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八章 蛮牛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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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世界这一次裂变，让常乐隐隐约约感悟到，世界并非什么创世神的杰作，而是来自宇宙本源之力的一次空前爆发。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从虚无中产生，从此开始遵循神秘规则运行至今！
以后常乐要做的，就是去掌握那些规则。
而现在，随着灵魂世界渐渐恢复平静，一个灿烂星系在黑暗天幕下开始了运转，他的兽魂修炼终于突破瓶颈，升入第三阶，以后即使不召唤神器，他也拥有了战灵力量。
与此同时，他修炼斗气所凝聚的“星核”，也不知不觉中炸开，经历同样过程，化为同样的模型。
用斗气术语来说，这是“点亮内宇宙”。
由气核，到星核，再到内宇宙，未来再增加“星轨”数量，这是尤里安大陆斗气修炼的必经之途。
在这种常规修炼中，常乐也成为了“战师”，从此可以选择自己的职业取向，习得强大的职业技。
然而，兽魂与斗气的双重修炼，达到境界越高，彼此加成也就越少，现在他兽魂力量相当于1级战灵，再添上战师级的斗气，也只是强于1级而弱于2级战灵的实力。
再加两件神器，则相当于2级战灵，召唤完整君王套装，勉强达到3级而已。
这力量仍然远非巅峰战灵皮斯托利亚的对手，因为修炼者升到战灵境界之后，每两级之间都隔着巨大鸿沟。
可瓶颈的突破，意味着常乐以后能顺理成章地继续升级，只需足够时间积累，不断磨练灵魂，刻苦吸纳源力，直到遭遇下一个瓶颈之前，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变强。
新的兽魂特性，新的职业技能，这些都令人激动，但他也暂时来不及研究体验，因为眼前还有更值得关心的大事。
战局奇异逆转，皮斯托利亚惊恐尖叫之后死去，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常乐将君王盾牌缩回基本形态，撤除眼前的屏障，向着高处望去。
眼前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只剩遥远的洞口透着些天光，好像黑暗夜空的孤星。
皮斯托利亚和艾格尼丝已经不在洞中。
常乐身手比过去加倍灵巧，快速攀出深洞，这才看到了死状凄惨的皮斯托利亚。
巅峰战灵全身骨骼没有一处完整，整个人软得像一滩鼻涕，连脑袋都没了形状，令人毛骨悚然地平摊在地面，若非两只眼球暴突着，都认不出那曾是一张人脸。
而艾格尼丝已将当初甩掉的外衣长裙穿回，恢复了贵族女子的典雅雍容，此刻正在敌人尸体上搜索，无论装备还是金钱，一样不漏全部收为己有。
常乐当然不会去和艾格尼丝争夺战利品，敌人是她杀的，缴获也该归她，而且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令他不寒而栗，皮斯托利亚临死前的恐惧尖叫，始终回荡在他耳边。
还有那给了常乐灵感，助他领悟宇宙的恢弘之力，不可能有别的来源，只会是艾格尼丝的力量。
现在看上去，艾格尼丝仍是2级战灵，可常乐很清楚，她曾经爆发出战宗的力量！东大陆最顶级的强者之力！
皮斯托利亚是因为艾格尼丝的突然变强而尖叫吗？
不会，那样他顶多是畏惧，是惊愕，甚至也会求饶哀鸣，但绝不会是惊吓到极点的尖叫，好像看见了鬼怪！
当时的艾格尼丝，究竟是什么模样？
艾格尼丝见常乐爬出洞口，向他挥了挥手：
“你还好吗？”
“我很好，非常好……”常乐愣愣地回答，却鼓不起勇气走到艾格尼丝身边。
艾格尼丝继续认真搜索尸体上的物品，片刻后她失望地摇摇头，感叹血魂谷太穷，皮斯托利亚身为排名前三的元老级高手，连一件中级以上灵器都没带。
随后她自言自语的解释，说血魂谷最近几十年才崛起，靠的是诺玛迪斯突破到战宗，家底薄一些也是应该的，正因如此，诺玛迪斯才会勾结菲利普侯爵，企图拥有更多权势和财富。
“你打得过诺玛迪斯吗？”常乐忽然问了一句。
艾格尼丝抬头望着常乐笑了笑：
“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那种高手，我当然打不过，”
说到这里，她猛然惊呼一声：
“你晋阶了！现在是战师了！在洞里你还发出过战灵的力量，你这个年轻人太神秘，让人看不清深浅！”
艾格尼丝居然反过来表示常乐神秘，看不清常乐的深浅，常乐简直不知该如何谈论此事，苦笑着摇摇头，指了指皮斯托利亚：
“能不能告诉我，这家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什么力量杀死了他？”
“天谴！”艾格尼丝回答得很干脆，嘴角笑意却很狡猾。
“好吧，天谴……”
常乐走到皮斯托利亚尸体旁蹲下，拉起他一条胳膊看了看，原本只有肘关节可以屈伸的人臂，现在像一条死蛇，可以随便弯曲折叠，里面的骨头显然已经粉粉碎。
这种伤情太离谱，除了“天谴”，真正的解释该是什么？
常乐盯着艾格尼丝看了片刻，努力忍住探究真相的冲动，很礼貌地向对方道谢，转身离去。
“请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艾格尼丝口中热情挽留，自己却仍然蹲跪在尸体旁，搜索之细致，连死者的嘴都要掰开看看。
这女人说话彬彬有礼，可某些时候根本不像个人类，在洞底酷热中发狂那一刻，更令常乐印象深刻，场面够香艳，可是他半点都不激动，心中惟有畏惧，
想到这里，常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颊与额角，潮湿处现在是晾干了，可艾格尼丝的气味仍然浓浓地留在他身上。
于是他找到一条小河，扒掉自己衣裤，一头扎了进去。
蓝月在意念沟通中汇报营地一切正常，部队各项训练有序进行，也没有可疑敌踪，所以常乐不急于回去，先给自己好好洗个澡再说。
除了宝贝兽魂铃之外，身上不留寸缕，任水流冲激，将各种血迹与污秽洗涤干净。
直到此刻，闭上双眼全身放松，常乐才开始体会自己的新兽魂---蛮牛之魂。
这是一种特别强化攻击与防御的状态，付出的代价则是敏捷下降，移动速度变慢。
在地洞里那样难以腾挪之处，或者战场上密集方阵之中，就是“蛮牛之魂”最实用的时刻。
蛮牛之魂没有特别的感官强化，附加特技则有两项。
“致命穿刺”，可以将强大攻击力高度集中于一点，无论用拳还是拿剑，都令穿透敌人防御的可能性百倍增强，这技能消耗灵魂之力较多，所以冷却时间长，初级时十分钟才能用一次。
而且该技能附带神经刺激，可放大痛觉，即使不能一击毙命，也让敌方疼得死去活来，从而将仇恨集中于出招者，类似于防御系战职的“嘲讽”。
另一项特技“灵魂装甲”，能够暂时提高躯体防御力，激活时全身犹如铜浇铁铸，五分钟一次，状态持续一分钟。
总之，一旦激活蛮牛之魂，常乐就变成冒险小队中不可或缺的“防战”，同样也是战场上横冲直撞的最佳选择。
如此一来，斗气修炼的职业选择，他就可以不再考虑防御系，而去试试攻击系或者刺杀系。
“哈哈！我可以双修！”
如此与众不同的修炼前景，令常乐心怀大畅，在水中上下扑腾嬉闹。
他没学过游泳，不过河水也不深，允许他随便玩耍，甚至在河底倒立，双脚探出水面踢打。
不过，无忧无虑的状态没能持续太久，常乐很快就意识到，菲利普侯爵背后有诺玛迪斯，斯坦尼斯公爵手下有艾格尼丝，而艾格尼丝显然隐藏实力，表面是战灵，实际为战宗，这已经没有疑问。
两大对头都有五阶高人撑腰，自己前途其实异常艰险，队伍固然要加强训练，个人修炼更不能放松，只有让自己早日达到战宗，才是惟一的自保之道！
想到这里，常乐从水中站起，头上还顶着水草，用手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
“其实刚才我不该矜持，不该啊！反正是她主动，我顺水推舟，让她做了我的女人，以后的事就好商量了！”
“你说谁主动？”岸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艾格尼丝！
“哎哟！”常乐羞愧之下一头缩进水里，让自己回了回神，才慢慢探出脑袋，结结巴巴解释，“我说的不是你……你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艾格尼丝一点都没生气，双眼笑成两条弧线：
“亲爱的小常乐，之前我发现你实力强得出奇，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长得年轻，实际年龄很大。现在才明白，你真的是个少年，活泼好动，天真烂漫。”
“我天真烂漫？”常乐脸一红，又偷偷瞟了瞟艾格尼丝，“你……你到底多大年纪？”
艾格尼丝坐在岸边大石上，姿态端庄，一手托腮含笑注视常乐：
“抱歉，年纪我不想说，说了你就不理我了。”
常乐心想，伊斯泰拉女王比我大一百岁，不还是做了我的女人？高阶修炼者的年龄根本不重要。
他既然有了拉拢艾格尼丝，为自己减少一个敌人，增加一个强大盟友的心思，而艾格尼丝的回答中也隐含暗示，不如真的顺势而为，与她再聊聊。
“艾格尼丝姐姐，咱们去喝几杯吧。”
常乐再说话时，称呼已经亲近了许多。
艾格尼丝微笑着转身，背对常乐喊道：
“我不习惯跟光着身子的男人说话，请你先把衣服穿上，至于喝酒的邀请，我愿意接受。送你安全离城一百公里是公爵的命令，路上见到酒馆，可以进去喝几杯。”
常乐笑嘻嘻走上岸，从兽魂空间取出便装，逐一换上。
但这时艾格尼丝语气严肃地补了一句：
“公爵对我有恩，我不会背叛公爵。公爵的盟友就是我的盟友，公爵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这件事一定要提前说清，请你牢牢记住。”
常乐心中暗暗一叹，忍不住问道：
“你和公爵……真的有那种关系吗？”
“任何一个漂亮女人，都会有这种传言缠身，造谣者居心不良，听者宁信其有。”
艾格尼丝说着，转身过来，目光犀利地盯着常乐：
“关键是，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因为你看起来不是那种女人。”常乐语气有点迟疑，“但是……刚才……”
艾格尼丝双腮微微泛红：
“我有时候会失去控制，那不是真正的我，杀皮斯托利亚的时候也是如此，我身体里有种力量很强大，但也会让我迷失……”
这解释不尽不实，皮斯托利亚那种惊恐尖叫，绝不会仅仅因为什么强大力量，当时艾格尼丝的模样肯定很吓人。
所以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刚才，地洞里，我的衣服……”艾格尼丝目光低垂下去，像个羞涩少女样望着自己脚尖，“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的，对吗？”
“嗯。”
艾格尼丝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
“那……你做了什么？有没有……”
“我吗？我一直在挣扎。”
“心里一直在挣扎？”艾格尼丝抬起目光，凝视常乐双眼。
常乐苦笑：
“什么样的挣扎都有，主要是把你推开，我怕你吃了我。”
“我怎么会吃掉你？我是人，不是怪物。”
艾格尼丝“咯咯”一笑起身，向河岸低处的常乐伸出手来，
“走，喝几杯去，我请。”
灵魂世界这一次裂变，让常乐隐隐约约感悟到，世界并非什么创世神的杰作，而是来自宇宙本源之力的一次空前爆发。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从虚无中产生，从此开始遵循神秘规则运行至今！
以后常乐要做的，就是去掌握那些规则。
而现在，随着灵魂世界渐渐恢复平静，一个灿烂星系在黑暗天幕下开始了运转，他的兽魂修炼终于突破瓶颈，升入第三阶，以后即使不召唤神器，他也拥有了战灵力量。
与此同时，他修炼斗气所凝聚的“星核”，也不知不觉中炸开，经历同样过程，化为同样的模型。
用斗气术语来说，这是“点亮内宇宙”。
由气核，到星核，再到内宇宙，未来再增加“星轨”数量，这是尤里安大陆斗气修炼的必经之途。
在这种常规修炼中，常乐也成为了“战师”，从此可以选择自己的职业取向，习得强大的职业技。
然而，兽魂与斗气的双重修炼，达到境界越高，彼此加成也就越少，现在他兽魂力量相当于1级战灵，再添上战师级的斗气，也只是强于1级而弱于2级战灵的实力。
再加两件神器，则相当于2级战灵，召唤完整君王套装，勉强达到3级而已。
这力量仍然远非巅峰战灵皮斯托利亚的对手，因为修炼者升到战灵境界之后，每两级之间都隔着巨大鸿沟。
可瓶颈的突破，意味着常乐以后能顺理成章地继续升级，只需足够时间积累，不断磨练灵魂，刻苦吸纳源力，直到遭遇下一个瓶颈之前，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变强。
新的兽魂特性，新的职业技能，这些都令人激动，但他也暂时来不及研究体验，因为眼前还有更值得关心的大事。
战局奇异逆转，皮斯托利亚惊恐尖叫之后死去，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常乐将君王盾牌缩回基本形态，撤除眼前的屏障，向着高处望去。
眼前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只剩遥远的洞口透着些天光，好像黑暗夜空的孤星。
皮斯托利亚和艾格尼丝已经不在洞中。
常乐身手比过去加倍灵巧，快速攀出深洞，这才看到了死状凄惨的皮斯托利亚。
巅峰战灵全身骨骼没有一处完整，整个人软得像一滩鼻涕，连脑袋都没了形状，令人毛骨悚然地平摊在地面，若非两只眼球暴突着，都认不出那曾是一张人脸。
而艾格尼丝已将当初甩掉的外衣长裙穿回，恢复了贵族女子的典雅雍容，此刻正在敌人尸体上搜索，无论装备还是金钱，一样不漏全部收为己有。
常乐当然不会去和艾格尼丝争夺战利品，敌人是她杀的，缴获也该归她，而且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令他不寒而栗，皮斯托利亚临死前的恐惧尖叫，始终回荡在他耳边。
还有那给了常乐灵感，助他领悟宇宙的恢弘之力，不可能有别的来源，只会是艾格尼丝的力量。
现在看上去，艾格尼丝仍是2级战灵，可常乐很清楚，她曾经爆发出战宗的力量！东大陆最顶级的强者之力！
皮斯托利亚是因为艾格尼丝的突然变强而尖叫吗？
不会，那样他顶多是畏惧，是惊愕，甚至也会求饶哀鸣，但绝不会是惊吓到极点的尖叫，好像看见了鬼怪！
当时的艾格尼丝，究竟是什么模样？
艾格尼丝见常乐爬出洞口，向他挥了挥手：
“你还好吗？”
“我很好，非常好……”常乐愣愣地回答，却鼓不起勇气走到艾格尼丝身边。
艾格尼丝继续认真搜索尸体上的物品，片刻后她失望地摇摇头，感叹血魂谷太穷，皮斯托利亚身为排名前三的元老级高手，连一件中级以上灵器都没带。
随后她自言自语的解释，说血魂谷最近几十年才崛起，靠的是诺玛迪斯突破到战宗，家底薄一些也是应该的，正因如此，诺玛迪斯才会勾结菲利普侯爵，企图拥有更多权势和财富。
“你打得过诺玛迪斯吗？”常乐忽然问了一句。
艾格尼丝抬头望着常乐笑了笑：
“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那种高手，我当然打不过，”
说到这里，她猛然惊呼一声：
“你晋阶了！现在是战师了！在洞里你还发出过战灵的力量，你这个年轻人太神秘，让人看不清深浅！”
艾格尼丝居然反过来表示常乐神秘，看不清常乐的深浅，常乐简直不知该如何谈论此事，苦笑着摇摇头，指了指皮斯托利亚：
“能不能告诉我，这家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什么力量杀死了他？”
“天谴！”艾格尼丝回答得很干脆，嘴角笑意却很狡猾。
“好吧，天谴……”
常乐走到皮斯托利亚尸体旁蹲下，拉起他一条胳膊看了看，原本只有肘关节可以屈伸的人臂，现在像一条死蛇，可以随便弯曲折叠，里面的骨头显然已经粉粉碎。
这种伤情太离谱，除了“天谴”，真正的解释该是什么？
常乐盯着艾格尼丝看了片刻，努力忍住探究真相的冲动，很礼貌地向对方道谢，转身离去。
“请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艾格尼丝口中热情挽留，自己却仍然蹲跪在尸体旁，搜索之细致，连死者的嘴都要掰开看看。
这女人说话彬彬有礼，可某些时候根本不像个人类，在洞底酷热中发狂那一刻，更令常乐印象深刻，场面够香艳，可是他半点都不激动，心中惟有畏惧，
想到这里，常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颊与额角，潮湿处现在是晾干了，可艾格尼丝的气味仍然浓浓地留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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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在意念沟通中汇报营地一切正常，部队各项训练有序进行，也没有可疑敌踪，所以常乐不急于回去，先给自己好好洗个澡再说。
除了宝贝兽魂铃之外，身上不留寸缕，任水流冲激，将各种血迹与污秽洗涤干净。
直到此刻，闭上双眼全身放松，常乐才开始体会自己的新兽魂---蛮牛之魂。
这是一种特别强化攻击与防御的状态，付出的代价则是敏捷下降，移动速度变慢。
在地洞里那样难以腾挪之处，或者战场上密集方阵之中，就是“蛮牛之魂”最实用的时刻。
蛮牛之魂没有特别的感官强化，附加特技则有两项。
“致命穿刺”，可以将强大攻击力高度集中于一点，无论用拳还是拿剑，都令穿透敌人防御的可能性百倍增强，这技能消耗灵魂之力较多，所以冷却时间长，初级时十分钟才能用一次。
而且该技能附带神经刺激，可放大痛觉，即使不能一击毙命，也让敌方疼得死去活来，从而将仇恨集中于出招者，类似于防御系战职的“嘲讽”。
另一项特技“灵魂装甲”，能够暂时提高躯体防御力，激活时全身犹如铜浇铁铸，五分钟一次，状态持续一分钟。
总之，一旦激活蛮牛之魂，常乐就变成冒险小队中不可或缺的“防战”，同样也是战场上横冲直撞的最佳选择。
如此一来，斗气修炼的职业选择，他就可以不再考虑防御系，而去试试攻击系或者刺杀系。
“哈哈！我可以双修！”
如此与众不同的修炼前景，令常乐心怀大畅，在水中上下扑腾嬉闹。
他没学过游泳，不过河水也不深，允许他随便玩耍，甚至在河底倒立，双脚探出水面踢打。
不过，无忧无虑的状态没能持续太久，常乐很快就意识到，菲利普侯爵背后有诺玛迪斯，斯坦尼斯公爵手下有艾格尼丝，而艾格尼丝显然隐藏实力，表面是战灵，实际为战宗，这已经没有疑问。
两大对头都有五阶高人撑腰，自己前途其实异常艰险，队伍固然要加强训练，个人修炼更不能放松，只有让自己早日达到战宗，才是惟一的自保之道！
想到这里，常乐从水中站起，头上还顶着水草，用手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
“其实刚才我不该矜持，不该啊！反正是她主动，我顺水推舟，让她做了我的女人，以后的事就好商量了！”
“你说谁主动？”岸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艾格尼丝！
“哎哟！”常乐羞愧之下一头缩进水里，让自己回了回神，才慢慢探出脑袋，结结巴巴解释，“我说的不是你……你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艾格尼丝一点都没生气，双眼笑成两条弧线：
“亲爱的小常乐，之前我发现你实力强得出奇，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长得年轻，实际年龄很大。现在才明白，你真的是个少年，活泼好动，天真烂漫。”
“我天真烂漫？”常乐脸一红，又偷偷瞟了瞟艾格尼丝，“你……你到底多大年纪？”
艾格尼丝坐在岸边大石上，姿态端庄，一手托腮含笑注视常乐：
“抱歉，年纪我不想说，说了你就不理我了。”
常乐心想，伊斯泰拉女王比我大一百岁，不还是做了我的女人？高阶修炼者的年龄根本不重要。
他既然有了拉拢艾格尼丝，为自己减少一个敌人，增加一个强大盟友的心思，而艾格尼丝的回答中也隐含暗示，不如真的顺势而为，与她再聊聊。
“艾格尼丝姐姐，咱们去喝几杯吧。”
常乐再说话时，称呼已经亲近了许多。
艾格尼丝微笑着转身，背对常乐喊道：
“我不习惯跟光着身子的男人说话，请你先把衣服穿上，至于喝酒的邀请，我愿意接受。送你安全离城一百公里是公爵的命令，路上见到酒馆，可以进去喝几杯。”
常乐笑嘻嘻走上岸，从兽魂空间取出便装，逐一换上。
但这时艾格尼丝语气严肃地补了一句：
“公爵对我有恩，我不会背叛公爵。公爵的盟友就是我的盟友，公爵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这件事一定要提前说清，请你牢牢记住。”
常乐心中暗暗一叹，忍不住问道：
“你和公爵……真的有那种关系吗？”
“任何一个漂亮女人，都会有这种传言缠身，造谣者居心不良，听者宁信其有。”
艾格尼丝说着，转身过来，目光犀利地盯着常乐：
“关键是，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因为你看起来不是那种女人。”常乐语气有点迟疑，“但是……刚才……”
艾格尼丝双腮微微泛红：
“我有时候会失去控制，那不是真正的我，杀皮斯托利亚的时候也是如此，我身体里有种力量很强大，但也会让我迷失……”
这解释不尽不实，皮斯托利亚那种惊恐尖叫，绝不会仅仅因为什么强大力量，当时艾格尼丝的模样肯定很吓人。
所以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刚才，地洞里，我的衣服……”艾格尼丝目光低垂下去，像个羞涩少女样望着自己脚尖，“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的，对吗？”
“嗯。”
艾格尼丝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
“那……你做了什么？有没有……”
“我吗？我一直在挣扎。”
“心里一直在挣扎？”艾格尼丝抬起目光，凝视常乐双眼。
常乐苦笑：
“什么样的挣扎都有，主要是把你推开，我怕你吃了我。”
“我怎么会吃掉你？我是人，不是怪物。”
艾格尼丝“咯咯”一笑起身，向河岸低处的常乐伸出手来，
“走，喝几杯去，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