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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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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ri晚上,巫马夕按照约定来到北市,却并没有发现那个卖药男人,他以为那人是改了摆摊地点,将整个北市都搜寻了一遍,却仍然没有发现。

    巫马夕无奈,只好静下心来等待,因为他迫切需要那些丹药。

    他最近越来越觉得时间紧迫,平常的修炼速度实在无法让他满足,所以宁愿花费巨资买丹药,也要将修炼速度提起来。

    一直等到夜市散尽,那个男人仍然没有出现。在巫马夕的印象中,那人应该不是那种会爽约的人,只是此时四顾街市,皆是空寂无人,巫马夕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一下。”那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有些急促,有些痛苦。

    巫马夕转过身来,看着黑暗处,并不出声相问。

    不多时,便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在路灯底下,趴在地上,用双手艰难地爬行过来,两条腿无力地拖着,在地上拉出两条恐怖的血se轨迹。

    那个男人满脸惶急,满头大汗,一边爬一边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巫马夕走到他前面,蹲下来,编织了一个木棉传香种在他身上,那个男人的状态立即便好了许多。

    他拉住巫马夕的衣襟,语气急促而颤抖,道:“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说完也不等巫马夕回答,接下去道:“明天一早,你就去烟柳馆,翻养露秋的牌,帮我照顾她一天,千万不要让别人进去,要不然她会死的。”

    巫马夕听完,心里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不可能答应这个请求,他马上就要进行一个新计划,身份现在很敏感,见不得光。而养露秋身旁不是太平之地,很容易被人盯上。虽然心中有一丝愧疚,但是仍然毫不犹豫地道:“不可能。”

    那个男人将巫马夕的衣襟抓得更紧了,颤抖着重复道:“你一定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巫马夕将他的手掰开,道:“丹药。”

    那个男人摇着头道:“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帮我。”

    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可怜,但是巫马夕不可能答应这种交换,卷入这种漩涡,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他站起身来,转身便走,虽然没有丹药可惜,但是他还是很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听着那个男人在身后哀求,他的脚步毫不停留。

    “是你伤了马行风,我知道,我知道是你。”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像是绝望前的挣扎。

    巫马夕陡然站住,转过身来,他的头皮有些发麻,脸se黑得难看。

    那个男人原本只是猜测,看到巫马夕的反应,立即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道:“我可以帮你炼丹,帮你做任何事,上次你要的加快吞噬速度的丹药,我也可以帮你炼出来,不要钱,但是你一定要帮我。”

    巫马夕知道自己反应过于激烈,让对方看破了自己,此时已经不是丹药的问题了,马二爷的势力与心狠手辣,他比谁都清楚。定了定心神,冷冷地道:“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

    那个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喃喃地道:“我会炼丹,你一定要帮我。”

    巫马夕看着他的样子,终究狠不下心来杀人,沉默许久,最终选择了妥协,背起那个男人向医馆走去。

    那个男人看巫马夕的表情和行动,知道对方已经答应了自己,终于放下心来,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路都在唠叨:“你明天一早就过去,你告诉露秋,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两天就会去看她。对了,我叫居寒松……”

    巫马夕背着他慢慢走着,一路听着他的唠叨,突然觉得眼眶泛酸,冷冷地道:“闭嘴。”

    后边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唠叨声又再次响起。

    巫马夕在医馆修炼了三个小时,然后就急忙向烟柳馆跑去,因为居寒松催促他,一定要在四点钟之前到达。

    巫马夕一路急奔,终于按时赶到目的地,略一打听,还要等五个小时才能翻牌,不得不骂出了某个老骗子的名言,“你娘的,坑谁呢?”

    既来之,则安之,巫马夕便在院里待了下来。八点多时,陆续有人来院中等待,从他们的话语中,巫马夕知道这些人的目标都是养露秋,略略明白居寒松的意思。

    看着眼前这些如豺狼一般的男人,巫马夕能够感觉到那对鸳鸯的栖惶与可怜。但是,他仍然不后悔当初做下的一切,若是再重来一次,他还会毫不犹豫地送上那把折扇。在他的生命中,仇恨远比爱情和怜悯重要得多。

    六点多钟,养露秋起床了,梳洗打扮早餐完毕,已经将近七点了,脸上露出一丝期待来。每天这个时候,院里总会传来熟悉的箫声。

    她静静地等着,眼前浮现出一个男人的面孔,轮廓强劲有力,只是须发有些凌乱,满脸都是落寞与悲伤。

    “这样就很好了,不图什么了。”她露出一缕微笑,将眼中的泪水擦去。

    七点已经到了,没有箫声传来。

    养露秋开始坐立不安,猜测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这种猜测持续了两个小时,越来越让她胆战心惊。

    九点,房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青人,轮廓锐利,表情冰冷。养露秋的脸se变得惨白,站在墙角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巫马夕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些天来,自己的生活与她发生了许多交集,到此时才见到了她长什么样。很漂亮,虽然脸se惨白地站在角落,仍然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巫马夕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她,坐在床上,径自拿出那本《意境原理初步》来研究。很快便沉入其中,对外物不闻不问。

    许久,突然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抬起头来,就见养露秋倒伏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巫马夕暗骂了一声,他来到这里,本身就有着被胁迫的因素,心情本来就不是太好,如今麻烦事又来了。

    人已经倒了,总不能不管。巫马夕无奈地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为她编织了一个木棉传香。

    养露秋很快便醒来了。巫马夕见状,算是放下心来了,环顾数尺见方的房间,找了处空地,铺上牛皮,坐下继续学习。

    很快便到了晚上,龟奴来敲门,提醒时间到了。巫马夕将东西收好,转身离开。

    “寒松,他是不是出事了?”寒露秋战战兢兢地问,这个问题憋在她心中一天了。

    巫马夕停住脚步,站了片刻,道:“他被人打断了双腿。”

    虽然居寒松一再交待他不要说,但是在巫马夕心中,仍然想让养露秋知道。

    巫马夕不等她的反应,径自走出门去。

    第二天,巫马夕又准时出现在烟柳馆。一进房间,养露秋迫不及待地问道:“寒松他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一整夜的煎熬让她脸se憔悴,还带着两个黑眼圈,

    巫马夕盯着她的脸,道:“他在医馆,很快就会好,不过他拖的时间太久,可能会有点瘸。”随后不理她,径直坐到昨天的角落学习。

    两人没有交流,巫马夕专心学习,而养露秋则在旁边用针线锈着什么。

    到晚上九点,巫马夕起身,却被养露秋叫住,将一方丝帕递到他手中,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带给寒松。”

    巫马夕接过,随手收好,正要离开,养露秋又道:“你能不能给我带一把匕首?”

    巫马夕想了片刻,取出自己的短刃递给她,盯着她看了许久,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并没有开口,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居寒松在病榻上将丝帕展开,上边绣的是一对鸳鸯,栩栩如生,情意绵绵。

    巫马夕看着状若癫狂的居寒松,一时茫然。

    其后几天,巫马夕和养露秋之间仍然话少,只是养露秋偶尔问几句居寒松的病情,其余时间大多都是沉默。巫马夕忙于学习,养露秋会为他斟茶水,也为他调配画六视图的颜料。偶尔,有朦朦胧胧中,巫马夕会觉得眼前的生活很好,很舒服。

    正月初七,巫马夕又是凌晨四点来到烟柳馆,有一个烟柳馆的小厮也在,陪着他一直坐到天亮。

    八点以后,院中人渐渐多起来。快九点时,走来了一个壮年piao客。此人巫马夕很熟悉,这几天老在此院相见,是被巫马夕郁闷着的众多piao客中的一员。

    那人走过巫马夕身边时,貌似自言自语地道:“打瘸一个,又来一个,接力?”

    巫马夕装没听到,不理会。

    前边那个陪着巫马夕坐了半夜的小厮站起来,道:“胡爷,您请。”

    那个胡爷“嗯”了一声,施施然地走到前边,接替了那小厮的位置,随手从怀中取出数枚金币,扔了小厮手中。

    巫马夕脸上骤然变se,他没想到这个胡爷会使出这样的招数来。此时胡爷排在第一,等下翻牌时,他肯定是翻养露秋的牌。

    预想到后续的情节发展,巫马夕只觉得心中堵得厉害。几天前他能无视养露秋被欺辱,此刻却不行。

    排在后边的几个piao客似乎都兴高采烈起来,一个劲地为胡爷打气。

    九点已到,那个壮年人对着身后的众piao友一拱手,大步上前翻牌,随后在piao友的恭喜声中,向着养露秋的房间走去。

    “胡爷,等等!”胡爷正要推开养露秋的房门,却又被巫马夕叫住,他快步上前,满脸笑容地握着胡爷的左手,像是老朋友叙旧一般,而一股小惊蛰的意境却已经顺着手臂渡入了胡爷体内。

    小惊蛰意境还没来得及发威,就骤然遇到一股大锤状意境,瞬间被砸得烟消云散。那个胡爷大嘴一张。

    “哈!”

    一股狂暴的声浪冲着巫马夕席卷过来,头脑瞬间被这股声浪冲刷得一片迷糊,胸中闷得厉害,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这piao客居然也是境修。”巫马夕躺在养露秋的房门前,眼神挣扎。

    胡爷低着头看着,冷冷地道:“瘪三,老子忍你,很久了。”说完,一把推开房门,立即神se一变。

    养露秋对门而立,右手执着一柄短刃,悬在自己右脸上,一见门开,毫不犹豫便划了下去。就见那张美丽的脸上,瞬间便是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潺潺而下,触目惊心。

    养露秋刀交左手,指着自己的左脸,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门前,表情冰冷而倔强。

    胡爷吃了一惊,看着养露秋呆立了许久,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在走过柜台时,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币拍在柜台上,道:“整天。”

    院中那些piao友立即喧哗起来,谴责声此起彼伏。

    “老胡,你这不地道啊!”

    “是,太不地道了,你怎么能跟那两个王八蛋一样呢?”

    “老胡,我看错你了!我诅咒你今天晚上又上不了宿月儿的床。”

    胡爷大手一挥,道:“世上娘们,多得是,已经,够可怜,没有必要,把人逼死。我,胡岭,今天放下话,你们,这群王八蛋,要是再来,就是跟我,过不去!”这段话太长,将胡爷那几字一断的说话方式,发挥得,淋漓,尽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