暴风雨的来临。

    慕容容站在窗前,一直紧张地盯着酒店的出口。

    叶龄抬腕看了下手表,报着倒计时,“还有五分钟。”

    话刚落,卓越的私人手机响了,卓越接起,随即站了起来,神色一沉,“你说什么?”

    卓越一面听着手机,一面走到窗前。

    慕容容也凝神望着去,酒店门口,那一道气宇轩昂的身影正走进轿车里,几辆黑色轿车缓缓离开酒店。

    慕容容心中大喜,她认得那身影,是胤载,他收到了她给的消息,事先离开了。

    “老板,怎么回事?”叶龄慌忙走了过来。

    卓越放下手机,冷声道:“幻焰突然决定让一个项目经理去发布消息,而胤载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要离开酒店。不过——”

    卓越冷笑几声:“他逃得过这一劫,逃不过另一劫!”

    慕容容心口猛然一跳,“老板,你还有办法吗?”

    卓越盯着窗外,阴笑着:“你看着就知道了。”

    慕容容升起很不好的预感,寒意从脚底往头顶直窜,浑身冰冷。

    窗外,胤载所乘坐的黑色轿车转入酒店门口标志性的雕像喷池后,缓缓向来路回去。

    慕容容侧头看着卓越阴笑连连的笑脸,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要干什么?

    她紧紧地盯着胤载离去的车辆,难道他们在车上做了手脚?不可能的,胤载的车子安检很严格,一般人很难近身。

    慕容容发现前面路边停了几辆大卡车,随着轿车的靠近,突然——

    轰——轰——

    大卡车突然爆炸了,巨大的爆炸将方圆十米的地方震得飞起。

    慕容容望着冲天而起的火焰,望着从卡车经过的轿车被震得飞上天空,望着它重重摔落,在地下翻了几个滚,又轰的一声,爆炸了。

    那是胤载专车!

    他的专车在烈焰中燃烧,她依稀看到车内的在火焰下挣扎了两下,随即被焰火吞咽。

    “胤载死了!哈哈哈——”卓越尖锐的笑声,像一根钢针扎进慕容容心中,心跳在那一刻仿佛停上跳动,无法呼吸。

    不要扔下我一个孤零零的

    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焰,她却冰冷得浑身发抖。

    叶龄握着她冰冷的手,奇怪地问她:“你怎么了,全身都发冷的。”

    卓越沉浸在兴奋,没有察觉到慕容容的异常,“她可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走,我们下去,到发布会去亮亮相。”

    卓越与叶龄都走了,慕容容站在窗前,僵直地站着,她不相信胤载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慕容容混混浑浑地跑到楼下,炙热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感不到任何的温度。

    划破长空的警笛从面前呼啸而过,救护车从四面八方开来。

    看到一具具尸体从车子拖出来,慕容容腿下一软,跪在地上。

    胤载——

    胤载——

    她张着口,想唤他的名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到以后,他再也听不到她唤他的名字,她也再听不到他的声音,胸口便像被人生生地撕开,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一天,终是没逃过。

    她终究没有救到他。

    慕容容从地上爬去,向那救护车踉踉跄跄地走去。

    那么多俱烧得黑炭般的尸体,哪一个是他?

    她想跟他说几句话,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听他说他没事。

    他说过要娶她,他还没有遵守给她的诺言,他怎么可以死的。

    他不会那么残忍地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留下她一个人,她怎么办?她会很孤单的。

    人群喧哗的叫喊声,明明那么近,却又似在遥远的地方。

    没等她走近,拥护的人群将踉跄的她推倒在地。

    坐在冷硬的地上,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一切只是幻觉,是一场恶梦,都不是真实的。

    等她睁开眼睛,一切都会回到以前。

    回到在华园的时候,她跟他一起吃早餐,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看夕阳西下,看潮起潮落。

    胤载,我以后会好好地听话,再也不走了,会一直陪你在身边,你不让我去哪,我就不去哪,你让我留在家里,我一步也不离开。

    我真的会听你的话的,求求你,不要扔下我一个孤零零的,一个人的日子,会很孤独很孤独的!

    她缓缓睁开眼,面前残忍的现场告诉她,一切都是现实,她眼睁睁地看到他死在她面前。

    一辆白色跑车停在慕容容面前,车内人摇下窗,“容容,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慕容容转过头,看到明艳的叶龄,突然,她笑了,笑容越扬越大,比天空的炙阳还要耀眼。

    叶龄疑惑地看着几疑失常的她:“你没事吧?”

    “我在看热闹。”她失神地喃喃,她还要完成她的任务,等一切谜团都解开了,她就回去,她嫁给他,给他生很多的孩子,再也不离开他。

    叶龄从车上下来,把她拉上车,“我们回去,别惹麻烦。”

    坐在车上,不知是不是冷气开得大太,慕容容觉得很冷很冷。

    她抱紧了身体,捂暖了身体,却捂不暖没有任何温度的心。

    回到圣安帮,慕容容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从看到胤载死在面前,她一直没有掉一滴的眼睛。

    心仿佛死了般,沉寂着。

    泪仿佛干涸了般,眼睛只是涩涩地发疼。

    她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梳洗了一下,走到餐厅里。

    她没叫吃的,也没点喝着,静静地坐那里,看着男成员的那个入口。

    看到熟悉的身影,她走过去,跟他着,走进男洗手间。

    “今天晚上夜禁后,我们这里见。”

    声音干哑得不像出自她的口。

    雷蒙吃惊地看着她,“把她拉到镜子,你看看你自己。”

    慕容容漠然地抬起头,镜里的人,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头发也乱乱的,衣服皱巴巴。

    她冷漠地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出去。

    雷蒙一把把她拉回来,“听说胤载死了?”

    这话,仿佛是一根针,刺进慕容容的脑袋里,痛楚撕开了这一天一夜的麻木。

    她突然发了疯似的,抓起洗手台的洗手液向雷蒙掷去:“你才死了!你死了他还没死!”

    雷蒙生怕慕容容惊动别人,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你这个疯女人,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的!你难道不想给胤载报仇吗?疯子!”

    直到慕容容安静下来,雷蒙才放开她。

    他不放心地看着面前没有半分人气的女人,仿佛没了灵魂似的,“喂,你去吃一点东西吧,小心仇没报,你就自己把自己给饿死了。”

    他把慕容容拉到餐厅,叫了一碗粥,一个快餐,一杯饮料,放在慕容容面前。

    慕容容颤抖地拿起勺子,勺了满满的一勺饭送到嘴里,没嚼几口,便咽了下去。

    她要报仇,要吃饱,要杀了卓越!

    她吃完一个快餐一碗粥,又把雷蒙面前的食物也拿过来,全部撑了下去。

    雷蒙胆战心惊地看着她,跟这样一个疯子合作,他会不会也被弄疯的?“喂,我说你,先冷静一下。”

    看到慕容容吃了那么多,又要拿果汁去喝,雷蒙一把抢过来,怕极她撑坏了。“你别吃了!”

    慕容容不管,她要吃得多多的,她要有力气去杀人!

    雷蒙把果汁放在另一张桌上,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慕容容脸上,将她扇倒在沙发上。

    响亮的巴掌在清静的餐厅里,显得十分的刺耳。

    所幸此时非用餐时分,餐厅里没什么人,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

    “你还疯吗?我不介意再给你几巴掌。”

    慕容容捂着脸,火辣辣地疼着。

    她缓缓地坐起,脸上痛让她的神智渐渐清晰着。

    “再给我一巴掌。”她哑声说。

    雷蒙挑眉,见过讨饭的,见过讨钱的,就是没见过讨打的。不过,他非常不介意练练掌劲。

    “这可是你说的。”扬起手掌,雷蒙劲力奇大地一掌甩在慕容容脸上。

    脸上瞬间起了一个鲜红的掌印,那种又麻又痛的感觉占满每一个神经。

    “还要打吗?”雷蒙甩甩打疼了的手掌,他第一次打女人,没想到就打得这么的过瘾。

    慕容容手指抹在嘴角,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悚目惊心。

    雷蒙见她总算清醒了,放下心来。“我们还是再等两天。这一两天肯定会出很多事,先静观其变,再想办法搞破坏。两天后的晚上,我们再一起行动,这两天,好好地养足精神。”

    慕容容站了起来,木然地回去。

    “我说,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慕容容摆了摆手,示意听到了。

    但听到,不代表她会听从。

    回到房里,慕容容泡在冷水里,将一桶冰块倒进浴缸里,直到让所有的冰意渗入每一根神经。

    麻木了,连痛也忘了。她从浴室里出来。换上衣服,拿起妆台上的化妆品,均了些色。

    肌肤又重现了光采,只是,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出卖了她沉寂的心灵。

    走到器械的训练室,她拿出一张窃来的磁卡,打开室门。

    挑选了几件称手的东西,拿了一件防紫外线的夜行衣,她走出器械室,等着天黑,等着夜深人静。

    每到夜禁时,所有宿舍的房门都会被电子系统锁住,无法出去。

    但这几道锁,对专业的慕容容与雷蒙来说,形同虚设。

    解开电子锁,外面的走道一片黑暗,因为穿上特制的夜行衣,走道的人体感应灯没有点亮。

    一片漆黑中,慕容容戴上了夜视眼镜,行动毫无妨碍。

    由于过于迷信帮内的安全系统,每到夜禁过后,圣安帮的防备也是最弱的,一些暗门甚至敞开着,方便头脑人物的出入。

    慕容容用激光记录器,在每一道敞开的门中记录下每道敞开的门的信息,到时,用这个记录器,就能打开它。

    这个记录器是她改造过的,比圣安帮内的提升几个等级。

    寂静的餐厅里,隐隐有亮光,传来细细的就话声。

    慕容容走过去,看到是餐厅的两名员工在熬着咖啡,小声谈论着老板们正在上面开会。

    咖啡熬好后,两名员工端着咖啡从餐厅出来,打开了一座暗门。

    暗门直能楼上,两人沿着楼梯直上去。

    那是圣安帮内部的高层管理员使用层,两名员工走到最里头的会议室,敲了两下门,端着咖啡进了去。

    里面坐着九个人,正在连夜开会议。

    除了卓越、叶龄、安娜和彪哥外,另几名,都是年纪五十以上的威严老头,恐怕就是圣安帮的大老板了。

    他们的神色十分沉重,尤其是卓越,正负着手,踱来踱去。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胤载死了,为什么幻焰的股票不跌反升了?还一路走高?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