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这女人是个珍宝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事情的发展就是如此离奇，两人的角色瞬间颠倒，变成了常乐手举水晶板，艾米负责抄录。
毕竟她是市政厅秘书出身，也算“专业人员”，加上熟悉这种古文字，笔下行云流水，比常乐速度快了十倍。
不久后，她带着成果回到灯前，又取来几张不易损坏的名贵羊皮纸，开始认真翻译誊写。
奈奎斯特空间笔记第三章，讲的是当年圣帝开拓异世界，为此建造传送门的故事，“空间锚点与坐标”等概念纷纷出炉，并且详尽分析了其中原理和材料。
艾米译了几段，忽然停笔，含笑瞥了常乐一眼：
“传送门？”
常乐也笑着点头：
“如果我能学会，第一个门就设在这里。”
“那你就能常回来了！”
艾米眼中充满惊喜，目光转回纸面，译得更加投入。
常乐盯着纸上不断增多的文字，同样也很惊喜，艾米的翻译不但精准，而且还文采斐然，流畅易懂。
晦涩的古文句式曾令常乐万分头痛，都是层层嵌套的长句，修饰语的位置也很奇怪，都不知用来修饰哪个主体，更雪上加霜的是很多词汇也不怎么认得，最后只好跳过不管。
而现在经过艾米加工，都给拆成现代句法，全文简洁明快，常乐只扫了一眼就开始激动，因为随着艾米纤细手腕的灵活运转，文字一行行增加，世界深层奥秘也一层层剥去面纱，逐渐浮现眼前！
看个开头就有预感，第三章带给他的收获，必然远大于前两章！
这一来，常乐对艾米的欣赏又一次暴涨，忍不住露出微笑，抬起视线向她脸上凝视。
艾米此时全神贯注，面孔被魔法灯映得雪白，从侧面看上去，她鼻梁挺拔而不过分高耸，双唇丰满又不过于突出，整个轮廓线起伏柔美，精致优雅，简直挑不出任何瑕疵。
她比常乐大了八岁，可偏偏生着一张少女脸型，只要不长出皱纹来，恐怕没人会相信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艾米偶尔也会停下笔，眉头微皱，羽毛笔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拨弄，思索一阵后，又豁然开朗地一笑，继续奋笔疾书。
这时候的她，实在太美！
常乐看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艾米似乎产生疑难，口中喃喃自语，目光也转向常乐：
“这个魔法名词，我找不到对应的……”
然后她惊讶地中断了问话，这不奇怪，谁发现自己被人痴痴盯着看，都难免一愣。
常乐的反应迟了一秒，连忙将目光挪开，却已晚了，惟有匆匆凑过去看译文，就事论事讨论问题。
艾米捂着嘴偷笑，勉强坚持应答几句，把魔法名词的问题搞定，终于“噗”地一声笑喷，在常乐肩上捶了一拳：
“喜欢我可以明说，我又不是扭扭捏捏小姑娘，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
“不不不……”常乐脸涨得通红，“我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艾米也不翻译了，饶有兴致地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常乐。
“我……我不能娶你，就不能……那个……占你便宜……”
常乐结结巴巴，但意思表达得足够清楚。
艾米闻言笑得更灿烂，随后大大方方直言不讳：
“我一个寡|妇，又不是未嫁的姑娘，只要咱们情投意合，彼此给对方快乐，谈不上谁占谁便宜。”
常乐一时难以对答，清了清嗓子起身：
“辛苦你帮我翻译，我出去走走…….”
说完，他几乎是逃离了现场，却也没走远，来到木屋门外，就在雨廊一侧的木梯上坐着，不断深呼吸调整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世上美女很多，不可能对每一个都动心，实际上常乐也没有。
例如莉莉丝容貌不亚于艾米，对他追求热度更高，又是个纯洁少女，至少她自称纯洁，而常乐的回应全是冷漠刻薄。
自己对艾米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想不明白，干脆不要去想，也该尽量减少私下接触。
大约一小时后，天色接近全黑时，艾米推门而出，淡然说了一句：
“不用躲了，那东西已经翻译完，进来看看。”
常乐尴尬地笑：
“不是躲你，我只想平静一下。”
艾米面无表情：
“我刚才那句话，以后永远不会再说，你不要害怕。”
艾米似乎决心挥剑斩情丝，常乐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默默进屋，拿起译文细看。
接下来，两人的讨论就进入纯学术范围。
奈奎斯特的笔记里讲解了法阵原理，却没有绘出样本，只能靠常乐自己揣摩。
艾米对斗气和魔法一窍不通，但她与冒险者做生意，要为各种职业的修炼者提供补给，物资储备相当丰富。
经过亲手翻译，她也知道了搭建传送门所需的材料，便与常乐讨论数量，如果存货不足，她还得抓紧采购。
常乐预感到自己恐怕需要无数次实验，不可能立刻搭一个真正的传送门，得从“魔纹”级的小法阵开始测试，所以只叫艾米每样各备一点，以后看情况酌情补充。
“这么说，你要留下来不走了？”
艾米冷冷问了一句，若放在几小时之前，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必定喜形于色。
“嗯，在这里有条件做实验，请给我安排个僻静房子。”
“整个营地里，只有这座房子最僻静，二楼左手的客房，比我卧室还大，盖楼的时候特意给你造的，因为这都是你的财产。”
艾米面无表情地推荐完，又追加补充一句：
“请放心，我对你已经没有想法，你如果再刻意躲我，我将视为侮辱。”
“嗯，好，我住下。”常乐点了点头。
艾米这才浮现微笑，抓住常乐的手拍了拍：
“这样才对，以后友好相处，谁也不勉强谁。”
那“客房”实际是全楼的主卧，面积最大，设施虽不奢华，但足够舒适。
常乐安顿下来之后，就开始手捧羊皮纸悉心钻研，抛开了一切杂念。
艾米也迅速集齐各种原料，分门别类包装妥当，写了标签，都送到常乐手边。
一转眼，就是五天过去。
与铁匠大叔预定的碰面没能实现，埃尔顿队长去接人的时候，发现铁匠已被城防军看管起来。
大叔并未犯罪，他和常乐的关系也没泄露，只因战争在即，皇帝下达动员令，各地贵族紧急扩充军队，所以城主紧急打造重骑兵装备，所有的铁匠都被征用，不许擅自停工外出。
既然如此，常乐就把全部心思扑在了魔法阵。
他对空间规则的领会早已上路，有了之前“闪袭”技能活用空间折叠，对“空间孔洞”就更好理解，两者相加，便是传送门。
尽管如此，微型传送门的实验还是失败了几十次，因为这本来就是一门磨人的精细工作，哪怕一切都符合原理，法阵纹路稍稍偏移一丝一毫，也会导致能量共振的失败。
普通人一两次失败能忍受，枯燥重复十次失败恐怕就要骂娘，何况每次失败都导致几百金币的材料损失，这费用足够整个贱民家庭生活一辈子。
可常乐一直保持心平气和，从失败里认真汲取教训，有时也会停止实验，独自坐在阳台，对着天空发愣。
眼睛里看到的是蓝天，心里想的却是无垠宇宙，是遍及身边的空间之力。
他还需要更深的感悟。
艾米很少来打岔，更不会心疼上万金币的损失，只负责做出美味的一日三餐，同时管好女儿，免得孩子哭泣影响常乐的思考。
而常乐连日不睡，双眼熬红，不免让艾米揪心，偶尔晚上会来劝一声，但无论常乐听不听，她都不多唠叨。
直到第三日，常乐又一次坐在阳台，对着蓝天白云发愣时，艾米从身后走了过来：
“我知道你在思考难题，要不要帮忙？”
常乐一笑：“这怎么帮？”
艾米的手从后面伸来，开始为他做头部按摩。
常乐起初稍有抗拒，连说“不用不用”。
可他不得不承认，艾米的按摩技巧非常高明，无论手指在太阳穴与额头的灵巧揉|搓，还是指甲沿着头皮的轻轻犁动，都给他带来极度舒适和放松。
这种按摩的确很有帮助，只他要心无杂念，忘掉身后是个迷人美女，反而能够更加专注于思考，头脑也比平时更活跃。
其实还有另一个因素，艾米身上有种甜香气味，令常乐感到特别安逸舒心，这是他去年就已发现的。
所以，这样的按摩就持续了下来，常乐没有刻意去要求，可也从不拒绝，甚至有些暗暗期待。
“这样的女人真是世间珍宝！”
常乐越来越有这种感觉，只可惜他晚出生了八年，也没有在艾米尚未出嫁生子时相遇。
对，只有“可惜”二字，常乐并没有心乱如麻，仍然专注于魔法阵实验，可是潜移默化之中，已经喜欢上了在艾米身边的生活。
受到常乐那一次拒绝之后，艾米再没有过任何情意暗示，但日常体贴照料丝毫不减。
而她训斥手下人都选在营地远处，一旦回到常乐身边就还是温柔至极的模样，只不过以常乐听力之灵敏，艾米并未掩饰成功。
从常乐所给的几十金币本钱，不到两年时间撑起这么大生意，她性格里如果没有强势一面，本来就不可能做到，常乐不必偷听那些训斥，心里就很清楚。
在艾米的呵护|照料之下，常乐在第五天终于有了小小的突破。
突破本身应该算又一次失败，他将一枚银币投入了房间东南角的小传送门，却没从西北角的另一个门出现。
银币不见了，这是失败，更是财产损失，可常乐哈哈大笑，从蹲姿一跃而起：
“我把银币送去异界了！哪个妖魔鬼怪能有幸捡到？哈哈哈！”
旁观的艾米比他更激动，眼中甚至闪烁泪光：
“你真的是空间魔法大师，我没说错！”
常乐脸色微红：
“离大师还差得远！”
然后他往椅子上一坐：
“让我想想，为什么没有找到‘锚点’，两道门没能‘牵手’，是哪一边的问题？法阵里的特征序列不匹配？”
到了此刻，艾米自然会意，来到他身后再次开始按摩，这回多加了几句鼓励，称赞他是千古奇才，凡事不必着急，成功自然会随着努力水到渠成。
常乐闭上双眼，微笑点头，作为贱民区长大的孩子，一度被人欺负得连门都不出去，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实验就这样日复一日继续着。
前方一时还没什么紧急情况，蓝月每天都借助意识沟通发来报告。
菲利普侯爵仍在整顿大军，由于常乐的袭扰，商人大批逃离塞斯涅克城，动员进度很慢，武器马匹都凑不齐，并且就算整训完毕，恐怕也不会来“剿匪”，要优先响应皇帝征召，去西线参与战争。
“别轻敌，保持警惕，随时侦察，做好部队训练，在我回去之前不要轻易出击！”
常乐每次都这样叮嘱一句，然后继续自己的研究，他的“天堂骑士团”也暂时停止袭击侯爵封地。
到第十天，经历上百次失败，他终于迎来惊喜，这次银币从一个门消失，同时在另一端出现，“当啷”一声落地，大功告成！
一瞬间，他和艾米都蹦了起来，不约而同扑向对方，自然而然抱在了一起。
几秒钟的狂喜之后，两人表情迅速变化，艾米双眼闪动，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而常乐脸色一红，急急忙忙放手，另找话题打岔：
“做顿好吃的，庆祝一下！”
这一天的晚饭非常丰盛，而且还请来了客人，也就是营地卫队长埃尔顿。艾米特意带着埃尔顿上楼，让他现场观摩传送门的工作。
“空间魔法！您真的是空间魔法大师？”埃尔顿失声大喊。
这位沉默寡言的凶悍军人和战灵级高手，见到如此情景也不禁惊呆，看向常乐的目光充满尊敬。
埃尔顿还略带结巴地表达了歉意，说过去对常乐这位“真正的老板”不够了解，唯恐他对艾米有不良企图，所以态度不够友善。
艾米则在一旁打圆场，笑着说道：
“道什么歉？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什么一家人？”常乐对这种称呼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是我老板，也是我弟弟。”艾米甜甜一笑，伸手拉了埃尔顿过来，“他将会成为我的丈夫，也就是你姐夫，难道不算一家人？”
事情的发展就是如此离奇，两人的角色瞬间颠倒，变成了常乐手举水晶板，艾米负责抄录。
毕竟她是市政厅秘书出身，也算“专业人员”，加上熟悉这种古文字，笔下行云流水，比常乐速度快了十倍。
不久后，她带着成果回到灯前，又取来几张不易损坏的名贵羊皮纸，开始认真翻译誊写。
奈奎斯特空间笔记第三章，讲的是当年圣帝开拓异世界，为此建造传送门的故事，“空间锚点与坐标”等概念纷纷出炉，并且详尽分析了其中原理和材料。
艾米译了几段，忽然停笔，含笑瞥了常乐一眼：
“传送门？”
常乐也笑着点头：
“如果我能学会，第一个门就设在这里。”
“那你就能常回来了！”
艾米眼中充满惊喜，目光转回纸面，译得更加投入。
常乐盯着纸上不断增多的文字，同样也很惊喜，艾米的翻译不但精准，而且还文采斐然，流畅易懂。
晦涩的古文句式曾令常乐万分头痛，都是层层嵌套的长句，修饰语的位置也很奇怪，都不知用来修饰哪个主体，更雪上加霜的是很多词汇也不怎么认得，最后只好跳过不管。
而现在经过艾米加工，都给拆成现代句法，全文简洁明快，常乐只扫了一眼就开始激动，因为随着艾米纤细手腕的灵活运转，文字一行行增加，世界深层奥秘也一层层剥去面纱，逐渐浮现眼前！
看个开头就有预感，第三章带给他的收获，必然远大于前两章！
这一来，常乐对艾米的欣赏又一次暴涨，忍不住露出微笑，抬起视线向她脸上凝视。
艾米此时全神贯注，面孔被魔法灯映得雪白，从侧面看上去，她鼻梁挺拔而不过分高耸，双唇丰满又不过于突出，整个轮廓线起伏柔美，精致优雅，简直挑不出任何瑕疵。
她比常乐大了八岁，可偏偏生着一张少女脸型，只要不长出皱纹来，恐怕没人会相信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艾米偶尔也会停下笔，眉头微皱，羽毛笔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拨弄，思索一阵后，又豁然开朗地一笑，继续奋笔疾书。
这时候的她，实在太美！
常乐看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艾米似乎产生疑难，口中喃喃自语，目光也转向常乐：
“这个魔法名词，我找不到对应的……”
然后她惊讶地中断了问话，这不奇怪，谁发现自己被人痴痴盯着看，都难免一愣。
常乐的反应迟了一秒，连忙将目光挪开，却已晚了，惟有匆匆凑过去看译文，就事论事讨论问题。
艾米捂着嘴偷笑，勉强坚持应答几句，把魔法名词的问题搞定，终于“噗”地一声笑喷，在常乐肩上捶了一拳：
“喜欢我可以明说，我又不是扭扭捏捏小姑娘，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
“不不不……”常乐脸涨得通红，“我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艾米也不翻译了，饶有兴致地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常乐。
“我……我不能娶你，就不能……那个……占你便宜……”
常乐结结巴巴，但意思表达得足够清楚。
艾米闻言笑得更灿烂，随后大大方方直言不讳：
“我一个寡|妇，又不是未嫁的姑娘，只要咱们情投意合，彼此给对方快乐，谈不上谁占谁便宜。”
常乐一时难以对答，清了清嗓子起身：
“辛苦你帮我翻译，我出去走走…….”
说完，他几乎是逃离了现场，却也没走远，来到木屋门外，就在雨廊一侧的木梯上坐着，不断深呼吸调整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世上美女很多，不可能对每一个都动心，实际上常乐也没有。
例如莉莉丝容貌不亚于艾米，对他追求热度更高，又是个纯洁少女，至少她自称纯洁，而常乐的回应全是冷漠刻薄。
自己对艾米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想不明白，干脆不要去想，也该尽量减少私下接触。
大约一小时后，天色接近全黑时，艾米推门而出，淡然说了一句：
“不用躲了，那东西已经翻译完，进来看看。”
常乐尴尬地笑：
“不是躲你，我只想平静一下。”
艾米面无表情：
“我刚才那句话，以后永远不会再说，你不要害怕。”
艾米似乎决心挥剑斩情丝，常乐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默默进屋，拿起译文细看。
接下来，两人的讨论就进入纯学术范围。
奈奎斯特的笔记里讲解了法阵原理，却没有绘出样本，只能靠常乐自己揣摩。
艾米对斗气和魔法一窍不通，但她与冒险者做生意，要为各种职业的修炼者提供补给，物资储备相当丰富。
经过亲手翻译，她也知道了搭建传送门所需的材料，便与常乐讨论数量，如果存货不足，她还得抓紧采购。
常乐预感到自己恐怕需要无数次实验，不可能立刻搭一个真正的传送门，得从“魔纹”级的小法阵开始测试，所以只叫艾米每样各备一点，以后看情况酌情补充。
“这么说，你要留下来不走了？”
艾米冷冷问了一句，若放在几小时之前，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必定喜形于色。
“嗯，在这里有条件做实验，请给我安排个僻静房子。”
“整个营地里，只有这座房子最僻静，二楼左手的客房，比我卧室还大，盖楼的时候特意给你造的，因为这都是你的财产。”
艾米面无表情地推荐完，又追加补充一句：
“请放心，我对你已经没有想法，你如果再刻意躲我，我将视为侮辱。”
“嗯，好，我住下。”常乐点了点头。
艾米这才浮现微笑，抓住常乐的手拍了拍：
“这样才对，以后友好相处，谁也不勉强谁。”
那“客房”实际是全楼的主卧，面积最大，设施虽不奢华，但足够舒适。
常乐安顿下来之后，就开始手捧羊皮纸悉心钻研，抛开了一切杂念。
艾米也迅速集齐各种原料，分门别类包装妥当，写了标签，都送到常乐手边。
一转眼，就是五天过去。
与铁匠大叔预定的碰面没能实现，埃尔顿队长去接人的时候，发现铁匠已被城防军看管起来。
大叔并未犯罪，他和常乐的关系也没泄露，只因战争在即，皇帝下达动员令，各地贵族紧急扩充军队，所以城主紧急打造重骑兵装备，所有的铁匠都被征用，不许擅自停工外出。
既然如此，常乐就把全部心思扑在了魔法阵。
他对空间规则的领会早已上路，有了之前“闪袭”技能活用空间折叠，对“空间孔洞”就更好理解，两者相加，便是传送门。
尽管如此，微型传送门的实验还是失败了几十次，因为这本来就是一门磨人的精细工作，哪怕一切都符合原理，法阵纹路稍稍偏移一丝一毫，也会导致能量共振的失败。
普通人一两次失败能忍受，枯燥重复十次失败恐怕就要骂娘，何况每次失败都导致几百金币的材料损失，这费用足够整个贱民家庭生活一辈子。
可常乐一直保持心平气和，从失败里认真汲取教训，有时也会停止实验，独自坐在阳台，对着天空发愣。
眼睛里看到的是蓝天，心里想的却是无垠宇宙，是遍及身边的空间之力。
他还需要更深的感悟。
艾米很少来打岔，更不会心疼上万金币的损失，只负责做出美味的一日三餐，同时管好女儿，免得孩子哭泣影响常乐的思考。
而常乐连日不睡，双眼熬红，不免让艾米揪心，偶尔晚上会来劝一声，但无论常乐听不听，她都不多唠叨。
直到第三日，常乐又一次坐在阳台，对着蓝天白云发愣时，艾米从身后走了过来：
“我知道你在思考难题，要不要帮忙？”
常乐一笑：“这怎么帮？”
艾米的手从后面伸来，开始为他做头部按摩。
常乐起初稍有抗拒，连说“不用不用”。
可他不得不承认，艾米的按摩技巧非常高明，无论手指在太阳穴与额头的灵巧揉|搓，还是指甲沿着头皮的轻轻犁动，都给他带来极度舒适和放松。
这种按摩的确很有帮助，只他要心无杂念，忘掉身后是个迷人美女，反而能够更加专注于思考，头脑也比平时更活跃。
其实还有另一个因素，艾米身上有种甜香气味，令常乐感到特别安逸舒心，这是他去年就已发现的。
所以，这样的按摩就持续了下来，常乐没有刻意去要求，可也从不拒绝，甚至有些暗暗期待。
“这样的女人真是世间珍宝！”
常乐越来越有这种感觉，只可惜他晚出生了八年，也没有在艾米尚未出嫁生子时相遇。
对，只有“可惜”二字，常乐并没有心乱如麻，仍然专注于魔法阵实验，可是潜移默化之中，已经喜欢上了在艾米身边的生活。
受到常乐那一次拒绝之后，艾米再没有过任何情意暗示，但日常体贴照料丝毫不减。
而她训斥手下人都选在营地远处，一旦回到常乐身边就还是温柔至极的模样，只不过以常乐听力之灵敏，艾米并未掩饰成功。
从常乐所给的几十金币本钱，不到两年时间撑起这么大生意，她性格里如果没有强势一面，本来就不可能做到，常乐不必偷听那些训斥，心里就很清楚。
在艾米的呵护|照料之下，常乐在第五天终于有了小小的突破。
突破本身应该算又一次失败，他将一枚银币投入了房间东南角的小传送门，却没从西北角的另一个门出现。
银币不见了，这是失败，更是财产损失，可常乐哈哈大笑，从蹲姿一跃而起：
“我把银币送去异界了！哪个妖魔鬼怪能有幸捡到？哈哈哈！”
旁观的艾米比他更激动，眼中甚至闪烁泪光：
“你真的是空间魔法大师，我没说错！”
常乐脸色微红：
“离大师还差得远！”
然后他往椅子上一坐：
“让我想想，为什么没有找到‘锚点’，两道门没能‘牵手’，是哪一边的问题？法阵里的特征序列不匹配？”
到了此刻，艾米自然会意，来到他身后再次开始按摩，这回多加了几句鼓励，称赞他是千古奇才，凡事不必着急，成功自然会随着努力水到渠成。
常乐闭上双眼，微笑点头，作为贱民区长大的孩子，一度被人欺负得连门都不出去，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实验就这样日复一日继续着。
前方一时还没什么紧急情况，蓝月每天都借助意识沟通发来报告。
菲利普侯爵仍在整顿大军，由于常乐的袭扰，商人大批逃离塞斯涅克城，动员进度很慢，武器马匹都凑不齐，并且就算整训完毕，恐怕也不会来“剿匪”，要优先响应皇帝征召，去西线参与战争。
“别轻敌，保持警惕，随时侦察，做好部队训练，在我回去之前不要轻易出击！”
常乐每次都这样叮嘱一句，然后继续自己的研究，他的“天堂骑士团”也暂时停止袭击侯爵封地。
到第十天，经历上百次失败，他终于迎来惊喜，这次银币从一个门消失，同时在另一端出现，“当啷”一声落地，大功告成！
一瞬间，他和艾米都蹦了起来，不约而同扑向对方，自然而然抱在了一起。
几秒钟的狂喜之后，两人表情迅速变化，艾米双眼闪动，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而常乐脸色一红，急急忙忙放手，另找话题打岔：
“做顿好吃的，庆祝一下！”
这一天的晚饭非常丰盛，而且还请来了客人，也就是营地卫队长埃尔顿。艾米特意带着埃尔顿上楼，让他现场观摩传送门的工作。
“空间魔法！您真的是空间魔法大师？”埃尔顿失声大喊。
这位沉默寡言的凶悍军人和战灵级高手，见到如此情景也不禁惊呆，看向常乐的目光充满尊敬。
埃尔顿还略带结巴地表达了歉意，说过去对常乐这位“真正的老板”不够了解，唯恐他对艾米有不良企图，所以态度不够友善。
艾米则在一旁打圆场，笑着说道：
“道什么歉？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什么一家人？”常乐对这种称呼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是我老板，也是我弟弟。”艾米甜甜一笑，伸手拉了埃尔顿过来，“他将会成为我的丈夫，也就是你姐夫，难道不算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