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章 猎物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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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未见到常乐如此发怒，先是一愣，然后都转为笑脸：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肯定听老大的，永远都听！”
小风波平息，五班恢复了搜索战斗队形，往山谷深处缓缓行进。
但萝拉等人的神色中，多了些以往没见过的疑惑。
其实连常乐自己都没想到，为了几个兽人妇孺，居然会训斥情同手足的兄弟们。
“兽人”那个“人”字，只是形容他们长得像人，猿猴也像人，而兽人对人类的杀戮和侵犯，远非猿猴可比，自己刚才的冲动究竟从何而来？
“慈不掌兵”，对部下过分慈爱，以及对敌人心慈手软，都会成为一名统帅的致命伤。
想到这里，常乐几乎要下令返回，硬起心肠将兽人妇孺尽数屠戮，但“朝令夕改”同样是军中大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此事忘掉，接下来的战斗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据说山里的兽人总数上千，其中所谓“妇孺”至少也会有几百，如果全都放过，同学们的积分都会受影响，进而受损的就是毕业军衔，职位分配等等。
常乐毕竟是同学推举的首领，而不是什么长官，得为大家前途着想。
所以，接下来搜索到的第二批和第三批兽人，下场都比较惨，常乐通过嗅觉和灵魂视野定位，确定敌方数量与位置，然后自己并不参与战斗，指挥众人包围妥当，就让大家放手猎杀。
而同学们带回换取积分的战利品都是兽人右耳，耳朵的主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死状如何，常乐一概不管。
整座科隆山脉虽不算很大，面积却也超过一百平方公里，其中溪谷众多，丛林茂密，在这里散布千余名兽人，就像大草地里撒一把谷粒，密度其实很小，要有足够的耐心去找。
鉴于教务长菲利普侯爵如果派人袭击，一定安排在了五班的前进道路上，常乐更重要的目标是避开教务长的陷阱，捕杀兽人还在其次。
所以他早早就把学院提供的行军地图抛开，穿过几个难以通行的隘口，偏离最初的方向，一头钻进深山“捉迷藏”。
“我不知道你守在何处，你也不知道我从哪里走，究竟谁会成为谁的猎物，那就等着瞧了。”
在吃中饭休整之前，五班又搜到十几个兽人，尽数杀死割耳，其中除了常见的日族，还有几个工兵型哥布林，都已经挖了地洞藏身，仍被常乐用嗅觉找出。
从气味上判断，这些哥布林与伊斯泰拉女王无关，也就不是“常乐亲王”的臣民，杀就杀了，没什么可心疼的，哥布林喜欢吃人肉，凶残程度远超日族。
当然，常乐也没有完全包办一切，在大致判断了兽人位置之后，他会让萝拉和瘦猴等人去找蛛丝马迹，通过植被遭撞断踩压痕迹，或者土地上的足迹，凭自己能力寻找兽人，从中获得锻炼。
常乐自己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感应远方任何可疑目标，无论苍狼之魂的嗅觉，还是狡兔之魂的听觉，都要轮流激活生效，捕捉各种蛛丝马迹。
正午刚过，他果然有了发现。
在侧前方数千米外的山腰，远远有几人出没，探头探脑一阵，其中有人迅速远离消失，剩下大约两人，仍然鬼鬼祟祟躲在林中监视。
从这个距离听不清对话，但常乐很确定，他们就是教务长派来的，可能是血魂谷修炼者，因为都是刺杀系的战职。
刺杀系擅长潜伏突袭，既然被常乐察觉，也就失去了优势。
常乐也不急于对付他们，假装自己一无所知，指挥着同学们谨慎搜索前进，还故意拿着地图大吼几声，说这鬼地方跟图上画得完全不一样。
这样一来，敌人就不会怀疑他早有防备，他主动变更路线的举动，也给伪装成“迷路”。
常乐的计划是，等到足够接近时，再亲自猛扑过去，干掉几个，留一个活口问一问，搞清对方的人员实力和集结地，再反客为主发起袭击。
然而对方也很谨慎，常乐一行人缓缓接近，他们也在徐徐后退，始终保持近千米的距离。常乐如果硬冲过去，他们一哄而散，不可能全部擒杀。
既然如此，常乐也就不去打草惊蛇，很平静地继续猎杀各种“人型生物”。
说“人型生物”，是因为目标不仅仅包括兽人，也有人类盗匪，五班在下午就捉到两个。
那两人躲在林中不敢动，可还是被萝拉发现了溪边的脚印，并且一路追踪，无需常乐插手帮忙就将他们生擒。
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苦苦求饶，自称都是善良百姓，不知怎么就被官军抓了，然后给扔到这里，用了一整天都没找到出山的路。
按演习规则，什么都不用问，一刀杀了就行，除了本校学员之间不许自相残杀，这山里的“人型生物”个个都是猎物。
不过五班的人这次都比较犹豫，毕竟对方是人，而学员们进入军校一年以来，大多数手上还没沾血，所以大伙的目光都注视着“老大”。
常乐来到两人面前，问他们住在哪里，平时做什么营生糊口，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们回答说是种地的，就在这哈维兰平原某地务农，家里当然妻儿老小俱全。
常乐听完不置可否，将他们的手拉到眼前看了看，转身就走，扔下一道命令：
“没一句真话，杀！”
两人顿时哭喊求饶，承认他们是强盗，但没杀过人，只是在团伙里充数的，所以遭遇官军围剿时才会被头领抛弃，给捉来扔到这里。
这种哀求当然不会有效果，萝拉提起了刀，令那哭喊变作惨叫，几秒后戛然而止。
女汉子杀人不眨眼，其余学员却普遍脸色发白，甚至有的还闭眼扭头。
许斯也有些哆嗦，挥剑在尸体上猛斩，“啊、啊”大叫，回到常乐身边时还在擦冷汗。
常乐看着他笑：
“诗人，你糟蹋人家尸体干什么？”
“练……练练胆子……”
“砍死尸也能练胆子？下次再有强盗，你杀！”
“啊？”
许斯的惊慌引发周围一片笑声，倒也掩饰了他们自己同样没出息的表现。
瘦猴最后一个离开尸体，他学着常乐的样子，将强盗双手拉到眼前细细研究，片刻后身姿灵活地窜出丛林，回到大部队里跳着高喊：
“老大英明！强盗那双手，根本就是拿刀剑的，不是握锄头的！”
“一只马屁猴！”萝拉一脸鄙夷。
常乐却是满面春风：
“这马屁拍得很好，我很舒服！大家记住，以后分到部队，看到任何一个长官比你厉害的地方，要先弄懂，学会，然后再拍马屁，这样才容易拍到痒处，既有长进，又能升官！”
“哈哈！暴龙，老大说了，我能升官！”瘦猴越发得意，跳到萝拉前方，背对着她扭屁|股，“以后你得拍我马屁！”
“好，我狠狠拍！屁|股不红，你也敢妄称瘦猴！”萝拉双眼圆整，拉起衣袖，手掌高高举起。
瘦猴笑着飞奔逃跑，萝拉紧追不放。
“闹什么！”常乐怒吼，“这里是战场！”
两人听到斥责，讪讪地回到队伍里，路上还要凶巴巴互瞪一眼，其实常乐很想笑，只是现在环境凶险，他不敢保证能看穿一切陷阱，自然也不能让任何人离队单独行动。
队伍继续前进，方向由常乐而定，既然已在敌人监视之下，他也不再刻意变换路线，而是循着兽人气味而去。
又清理几处零星目标后，前方巨石背后忽然跳出两个人类，慌慌张张沿着上坡小路飞奔。
“盗匪！”萝拉喊了一声，拔剑就追。
“站住！”
常乐身形如电，瞬间赶到萝拉身后，一手搭住她肩膀，将她狂猛的冲势硬生生压住。
萝拉表情急切地吼道：
“树林很密，不能让他们跑了！”
从进山以来，五班总共只猎杀二十来个目标，且不说那几个贵族班收获如何，女汉子是已经憋得要发疯。
常乐微微一笑，望向正在逃跑的盗匪：
“你看他们实力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有斗气感应！”
“那是因为，他们级别比你高！”
这话引得萝拉两眼瞪圆，她已是初级战师，论斗气境界还超过了常乐，既然她无法看出对面的实力，常乐又为何如此确定？
常乐并不解释自己的“辨识”与“洞察”天赋，更不会告诉她，自己早就发现这两人，是先与远处监视者有过交谈，才来到巨石背后躲藏。
他只提示萝拉观察对方的跑路姿态。
不知受了伤还是什么情况，那两人相互搀扶，跑得非常慢，时不时还要摔一跤。
瘦猴经此提醒，只看了几秒就做出论断：
“演技太浮夸！假！”
常乐微笑点头，看向萝拉：
“你瞧，他们身上没有明显伤势血污，为什么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既然跑不动，为什么不找地方躲起来，偏要冲出来暴露自己？”
萝拉终于恍然大悟：
“他想引咱们去什么地方，前面有埋伏！”
常乐这次用力点头：
“你不是普通修炼者，很快就会做上军官！指挥官一个错误会葬送多少人性命？将来可不能愣头愣脑乱冲！”
“是！长官！”萝拉转身向常乐敬了个礼，看神态不像开玩笑，是真心感谢教导的样子。
然后她又问：
“那咱们该怎么办？”
“追！”常乐回身向众人招手，“保持队形，中速前进！”
“你说有埋伏，怎么还要追？”萝拉又不懂了。
瘦猴抢先插嘴：
“知道有埋伏，埋伏就不可怕了！”
常乐一笑：
“猎人们等了太久，咱们这些猎物，该去打个招呼了。”
众人从未见到常乐如此发怒，先是一愣，然后都转为笑脸：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肯定听老大的，永远都听！”
小风波平息，五班恢复了搜索战斗队形，往山谷深处缓缓行进。
但萝拉等人的神色中，多了些以往没见过的疑惑。
其实连常乐自己都没想到，为了几个兽人妇孺，居然会训斥情同手足的兄弟们。
“兽人”那个“人”字，只是形容他们长得像人，猿猴也像人，而兽人对人类的杀戮和侵犯，远非猿猴可比，自己刚才的冲动究竟从何而来？
“慈不掌兵”，对部下过分慈爱，以及对敌人心慈手软，都会成为一名统帅的致命伤。
想到这里，常乐几乎要下令返回，硬起心肠将兽人妇孺尽数屠戮，但“朝令夕改”同样是军中大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此事忘掉，接下来的战斗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据说山里的兽人总数上千，其中所谓“妇孺”至少也会有几百，如果全都放过，同学们的积分都会受影响，进而受损的就是毕业军衔，职位分配等等。
常乐毕竟是同学推举的首领，而不是什么长官，得为大家前途着想。
所以，接下来搜索到的第二批和第三批兽人，下场都比较惨，常乐通过嗅觉和灵魂视野定位，确定敌方数量与位置，然后自己并不参与战斗，指挥众人包围妥当，就让大家放手猎杀。
而同学们带回换取积分的战利品都是兽人右耳，耳朵的主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死状如何，常乐一概不管。
整座科隆山脉虽不算很大，面积却也超过一百平方公里，其中溪谷众多，丛林茂密，在这里散布千余名兽人，就像大草地里撒一把谷粒，密度其实很小，要有足够的耐心去找。
鉴于教务长菲利普侯爵如果派人袭击，一定安排在了五班的前进道路上，常乐更重要的目标是避开教务长的陷阱，捕杀兽人还在其次。
所以他早早就把学院提供的行军地图抛开，穿过几个难以通行的隘口，偏离最初的方向，一头钻进深山“捉迷藏”。
“我不知道你守在何处，你也不知道我从哪里走，究竟谁会成为谁的猎物，那就等着瞧了。”
在吃中饭休整之前，五班又搜到十几个兽人，尽数杀死割耳，其中除了常见的日族，还有几个工兵型哥布林，都已经挖了地洞藏身，仍被常乐用嗅觉找出。
从气味上判断，这些哥布林与伊斯泰拉女王无关，也就不是“常乐亲王”的臣民，杀就杀了，没什么可心疼的，哥布林喜欢吃人肉，凶残程度远超日族。
当然，常乐也没有完全包办一切，在大致判断了兽人位置之后，他会让萝拉和瘦猴等人去找蛛丝马迹，通过植被遭撞断踩压痕迹，或者土地上的足迹，凭自己能力寻找兽人，从中获得锻炼。
常乐自己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感应远方任何可疑目标，无论苍狼之魂的嗅觉，还是狡兔之魂的听觉，都要轮流激活生效，捕捉各种蛛丝马迹。
正午刚过，他果然有了发现。
在侧前方数千米外的山腰，远远有几人出没，探头探脑一阵，其中有人迅速远离消失，剩下大约两人，仍然鬼鬼祟祟躲在林中监视。
从这个距离听不清对话，但常乐很确定，他们就是教务长派来的，可能是血魂谷修炼者，因为都是刺杀系的战职。
刺杀系擅长潜伏突袭，既然被常乐察觉，也就失去了优势。
常乐也不急于对付他们，假装自己一无所知，指挥着同学们谨慎搜索前进，还故意拿着地图大吼几声，说这鬼地方跟图上画得完全不一样。
这样一来，敌人就不会怀疑他早有防备，他主动变更路线的举动，也给伪装成“迷路”。
常乐的计划是，等到足够接近时，再亲自猛扑过去，干掉几个，留一个活口问一问，搞清对方的人员实力和集结地，再反客为主发起袭击。
然而对方也很谨慎，常乐一行人缓缓接近，他们也在徐徐后退，始终保持近千米的距离。常乐如果硬冲过去，他们一哄而散，不可能全部擒杀。
既然如此，常乐也就不去打草惊蛇，很平静地继续猎杀各种“人型生物”。
说“人型生物”，是因为目标不仅仅包括兽人，也有人类盗匪，五班在下午就捉到两个。
那两人躲在林中不敢动，可还是被萝拉发现了溪边的脚印，并且一路追踪，无需常乐插手帮忙就将他们生擒。
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苦苦求饶，自称都是善良百姓，不知怎么就被官军抓了，然后给扔到这里，用了一整天都没找到出山的路。
按演习规则，什么都不用问，一刀杀了就行，除了本校学员之间不许自相残杀，这山里的“人型生物”个个都是猎物。
不过五班的人这次都比较犹豫，毕竟对方是人，而学员们进入军校一年以来，大多数手上还没沾血，所以大伙的目光都注视着“老大”。
常乐来到两人面前，问他们住在哪里，平时做什么营生糊口，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们回答说是种地的，就在这哈维兰平原某地务农，家里当然妻儿老小俱全。
常乐听完不置可否，将他们的手拉到眼前看了看，转身就走，扔下一道命令：
“没一句真话，杀！”
两人顿时哭喊求饶，承认他们是强盗，但没杀过人，只是在团伙里充数的，所以遭遇官军围剿时才会被头领抛弃，给捉来扔到这里。
这种哀求当然不会有效果，萝拉提起了刀，令那哭喊变作惨叫，几秒后戛然而止。
女汉子杀人不眨眼，其余学员却普遍脸色发白，甚至有的还闭眼扭头。
许斯也有些哆嗦，挥剑在尸体上猛斩，“啊、啊”大叫，回到常乐身边时还在擦冷汗。
常乐看着他笑：
“诗人，你糟蹋人家尸体干什么？”
“练……练练胆子……”
“砍死尸也能练胆子？下次再有强盗，你杀！”
“啊？”
许斯的惊慌引发周围一片笑声，倒也掩饰了他们自己同样没出息的表现。
瘦猴最后一个离开尸体，他学着常乐的样子，将强盗双手拉到眼前细细研究，片刻后身姿灵活地窜出丛林，回到大部队里跳着高喊：
“老大英明！强盗那双手，根本就是拿刀剑的，不是握锄头的！”
“一只马屁猴！”萝拉一脸鄙夷。
常乐却是满面春风：
“这马屁拍得很好，我很舒服！大家记住，以后分到部队，看到任何一个长官比你厉害的地方，要先弄懂，学会，然后再拍马屁，这样才容易拍到痒处，既有长进，又能升官！”
“哈哈！暴龙，老大说了，我能升官！”瘦猴越发得意，跳到萝拉前方，背对着她扭屁|股，“以后你得拍我马屁！”
“好，我狠狠拍！屁|股不红，你也敢妄称瘦猴！”萝拉双眼圆整，拉起衣袖，手掌高高举起。
瘦猴笑着飞奔逃跑，萝拉紧追不放。
“闹什么！”常乐怒吼，“这里是战场！”
两人听到斥责，讪讪地回到队伍里，路上还要凶巴巴互瞪一眼，其实常乐很想笑，只是现在环境凶险，他不敢保证能看穿一切陷阱，自然也不能让任何人离队单独行动。
队伍继续前进，方向由常乐而定，既然已在敌人监视之下，他也不再刻意变换路线，而是循着兽人气味而去。
又清理几处零星目标后，前方巨石背后忽然跳出两个人类，慌慌张张沿着上坡小路飞奔。
“盗匪！”萝拉喊了一声，拔剑就追。
“站住！”
常乐身形如电，瞬间赶到萝拉身后，一手搭住她肩膀，将她狂猛的冲势硬生生压住。
萝拉表情急切地吼道：
“树林很密，不能让他们跑了！”
从进山以来，五班总共只猎杀二十来个目标，且不说那几个贵族班收获如何，女汉子是已经憋得要发疯。
常乐微微一笑，望向正在逃跑的盗匪：
“你看他们实力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有斗气感应！”
“那是因为，他们级别比你高！”
这话引得萝拉两眼瞪圆，她已是初级战师，论斗气境界还超过了常乐，既然她无法看出对面的实力，常乐又为何如此确定？
常乐并不解释自己的“辨识”与“洞察”天赋，更不会告诉她，自己早就发现这两人，是先与远处监视者有过交谈，才来到巨石背后躲藏。
他只提示萝拉观察对方的跑路姿态。
不知受了伤还是什么情况，那两人相互搀扶，跑得非常慢，时不时还要摔一跤。
瘦猴经此提醒，只看了几秒就做出论断：
“演技太浮夸！假！”
常乐微笑点头，看向萝拉：
“你瞧，他们身上没有明显伤势血污，为什么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既然跑不动，为什么不找地方躲起来，偏要冲出来暴露自己？”
萝拉终于恍然大悟：
“他想引咱们去什么地方，前面有埋伏！”
常乐这次用力点头：
“你不是普通修炼者，很快就会做上军官！指挥官一个错误会葬送多少人性命？将来可不能愣头愣脑乱冲！”
“是！长官！”萝拉转身向常乐敬了个礼，看神态不像开玩笑，是真心感谢教导的样子。
然后她又问：
“那咱们该怎么办？”
“追！”常乐回身向众人招手，“保持队形，中速前进！”
“你说有埋伏，怎么还要追？”萝拉又不懂了。
瘦猴抢先插嘴：
“知道有埋伏，埋伏就不可怕了！”
常乐一笑：
“猎人们等了太久，咱们这些猎物，该去打个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