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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帘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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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不速之客离去之后,小小的店里又陷入了沉默。

    “罗莎莉,我只是···”哈里森尝试着缓和气氛。

    “马丁饿了,你该泡牛奶了。”秦莜岚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般平静。

    “真是抱歉啊,爸爸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哈里森立刻紧张忙碌起来。

    秦莜岚望向室外,方才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乌云。

    “这见鬼的天气,好好的,说下雨就下雨。”外出采购的玛丽和安德森甚是狼狈地冲进店里,一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就急忙用毛巾擦拭身上的雨水。

    “谁让你们出门不带伞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哈里森还是递了两杯热可可过去。

    “真是的,当初相遇的时候,哈里森你可是比我更要狼狈。可是像个丧家之犬地在屋檐下避雨呢!”玛丽不客气地抢白,“如果不是我,你能遇上罗莎莉吗?”

    “这么说来,玛丽你是他们之间的牵线人咯?”安德森的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他早就想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块的。虽然罗莎莉她人真的很不错,但很可惜的是,她的左腿。

    “才怪!是罗莎莉人很好,看到哈里森那么倒霉,所以就让他暂时在店里避雨,后来哈里森就赖着不走。对了,我记得那时候是哈里森先主动的。罗莎莉你是什么时候被他的缠劲给打动的?”玛丽露出了迷糊的神色。

    “哈···哈里森····”居然是哈里森主动的!安德森脸上写满了惊讶。而随即他也发现自己的无礼,毕竟正主还在,“罗莎莉,我并不是说你不好那个意思,我只是···”

    秦莜岚轻笑,“我知道。”

    没待安德森松一口气,秦莜岚再度开口,“他的去留,并不是由我决定。”

    “罗莎莉!”凑巧抱着马丁出现的哈里森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哈里森,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走便走。”

    “对你而言,我算什么?”哈里森只感受到难以言语的悲伤,“你对我,就没有丝毫爱情吗?我就是这般可有可无吗?”

    安德森暗暗叫苦,都怪自己这张嘴,让你八卦!看,现在可好了,触上霉头了吧?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我只是给了你选择。”

    “是的,你给了我选择,你一直都在让我选择。为什么你就不能真实面对自己?”我始终都无法打动你的心吗?不管如何,我都无法打破你那平静的面孔吗?哈里森对这段感情只感受到绝望,“我对你就这般可有可无吗?”

    “那你想我怎样?哭泣着求你留下来吗?求你不要抛弃我吗?”秦莜岚在此刻笑了,“我凭什么去挽留你?”不管身体残缺与否,一旦不爱了,曾经的白月光朱砂痣便成了心头蚊子血,厌弃的缘由。

    轻柔细语犹如切割在心头的利器。

    “缘分既然已尽,与其撕烂脸皮,死缠烂打,还不如理智地分开。我们又何必破坏这份美丽的回忆呢?”

    “你总是这般理智冷静,清醒得让人寒心。”自己所爱上的人就是这样啊!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

    “哈里森!”玛丽看着甩门而出的哈里森,着急地回望坐在轮椅上的人,“罗莎莉···”

    “让他去吧。何必勉强呢?”秦莜岚望向怀中吐着口水泡,不明所以的马丁,轻轻一笑,用指尖轻轻触碰那光滑的脸蛋,“马丁,你和简是我的宝贝。”会接受哈里森,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想要个孩子。

    是的,自己只想要个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并不在计划之内。

    待秦莜岚转动轮椅,进入室内,玛丽立即拿起一旁的法式面包棍往安德森的头招呼,“我让你多嘴多舌!让你多话!”

    安德森不敢还手,也不敢躲避,也是一脸懊恼,“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根本就不知道,罗莎莉以前是一个舞者来的!”

    安德森愣住了,“舞者?”

    “你根本没想过,作为一个舞者,在事业处于高峰期时因为一场车祸离开了自己心爱的舞台的感觉。她在这小地方开一间咖啡店得有多大的勇气!”玛丽气呼呼地踢了安德森小腿一脚,要知道自己在旧杂志上看到罗莎莉舞蹈的那张图片时有多惊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那么快地接受自己成为一个身体不完全的人的事实。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一样的营业时间,一样的工作流程。

    待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打扫卫生的安德森用手中的拖把支撑身体,“看来哈里森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玛丽杏眼一瞪。

    “这哪能都怨我呢?罗莎莉不也不在意吗?都好几天了,就算有人提起哈里森,她不也轻描淡写地说他离开了吗?”

    “真是的!你简直就是···”

    “玛丽!你弄湿我的鞋子了!”安德森后跳一步,但是还是避不开玛丽的拖把,“你是故意的!我这双鞋子是新买的!你怎么····”

    玛丽将右手放置腰上,丝毫不退让,“新买的鞋子又怎么样?谁让你把它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了?”

    “你这不是在说我···”

    内门在此刻吱呀一声被拉开,秦莜岚转动轮椅出现在门后。

    “今天真的辛苦你们了。”

    “没什么。”玛丽和安德森笑着回应。

    “也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那我们走了,罗莎莉。”待那一路拌着嘴的两人离开后,小小的咖啡店忽然显得空旷无比,端坐在轮椅上的秦莜岚嘲讽一笑。看来自己变得软弱了。

    正常作息时间,和熟悉的客人打着招呼,一如以往的日常。

    “罗莎莉!”门被大力地推开,室内一片沉寂。

    没待秦莜岚回过神来,一簇艳丽的玫瑰花就放在了她的面前,身穿正式西装礼服,打扮得隆重无比的哈里森单膝跪地,“嫁给我好吗?”

    所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我还是不够成熟理智,我也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有着不足。但是,我是真的很爱你,不管是你的好还是你的坏。”爱情从来是先爱上的先输,自己早就一败涂地。

    秦莜岚上半身前倾,“尽管我是一个残疾的异乡人吗?”

    “你是完美的,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完美的。”哈里森低头轻吻那纤长的手指,“我愿倾尽一生,护你一世。”地道端正的中文让秦莜岚一愣,他是从哪里知道这八个字的呢?

    “答应他吧!罗莎莉!”玛丽激动得又笑又哭,她就知道,罗莎莉值得被人呵护。虽然她并不知道哈里森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那必定是一句极美的誓言。

    “在一起!在一起!”熟悉的面孔无一不露出善意的笑容,鼓励和祝福的掌声此起彼伏。

    秦莜岚微微一笑,弯下头,额头与哈里森额头相贴,“我愿意。”

    哈里森已经完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直接用行动表示,张开双手从轮椅上抱起秦莜岚,兴奋地转了好几个圈圈。

    秦莜岚也没想到哈里森的速度如此之迅速,求婚后的第二天,那位曾经的不速之客再度上门来访。

    “我是哈里森的表哥克雷格。”不同初见的咄咄逼人,此刻的他是一位甚有绅士风度的男士,“很高兴能和你见面。哈里森,你无需这般警惕,在你的宣誓后,我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自克雷格踏进大门便抱着简背着马丁的哈里森坚决不移动位置,始终占据在秦莜岚身边的位置。那提防的态度显而易见。

    “所以,你这次上门是为了?”秦莜岚直接开门见山。

    “Well,也许哈里森并没有对我还有家人们进行过具体介绍。我本人,经营着一间公司。”克雷格递过一张名片,“显而易见的,他并没有对你提及任何有关我的事。”

    秦莜岚只是快速扫了一样名片,她并不认为这长长的头衔会对后续谈话有什么影响。

    “不知道,罗莎莉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们签约出一张唱片呢?”

    话题的转变让秦莜岚有点诧异。她没听错吧?正确的打开方式不是应该····

    “你是一名很有才华的女性,你不应该被过去所拘禁。你的嗓音,你的声线,你的歌声,你的才华,都是上天赋予你的恩宠。这一切都不该被埋没,你的舞台并不是在这个小小的咖啡店,你的听众也不该只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我这位不成器的在音乐路上半途而废的表弟。嘿,哈里森,别不服气,我只希望我们的小侄子小侄女不要学到你这不成器的性子。”

    “克雷格!我并没有放弃我的音乐。只是那里并不适合我····”

    “哦,是的,只有在她身边,你才燃起动力去继续你的音乐。但是你的水平实在是让我觉得惋惜,明确地说,你就像个孩子。”

    “克雷格!”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面前打着嘴仗的表兄弟,秦莜岚觉得头有点疼。说好的家人反对剧目呢?到底是我拿错剧本还是那位该找茬的拿错剧本啊?

    还不清楚情况,搞不明白克雷格对自己的好感度突然飙升的缘由,秦莜岚就站在了教堂里和哈里森宣誓,成为夫妻。

    “等你手术恢复后,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哈里森在怀中人的耳边轻轻诉说。

    “其实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求婚的第四天就进教堂!

    “不快了,不把你定下来,一定会有别人将你抢走。”如同对待珍宝,哈里森始终不愿放开怀中的人。

    秦莜岚轻笑,“傻瓜。”真是个孩子。

    “只要你高兴,不管是当傻瓜还是笨蛋,我都愿意当,就算是一辈子。”

    到后来,秦莜岚才知道,自己捡到的金毛犬血统也挺纯正的,家族底蕴不薄。而对方愿意接受自己的一个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哄孩子睡觉所哼唱的那一首小曲。

    “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你身上的才能足以遮挡一切。”哈里森的母亲是一位慈祥的妇人,“最重要的是,哈里森爱你。”乐呵呵地笑着的老太太弯腰抱起在脚边玩弄口琴的孙子马丁亲吻脸颊,“还有,谢谢你,为我们带来这两个可爱的小生命。”

    尚未能清晰吐字发音的马丁在此时咧嘴一笑,“love you。”没待老太太反应过来,他那小脸凑近老妇人的脸颊MUA地响亮来了一下亲吻。

    “噢,我的宝贝。”

    看着抱着孙子笑得不见双眼的老妇人,秦莜岚淡定地端起茶杯喝茶,她现在也不清楚这两个孩子到底像谁多一点。

    如果说大女儿当初的毅然出走,偶尔的书信让舜娟挂念不已,那小女儿可是让她更加不省心。绿萍出国后,她这当妹妹的也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姐姐在国外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从不主动写信过去,居然还好几次和云舟的弟弟云帆外出酗酒。而楚濂经常上门虽然是件好事,毕竟绿萍出国后说过,楚濂承担那医疗费和损失费后就两清,互不往来。但楚家和汪家的交情摆放在那,老死不相往来也甚是遗憾。可是楚濂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寥寥几句话提及绿萍的治疗外便无他话,还经常和上门的费云帆吵架。消停一段时间后,自己以为没什么大事了,紫菱忽然提出和费云帆结婚。费云帆是什么人物?没错,他家产丰厚,拥有一家酒店。但是!他可是叔叔辈的人物,而且曾经结过婚又离过婚,那花心程度不用说,紫菱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什么非得嫁给他呢?舜娟心中那个气啊,但是自己的丈夫展鹏居然点头了还反过来劝自己。忍无可忍之下,虽说知道这种堵心事不该告诉自己的大女儿,但是还是忍不住写信过去抱怨一下。而绿萍的回信让她知道了一个极好的消息,手术很成功,绿萍已经可以脱离轮椅和拐杖行走,而且,她还寻到了自己的幸福。在看到这些好消息,心情一舒畅,她觉得绿萍的劝说也极有道理,紫菱都一心求嫁,云帆对她又好的话自己又何苦做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呢?

    得知汪紫菱嫁予费云帆,楚濂觉得自己要彻底疯掉。绿萍,绿萍,都是绿萍,如果不是因为绿萍,不是因为那场车祸,紫菱怎会这般痛苦?那费云帆又怎会趁机而入呢?而待他追赶到机场的时候,紫菱已经登上和费云帆前往法国的飞机。懊恼地回到家中,自己的双亲正拿着一张张账单敲打,不用说,肯定是绿萍的医疗费,那该死的天价治疗费!

    在法国的异国风情让紫菱难以自拔,她尽情地享受着在法国的生活,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有趣和多彩。每天都有惊喜在等着她。她学习着怎么去当一个妻子,尝试着融入费云帆的世界。她开始去碰触她不曾碰触过的世界。当她逐渐遗忘在台北发生的伤心事时,汪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汪展鹏决定和舜娟离婚。

    匆匆从法国赶回台北,汪紫菱和费云帆一进门便被狼藉的室内给吓得不轻。而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女画家秦雨秋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还被自己的母亲亲眼撞破。

    “即使绿萍回来,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汪展鹏完全是豁出去了。

    紫菱想说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妈,你没事吧?”秦莜岚喊出这一声还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因为只有这个女人对她无条件的好,也只有她时时惦记着自己。

    “绿萍···”看到自己的大女儿,舜娟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没事,我回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秦莜岚轻轻拍着舜娟的背部,柔声劝慰。

    方才去开门的费云帆还是没有回得过神来,绿萍的右腿不是没有了吗?

    原来,姐姐还是那个白天鹅!紫菱此刻的心情甚是复杂,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感受。

    哭过一场后,舜娟的心情稍微平复了,忙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儿,“你在美国那边过得怎样?过得好不好?”

    “好,好,我很好。”秦莜岚微微一笑,“哈里森他把我照顾得很好。”

    舜娟在此刻才注意到在场的还有一位金发的男士。

    “他就是哈里森。”

    舜娟忙修复心情,颔首打招呼,“你好。”而大女儿的下一句话让她吓了一大跳。

    “我们已经结婚了。”

    而吓了一大跳的不止舜娟。

    “妈。”哈里森也很直接,“本来想前来拜访,请求您把绿萍托付于我。只是因为绿萍的治疗,我亦无法离开她,所以现在才前来拜访,还请您见谅。”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舜娟忍不住小声抱怨。

    “请您原谅一个陷入热恋中的人。我太爱绿萍了,我不能忍受没有她的生活,更加不敢想象她嫁给他人的场面。”

    那诚挚的话语还有真诚的眼神让舜娟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绿萍,这就是你的不····”

    “妈,现在家里这么乱,你也别收拾了,就和我到酒店去住一阵子吧。”秦莜岚丝毫不搭理汪展鹏想说什么,从一进门开始,她就无视掉舜娟外的人。

    “哪有住酒店的道理?”一想到家中的现况,舜娟也觉得难为情了。

    “那间酒店是哈里森名下的产业,他还想妈您当一回客人给他提提意见。”

    待汪展鹏回过神来,秦莜岚已经架着舜娟离开了。

    舜娟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大女儿给绕弯带到了酒店,而一进入酒店随之的活动早有安排。享受过一场香薰SPA,整个人心情完全舒畅下来后,舜娟也不得不夸绿萍的贴心,最起码自己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而自己的换洗衣服亦早有准备,合适得无法挑剔。

    进入客房的时候,舜娟甚是意外地看着围着大女儿的两个小孩子。

    “来,叫外婆。”

    脆生生的外婆一词让舜娟身体一晃。

    “马丁,简,过来爸爸这。”作为一名贴心的丈夫,哈里森自动自觉地带着孩子退场。

    “孩子是?”舜娟不敢想象。

    “是的,我和哈里森的孩子。”

    舜娟更是心疼了,“你一个人在外国生孩子···”

    “妈,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吗?而且孩子们都很健康,哈里森的家人对我也很好。我叫哈里森往东,他绝对不往西。”

    “听话,男人听话有什么用?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阳奉阴违?我和你爸二十七年的模范夫妻了,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戏一场梦!”一想起汪展鹏,舜娟就来气。

    “那妈你想怎样?挽留他吗?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

    “绿萍!”

    “你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年华给了他,现在他一点都不顾及,那你的下半生还要和他搅合在一起折磨自己吗?”

    “那我要怎样?看着他们双宿双飞?”

    “那你忍得下来吗?你忍不了。今天是秦雨秋,明天就是聂雨秋。年轻漂亮的女画家什么时候都有。”

    “可我···”

    “我没了一条腿,可是哈里森依旧愿意为了我面对他的家人。我失去了舞蹈,可是我找到了更多的东西。这地球并不是少了一个人就不会转,太阳照样日升日落,生活依旧在继续。”

    “那我说我该怎么办?二十七年的夫妻啊!”舜娟嚎嚎大哭得像个小孩子。

    “既然没办法做决定,那就暂时分开吧。”秦莜岚也只有给出这么一个建议,“让你们彼此都冷静。”

    紫菱特意和费云帆去见了秦雨秋,对比自己的母亲,紫菱是真的觉得秦雨秋的才情和细心实在是好。而汪展鹏更是坚定了要和舜娟离婚的心情。

    紫菱尾随着自己的父亲到了酒店,却只见到绿萍。

    “你妈呢?”汪展鹏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大女儿相处。

    “我送她出国旅游了,就当散散心。”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什么?然后你跑过来要她签了离婚协议书才能走吗?”

    “绿萍你···”

    “你急什么?反正你们都不清不白这么久了,也不需要在意多那么一段时间。反正在杜太太的宣传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你的外室。”

    “姐,你怎么这么和爸说话?”紫菱开腔了。

    “我想怎么说话是我的自由。现在,你给我闭上嘴,要么滚到一边去要么和你的费云帆走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间酒店是吉尔伯特家族的产业,而吉尔伯特家族的其中一名继承人就叫哈里森,可是哈里森的太太是一名歌手,名字叫特蕾莎。”费云帆在此时开口。

    “特蕾莎不仅仅是歌手,她还是一名出色的编舞者和乐手。”哈里森越过费云帆,在爱妻嘴角落下一吻,“我的繆思,真的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外人听到你的声音,不让他们见到你的容颜。”

    “我不是第三者,我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者,我的孩子是下一代的继承者。”秦莜岚微笑着捅刀,“对了,我的英文名字是特蕾莎·吉尔伯特。”

    特蕾莎·吉尔伯特,紫菱记得这个名字,因为她也曾听过这名歌手的歌曲,而且,还想当喜欢那乐曲和嗓音。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名歌手会和自己的姐姐是同一个人。

    “我们现在很忙,就这样吧。”

    “绿萍!”汪展鹏怒了。

    “安静。”秦莜岚将食指置于唇前,“多少顾虑一下你本人的形象,虽说本来就没多少形象可言。”

    “我是你的爸爸!”

    “在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了。”亲生女儿出车祸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有什么父女的情分可言?“还有,那位秦女士,我准备了一份大礼给她。”既然爱情那么伟大,那就抱着你的爱情共生死吧。

    如果说汪展鹏之前还不晓得那份大礼是什么意思,那在看到新闻,他就明白那份大礼是什么意思。秦雨秋的画作被画坛名家批判的一无是处,而且隐约提及几句私德不当难有成就。和秦雨秋同住的外甥女戴晓妍双亲找上门,不由分说便抽了秦雨秋几个耳刮子。

    “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好好的做什么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给别人当外室。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我们的吗?晓妍就是跟着你才学坏了。未婚先孕还流产,现在也只考得上一个三专。”戴晓妍的母亲豁了出去。

    “妈,你怎么这么说阿姨?”

    “你还光荣是不是?”戴晓妍的父亲拉着戴晓妍的手腕不松手,“现在就跟我回家。”

    “两位不要激动。”汪展鹏急忙来当和事老。

    “干爹!”戴晓妍犹如见到了救星。

    “干爹?!”戴晓妍的父亲更加生气了,“你爹妈还好好活着,你就急着给别人当干女儿了?我们什么时候短过你吃喝,什么时候刻薄你了?你对待自己的父母的态度还不如对待一个外人。”

    “你们什么时候在意过我?你们只在意你们的好坏。”戴晓妍丝毫不妥协。

    “你···”戴晓妍的父亲怒极攻心,一个大耳刮子耍了过去。

    “戴先生!“汪展鹏急忙把委屈地捂着脸颊的戴晓妍拉到身边。

    “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我们的劳累,我们的辛酸,你就一点都看不到?我们就是为你好才这样做,我们不希望你日后被人戳着脊梁!”戴晓妍的母亲泣不成声,“我们没有你的干爹有钱,我也不是什么画家,不会顺着你的性子。就因为我们不能让你事事如意,所以你就不愿意认我们这对亲生父母了吗?”

    戴晓妍只是哭,不说话。

    “好好!那你就跟着你的干爹和阿姨过日子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你日后是死是活,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雨秋想说什么,却被戴父的一个眼神吓退一步。

    “我也没有你这么没羞没臊的亲戚!我们走!”戴晓妍双亲的来去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回到室内,那脉脉的温情似乎又回了来。

    紫菱也没来得及多为双亲的事情思考,便遇上了楚濂。她对楚濂并非没有感情,因为愧疚,她才选择了费云帆。但是现在,楚濂已经将医药费都付清了,绿萍也站起来得到幸福,他们是互不相欠的了。她也没必要再愧疚。楚濂所讲诉的过往唤醒了她过去的记忆。

    不出秦莜岚的预料,散个心,转一圈,认识新朋友,舜娟的想法彻底改变。自发签署了离婚协议,当然,那一大笔赡养费之类的,她拿了。和汪展鹏拼了那么多年,凭什么让秦雨秋聂雨秋享受自己的那一份?不仅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当然,秦莜岚又额外赠送给汪展鹏一个对手,专注挖汪展鹏画廊的墙角。

    好不容易送走泼辣正妻,基本可以说是净身出户的汪展鹏又遇到了一件堵心事,那就是,小女儿紫菱出了车祸,和大女儿绿萍一样,被截掉了右腿。而作为司机的楚濂也不见得多好,他的右手是彻底废了。

    似乎兜了一个圈,事情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费云帆并没有舍弃紫菱,他带着紫菱回到法国治疗。而因为楚濂,楚家和汪家的感情彻底破裂。连带的,汪展鹏并不支持戴晓妍和楚濂的弟弟楚沛在一起,楚沛虽然情根深种,但是楚家双亲得知戴晓妍只是区区一个专三生,而且还拥有着不光彩的过去,毅然出手干预掐掉了这段感情。

    直到若干年后,作为女强人的舜娟应邀回台参加一个慈善仪式,在路上看到两个似曾相识的人吵吵嚷嚷又拉又扯,似乎在上演着感情第三者的戏码。不过那二人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人,舜娟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理会,继续埋首于手中的稿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到这里是告一段落了,这个第三者到底是汪展鹏捉秦雨秋的还是秦雨秋捉汪展鹏的,各自想象吧。说说紫菱见到完好无缺的女主时为啥心情复杂,她是高兴的,高兴于对方的痊愈,但是她的内心有个疙瘩——即使是失去舞蹈失去腿,她还是能够得到幸福。稍微有点妒忌的意思在里面,不过也不是非常刻薄就是。她断腿后的生活,小文就不写了。是失去自我还是找到自我,各位就自行脑补吧。嗯,对,这就是来个开发式的结尾~~虽说很烂~~~

    说说小文最近的近况吧,简直就是一挑N,女汉子中的顶梁柱。一个人HOLD住全场,声音嘶哑得连口水都没得喝QAQ上面不给派人手,小文每天就是不停地干活啊干活,女汉子也不是这么用的啊摔!工资又不见涨!又有人要离职,这日子还真的···所以请各位宽恕,可以的话帮忙扎小文上司小人,对,就是地区领导那位,让你要业绩剥削底层不把基层当人看!

    最后,要看嘛题材速速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