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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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倩想了想才道：“这些年，我很努力的维持着工厂的运作，努力的打点好各方面的关系，努力的扩展铺货的渠道，为什么问题出在我身上。”
陈珞道：“我承认，你做的那些都很不错，但是你想过没有，如今，你的工厂运营了这么多年，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商标品牌都没有，而且，情况不止如此，这家工厂一直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在生产标准上，一直都沿袭着几年前的标准，这样的产品投入到市场上，注定是没有销路的，就算你各方面铺垫的再好，也是属于一种山寨产品。”
“山寨产品。”董倩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但是还是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意思，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是慢慢的低下头去。
的确，问题是出在她自己的身上，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现在外面的市场竞争已经不单单是产品本身质量以及包装上面的竞争，附加上商品上面的品牌竞争愈演愈烈，而且优势凸显。
一家没有自己品牌的工厂，做的还是几年前代产代销的老模式，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必然的事情了。
“董姨明白了吧。”陈珞道。
董倩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明白又怎么样，已经晚了。”
“未必。”陈珞微笑道，见时机成熟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董倩接过一看，惊讶的道：“曙光文化公司总经理，陈嘉华，他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
“哦！”董倩恍然有所悟，如果说一开始她对陈珞和自己说这些话觉得莫名其妙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将来龙去脉想清楚了。
“你是什么意思？”董倩问道。
“我想，我们有合作的基础不是吗？”陈珞道。
“合作？”董倩苦笑：“那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两百万我来还。”陈珞道。
“这话你说了有用？”董倩将信将疑。
“当然，如果你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叫人准备合同，最迟明天可以签。”
董倩摇了摇头，感觉天上掉馅饼了，而且还一下子砸在自己的头上，很不真实，很梦幻，但是她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终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董倩道：“不用着急，先说清楚，既然你对这事这么了解，对工厂的价值，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不会超过一百万。”陈珞点了点头。
“你总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董倩道。
陈珞笑了笑道：“董姨果然是聪明人，这两百万，除了买工厂之外，还有，买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董倩呆住了，买她干嘛？
陈珞解释道：“我之所以对这家工厂有兴趣，前提就是董姨您。”看到董倩脸红，知道她想歪了，接着道：“我父亲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性人才，很多事情都做不好，而董姨您不同，您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门路和潜规则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你的意思是，继续让我掌管工厂？”董倩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不仅仅是一家，全部都交给你掌管，这就是那一百万的价值了。”陈珞笑道。
少年人笑的笃定沉静，虽然这桩生意谈起来漏洞百出的，但是不管是诚意还是重点都说明白了。
董倩知道两百万是个什么概念，姑且不去想陈珞能不能拿出来，而她本身，则是非常的需要这笔钱的，一如黄博所说，如果一个星期内她还是拿不出钱，她的下半生，就真的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想了想，董倩道：“我应该相信你吗？”
“你只能相信我。”陈珞道。
董倩一咬牙：“那么好，如若一个星期内你能够拿出两百外，工厂和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她不能出卖自己，那么，只能在这方面让步。
“一言为定。”少年人伸出手掌来。
董倩伸出手指，印上去，轻轻一拍，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或许，对董倩来说，这只是她病急乱投医下的一个无可奈何的举动，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当陈珞的商业帝国初具模型之后，作为这个商业帝国的元老级别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将要享受怎样的荣光。
……
两个人刚刚谈完话，就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胖球。
不出所料，黄博又回来了。
黄博的脸虽然处理过了，但是淤肿不会那么快就消失，而被药水一洗，更是肿的跟包子似的，极为难看。
这时就听黄博对着门外的人道：“袁局，打人的凶手就在这里，你可以定要给我做主。”
被称为袁局的人爽朗一笑：“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自然要做主的，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连你都敢打。”
话音刚落，门口就多了一个人，应该是刚刚从酒桌上下来，那人喝的醉醺醺的，都要站不稳了，只是因为穿着一身警服的缘故，还是给人极大的震慑力。
那人出现在门口之后，董倩的脸色就变了，是袁洪，这位当下云山市市政府的红人，新晋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这下，麻烦可真是大了，一直有听说黄博黑白两道通吃，却不曾想到连袁洪都攀上了。
董倩脸色一变，就急了起来，挣扎着要下床，陈珞抓住她的一只手，然后按住她的一边肩膀，示意她不要动，甚至至始至终都没转过身。
而袁洪，一进病房，看到那道瘦弱的影子，酒气一下子就醒了一半，原本春风得意的一张脸，一下子就皱了皱，有些苦意。
“是这里？”他向黄博确定。
黄博点了点头，笑道：“就是这里，打人的是那个小子。”
“哦。”袁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的一脚踹了出去，踹在黄博的肚子上，力道极大，一脚将黄博给踹飞出去，跌落在走廊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董倩呆住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袁洪见陈珞一直没回过头，显然不想在这种场合和他说话，尴尬的挠了挠头，退出去，出门的时候，顺便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这一幕，就像是疾风骤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好像是看电影里领盒饭的便当男一样，黄博来领个便当，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而剩下的，则是陈珞身上的光辉了。
董倩毕竟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明白过来有问题，少年人淡定的过分了，很不寻常，她看向陈珞，问道：“你和袁洪认识。”
“不认识啊。”陈珞无辜的道。
“真的？”董倩不信。
“真的。”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尿急吧，也可能，是我比较帅，让他自卑了。”
董倩一听这话，扑哧笑了出来，这一笑，一方面是被陈珞给逗笑了，另外一方面，是整个人真的放轻松了。
如若，一开始她对陈珞还有些怀疑，刚才的举动只是没有选择之下的应付的话，那么这一刻，她是真的重视和陈珞之间的谈话了，因为她已经深刻的知道，那番谈话，对她的意义是什么。
旋即，董倩将陈珞这两个字念了几遍，关于这个名字的一些信息，就浮上了心头，这不是那个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云山市中考状元吗？
看样子，陈嘉华，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
随后的一个星期，曙光精品文具店的几家连锁店陆续的开张，一共十六家文具店，在云山市的各个角落遍地开花，一夜之间占据了云山市百分之八十的文具销路。
而在众人热热闹闹的议论着这十几家文具店的同时，悄无声息的，陈珞和董倩之间的工厂合作项目也已经达成，这家原名倩倩文具厂的工厂挂牌改名为曙光文具厂。
除了工厂的协议之外，和董倩私人之间，又签了一个附属协议，虽然用一百万，买董倩的后半辈子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陈珞并没有这么做。
董倩有魄力有手腕，还有着强大的交际能力，这样的人才，就算是后世也极为难得的，一百万，现在还不能看出什么价值，但是再过个几年，就显得太过寒酸了。
附属协议陈珞给董倩百分之二的工厂的分红，另外按照总经理级别发放薪水，这些，对董倩来说，不管多少，无疑都算是另外多得的，虽然知道陈珞是在笼络人心，但是还是不免另眼相看。
原文具厂的工人全部留下，但是生产线必须更新换代了，陈珞在积极购买设备的同时，在两家工厂之间进行人员的调动，互相学习和取经。
而等到新的机器安装好，生产开始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是董倩的事情了，当然，相关的发展方案，两个人要各自做一份。
而父亲陈嘉华，虽然还没完全退下去，但是也只负责一些工厂的内部事务，不用到处去跑腿了。
等这些忙完，就进入到九月下旬了。
临近十月份，云山市的天气依旧闷热干燥。
这天是周末，陈珞接到李婉然的电话，说要和彤彤来云山市看看他。
这段日子，虽然陈珞一直很忙，但是彤彤也打过几次电话给他，早就闹着要来了，有段时间没见面，陈珞也是有点期待。
周六上午，陈珞和李婉然彤彤在一家酒店碰面，彤彤见到雪糕就两眼放光，自个找个地方快快乐乐的吃去了。
“累不累？”陈珞道。
二十多岁的丽人，正是女人一生中极致绽放的时候，艳丽逼人，而且因为李婉然化了淡妆的缘故，眼线略略深了一点，看着的时候，眼眸中流出来的妩媚之色，便浓了几分。
听到陈珞这么我，李婉然的脸微微一红，很突兀的就想起那次在酒店陈珞给她按摩的那一次。
“不累。”李婉然摇了摇头，道：“这次来云山市，一方面是彤彤要来，另外一方面，是公司账户前段时间多了两千多万，我问问是怎么回事，这笔钱，你现在都有在用吧。”
陈珞点了点头，将事情略略的说了一下，这些事情，没必要隐瞒李婉然什么的。
李婉然听了，也没表现出多少惊讶，而是道：“前期投资的话，一下子投入这么多钱，有预期的盈利比对吗？”
陈珞摇头：“没有。”
李婉然愣住，道：“难道你身边连一个成熟的财务都没有。”
陈珞苦笑：“原本以为暂时用不到的，但是你这么一说，倒是先考虑着方面的事情了。”
李婉然认真的道：“这方面是必须要考虑的，虽然目前你手底下有人帮你管着各方面的事情，但是各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所以呢，各自所做的事情，区分度必须高一点，不然怕后期乱事。”
李婉然说这些的时候，已然带入了角色，合作伙伴？红颜知己？
陈珞微微一笑，道：“婉然姐，难道除了彤彤想来看看我，你不想来吗？”
“啊……”李婉然惊慌了一下。
陈珞起身：“我去陪彤彤吃雪糕。”溜走了。
李婉然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抹红潮，她伸手抚了抚脸，烫的厉害。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情绪还是如此容易失控，李婉然呆呆的看着和彤彤在一起玩闹的陈珞，思绪万千复杂。
明知道不是那个人不是吗？明明是两个人不是吗？
当似曾相识的感觉褪去，彼此的人格已经独立出来了，他就是陈珞，他有那么明显的特征那么独立的人格，他和那个人，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重复的事情，性格方面，除了对彤彤好之外，根本就没有一点相像。
用她自己所说的话来说，区分别如此高的两个人，早就已经认清楚了不是吗？
可是为何，自己会这样子呢？
想起他的时候，会觉得快乐，会发怔，会脸红，还有着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喜悦。
可是，他还那么小啊。
李婉然觉得怪异，觉得不安，但是每次看到陈珞那张脸的时候，又是有着小女孩一般雀跃的欢喜。
李婉然双手捂住脸颊，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董倩想了想才道：“这些年，我很努力的维持着工厂的运作，努力的打点好各方面的关系，努力的扩展铺货的渠道，为什么问题出在我身上。”
陈珞道：“我承认，你做的那些都很不错，但是你想过没有，如今，你的工厂运营了这么多年，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商标品牌都没有，而且，情况不止如此，这家工厂一直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在生产标准上，一直都沿袭着几年前的标准，这样的产品投入到市场上，注定是没有销路的，就算你各方面铺垫的再好，也是属于一种山寨产品。”
“山寨产品。”董倩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但是还是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意思，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是慢慢的低下头去。
的确，问题是出在她自己的身上，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现在外面的市场竞争已经不单单是产品本身质量以及包装上面的竞争，附加上商品上面的品牌竞争愈演愈烈，而且优势凸显。
一家没有自己品牌的工厂，做的还是几年前代产代销的老模式，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必然的事情了。
“董姨明白了吧。”陈珞道。
董倩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明白又怎么样，已经晚了。”
“未必。”陈珞微笑道，见时机成熟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董倩接过一看，惊讶的道：“曙光文化公司总经理，陈嘉华，他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
“哦！”董倩恍然有所悟，如果说一开始她对陈珞和自己说这些话觉得莫名其妙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将来龙去脉想清楚了。
“你是什么意思？”董倩问道。
“我想，我们有合作的基础不是吗？”陈珞道。
“合作？”董倩苦笑：“那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两百万我来还。”陈珞道。
“这话你说了有用？”董倩将信将疑。
“当然，如果你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叫人准备合同，最迟明天可以签。”
董倩摇了摇头，感觉天上掉馅饼了，而且还一下子砸在自己的头上，很不真实，很梦幻，但是她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终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董倩道：“不用着急，先说清楚，既然你对这事这么了解，对工厂的价值，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不会超过一百万。”陈珞点了点头。
“你总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董倩道。
陈珞笑了笑道：“董姨果然是聪明人，这两百万，除了买工厂之外，还有，买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董倩呆住了，买她干嘛？
陈珞解释道：“我之所以对这家工厂有兴趣，前提就是董姨您。”看到董倩脸红，知道她想歪了，接着道：“我父亲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性人才，很多事情都做不好，而董姨您不同，您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门路和潜规则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你的意思是，继续让我掌管工厂？”董倩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不仅仅是一家，全部都交给你掌管，这就是那一百万的价值了。”陈珞笑道。
少年人笑的笃定沉静，虽然这桩生意谈起来漏洞百出的，但是不管是诚意还是重点都说明白了。
董倩知道两百万是个什么概念，姑且不去想陈珞能不能拿出来，而她本身，则是非常的需要这笔钱的，一如黄博所说，如果一个星期内她还是拿不出钱，她的下半生，就真的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想了想，董倩道：“我应该相信你吗？”
“你只能相信我。”陈珞道。
董倩一咬牙：“那么好，如若一个星期内你能够拿出两百外，工厂和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她不能出卖自己，那么，只能在这方面让步。
“一言为定。”少年人伸出手掌来。
董倩伸出手指，印上去，轻轻一拍，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或许，对董倩来说，这只是她病急乱投医下的一个无可奈何的举动，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当陈珞的商业帝国初具模型之后，作为这个商业帝国的元老级别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将要享受怎样的荣光。
……
两个人刚刚谈完话，就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胖球。
不出所料，黄博又回来了。
黄博的脸虽然处理过了，但是淤肿不会那么快就消失，而被药水一洗，更是肿的跟包子似的，极为难看。
这时就听黄博对着门外的人道：“袁局，打人的凶手就在这里，你可以定要给我做主。”
被称为袁局的人爽朗一笑：“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自然要做主的，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连你都敢打。”
话音刚落，门口就多了一个人，应该是刚刚从酒桌上下来，那人喝的醉醺醺的，都要站不稳了，只是因为穿着一身警服的缘故，还是给人极大的震慑力。
那人出现在门口之后，董倩的脸色就变了，是袁洪，这位当下云山市市政府的红人，新晋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这下，麻烦可真是大了，一直有听说黄博黑白两道通吃，却不曾想到连袁洪都攀上了。
董倩脸色一变，就急了起来，挣扎着要下床，陈珞抓住她的一只手，然后按住她的一边肩膀，示意她不要动，甚至至始至终都没转过身。
而袁洪，一进病房，看到那道瘦弱的影子，酒气一下子就醒了一半，原本春风得意的一张脸，一下子就皱了皱，有些苦意。
“是这里？”他向黄博确定。
黄博点了点头，笑道：“就是这里，打人的是那个小子。”
“哦。”袁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的一脚踹了出去，踹在黄博的肚子上，力道极大，一脚将黄博给踹飞出去，跌落在走廊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董倩呆住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袁洪见陈珞一直没回过头，显然不想在这种场合和他说话，尴尬的挠了挠头，退出去，出门的时候，顺便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这一幕，就像是疾风骤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好像是看电影里领盒饭的便当男一样，黄博来领个便当，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而剩下的，则是陈珞身上的光辉了。
董倩毕竟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明白过来有问题，少年人淡定的过分了，很不寻常，她看向陈珞，问道：“你和袁洪认识。”
“不认识啊。”陈珞无辜的道。
“真的？”董倩不信。
“真的。”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尿急吧，也可能，是我比较帅，让他自卑了。”
董倩一听这话，扑哧笑了出来，这一笑，一方面是被陈珞给逗笑了，另外一方面，是整个人真的放轻松了。
如若，一开始她对陈珞还有些怀疑，刚才的举动只是没有选择之下的应付的话，那么这一刻，她是真的重视和陈珞之间的谈话了，因为她已经深刻的知道，那番谈话，对她的意义是什么。
旋即，董倩将陈珞这两个字念了几遍，关于这个名字的一些信息，就浮上了心头，这不是那个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云山市中考状元吗？
看样子，陈嘉华，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
随后的一个星期，曙光精品文具店的几家连锁店陆续的开张，一共十六家文具店，在云山市的各个角落遍地开花，一夜之间占据了云山市百分之八十的文具销路。
而在众人热热闹闹的议论着这十几家文具店的同时，悄无声息的，陈珞和董倩之间的工厂合作项目也已经达成，这家原名倩倩文具厂的工厂挂牌改名为曙光文具厂。
除了工厂的协议之外，和董倩私人之间，又签了一个附属协议，虽然用一百万，买董倩的后半辈子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陈珞并没有这么做。
董倩有魄力有手腕，还有着强大的交际能力，这样的人才，就算是后世也极为难得的，一百万，现在还不能看出什么价值，但是再过个几年，就显得太过寒酸了。
附属协议陈珞给董倩百分之二的工厂的分红，另外按照总经理级别发放薪水，这些，对董倩来说，不管多少，无疑都算是另外多得的，虽然知道陈珞是在笼络人心，但是还是不免另眼相看。
原文具厂的工人全部留下，但是生产线必须更新换代了，陈珞在积极购买设备的同时，在两家工厂之间进行人员的调动，互相学习和取经。
而等到新的机器安装好，生产开始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是董倩的事情了，当然，相关的发展方案，两个人要各自做一份。
而父亲陈嘉华，虽然还没完全退下去，但是也只负责一些工厂的内部事务，不用到处去跑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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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末，陈珞接到李婉然的电话，说要和彤彤来云山市看看他。
这段日子，虽然陈珞一直很忙，但是彤彤也打过几次电话给他，早就闹着要来了，有段时间没见面，陈珞也是有点期待。
周六上午，陈珞和李婉然彤彤在一家酒店碰面，彤彤见到雪糕就两眼放光，自个找个地方快快乐乐的吃去了。
“累不累？”陈珞道。
二十多岁的丽人，正是女人一生中极致绽放的时候，艳丽逼人，而且因为李婉然化了淡妆的缘故，眼线略略深了一点，看着的时候，眼眸中流出来的妩媚之色，便浓了几分。
听到陈珞这么我，李婉然的脸微微一红，很突兀的就想起那次在酒店陈珞给她按摩的那一次。
“不累。”李婉然摇了摇头，道：“这次来云山市，一方面是彤彤要来，另外一方面，是公司账户前段时间多了两千多万，我问问是怎么回事，这笔钱，你现在都有在用吧。”
陈珞点了点头，将事情略略的说了一下，这些事情，没必要隐瞒李婉然什么的。
李婉然听了，也没表现出多少惊讶，而是道：“前期投资的话，一下子投入这么多钱，有预期的盈利比对吗？”
陈珞摇头：“没有。”
李婉然愣住，道：“难道你身边连一个成熟的财务都没有。”
陈珞苦笑：“原本以为暂时用不到的，但是你这么一说，倒是先考虑着方面的事情了。”
李婉然认真的道：“这方面是必须要考虑的，虽然目前你手底下有人帮你管着各方面的事情，但是各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所以呢，各自所做的事情，区分度必须高一点，不然怕后期乱事。”
李婉然说这些的时候，已然带入了角色，合作伙伴？红颜知己？
陈珞微微一笑，道：“婉然姐，难道除了彤彤想来看看我，你不想来吗？”
“啊……”李婉然惊慌了一下。
陈珞起身：“我去陪彤彤吃雪糕。”溜走了。
李婉然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抹红潮，她伸手抚了抚脸，烫的厉害。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情绪还是如此容易失控，李婉然呆呆的看着和彤彤在一起玩闹的陈珞，思绪万千复杂。
明知道不是那个人不是吗？明明是两个人不是吗？
当似曾相识的感觉褪去，彼此的人格已经独立出来了，他就是陈珞，他有那么明显的特征那么独立的人格，他和那个人，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重复的事情，性格方面，除了对彤彤好之外，根本就没有一点相像。
用她自己所说的话来说，区分别如此高的两个人，早就已经认清楚了不是吗？
可是为何，自己会这样子呢？
想起他的时候，会觉得快乐，会发怔，会脸红，还有着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喜悦。
可是，他还那么小啊。
李婉然觉得怪异，觉得不安，但是每次看到陈珞那张脸的时候，又是有着小女孩一般雀跃的欢喜。
李婉然双手捂住脸颊，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