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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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自号“凌云子”的少年与紫辰有话没话地说了许久，方才讪讪地离去，脸上却挂有几丝微笑。
紫辰漫不经心地走回了天乾峰弟子的住处，一个比紫辰年纪稍大的男子满脸堆着笑意，向紫辰走来。
“紫辰师兄，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啊？”男子入门仅比紫辰早了五六年，如今修为仅在道法三层，故而对紫辰不敢有所怠慢。
“他说自己叫‘花凌云’，道号凌云子，！”紫辰声音冰冷，却耐心说道。
“花凌云，凌云子？难道是坎水峰首座花无痕师叔的独子？”听完，男子顿时惊道。
“怎么，难道这个凌云子在我们千霞宗很出名？”紫辰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道。
“紫辰师兄，这位花凌云花师兄听说自小被坎水峰花师叔苦心栽培，严格教导，甚少在宗门里露面，故而名气不怎么为人所知！”男子说到这里，目光扫视了一眼左右，低声接着道，“在师兄入门之前，小弟从坎水峰的一位师兄那里偶然听得，这位凌云子据说已经将本门的坎水道法修炼到了第七层，如今六年过去，他已经愈发厉害了。而且，这位凌云子在这两天的大比上，均是轻松取胜，夺冠的几率极高！”
“嗯，我知道了！”紫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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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霞峰，千霞大殿中。
掌教玉阳真人端坐在上首，仙风道骨，平日里却极为平易近人，待人处事亦是得体非常，在千霞宗威望颇高。此时只见他神色略有疑虑，右手轻敲椅子扶手，明显有些犹豫不决。
大殿下，其余的八脉首座亦坐在那里，神色各异。
“掌教师兄，灵尊如何了？”无极道人起身问道，昨夜他守着诸多弟子，并未随其他人前去查看，故而方才有此疑问。
玉阳真人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仔细察看过了，灵尊并无什么异样。”
“什么？”各位首座脸上都浮起惊讶之色。
玉阳真人看了看这些同门师兄弟，道：“的确如此，我反复看了几次，灵尊一切如常，实在想不通它为何竟会突然有如此大的怒气，持续近半个时辰，而偏偏又消失得如此之快！”
风巽峰首座风无涯肥胖的脸上露出几丝沉吟之色，忽而说道：“掌教师兄，我看灵尊发怒的目标似乎是一众年轻弟子，难道说是有人触怒于他？”
离火峰首座凤火仙子当即接口道：“不可能，大半夜里，若真是弟子触怒于灵尊，灵尊又怎会愤怒之后，怒火消失得如此之快？”
一袭紫色道袍的凤火仙子相貌颇美，但一说出话来，声调冰冷，彷佛带了一丝寒气，风无涯看了她一眼，便住口不说。
玉阳真人摇了摇头，道：“灵尊乃是上古灵兽，被本门千机祖师收服以前，性便已通灵，千余年来从未有如此突然失常的情况，其间必有原因。”
坐在左侧的坎水峰首座花无痕蓦地开口道：“莫非掌教师兄心中已有定论？”
玉阳真人轻叹一声，道：“不瞒各位，我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但灵尊乃我千霞宗镇山灵兽，非同小可，我本想以本宗密传的‘通灵术’一查究竟，不料……”
说到这里，玉阳真人忽然停了下来，旁边人听了一半，忽然听他不说了，风无涯首先追问道：“掌门师兄，怎么了？”
玉阳真人面露尴尬之色，当即掩饰地说道：“这‘通灵术’乃是旁门小技，但以之可以与灵尊稍做沟通，不料我正想使用的时候，灵尊它居然已经睡着，为兄我也无法可施了。”
众人哑然。
玉阳真人干咳两声，随即正色道：“此事不必担心，待灵尊醒后，我们再从长计议。而眼下还有一事，我想与各位师兄商量一下。”
众人见玉阳真人面色严肃，似乎不是小事，都收起笑容，正色坐好。
玉阳真人也再次坐回到自己座位，沉吟了一下，才道：“诸位师兄，你们可知道西方三千里外有座首阳山？”
众人一愣，无极道人首先回过神来，低声询问道：“掌教师兄说的莫非是那座上有万乌巢穴的首阳山？”
玉阳真人点了点头，道：“正是。”
花无痕皱眉道：“听说那座首阳山，人畜不生，干旱贫瘠以极，这种不毛之地，师兄怎么会提起来了？”
玉阳真人沉吟了片刻，随之缓缓道：“诸位有所不知，这虽然看起来人畜不近，但在八百年前，却是魔教的一个重要据点。正好适合那些邪魔外道修炼妖法。后来在我正道人士围剿之下，魔教孽障败退而走，此处遂荒废下来。”
凤火仙子冷冷开口，道：“那掌教师兄如今又再度提起，又是何意？”
凤火仙子这般对掌教玉阳真人说话，态度可以说颇不友善，但在座之人都知道凤火仙子对人说话从来都是这般，故而倒是无人觉得奇怪。
玉阳真人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凤火师妹有所不知，就在半年前，我得到冰羽阁一份传书，说是近来在那首阳山附近，似又有魔教余孽活动迹象，并以此征求我的意见，我思量之下，便令小徒升平急速前往首阳山查看一下。”
风无涯一听之下，略带醋意地皱了一下额头，目光瞥了一眼无极道人，当即笑道：“这不就好了，姚升平师侄才华过人，修行精深，实为青云门中佼佼者，在上一届九脉会武大试中更是击败天乾峰无极师兄的佳徒沈玉良师侄，最终折桂而归。有他去了，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呃？”无极道人脸上怒色乍现，看了一眼上首的掌教玉阳真人，随即闭上嘴巴，没有理会对方。
玉阳真人微微一笑，道：“风师弟过誉了，不过升平去了首阳山，数月之后，便有传书回来，言道的确发现有魔教妖人在首阳山附近活动，而他们的目的，却更是惊人。”
众人都吃了一惊，花无痕道：“怎么？”
玉阳真人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道：“据升平信中所言，他擒住一个魔教徒众，从其口中逼问出，原来首阳山在千余年前是魔教的大派罗刹宗的总堂所在，当时罗刹宗势力强盛，乃魔教势力之首，但在被我正道先人击溃之后，遂一蹶不振，首阳山也荒废了下来。”
“但不知怎么，近些年来，已消失无踪近千年的罗刹宗妖人，似又有抬头的迹象，而在罗刹宗中相传，当年首阳山一战，虽然罗刹宗主要妖人尽数伏诛于我正道人士的剑下，但在首阳山之中，却有一个隐藏极密的藏宝密洞，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宝，妖书邪卷，并不曾被人发现。”
说到这里，众人都已明白过来，无极道人冷笑一声，道：“邪魔歪道，痴心妄想！”
掌教玉阳真人摇了摇头，道：“且不论这个传闻是否属实，但据我所知，数百年前的那一战之后，正道人士的确并未在首阳山中发现什么密洞宝库。其它的倒也罢了，但若是真有这个藏宝密洞，只怕其中会有一件魔门巨典，我们不得不加以重视起来！”
众人都向玉阳真人看去，花无痕更是忍不住道：“掌教师兄，你所指的究竟是何魔门巨典，这般紧要？”
玉阳真人看了下方诸人一眼，沉声道：“坐忘经！”
众人耸然动容，无极道人讶道：“这本魔典不是消失已尽千年了么？”
掌教玉阳真人摇头道：“不然，罗刹宗妖人虽然已尽数伏诛，但坐忘经未必便没于世间。似这等绝世魔典，纵是魔教妖人，等闲之辈亦不能修习，魔教妖人见势不妙，将其收藏起来也未可知。而且当年血寰妖道便是这罗刹宗的巨魔魁首，，故以我推测，很可能坐忘经便在这密洞之中。”
众人听了玉阳真人这一番话，一时都默默无语，半晌，却是那冷冰冰的凤火仙子开口道：“那掌门师兄意欲如何？”
玉阳真人道：“为兄在收到升平的传书后，即刻便知会了冰羽阁与万法门，不久这两大门派也回过话来，说是也将派出得意弟子前往首阳山阻止魔教恶徒，持道锄奸，销毁魔典！”
风无涯皱眉道：“那掌门师兄的意思是……”
玉阳真人脸上露出了微笑，道：“说起来此次也是难得的大好历练机会，我千霞宗中年轻俊才虽多，但多数都未外出修行，而且这些年来天下安定，更从未与魔教妖人对峙相抗。趁着这次九脉会武大比的机会，我打算将道法四层以上的前四名的年轻弟子，一起派出前往首阳山，一方面可以阻止魔教妖人倒行逆施，另一方面也可出去历练一二，长长见识。而且……”
玉阳真人收起笑容，面色略显严肃，道：“而且我听闻最近百年间，冰羽阁与万法门都出了几个了不得的杰出弟子，天资骄人，我们再坐视不理，只怕将来这正道领袖的地位就难保了。若如此，我玉阳可无颜去见列代祖师！”
众人一起点头，无极道人首先道：“掌门师兄高瞻远瞩，说得极是！”
“哼，你们天乾峰资质绝佳的弟子一抓一大把，自然这么说！”风无涯低头嘀咕道，颇有些愤愤不平之意。
玉阳真人看了看各位首座，直接略过了风无涯，道：“既如此，诸位是都没有意见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
玉阳真人道：“好，那就如此决定了，我们去看一下外面热闹的大比吧！“
各首座都纷纷站起身来，向玉阳真人行了一礼，便缓步走出大殿。
初出大殿，九脉已然将目光倏地尽数投向了坤号擂台，上面，紫辰凛凛而立，面色冷酷；另一侧，地坤峰的郝大石仰躺在擂台之上，脸色苍白，吐血不止，其本命飞剑‘黄岩’断作两截，掉落下来。
“无极师兄，你门下弟子好大的霸气，击败对手不算，还将其飞剑斩断！”地坤峰首座苦涩而悲愤地道。
这位自号“凌云子”的少年与紫辰有话没话地说了许久，方才讪讪地离去，脸上却挂有几丝微笑。
紫辰漫不经心地走回了天乾峰弟子的住处，一个比紫辰年纪稍大的男子满脸堆着笑意，向紫辰走来。
“紫辰师兄，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啊？”男子入门仅比紫辰早了五六年，如今修为仅在道法三层，故而对紫辰不敢有所怠慢。
“他说自己叫‘花凌云’，道号凌云子，！”紫辰声音冰冷，却耐心说道。
“花凌云，凌云子？难道是坎水峰首座花无痕师叔的独子？”听完，男子顿时惊道。
“怎么，难道这个凌云子在我们千霞宗很出名？”紫辰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道。
“紫辰师兄，这位花凌云花师兄听说自小被坎水峰花师叔苦心栽培，严格教导，甚少在宗门里露面，故而名气不怎么为人所知！”男子说到这里，目光扫视了一眼左右，低声接着道，“在师兄入门之前，小弟从坎水峰的一位师兄那里偶然听得，这位凌云子据说已经将本门的坎水道法修炼到了第七层，如今六年过去，他已经愈发厉害了。而且，这位凌云子在这两天的大比上，均是轻松取胜，夺冠的几率极高！”
“嗯，我知道了！”紫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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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霞峰，千霞大殿中。
掌教玉阳真人端坐在上首，仙风道骨，平日里却极为平易近人，待人处事亦是得体非常，在千霞宗威望颇高。此时只见他神色略有疑虑，右手轻敲椅子扶手，明显有些犹豫不决。
大殿下，其余的八脉首座亦坐在那里，神色各异。
“掌教师兄，灵尊如何了？”无极道人起身问道，昨夜他守着诸多弟子，并未随其他人前去查看，故而方才有此疑问。
玉阳真人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仔细察看过了，灵尊并无什么异样。”
“什么？”各位首座脸上都浮起惊讶之色。
玉阳真人看了看这些同门师兄弟，道：“的确如此，我反复看了几次，灵尊一切如常，实在想不通它为何竟会突然有如此大的怒气，持续近半个时辰，而偏偏又消失得如此之快！”
风巽峰首座风无涯肥胖的脸上露出几丝沉吟之色，忽而说道：“掌教师兄，我看灵尊发怒的目标似乎是一众年轻弟子，难道说是有人触怒于他？”
离火峰首座凤火仙子当即接口道：“不可能，大半夜里，若真是弟子触怒于灵尊，灵尊又怎会愤怒之后，怒火消失得如此之快？”
一袭紫色道袍的凤火仙子相貌颇美，但一说出话来，声调冰冷，彷佛带了一丝寒气，风无涯看了她一眼，便住口不说。
玉阳真人摇了摇头，道：“灵尊乃是上古灵兽，被本门千机祖师收服以前，性便已通灵，千余年来从未有如此突然失常的情况，其间必有原因。”
坐在左侧的坎水峰首座花无痕蓦地开口道：“莫非掌教师兄心中已有定论？”
玉阳真人轻叹一声，道：“不瞒各位，我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但灵尊乃我千霞宗镇山灵兽，非同小可，我本想以本宗密传的‘通灵术’一查究竟，不料……”
说到这里，玉阳真人忽然停了下来，旁边人听了一半，忽然听他不说了，风无涯首先追问道：“掌门师兄，怎么了？”
玉阳真人面露尴尬之色，当即掩饰地说道：“这‘通灵术’乃是旁门小技，但以之可以与灵尊稍做沟通，不料我正想使用的时候，灵尊它居然已经睡着，为兄我也无法可施了。”
众人哑然。
玉阳真人干咳两声，随即正色道：“此事不必担心，待灵尊醒后，我们再从长计议。而眼下还有一事，我想与各位师兄商量一下。”
众人见玉阳真人面色严肃，似乎不是小事，都收起笑容，正色坐好。
玉阳真人也再次坐回到自己座位，沉吟了一下，才道：“诸位师兄，你们可知道西方三千里外有座首阳山？”
众人一愣，无极道人首先回过神来，低声询问道：“掌教师兄说的莫非是那座上有万乌巢穴的首阳山？”
玉阳真人点了点头，道：“正是。”
花无痕皱眉道：“听说那座首阳山，人畜不生，干旱贫瘠以极，这种不毛之地，师兄怎么会提起来了？”
玉阳真人沉吟了片刻，随之缓缓道：“诸位有所不知，这虽然看起来人畜不近，但在八百年前，却是魔教的一个重要据点。正好适合那些邪魔外道修炼妖法。后来在我正道人士围剿之下，魔教孽障败退而走，此处遂荒废下来。”
凤火仙子冷冷开口，道：“那掌教师兄如今又再度提起，又是何意？”
凤火仙子这般对掌教玉阳真人说话，态度可以说颇不友善，但在座之人都知道凤火仙子对人说话从来都是这般，故而倒是无人觉得奇怪。
玉阳真人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凤火师妹有所不知，就在半年前，我得到冰羽阁一份传书，说是近来在那首阳山附近，似又有魔教余孽活动迹象，并以此征求我的意见，我思量之下，便令小徒升平急速前往首阳山查看一下。”
风无涯一听之下，略带醋意地皱了一下额头，目光瞥了一眼无极道人，当即笑道：“这不就好了，姚升平师侄才华过人，修行精深，实为青云门中佼佼者，在上一届九脉会武大试中更是击败天乾峰无极师兄的佳徒沈玉良师侄，最终折桂而归。有他去了，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呃？”无极道人脸上怒色乍现，看了一眼上首的掌教玉阳真人，随即闭上嘴巴，没有理会对方。
玉阳真人微微一笑，道：“风师弟过誉了，不过升平去了首阳山，数月之后，便有传书回来，言道的确发现有魔教妖人在首阳山附近活动，而他们的目的，却更是惊人。”
众人都吃了一惊，花无痕道：“怎么？”
玉阳真人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道：“据升平信中所言，他擒住一个魔教徒众，从其口中逼问出，原来首阳山在千余年前是魔教的大派罗刹宗的总堂所在，当时罗刹宗势力强盛，乃魔教势力之首，但在被我正道先人击溃之后，遂一蹶不振，首阳山也荒废了下来。”
“但不知怎么，近些年来，已消失无踪近千年的罗刹宗妖人，似又有抬头的迹象，而在罗刹宗中相传，当年首阳山一战，虽然罗刹宗主要妖人尽数伏诛于我正道人士的剑下，但在首阳山之中，却有一个隐藏极密的藏宝密洞，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宝，妖书邪卷，并不曾被人发现。”
说到这里，众人都已明白过来，无极道人冷笑一声，道：“邪魔歪道，痴心妄想！”
掌教玉阳真人摇了摇头，道：“且不论这个传闻是否属实，但据我所知，数百年前的那一战之后，正道人士的确并未在首阳山中发现什么密洞宝库。其它的倒也罢了，但若是真有这个藏宝密洞，只怕其中会有一件魔门巨典，我们不得不加以重视起来！”
众人都向玉阳真人看去，花无痕更是忍不住道：“掌教师兄，你所指的究竟是何魔门巨典，这般紧要？”
玉阳真人看了下方诸人一眼，沉声道：“坐忘经！”
众人耸然动容，无极道人讶道：“这本魔典不是消失已尽千年了么？”
掌教玉阳真人摇头道：“不然，罗刹宗妖人虽然已尽数伏诛，但坐忘经未必便没于世间。似这等绝世魔典，纵是魔教妖人，等闲之辈亦不能修习，魔教妖人见势不妙，将其收藏起来也未可知。而且当年血寰妖道便是这罗刹宗的巨魔魁首，，故以我推测，很可能坐忘经便在这密洞之中。”
众人听了玉阳真人这一番话，一时都默默无语，半晌，却是那冷冰冰的凤火仙子开口道：“那掌门师兄意欲如何？”
玉阳真人道：“为兄在收到升平的传书后，即刻便知会了冰羽阁与万法门，不久这两大门派也回过话来，说是也将派出得意弟子前往首阳山阻止魔教恶徒，持道锄奸，销毁魔典！”
风无涯皱眉道：“那掌门师兄的意思是……”
玉阳真人脸上露出了微笑，道：“说起来此次也是难得的大好历练机会，我千霞宗中年轻俊才虽多，但多数都未外出修行，而且这些年来天下安定，更从未与魔教妖人对峙相抗。趁着这次九脉会武大比的机会，我打算将道法四层以上的前四名的年轻弟子，一起派出前往首阳山，一方面可以阻止魔教妖人倒行逆施，另一方面也可出去历练一二，长长见识。而且……”
玉阳真人收起笑容，面色略显严肃，道：“而且我听闻最近百年间，冰羽阁与万法门都出了几个了不得的杰出弟子，天资骄人，我们再坐视不理，只怕将来这正道领袖的地位就难保了。若如此，我玉阳可无颜去见列代祖师！”
众人一起点头，无极道人首先道：“掌门师兄高瞻远瞩，说得极是！”
“哼，你们天乾峰资质绝佳的弟子一抓一大把，自然这么说！”风无涯低头嘀咕道，颇有些愤愤不平之意。
玉阳真人看了看各位首座，直接略过了风无涯，道：“既如此，诸位是都没有意见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
玉阳真人道：“好，那就如此决定了，我们去看一下外面热闹的大比吧！“
各首座都纷纷站起身来，向玉阳真人行了一礼，便缓步走出大殿。
初出大殿，九脉已然将目光倏地尽数投向了坤号擂台，上面，紫辰凛凛而立，面色冷酷；另一侧，地坤峰的郝大石仰躺在擂台之上，脸色苍白，吐血不止，其本命飞剑‘黄岩’断作两截，掉落下来。
“无极师兄，你门下弟子好大的霸气，击败对手不算，还将其飞剑斩断！”地坤峰首座苦涩而悲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