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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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研心的目光在萧离的脸上移不开，甚至连表情也来不及掩饰，或者说是忘记了掩饰，她以为自己看到墨言脑中浮现很多画面，但是大脑也只是一片空白。
不过，她现在很想冲上去狠狠的抱住墨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亲的人除了凡凡和妈妈，就是墨言了，在美国相依为命的四年，其中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是深深刻在骨髓中的，可能她不能接受他的男女之爱，但是她一直将他当做哥哥。
她离开了拉斯维加斯，和他失去联系之后，她也曾十分担心过，是不是他在美国混得不好，出了什么事情，甚至有可能……毕竟他所处的环境是黑暗和残酷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赔上性命。
不过现在她去看到他了，好端端的站在二楼，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冷硬的表情，还有超然的身份——虽然她不知道内森?菲尔德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连萧离都要摒弃和金飞龙之间的争斗来捧场迎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墨言竟然是他的义子？
这个世界很奇妙，顾研心盯着台上，只想着如何才能和墨言说上话，就算只是问一句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都可以，然后还要告诉他，她和顾凡过得很好，顾凡经常会叨念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墨言叔叔，还有她现在回到中国了，回到祖国有一种归属感。
许多一直被深深压抑的心情和想法，想同一个信得过的人分享，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不用在顾忌什么。
墨言，你好吗？你可想念过我？
“你认识他？”萧离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飘过来的，将顾研心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歪着头，目光早就不在人人瞩目的墨言身上，而是饶有兴味的研究顾研心脸上的每一根线条，“而且，你和他似乎还交往不浅。”
“跟你无关。”顾研心知道自己刚刚太过外露的表情肯定瞒不过萧离那双毒辣的眼睛，只是收回目光，尽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了这句话。
“跟他扯上关系，你会有很多麻烦。”萧离慢悠悠的说，嘴角还是一抹笑意，“你最好收起你的情绪表情，摆出你刚刚一直保持的假笑，不要让人看出你的失常。你现在是我的秘书，如果你出现什么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我最讨厌有麻烦在身边了。”
“我也不适合在萧总身边，萧总王霸之气太过浓厚，我等凡人承受不起。”顾研心嘲讽的说，虽然嘴上不让，但是心中去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墨言好就行了，她不应该想着在这个宴会上去和墨言接触，那样恐怕对他对自己都不好。
“你也觉得不适合在我身边？”萧离继续道，丹凤眼闪过一丝凌烈，不过表情还是戏谑的微笑，“那我解雇你，你觉得如何？”
“随……”顾研心差点冲口而出的是“随便你”，但是她忍住了，理智提醒着她和埃里克之间的协定，她必须做到，话锋一转，她立刻露出了谄媚的微笑，“随随便便什么能解雇员工呢？虽然我在萧总身边颇感压力，但是我会努力适应，努力做好我的工作的。”
说到这里，顾研心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坚决无比：“绝对不会让萧总解雇我的。”
绝对两个字咬字很重。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怕丢掉工作？”萧离笑容更加灿烂了，抬起自己的手臂，示意顾研心挽住他，“走吧，我们去给菲尔德先生，和他的义子墨言敬酒，你觉得如何？”
“我……”
“你不是想见他吗？”萧离笑眯眯的道，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香槟，菲尔德先生和墨言已经走下一楼来了，和金飞龙一起，许多人都争相上去敬酒，“难道你不想过去？”
“你说过你讨厌麻烦。”顾研心抿起嘴道，墨言不是金飞龙根不是萧离，他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很确定这一点。
“这么说你真的认识他？那个墨言？”萧离凑在顾研心的耳边，轻声问道，“那就更要过去看看，要知道菲尔德先生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如果你和他的义子认识的话。”
“不认识。”顾研心立刻说，萧离想要利用她？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墨言一直是一个内敛的人，就算他露出了诧异，只要她表现出不是，否认，墨言一定也不会贸然相认，她清楚墨言，就像是清楚自己一样，她是看着墨言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在仇恨的支撑之下，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认不认识过去看看墨言的表现就能确定了，反正刚刚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旧情人。”萧离缓缓道，语气带着一股很不爽，“至于是不是麻烦，那么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你想要保住工作跟在我身边，那就好好做。”
顾研心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拿起了一杯香槟，然后才说：“那么，萧总，走吧。”
萧离也算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走过去，不少围住内森?菲尔德和墨言的人都让开了些，让他到了前面来，内森?菲尔德似乎也和萧离认识的，看到他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更多些，只不过他天生就是一副阴沉的嘴脸，于是笑容满面，越有一种违和感。
“萧总，好久不见，我还说如果这次来a市有多的时间，一定亲自去拜见你呢。”菲尔德先生倒是先朝着萧离举杯，“来，先干一杯。”
他能说一口很流利的中文，这个是出乎顾研心的意料的，而且她也没想到内森?菲尔德和萧离会这么熟，大约以前两人合作过的。
“菲尔德先生客气了。”萧离笑着说，先把香槟给干了，“先干为敬。”
两人相识笑着，顾研心一直站在一侧低着头，不过她能感受到站在菲尔德身边的墨言似乎正在不动神色的打量着她，千万不要冲动，现在不是暴露的时候，顾研心想着。
不过还是忍不住抬眼了，看向墨言，正好和墨言四目相交，她能看到墨言神色剧变，显然已经认出来，好在他抿紧了嘴唇，只是在挣扎犹豫。顾研心轻轻的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声张，也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没看到周婷那个丫头？我很喜欢她。”菲尔德先生和萧离喝过之后，便说了今天无数人说的话，问起了周婷，可想而知，周婷是有多么的深入人心，“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顾小姐，我新上任的秘书。”萧离介绍。
“菲尔德先生您好，墨言先生您好。”顾研心大方上前，举起手中香槟，“你们远道而来，欢迎你们，中国可是个好地方，一定要乘此机会好好游玩。”
“嘴也甜，好，一定好好玩儿，说不定还让顾小姐作导游呢。”菲尔德先生哈哈大笑，点了点头，墨言大约已经读懂了顾研心刚刚摇头的意思，只是不动神色的喝酒，保持着他刚刚的样子，至于看到顾研心的那一撇和失神，看到的人都会以为只是错觉而已。
众人继续说笑寒暄，还是浮华赞美的辞藻，顾研心只是一个秘书而已，需要她说话的地方也不多，她也没有打算做到像周婷那样，所有人都对她印象深刻，周婷只有一个，她是顾研心，她不想去模仿，她有自己的处理手段。
很快开始了跳舞，舞池中双双对对，随着音乐轻轻起舞，灯光也暗了下来，萧离面子大，和菲尔德、金飞龙坐在一起，因此顾研心和萧离也有机会坐在一起。金飞龙一早就去了舞池，菲尔德先生被一位夫人请走跳舞了，临走的时候，倒也叮嘱了墨言活动一下，不要呆坐着。
萧离拒绝了好几个前来邀舞的女人，偏要坐在顾研心和墨言的中间，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轮番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和动作。最后这一桌子，只有他们三人了，沉默无言，说都不说话。
“顾小姐，可否请你跳一支舞？”墨言终于还是沉不住了，对顾研心的关心和这些一年一直拼命压抑的感情从他今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在煎熬着他，请她跳一支舞怎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应该不突兀，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顾研心只是微微迟疑，看了跟猎犬一样坐起来紧紧盯着他们的萧离，粲然一笑：“好，我想萧总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萧离面色微沉，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看着墨言牵着顾研心的手离开，心中一阵阵的不爽，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谁抢走了一样，而且心中越发的好奇，想要知道墨言和顾研心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人都会有这么不同寻常的反应。
“顾研心。”墨言揽住顾研心的腰，轻轻在舞池滑开步子，领着她加入跳舞的众人，他的声音沙哑而激动，“是你吗？研心？真的是你，对不对？”
“当然是我。”顾研心回应，墨言的手那么用力，把她的腰和手都捏得发疼了，“是我，你轻点儿，捏痛我了。”
“对不起。”墨言轻声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只是觉得……我像是在做梦，告诉我，这不是梦，对不对？”
顾研心的目光在萧离的脸上移不开，甚至连表情也来不及掩饰，或者说是忘记了掩饰，她以为自己看到墨言脑中浮现很多画面，但是大脑也只是一片空白。
不过，她现在很想冲上去狠狠的抱住墨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亲的人除了凡凡和妈妈，就是墨言了，在美国相依为命的四年，其中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是深深刻在骨髓中的，可能她不能接受他的男女之爱，但是她一直将他当做哥哥。
她离开了拉斯维加斯，和他失去联系之后，她也曾十分担心过，是不是他在美国混得不好，出了什么事情，甚至有可能……毕竟他所处的环境是黑暗和残酷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赔上性命。
不过现在她去看到他了，好端端的站在二楼，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冷硬的表情，还有超然的身份——虽然她不知道内森?菲尔德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连萧离都要摒弃和金飞龙之间的争斗来捧场迎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墨言竟然是他的义子？
这个世界很奇妙，顾研心盯着台上，只想着如何才能和墨言说上话，就算只是问一句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都可以，然后还要告诉他，她和顾凡过得很好，顾凡经常会叨念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墨言叔叔，还有她现在回到中国了，回到祖国有一种归属感。
许多一直被深深压抑的心情和想法，想同一个信得过的人分享，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不用在顾忌什么。
墨言，你好吗？你可想念过我？
“你认识他？”萧离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飘过来的，将顾研心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歪着头，目光早就不在人人瞩目的墨言身上，而是饶有兴味的研究顾研心脸上的每一根线条，“而且，你和他似乎还交往不浅。”
“跟你无关。”顾研心知道自己刚刚太过外露的表情肯定瞒不过萧离那双毒辣的眼睛，只是收回目光，尽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了这句话。
“跟他扯上关系，你会有很多麻烦。”萧离慢悠悠的说，嘴角还是一抹笑意，“你最好收起你的情绪表情，摆出你刚刚一直保持的假笑，不要让人看出你的失常。你现在是我的秘书，如果你出现什么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我最讨厌有麻烦在身边了。”
“我也不适合在萧总身边，萧总王霸之气太过浓厚，我等凡人承受不起。”顾研心嘲讽的说，虽然嘴上不让，但是心中去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墨言好就行了，她不应该想着在这个宴会上去和墨言接触，那样恐怕对他对自己都不好。
“你也觉得不适合在我身边？”萧离继续道，丹凤眼闪过一丝凌烈，不过表情还是戏谑的微笑，“那我解雇你，你觉得如何？”
“随……”顾研心差点冲口而出的是“随便你”，但是她忍住了，理智提醒着她和埃里克之间的协定，她必须做到，话锋一转，她立刻露出了谄媚的微笑，“随随便便什么能解雇员工呢？虽然我在萧总身边颇感压力，但是我会努力适应，努力做好我的工作的。”
说到这里，顾研心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坚决无比：“绝对不会让萧总解雇我的。”
绝对两个字咬字很重。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怕丢掉工作？”萧离笑容更加灿烂了，抬起自己的手臂，示意顾研心挽住他，“走吧，我们去给菲尔德先生，和他的义子墨言敬酒，你觉得如何？”
“我……”
“你不是想见他吗？”萧离笑眯眯的道，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香槟，菲尔德先生和墨言已经走下一楼来了，和金飞龙一起，许多人都争相上去敬酒，“难道你不想过去？”
“你说过你讨厌麻烦。”顾研心抿起嘴道，墨言不是金飞龙根不是萧离，他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很确定这一点。
“这么说你真的认识他？那个墨言？”萧离凑在顾研心的耳边，轻声问道，“那就更要过去看看，要知道菲尔德先生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如果你和他的义子认识的话。”
“不认识。”顾研心立刻说，萧离想要利用她？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墨言一直是一个内敛的人，就算他露出了诧异，只要她表现出不是，否认，墨言一定也不会贸然相认，她清楚墨言，就像是清楚自己一样，她是看着墨言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在仇恨的支撑之下，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认不认识过去看看墨言的表现就能确定了，反正刚刚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旧情人。”萧离缓缓道，语气带着一股很不爽，“至于是不是麻烦，那么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你想要保住工作跟在我身边，那就好好做。”
顾研心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拿起了一杯香槟，然后才说：“那么，萧总，走吧。”
萧离也算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走过去，不少围住内森?菲尔德和墨言的人都让开了些，让他到了前面来，内森?菲尔德似乎也和萧离认识的，看到他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更多些，只不过他天生就是一副阴沉的嘴脸，于是笑容满面，越有一种违和感。
“萧总，好久不见，我还说如果这次来a市有多的时间，一定亲自去拜见你呢。”菲尔德先生倒是先朝着萧离举杯，“来，先干一杯。”
他能说一口很流利的中文，这个是出乎顾研心的意料的，而且她也没想到内森?菲尔德和萧离会这么熟，大约以前两人合作过的。
“菲尔德先生客气了。”萧离笑着说，先把香槟给干了，“先干为敬。”
两人相识笑着，顾研心一直站在一侧低着头，不过她能感受到站在菲尔德身边的墨言似乎正在不动神色的打量着她，千万不要冲动，现在不是暴露的时候，顾研心想着。
不过还是忍不住抬眼了，看向墨言，正好和墨言四目相交，她能看到墨言神色剧变，显然已经认出来，好在他抿紧了嘴唇，只是在挣扎犹豫。顾研心轻轻的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声张，也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没看到周婷那个丫头？我很喜欢她。”菲尔德先生和萧离喝过之后，便说了今天无数人说的话，问起了周婷，可想而知，周婷是有多么的深入人心，“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顾小姐，我新上任的秘书。”萧离介绍。
“菲尔德先生您好，墨言先生您好。”顾研心大方上前，举起手中香槟，“你们远道而来，欢迎你们，中国可是个好地方，一定要乘此机会好好游玩。”
“嘴也甜，好，一定好好玩儿，说不定还让顾小姐作导游呢。”菲尔德先生哈哈大笑，点了点头，墨言大约已经读懂了顾研心刚刚摇头的意思，只是不动神色的喝酒，保持着他刚刚的样子，至于看到顾研心的那一撇和失神，看到的人都会以为只是错觉而已。
众人继续说笑寒暄，还是浮华赞美的辞藻，顾研心只是一个秘书而已，需要她说话的地方也不多，她也没有打算做到像周婷那样，所有人都对她印象深刻，周婷只有一个，她是顾研心，她不想去模仿，她有自己的处理手段。
很快开始了跳舞，舞池中双双对对，随着音乐轻轻起舞，灯光也暗了下来，萧离面子大，和菲尔德、金飞龙坐在一起，因此顾研心和萧离也有机会坐在一起。金飞龙一早就去了舞池，菲尔德先生被一位夫人请走跳舞了，临走的时候，倒也叮嘱了墨言活动一下，不要呆坐着。
萧离拒绝了好几个前来邀舞的女人，偏要坐在顾研心和墨言的中间，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轮番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和动作。最后这一桌子，只有他们三人了，沉默无言，说都不说话。
“顾小姐，可否请你跳一支舞？”墨言终于还是沉不住了，对顾研心的关心和这些一年一直拼命压抑的感情从他今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在煎熬着他，请她跳一支舞怎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应该不突兀，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顾研心只是微微迟疑，看了跟猎犬一样坐起来紧紧盯着他们的萧离，粲然一笑：“好，我想萧总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萧离面色微沉，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看着墨言牵着顾研心的手离开，心中一阵阵的不爽，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谁抢走了一样，而且心中越发的好奇，想要知道墨言和顾研心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人都会有这么不同寻常的反应。
“顾研心。”墨言揽住顾研心的腰，轻轻在舞池滑开步子，领着她加入跳舞的众人，他的声音沙哑而激动，“是你吗？研心？真的是你，对不对？”
“当然是我。”顾研心回应，墨言的手那么用力，把她的腰和手都捏得发疼了，“是我，你轻点儿，捏痛我了。”
“对不起。”墨言轻声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只是觉得……我像是在做梦，告诉我，这不是梦，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