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步步惊心:庶女皇后 > 夏云深番外 (二)

夏云深番外 (二)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夏云深望着那边依旧璀璨的焰火,清冷一笑,幽幽道:“是啊,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若是想要他的命,那日寿延殿下,她就能要了,若是想要逼迫师傅他们妥协,根本就不应该放他走。

    世人总是用最而已的想法去揣测她,妖姬,祸水。其实她只是一个单纯柔善的女子。

    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到如她一般心思纯粹的人乐。

    “深儿!”

    青山居士一声大喝。

    夏云深回过头,瞳孔黑亮,里面有一个深深的漩涡,隐藏着所有的悲哀和死寂。

    他抖抖唇,唇角绽笑。对面城楼上空爆出一朵朵连散的焰火,火光映在他眼中,他痛得发狂。

    “她什么都不要,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

    “深儿。”

    夏云深捂着胸口,拼命的往下压,似乎这样就能舒缓那股痛楚。

    他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自己帐篷中的一点明亮,踉跄着往前走,周遭不断有人过来想要搀扶他,都被他一把挥开。

    掀开帐篷的粗麻油毡布,摔坐在地上,夏云深哆嗦着手,拿下台几上一壶酒。手高举起,酒液咕噜噜不断的涌到喉管里面,热辣辣的,刺得他心更痛了!

    砰的一声,夏云深将酒壶砸出去,捂着像是快要炸开一样的头,耳边不断交错回响着当初那首金屋曲,又好像对面那些欢庆的声音尽在眼前一般。

    “夏桀,夏桀!”

    夏云深翻滚着一把挥开面前的东西,布军图,烛台,通通滚在地上。帐篷里乱作一团。

    夏云深困兽一样凄厉的叫声传出去,外面的将士们,三三两两对望一眼,谁都不敢进去劝阻。

    太子这个病,已经半年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每每一犯病的时候,总会不断吼叫着戾帝的名字。

    而且此时的太子行止极其暴戾,根本听不进人的劝阻。

    “殿下。”

    负责传信的小将,一听到夏云深的叫声就觉得大事不妙,可这样的事情,又由不得他做主,就连军师都头疼,说是要来请示太子。

    夏云深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自己的痛楚,沉凝道:“什么事!”

    “禀告太子,戾帝,派人将太子妃送过来了,说是今日嫡长子生辰,饶了,饶了太子妃的一条性命。”

    因为华云清的位分未被废除,所以那小将还未改口。

    “她算什么太子妃!”

    夏云深咆哮一声,气的浑身发抖。怒火和疼痛折磨的他几欲癫狂!

    夏桀,居然还没有杀了华云清,居然还选在这个时候把华云清送来回来!

    那个贱人,对她下了那么多次手,为什么夏桀不下手除掉,就因为这个贱人还有一份用处。

    送回来,他不收,此时他还需要依仗的华家就会心生不满,动摇军心,他若收了,就坐实了当初是他派华云清去向龙裔动手的事实!

    即使他公布的檄文上说她是妖姬,夏桀是戾帝,可在还未发布檄文之前,就先向皇子动手!

    夏桀,你果真是好算计,不管我怎么选,你都可以得逞!

    好,好,好!

    既然你要用华云清这个贱人,你不愿意为她出这口气,我便让你算计一次又何妨,我就去杀了华云清这个贱人,我倒要看看华家到底敢不敢反!

    夏云深提着剑,刷的从帐篷冲出去,揪住报信小将的领口,恶狠狠的逼问,“人呢。”

    小将腿下哆嗦,怯怯道:“在营外。”

    夏云深面上是一片深沉的冰冷,他冷笑一声,径自冲了出去,当看到外面那一辆马车时,他的剑,已经凝聚了十足的剑气,只待划下,就可以彻底终结那个带给他生命中无数耻辱,最后有自作主张坏他大事的女人性命。

    剑未落,一道身影却已经挡在了他的剑前。

    夏云深眉眼不抬,恍若一个地府窜出来的杀神。

    “师傅,让开!”

    青山居士满面沉沉。

    “深儿,你疯了,你不管是将人送到华家那边,还是暂时留下,安置的远远的都可,但你绝不能在众人面前斩杀了她!”

    青山居士刻意压低声音,手已经按上了夏云深的剑柄,脸上是勃然的怒气!

    他一手带大教养出来的孩子,怎能大业未成,就如此感情用事!

    “我为何不能杀了她!”

    “杀了她,你如何向华家交代!”

    “这个时候动摇军心,你是要让你娘在地下都瞑目!”

    “你是要当皇上的人,绝不能感情用事。她已经做不了太子妃,戾帝送她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暂时留她一条命,以后再做打算,忍辱负重的意思,你懂不懂!”

    “我不懂!”

    夏云深到底还是摔了剑,可脸上,却如同结霜一般。

    他犀利无情又酷寒的目光穿透马车,掠过青山居士的面容,声音低沉无力,痛楚到了极点。

    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又干又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跌跌撞撞的又往回走,来时气势汹汹,回时一步一痛,头痛,心更痛。

    周遭有畏惧的目光被他收在眼底,禁不住觉得好笑。

    这些人怕他,怕他什么呢。

    怕他的身份,他这个太子,做的何其窝囊。

    先是十几年的忍气吞声,从自己的父皇还在的时候就开始了。

    父皇不是真的爱他,只是为了祖宗规矩,为了皇祖父的遗诏,为了不让皇位传到夏桀的手里,所以不得不立他。

    父皇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幼弟。

    到了夏桀,他的皇叔父成了皇上。

    不禁让他每日更加战战兢兢,苦心算计,更不得不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失之交臂,痛苦一生。

    他空有高位,却日日夜夜都要想方设法安抚手下人,明知道华云清恋慕着夏桀,自己也只能忍,明知道自己的子嗣在被华云清残害,还是只能忍。

    忍到现在,即使他已经和夏桀宣战,他也依旧杀不得华云清这个女人!

    所谓太子,原来就是如此啊,就是如此!

    说起来,他这个太子,又算是什么太子呢。一生近三十年,除了那一次望龙山下,他几乎没有一次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是为了自己而活。

    若是不当这个太子,是否他的人生,会美满的多。

    母后,当初您苦心积虑要保住我的太子之位,您可曾想过,您的儿子到了今日,从来不曾真正的快活过。

    倒在帐篷中,脑部尖锐的痛,让夏云深意识陷入黑暗。

    他只记得,外面呼呼的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一直灌到他的心里,让他的人,这么冷下去,冷下去,无休无止。

    一直想更番外,结果编辑催新文,又要弄社团,囧,以后隔天更啊,没更的话,你们就去新文那里留言敲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