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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一间院,两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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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爷,别再捣鼓那些葡萄藤架了,快来府门前,一大批抬着匾额挂花的宫廷仪仗队正站在家门口呢,敲锣打鼓的,可热闹啦!”

    初八科举考完,郭暖与朴尚玄累的两眼窝发黑,当踏出宫城吏部考试场子时,步履蹒跚的东倒西歪,活脱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丐帮乞丐。

    这场子里连考了三天三夜,一万多考生挤在一个大殿里,殿里有很多小隔间,每个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一平米大小的小隔间里,一张小木桌,一条长凳,两支毛笔,一台砚。

    郭暖发现小隔间里的小角落还放着一个铁箍的木质马桶,连出恭都在里面解决。不过可恶的是,盖子盖不严实,整整熏了他三天。

    当总算把卷子弄完,郭暖巴不得提前交卷,可是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监考官硬是不让他提前离开,考官说平常考生要作五个时辰的卷子,郭暖两个时辰便糊弄完了,这也太随便了,好意让他多加几百个汉字。

    其实郭暖也很想多填几个字,郭暖运气算是不错了,抽中了考题是论法的精神。喝,当时郭暖打开策论考题顿时乐了。感情是论法啊,这还不简单。在大学选修的不就有一大堆论法的法律科目么。

    像是什么梦到僵尸,哦,说错了,郭暖心里嘀咕的改口,是孟德鸠斯,一个法国近代法学启蒙家来着,关于近代资本主义的民主与法制的什么东东,还有美国正搬来用着的“三权分立”,就是老孟发明的。

    正当郭暖正兴冲冲想把脑子里还有些印象的孟德鸠斯零星理论东拼西凑地整成一篇策论文章,下笔时倒犹疑了。一千年以后的资产阶级理论,这些一千年以前的封建老古董们能不能看得懂?就算看懂了,但三权分立写上起岂不不是大逆不道的言论。

    封建国家,当然是皇帝老子最大,三权分立,搞民主?搬出一套民主投票选首相的制度,这要让便宜皇帝岳丈看了,还民主,这不是要分他的权,直接让他下岗嘛,简直是要他的老命,不把郭暖这个女婿给生煮了才怪。

    既然资产阶级的那套理论唐朝人不识货,郭暖寻思着写点马克思社会主义理论,好歹这个也是炎黄子孙中最伟大的其中一个——毛爷爷用过的革命斗争理论嘛,也许颜真卿考官大人一看便顺眼了,三甲应该没问题,那个太子大舅子可是打了保票的,一定能“被进士”。

    “呃?奶奶的,在大学上马思课时,光顾着与教室讲堂里的邻座美眉瞎侃,发展友谊,联络感情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听讲台上那个老教授架着老花眼镜念经。考试还是郭暖抄了陪考的四个哥们的卷子通过的。马克思理论书籍艰涩难懂,也就入党积极分子看得下去,郭暖也想入党,但不积极啊,党对于这个很有潜质但不积极的好苗子也是无能为力了,郭暖对于马思毛论着实实记不清了。

    得了,郭暖脑光一闪,想出了前世练毛笔字的时候,自己在书房里练得帖子,宋代的大文学家苏轼的文章不是常常被用来临摹么,好像有篇《刑赏忠厚之至论》,挺切合论法的题意的,郭暖把这篇文章练习他的瘦金体书法不知写了多少遍了,简直可以倒过来背了。

    郭暖当时一想到苏轼的文章,顿时嘿嘿直笑,手脚也跟着激动地乱晃,手肘差一点就碰倒了桌角边的砚台墨水,要是染脏了雪白的试题卷子,哪怕一个小墨水圆点,得了,即使文章再好,考官也是不看的,古代科举这叫卷面不整洁,扣卷面分取消考试资格,郭暖可以直接回家了,明年再考吧。

    六百字啊,郭暖乐得快上天了,苏轼大诗人的文章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啊,这一些弄上去,八成二甲进士都可以高中。

    简直是雕刻石碑一样,郭暖当时恨不得把每一笔画都精雕细琢,小心翼翼的他愣是花了两个时辰才把六百字的《刑赏忠厚之至论》给凿上了卷子,等把最后一个句读画完,从案桌上俯身抬头,一摸后背布衫,就像刚洗的一样,湿漉漉的直淌水,科举考试可真是又耗时又耗精力的精细活儿,郭暖大叹,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等出了考场,朴尚玄的气色比起郭暖来说要差很多,他脸色白得就像是一个肺痨病鬼,脸上跟抹了白面粉似的,病恹恹地只剩半条命。

    还好,阿福,罗元还有公主府的一大帮家丁用香车宝马来接他俩了。据说升平倒是淡定的很,知道郭暖一定可以凭借他的实力高中进士,倒没怎么操了心思,科举考试前天便跑到东都洛阳度假去了。不过升平临走时还是给了府里家仆吩咐,叮嘱要给郭暖考试期间一些特殊照料之类的话儿。

    “驸马爷,不得了啦,你快来出门口看啊。探…探花,哦不,还有状…状…状元都来啦!”院外一个小丫鬟大呼小叫,一激动便结巴地厉害。

    郭暖正在自己的院落里使着羊角榔头,他窝在半亩花园地里敲敲打打的,现在是早春气候,气温不是回升了么,瞧着这扦插的嫩芽也从老树枝上抽出来了,郭暖寻思着给自己的宝贝黑珍珠葡萄苗搭个藤架。

    “少爷,院子外有丫鬟叫你呢。”

    一旁猫着腰用锄头锄草的阿福扭头对郭暖叫唤了一声。

    “呃,好像是小丫鬟去摘什么花,不小心撞了眼的?这点的小事儿,也真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郭暖喃喃自语,随即取下在牙缝咬着的一根铆钉,举起大榔头砰砰砰几下利索地嵌进木桩。

    话说完毕,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气喘吁吁地闯进了大杂院,远远便给郭暖挥手喊道:“驸...马,驸马,您高中啦,一班太监们敲锣打鼓的,他们正领着圣旨候着在府门外呢。”

    “哦,中了第几十名啊,不会是第三轮殿试垫底了吧?”郭暖有些兴致了,听到丫鬟的话,慢条斯理地停下手中的活计。

    “不...不是”丫鬟一激动,连话都说不清楚,扶着院落拱形的洞门,她喘了好几口气才说明白:“不知道,反正太监们抬了两个挂花绣彩的烫金匾额上门了。”

    “呃,奇了怪了,两个匾额分别都写了什么字啊?”郭暖越听越糊涂。

    “一个探花,还有一个是状元!”

    阿福听到丫鬟一句话,咣当一声,除草的锄头掉在地上,顿时砸到脚背,顾不得疼痛,阿福愣愣朝他家少爷也开始结结巴巴:“少...爷,少爷,你跟朴尚玄是两个人参加科举的吧。”

    “对啊,两人怎么啦。”

    “太监们送来了也是两块匾额啊,您难道就不会费点脑子想想,除了其中一个是您的,还会有谁的!”对于郭暖反应迟钝很是无语,阿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激动跳起来,一脸喜色大声嚷道:“高中啦!”

    “高中啦?”

    “高中啦!少爷,你跟朴尚玄都高中一甲啦。”

    “奶奶的,一间麻雀住着都还嫌小的院子,竟然还出了两个一甲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