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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喜不喜欢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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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熙本来在检察院和同僚整理一些资料,无意中听得都察院的另两个官员在闲聊。

    一个脸色白净,鼻下长了细胡须的男人说道:“这个月十五,谭太尉的公子要成亲了,娶得正是项大人的女儿呢!谭太尉本就位高权重,儿子也入了朝廷,父子同朝,本就厉害,这下,又娶了吏部尚书的千金,世家联合,更了不得了!之前,顾丞相和谭太尉平分秋色,如今,只怕局势要变了!”

    另一个二十来岁的方脸男人道:“再变,也扯不上咱们,咱又不是他们那一党的。不过,既然谭太尉家里有喜,我们是不是也要备份礼去贺喜一番,免得落人把柄。”

    “谭家正是如日冲天之时,应该的……”

    柳玉熙动作不停,只是埋首的眼里,闪过一缕沉思。

    到了傍晚,柳玉熙将东西整理完毕,剩下的卷宗也不看了,而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一旁穿同色官服,二十五六的男子见了,不免有些诧异道:“柳兄极少这么早回家呢,可是这段日子冷落了家中娇妻,今晚月色正圆,便想着回家看看?”

    此人名为陶刚,是上届科考出身的,原来在吏部干了两年,后来才调到都察院的。陶刚佩服柳玉熙的人品,更欣赏他的才学,两人第一次说话,是柳玉熙要找卷宗,陶刚念及对方是新人,自己轻车熟路,便主动上前帮忙。之后,两人时常聊天,或者探讨政事,彼此意趣相投,也算是半个知己。

    陶刚和柳玉熙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之处,例如,两人都勤勉政事,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绝非为虎作伥,为非作歹之人。柳玉熙工作到很晚,能陪他的,往往只有陶刚。其他人都是一到时间,便做鸟兽散,做事也得过且过,睁只眼,闭只眼,实在非同流,这样便更加显出陶刚的与众不同。

    所以,柳玉熙也乐意和他相处,两人常常一起吃饭,甚至有时对方开一两句玩笑,他也是不在意的。

    柳玉熙笑着摇头,“陶兄说笑了,我并未娶妻,只是这段日子确实冷落了家人,便想回去看看。正好,也处理一些事情。”

    陶刚点头,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记性,你要是成亲了,我妹妹必定要跟我哭诉的。”

    “你妹妹?”柳玉熙皱眉不解。

    陶刚有些不好意思,道:“家中小妹顽皮,老是喜欢往外跑,跟着那群女人瞎起哄,瞎跟风。以前她迷谭雅伦,近日爆出谭雅伦成亲的消息,她却一点儿也不伤心,直说还有柳公子。我一时兴起,问是哪个柳公子,结果才发现正是我们都察院的柳大人你!”

    “我?”柳玉熙俊眉纠结,更加疑惑了!

    陶刚便拍拍他的肩膀,带了几分调侃道:“你整天窝在都察院,也不上街,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女人为你有多疯狂,她们联合建造了一个慕柳阁,顾名思义,所有爱慕柳公子的你的人,都可以加入。我那个妹妹陶小碗也是其中一员,据她说,里面的女子现在已经有上百人了,都是待嫁的闺中少女。以前谭雅伦的那个慕雅阁这么久了,也不过三百人。你才一个月,就有一百个女子放言爱慕,这还是敢站出来的,背地里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爱慕你呢!假以时日,必定超过谭雅伦。据说,慕柳阁的女子只要你肯点头,人家就算做妾也毫无怨言,有好些人都非你不嫁呢!”

    闻言,柳玉熙的嘴角抽了抽,“陶兄对这些事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

    这些事,他自己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因为回家回的少,每次也都十分低调,他倒是没怎么留意。虽然盛京民风开放,不过,这种行为也大胆了。这么公然地表露心思,对她们的名声必然有损,让别的男人怎么敢娶她们。这个世上,总有这样一些人做出一些无聊之事,耽误了自己,也困扰了他人。至少,柳玉熙听了这事儿,一点儿高兴乃至于得意的心思都没有,只觉得头疼,更怕给常笑带来麻烦。

    陶刚没有听出话语里的反义,反而继续道:“我本来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实在是小妹非得跟我说这些。还有,你不知道,现在你的画像在京都女子之中,最贵的已经卖到五十两了呢!”

    “我的画像?”柳玉熙一惊,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她们哪来我的画像?”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让人画过像啊,这真是太诡异了。

    陶刚就嘿嘿的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见过你的人说你长得俊美非凡,比谭公子还要俊俏。那些姑娘小姐们听说了,自然就想看了,想看就有得买。

    朝廷的御用画院,有许多画师,真正能得到圣上以及妃嫔们眷顾的确是少之又少。他们的俸禄比我们还要低,若是没有赏赐,必得需要额外的收入才能贴补家用。这时候,他们便会想办法赚钱,反正闲着也闲着!别看这群人也算个文人,有时候,在钱面前,那是什么清高都要降下来的。

    你有没有发现,前段日子常常有人在都察院门口徘徊,有好些还借故进来瞅瞅,那就是画师们。他来这里,不干别的,就是为了看你。你做事认真,自然懒得理会这些。画师都是通过层层考核,万一挑一进来的,画工都是极好,甚至有的人,看几眼,回去默画,栩栩如生,也不是难事。一副样画出来了,其他画师又纷纷临摹,贩卖给富家小姐,这是价高的一批。流落在外,又被民间画师临摹,再贩卖给小家碧玉,这是中等价位,若是质量差点儿的,可不就卖的便宜了么!”

    柳玉熙摇头失笑,叹道:“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百事通的潜质?”

    陶刚就笑,也以一种玩笑般的语气道:“好说,好说!不过,给你说了这么多,说的我口的渴了,也给你补了一些,免得你下次上街,被围得水泄不通。看在我既有功劳,又有苦劳的份上,你要不要帮兄弟我一个忙?”

    “什么忙?”柳玉熙微笑,眼里几许精明,这才是陶刚的最终目的,拐多少个弯儿啊!

    “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先答应我!”陶刚赔笑。

    “你先说!”柳玉熙也很坚持。

    都是人精,有求于人,陶刚也没法子,只好讪讪道:“是这样的,我妹子陶小碗知道我跟你共事,就想让我搭个线,让你们俩见个面!”

    柳玉熙想也不想就道:“抱歉,我最近很忙,你知道的,我半个月才回了三次家。”

    若说到男女之情,别的女人,他暂时不作他想,更无兴趣,除了……

    毕竟是事实,陶刚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也不是说急着见,等你有时间了再说!”

    柳玉熙一笑,“再说吧,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陶刚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都察院的大门。

    徒留陶刚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大叹口气!妹子啊妹子,你哥我已经尽力!柳兄啊柳兄,我妹子可是个小美人,又不是个无盐女,你用得着避如蛇蝎么!不过,柳玉熙那模样,长得真是太没天理了,连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见着他的面儿,都看呆了呢!若非他那身官袍,和一身男子气概,以及在男子间也是少见的高挑,他险些分不清他的性别。自家妹子配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柳玉熙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医馆关了门,柳玉熙从后院进门。

    张伯和李大夫一边喝茶,一边儿下五子棋,见柳玉熙回来了,眼里或多或少有些惊喜。

    柳玉熙向二老打了招呼,李大夫便道:“笑笑在厨房呢,不过,我看她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这么一说,柳玉熙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匆匆往厨房赶去,倒是挺心急担忧的。

    李大夫就乐,又看见柳玉熙随手放在小几上的东西,瞬间咧开嘴笑了,“瞧瞧这孩子,真是懂事啊,知道我爱喝酒,居然带了坛酒回来!”说话间,李大夫走上前揭开封子,深深嗅了一口,很是陶醉,“香,真香啊!”

    李大夫正想找个杯子尝一口,一旁的张伯不咸不淡地开口了,“我敢打赌,这酒不是给你的。”

    闻言,李大夫脸都绿了,不服气道:“凭什么这么肯定!”这要不是给自己的,他先前这番做派,让自己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张伯便道:“少主子在都察院做事,一定也知道谭雅伦成亲的消息,他担心小姐心情不好,特意赶回来看她的,人说一醉解千愁,买壶酒回来让她解愁,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笑笑基本上不喝酒。”

    张伯突然露出一个诡笑,“这样吧,老李,咱们打个赌!我看笑笑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我们也别倚老卖老,让她做这么多事情。若是这酒是给你的,我吃完晚饭就去洗碗,不仅是今晚的,还有明晚的,后晚的。反之,你去洗碗。”

    李大夫偏不信这个邪,“赌就赌!”

    柳玉熙进厨房的时候,常笑正在洗菜,柳玉熙走过去,说道:“笑笑,我来帮你吧!”

    常笑轻轻应了一声,便走到一旁去切肉。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菜刀碰撞钻版的当当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名为愁绪的味道。

    柳玉熙看着她沉寂的侧脸,眉头微微皱着,着实算不上高兴,柳玉熙轻叹口气,却没有多说,只是默默打着下手。

    直到晚饭开动,饭桌上也显得比以往更加安静。

    李大夫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喝着酒,张伯细细地嚼着饭,阿保将排骨汤喝的“嚯嚯”响。常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柳玉熙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一桌子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吃完饭,常笑本想洗碗,李大夫抢先说道:“笑笑,今个儿你就别洗碗了,让我们来。老人家老是坐着也不好,到了晚上,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常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而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柳玉熙随手捞起那坛子酒,而后也跟出去了!

    李大夫巴巴地看着那坛子酒随着柳玉熙的步伐,慢慢淡出了视线,只觉得心肝肺都在作痛。

    见此,张伯难得嘿嘿笑了,对李大夫道:“老李,去洗碗吧!”

    阿保不知其故,热心地说道:“还是我来吧!”

    张伯摇头,语气很坚决,“不用,老李要活动筋骨!”

    李大夫很苦逼地走向了厨房,该死的活动筋骨,他活动了一天了,还没动够么,黑心的老张!

    院子里有张石桌,围着三张石凳,还有一张坏掉了,但是,对于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常笑因着心里有事,想要安静,也没有坐在大厅门口的石阶上,而是坐在了石凳上,用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

    对于谭雅伦,她应该早就应该放下了。听到他要成亲的消息,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大抵初恋都有那么一点儿刻骨铭心,她又不是薄情的人,又或者在新一段恋情开展之前,前一段恋情的阴影总是会围绕着你,你不去碰,就没关系,若是它罩住了你,你又会觉得阴暗。

    其实,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谭雅伦跟她分手的真正原因。看起来他是个负心汉,可是,再见的时候,看到他憔悴又难过的样子,她又对他恨不起来,甚至有种感觉,他或许是有难言之隐的。但是,无论他有天大的苦衷,有的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有她的原则和底线,万不会失去自我。她只是有些疑惑,有些感慨,谭雅伦在两人分手两个月后,就踏入婚姻的殿堂。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伤心了,权当是为这段感情默哀,或者是进行一个彻底的告别式。不是对谭雅伦的,而是对自己的心,让自己彻彻底底地认识到,从此之后,这个姓谭的男人,将永远退出自己的感情生活。再见的时候,不再有爱,也不再有恨,就像是一个没有过节的陌生人,乃至于普通朋友。

    常笑本想一个人静一静,却感到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柳玉熙笑着问她,语气很轻柔。

    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对方以一种十分绅士的口吻来问她,让常笑微微失笑,想也不想就道:“可以!”

    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常常有两个选择,一是找个地方静一静,二是,找个好朋友倾诉。对象是柳玉熙,这个她绝对信任的人,她便没有丝毫压力。

    柳玉熙便从桌下拿出一坛酒,似乎刚才泥土里挖出来,虽然表面被擦得十分干净,但是,却带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味,好闻极了。

    “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酒铺,老板刚刚新开了一批陈酿,我闻着酒香,就卖了一坛回来,想不想尝尝?”这话说的轻松,实则是他跑了好几家酒铺,才买回来的。

    “好啊!”若是平素,常笑未必肯喝酒,一来她酒量不怎么样,二来,喝醉了容易耽误事。但此刻,她突然很想喝,一来心情不爽,二来,身边有这个人,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喝。

    柳玉熙变戏法般的,又从底下拿出两只碗,吃饭的那种,不小气,也不粗豪,对常笑,可谓是恰到好处。

    见柳玉熙撕开封口,往碗里倒酒,常笑显得很惊奇,“我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什么都准备好了!”

    柳玉熙应答如流,“我只是想,你要是不想喝,我就拿进去给李先生和张伯喝。”

    常笑立即摇头,将倒好的一碗酒端到自己前面,一边说道:“爷爷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他年纪大,喝多了也不好,张伯,可是从来不喝酒的。”这句话却是在暗示,她愿意喝酒,又见柳玉熙将另一碗也填满了,常笑有些惊异,不太确定道:“你真的要陪我喝?”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个人喝酒又有什么意思!”

    常笑看着他那双含笑的眼睛,由衷地笑了,眼里有一种光晕,“玉熙,认识你真好,谢谢你!”

    谢谢你关心我,谢谢你安慰我,谢谢你能陪我!

    “干杯!”常笑举起酒碗,柳玉熙也端起酒,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碰撞,酒碗移开,便是酒入喉肠的吞咽声。

    一碗喝尽,常笑嘴角淌了不少酒渍,常笑也顾不上擦,头脑有些发热,常笑觉得这种感觉不坏,便主动捞起酒坛往碗里添酒,完了又给柳玉熙满上。

    常笑没有多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酒,柳玉熙也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儿地陪她喝。

    不知不觉,一坛子老酒已经进了两人的肚腹。陈年老酒本就劲儿大,柳玉熙似乎酒量不错,此刻除了脸颊有点红润,思绪还算清晰。

    常笑就不行了,颊边两陀红晕像涂了胭脂,头脑摇摇晃晃,看人的时候都是斜着目,笑的样子有些傻气,显然是醉了。

    但是,醉也有醉的好处,先前除了干杯,一言不发,此刻,倒是自顾自得说开了。

    “玉熙,有时候我觉得他很过分,跟我分手没多久,马上就成亲了!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可怜,因为他不爱项月,却不得不娶她。”

    “有时候我想,要是当初喜欢的人是你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伤心,谭雅伦也不会纠结,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常笑不知道,她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柳玉熙的眼睛陡然间深邃了。

    常笑忽然转过头,看他的脸,眼睛里似蒙了一层水汽,带点儿醉酒的恍惚,“玉熙,你长得真好看,你要是放在现代,一定是个大明星!”说话间,常笑就凑近了,甚至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带着一种不清醒的痴迷。

    柳玉熙没有躲开,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熏得他,也有点儿醉了,不忍离开,不忍打破这个难得的好气氛,反而顺着她的话,轻声问道:“什么是大明星?”

    常笑就道:“大明星啊就是很多人喜欢,很多人追捧,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人。”

    柳玉熙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特别柔和,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盼,“那你呢,喜不喜欢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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