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魔渊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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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精灵公主名叫米拉娅，以人类标准衡量，五官俏丽，目光灵动，绝对算个美人。
可她白中透青的惊悚肤色，黑中带绿的披肩长发，以及艳绿欲滴的妖异嘴唇，以人类眼光来看却很别扭。
身为公主，她的衣着意外简朴，一条毛皮在腰间围两圈变作短裙，余下部分对折拉上肩头，斜搭到身侧，再系一道。
这种穿法只求轻便牢固，方便携带弓箭，左肩毛皮防止弓弦擦伤肌肤，右腰打结的环扣正好插箭袋，精灵女人普遍胸小，大概也是对射手生活的某种适应演化。
在如此打扮下，米拉娅肌肤多半袒露，于是那细腰翘臀，长腿纤纤，曼妙身材尽显眼前。
而她右侧未受遮挡的胸脯上，萌发不久的小小隆起，缀着一粒翠绿娇嫩，让人看着毫无邪念，只觉得分外可爱。
米拉娅提起两族联姻建议时，脸颊上晕染一层淡绿，此刻仍未消退。
应该说，这是个既纯洁又迷人的精灵少女，可惜绿色血液害了她，若把她身上全部“绿”元素置换为“红”，转眼就成绝美佳人。
常乐笑着上下打量完公主，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只有您自己做我妻子，才能算两族联姻，换个普通精灵姑娘嫁我，怎能体现你方诚意？”
这么一说，米拉娅脸上更加发绿，低头嘟嘟囔囔：
“尊敬的魔龙族长，我还小，妈妈肯定不同意……我有个姐姐一直没出嫁，她也是公主，但她还是我族最厉害的将军，不知她能不能愿意屈尊……”
“不，我就要你！不要你姐姐屈什么尊！”
常乐是存心逗她着急，从昨天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位精灵少女尚未成年，说这些话只想瞧瞧，她的小脸究竟能变多绿。
米拉娅陷入了痛苦挣扎，神色忽晴忽暗。
但是不久后渐渐化作坚毅，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迎向常乐的目光：
“我想好了，为了精灵族……”
貌似她是打算同意婚事，眼看玩笑要开大，常乐赶紧摇手打断：
“别搞成舍生取义的样子，我又不是吃女孩的恶龙！联姻的事不谈了！”
说完连忙逃走。
而温蒂狠踩常乐的脚面泄愤之后，并没有跑开多远，此刻就站在附近，一脸气愤，手中握着玩偶娃娃向常乐扬了扬。
那娃娃名叫“大舌怪”，为诅咒常乐而特制！
常乐双眼瞪圆，似乎已被吓呆。
温蒂咒语念完，得意地“嘿嘿”一笑：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接受正义惩罚吧！”
说完，她抓住娃娃右臂，向娃娃自己的头部打去。
还是“傀儡术”！
常乐“哎呀哎呀”地叫，右拳举起，好像在与无形力量抗争，不断移向自己头部，又反复艰难远离。
“打呀打呀！”温蒂捏着娃娃的胳膊，仿佛也在用力。
常乐忽然哈哈一笑：“我打！”猛冲几步，拳头在温蒂脑袋上轻轻一敲：
温蒂愣住了：
“我难道……施法失败了？”
“凭你个小苯蛋，还想整我？哈哈！”
其实温蒂光系从不失败，暗系成功率也还可以，这次施法完全成功。
但常乐自从戴上邪恶戒指“死亡呼唤”，在那阵阵阴冷波动中，“洞察”天赋一直在全力分析这种未知力量，一道新的职业脉络由此产生，在内宇宙浮现而出，黑暗系！
而且暗系不仅包括法职，也有战职！
整个尤里安大陆，从未听说过有谁修炼“暗系战职”，可常乐心中灵光一闪，猜到了自己的祖先，那位“恶魔之子”，暗黑骑士团第一代团长，或许就是暗系战职鼻祖！
他亲眼目睹过母亲令父亲昏睡的那一招，尽管老妈后来拒绝谈论此事，可常乐也很清楚，那就是暗系魔法！自己家族代代相传的，就是“黑暗”能力。
外公战死后，母亲打算放弃邪恶使命，让儿子在贱民区做个普通人成长，拥有平淡幸福的人生。然而两年来种种机缘巧合，却令常乐深深卷入血雨腥风，如今更是重新拥有了暗系技能。
暗系作用于人类意识层面，是一种异常玄妙的魔法，它涉及到意志控制，自然也很邪恶。
可魔法就是魔法，技能本身谈不上善恶，而是取决于使用者。就像温蒂掌握了傀儡术，顶多只用来搞一搞恶作剧，始终保持着纯真善良本色。
常乐也是一样，哪怕那枚“流氓戒指”，老族长戴上之后禽|兽不如，常乐戴上了，虽也产生过不好的念头，却从未真正付诸行动。
此刻他切换到暗系战职，开启三阶职业技“精神防御”，恰恰成为暗系法职克星，而他所做的事，无非就是与温蒂逗趣。
就算戴着“流氓戒指”，他对温蒂从无半分恶意，惟有浓浓的呵护宠爱。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温蒂绝招失效，当然不肯罢休，缠着常乐追问原委。
“因为我有它！”
常乐举起左手，晃了晃手指上黑乎乎的戒指，神秘兮兮地一笑。
“把他摘了！那是邪恶的东西！”
温蒂拼命来抢，常乐大笑逃跑，一对少年又开始嬉闹，看之完全不像帝国公主和一族之长。
不过闹完了还是得做正事。
尽管回绝了精灵公主的联姻提议，但常乐进入这片卡延森林，初衷正是与精灵建立合作关系。只是万万没想到，经过短短一番周折，自己先做上了精灵死敌魔龙族的族长。
现在魔龙族的整顿暂且告一段落，他开始紧锣密鼓筹备，要以魔龙族族长身份，去和精灵女王谈一谈。
如今的局面，与他刚进入森林时大不相同，最初他打算以一个商人的姿态，小心翼翼接近精灵，试着拿什么东西去跟他们交换精灵弓。
可精灵族自给自足，没什么紧缺物资，他实在想不出太好的筹码。
而现在他救了精灵公主米拉娅的命，这算有恩；他拥有魔龙族强悍的死灵骑兵，这算有威。
恩威并济之下，与精灵达成盟约应该不是难事，现在他的胃口也更大，要的不仅仅是强弓，还想让对方派出部队助阵。
精灵王国能与卡延帝国对抗多年，显然拥有一支精锐军队，尽管他们在魔龙族的黑暗生物面前屡屡吃瘪，可拿去对付斯塔河同盟的人类联军，一定会有奇效。
做出了决定，就得快速行动！
他先让帕巴多瓦腾出房间，安排米拉娅、温蒂，以及那九个精灵女人进去休息，然后自己去了龙窟。
靠着黑暗戒指的意识链接效果，他对死灵鸟进行一番训诫，要求他们以后只许为了进食而捕猎，禁止为杀戮而杀戮，没有命令更不可袭击人类等等。
死灵鸟与魔龙族的关系类似猎犬之于猎人，但死灵鸟的强悍实力赋予它们更多自尊。听到常乐的话，它们大多表示不快，还有的张牙舞爪，试图恐吓抗议。
常乐也不客气，爆发出自己最强力量，抓住一只死灵鸟的脚爪，抡圆了在地面和石壁上一通拍砸，让那家伙几乎散了架，其余的闹事者自然也都受到震慑，纷纷表示臣服。
然后他将挨揍的死灵鸟纳入兽魂空间，用幻羽天露疗伤，收为灵魂仆从，继而骑着它冲出龙窟，在黑暗魔渊里上下盘旋。
人生第一次飞行，感觉很爽，可他不是来玩的，而是要找到老族长的精灵女人。
那家伙临死前说自己从“祭品”里挑了两个精灵，打算留着做自己的女人，还说两个都是美女，藏的地方也只有他知道，希望把她们送给常乐，交换自己的活命。
但常乐没有半句废话，仍然杀了他！
老族长不知道的，就是常乐拥有苍狼之魂的敏锐嗅觉，而且已经对精灵气味非常熟悉。
尽管有着硫磺气息干扰，峭壁上洞窟又不计其数，常乐还是只用二十分钟就找到了目标，并且把她们带回帕巴多瓦住处，与米拉娅等人留在了一起。
要说这两个精灵女人有多美，常乐很是不以为然，尽管她们五官很漂亮，身材也修长，可那白中透绿的肌肤，无论如何都看不惯。
接着该治疗治疗，该开饭开饭，让姑娘们尽快恢复精神，以便明早上路，和大队人马一起前往精灵王国。
这趟搜救飞行中，常乐几乎巡视了整个魔龙族地盘，也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
一场牵手仪式，让被老族长独占而大多守活寡的女人们，以及被老族长剥夺生育权而无法接近女人的男人们，全都拥有了自己的家，同时干柴相遇烈火也一刻都无法再等。
常乐颁布的道德准则里包括“不许公开亲热”，然而新的村寨尚未建设，族中男子大多没有个人住处，都是几十人混住一个洞窟而已，于是他们只能三三两两携妻而行，寻找黑暗角落。
各处平台、仓库、蘑菇培养房，各种小型洞窟等等，就此充满了激烈声响。
原本阴森可怖的魔渊，此刻竟成一座火热大洞房！
男人们起初还需要女人指导，一旦学会了，体验过了，就再也停不下来，一次绝对不够，两次也差得太远，积攒一生的能量都在今天爆发。
这种情景富于感染力，总让常乐想起自己也“牵手”了一位“妻子”，忍不住就要把眼前所见移植到自己身上，产生种种幻想。
好在邪念照例没有变成行动，处理完那些精灵的事，常乐就找到帕巴多瓦，让他通知所有族人，凡事适可而止，明天一早还有大行动，不要到时候身体太虚，从死灵鸟上掉下来摔死！
该安排的都安排完毕，常乐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也是老族长原先的住处，整个魔渊中惟一拥有房门的所在，以后也会成为常乐回到族里时的落脚点。
牵手仪式带来的“妻子”拉西娜，此刻就坐在简陋木板床边。
“族长，您忙完了？”
她看了常乐一眼，打了个招呼，便含羞低头，脸颊上满满的红晕，真像一位等待洞房的新娘。
看来帕巴多瓦也以为常乐的“牵手”是认真的，将“新娘”给他送了过来。
明天由于路程遥远，常乐不想来回折腾，打算直接从精灵族回归自己的部队。
既然如此，有些话更该说清楚，别让这姑娘怀揣幻想苦等下去。
“拉西娜，其实……其实当时是个误会……不怪我，也不怪你……”
常乐努力斟酌着用词向她解释，当时自己向她伸手是要搀扶，并非表达爱慕，只不过赶上了牵手仪式这样的场合。
但是讲到一半，常乐说不下去了，这事仔细想来，拉西娜很无辜，他自己则不能说没有错。
他为了阻止争斗，维持秩序，保证仪式顺利进行，将错就错完成了“牵手”，却等于把人家拉西娜坑了。
毕竟拉西娜最漂亮，一开始几乎所有男人都向她涌去，无数只手供她选择，她本可挑个最棒的男人，享受真正丈夫的疼爱。
他这样一搅合，拉西娜错过牵手仪式，成了个多余的人，如果仅仅说清误会，让她放弃幻想，却不给安排一个合适出路，好像是非常不负责的做法。
而拉西娜原本羞红的脸颊早已变得苍白，却一直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地面。
常乐沉思片刻，清了清喉咙，用咳嗽声打破尴尬，继续提出建议，自己可以带拉西娜离开魔龙族，去人类世界学习一些生活技能。
魔龙族女人身为老族长私有财产，长期关在“保育区”里，生活技能一窍不通，常乐仅仅给她们自由还不够，族群的健康发展需要更能干的女性。
所以他决定带拉西娜去斯坦利堡，跟着各行各业的难民学艺，包括纺织、染色、裁缝、烹饪、制革，乃至于种植和建筑，凡是有用的技能都要涉猎，然后回来转授给大家。
假如拉西娜在学习过程里寻找到真爱，能嫁给某个人类男性，那是最理想的结果。
这些话并没有让拉西娜高兴起来，她身体有些晃动，似乎越来越虚弱。
她的声音更微弱：
“这么说，我……不是您的妻子？”
“不是。”
常乐此话一出，拉西娜再也无法支撑，脸上彻底没了血色，两眼翻白，身子软软倒下。
这位精灵公主名叫米拉娅，以人类标准衡量，五官俏丽，目光灵动，绝对算个美人。
可她白中透青的惊悚肤色，黑中带绿的披肩长发，以及艳绿欲滴的妖异嘴唇，以人类眼光来看却很别扭。
身为公主，她的衣着意外简朴，一条毛皮在腰间围两圈变作短裙，余下部分对折拉上肩头，斜搭到身侧，再系一道。
这种穿法只求轻便牢固，方便携带弓箭，左肩毛皮防止弓弦擦伤肌肤，右腰打结的环扣正好插箭袋，精灵女人普遍胸小，大概也是对射手生活的某种适应演化。
在如此打扮下，米拉娅肌肤多半袒露，于是那细腰翘臀，长腿纤纤，曼妙身材尽显眼前。
而她右侧未受遮挡的胸脯上，萌发不久的小小隆起，缀着一粒翠绿娇嫩，让人看着毫无邪念，只觉得分外可爱。
米拉娅提起两族联姻建议时，脸颊上晕染一层淡绿，此刻仍未消退。
应该说，这是个既纯洁又迷人的精灵少女，可惜绿色血液害了她，若把她身上全部“绿”元素置换为“红”，转眼就成绝美佳人。
常乐笑着上下打量完公主，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只有您自己做我妻子，才能算两族联姻，换个普通精灵姑娘嫁我，怎能体现你方诚意？”
这么一说，米拉娅脸上更加发绿，低头嘟嘟囔囔：
“尊敬的魔龙族长，我还小，妈妈肯定不同意……我有个姐姐一直没出嫁，她也是公主，但她还是我族最厉害的将军，不知她能不能愿意屈尊……”
“不，我就要你！不要你姐姐屈什么尊！”
常乐是存心逗她着急，从昨天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位精灵少女尚未成年，说这些话只想瞧瞧，她的小脸究竟能变多绿。
米拉娅陷入了痛苦挣扎，神色忽晴忽暗。
但是不久后渐渐化作坚毅，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迎向常乐的目光：
“我想好了，为了精灵族……”
貌似她是打算同意婚事，眼看玩笑要开大，常乐赶紧摇手打断：
“别搞成舍生取义的样子，我又不是吃女孩的恶龙！联姻的事不谈了！”
说完连忙逃走。
而温蒂狠踩常乐的脚面泄愤之后，并没有跑开多远，此刻就站在附近，一脸气愤，手中握着玩偶娃娃向常乐扬了扬。
那娃娃名叫“大舌怪”，为诅咒常乐而特制！
常乐双眼瞪圆，似乎已被吓呆。
温蒂咒语念完，得意地“嘿嘿”一笑：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接受正义惩罚吧！”
说完，她抓住娃娃右臂，向娃娃自己的头部打去。
还是“傀儡术”！
常乐“哎呀哎呀”地叫，右拳举起，好像在与无形力量抗争，不断移向自己头部，又反复艰难远离。
“打呀打呀！”温蒂捏着娃娃的胳膊，仿佛也在用力。
常乐忽然哈哈一笑：“我打！”猛冲几步，拳头在温蒂脑袋上轻轻一敲：
温蒂愣住了：
“我难道……施法失败了？”
“凭你个小苯蛋，还想整我？哈哈！”
其实温蒂光系从不失败，暗系成功率也还可以，这次施法完全成功。
但常乐自从戴上邪恶戒指“死亡呼唤”，在那阵阵阴冷波动中，“洞察”天赋一直在全力分析这种未知力量，一道新的职业脉络由此产生，在内宇宙浮现而出，黑暗系！
而且暗系不仅包括法职，也有战职！
整个尤里安大陆，从未听说过有谁修炼“暗系战职”，可常乐心中灵光一闪，猜到了自己的祖先，那位“恶魔之子”，暗黑骑士团第一代团长，或许就是暗系战职鼻祖！
他亲眼目睹过母亲令父亲昏睡的那一招，尽管老妈后来拒绝谈论此事，可常乐也很清楚，那就是暗系魔法！自己家族代代相传的，就是“黑暗”能力。
外公战死后，母亲打算放弃邪恶使命，让儿子在贱民区做个普通人成长，拥有平淡幸福的人生。然而两年来种种机缘巧合，却令常乐深深卷入血雨腥风，如今更是重新拥有了暗系技能。
暗系作用于人类意识层面，是一种异常玄妙的魔法，它涉及到意志控制，自然也很邪恶。
可魔法就是魔法，技能本身谈不上善恶，而是取决于使用者。就像温蒂掌握了傀儡术，顶多只用来搞一搞恶作剧，始终保持着纯真善良本色。
常乐也是一样，哪怕那枚“流氓戒指”，老族长戴上之后禽|兽不如，常乐戴上了，虽也产生过不好的念头，却从未真正付诸行动。
此刻他切换到暗系战职，开启三阶职业技“精神防御”，恰恰成为暗系法职克星，而他所做的事，无非就是与温蒂逗趣。
就算戴着“流氓戒指”，他对温蒂从无半分恶意，惟有浓浓的呵护宠爱。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温蒂绝招失效，当然不肯罢休，缠着常乐追问原委。
“因为我有它！”
常乐举起左手，晃了晃手指上黑乎乎的戒指，神秘兮兮地一笑。
“把他摘了！那是邪恶的东西！”
温蒂拼命来抢，常乐大笑逃跑，一对少年又开始嬉闹，看之完全不像帝国公主和一族之长。
不过闹完了还是得做正事。
尽管回绝了精灵公主的联姻提议，但常乐进入这片卡延森林，初衷正是与精灵建立合作关系。只是万万没想到，经过短短一番周折，自己先做上了精灵死敌魔龙族的族长。
现在魔龙族的整顿暂且告一段落，他开始紧锣密鼓筹备，要以魔龙族族长身份，去和精灵女王谈一谈。
如今的局面，与他刚进入森林时大不相同，最初他打算以一个商人的姿态，小心翼翼接近精灵，试着拿什么东西去跟他们交换精灵弓。
可精灵族自给自足，没什么紧缺物资，他实在想不出太好的筹码。
而现在他救了精灵公主米拉娅的命，这算有恩；他拥有魔龙族强悍的死灵骑兵，这算有威。
恩威并济之下，与精灵达成盟约应该不是难事，现在他的胃口也更大，要的不仅仅是强弓，还想让对方派出部队助阵。
精灵王国能与卡延帝国对抗多年，显然拥有一支精锐军队，尽管他们在魔龙族的黑暗生物面前屡屡吃瘪，可拿去对付斯塔河同盟的人类联军，一定会有奇效。
做出了决定，就得快速行动！
他先让帕巴多瓦腾出房间，安排米拉娅、温蒂，以及那九个精灵女人进去休息，然后自己去了龙窟。
靠着黑暗戒指的意识链接效果，他对死灵鸟进行一番训诫，要求他们以后只许为了进食而捕猎，禁止为杀戮而杀戮，没有命令更不可袭击人类等等。
死灵鸟与魔龙族的关系类似猎犬之于猎人，但死灵鸟的强悍实力赋予它们更多自尊。听到常乐的话，它们大多表示不快，还有的张牙舞爪，试图恐吓抗议。
常乐也不客气，爆发出自己最强力量，抓住一只死灵鸟的脚爪，抡圆了在地面和石壁上一通拍砸，让那家伙几乎散了架，其余的闹事者自然也都受到震慑，纷纷表示臣服。
然后他将挨揍的死灵鸟纳入兽魂空间，用幻羽天露疗伤，收为灵魂仆从，继而骑着它冲出龙窟，在黑暗魔渊里上下盘旋。
人生第一次飞行，感觉很爽，可他不是来玩的，而是要找到老族长的精灵女人。
那家伙临死前说自己从“祭品”里挑了两个精灵，打算留着做自己的女人，还说两个都是美女，藏的地方也只有他知道，希望把她们送给常乐，交换自己的活命。
但常乐没有半句废话，仍然杀了他！
老族长不知道的，就是常乐拥有苍狼之魂的敏锐嗅觉，而且已经对精灵气味非常熟悉。
尽管有着硫磺气息干扰，峭壁上洞窟又不计其数，常乐还是只用二十分钟就找到了目标，并且把她们带回帕巴多瓦住处，与米拉娅等人留在了一起。
要说这两个精灵女人有多美，常乐很是不以为然，尽管她们五官很漂亮，身材也修长，可那白中透绿的肌肤，无论如何都看不惯。
接着该治疗治疗，该开饭开饭，让姑娘们尽快恢复精神，以便明早上路，和大队人马一起前往精灵王国。
这趟搜救飞行中，常乐几乎巡视了整个魔龙族地盘，也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
一场牵手仪式，让被老族长独占而大多守活寡的女人们，以及被老族长剥夺生育权而无法接近女人的男人们，全都拥有了自己的家，同时干柴相遇烈火也一刻都无法再等。
常乐颁布的道德准则里包括“不许公开亲热”，然而新的村寨尚未建设，族中男子大多没有个人住处，都是几十人混住一个洞窟而已，于是他们只能三三两两携妻而行，寻找黑暗角落。
各处平台、仓库、蘑菇培养房，各种小型洞窟等等，就此充满了激烈声响。
原本阴森可怖的魔渊，此刻竟成一座火热大洞房！
男人们起初还需要女人指导，一旦学会了，体验过了，就再也停不下来，一次绝对不够，两次也差得太远，积攒一生的能量都在今天爆发。
这种情景富于感染力，总让常乐想起自己也“牵手”了一位“妻子”，忍不住就要把眼前所见移植到自己身上，产生种种幻想。
好在邪念照例没有变成行动，处理完那些精灵的事，常乐就找到帕巴多瓦，让他通知所有族人，凡事适可而止，明天一早还有大行动，不要到时候身体太虚，从死灵鸟上掉下来摔死！
该安排的都安排完毕，常乐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也是老族长原先的住处，整个魔渊中惟一拥有房门的所在，以后也会成为常乐回到族里时的落脚点。
牵手仪式带来的“妻子”拉西娜，此刻就坐在简陋木板床边。
“族长，您忙完了？”
她看了常乐一眼，打了个招呼，便含羞低头，脸颊上满满的红晕，真像一位等待洞房的新娘。
看来帕巴多瓦也以为常乐的“牵手”是认真的，将“新娘”给他送了过来。
明天由于路程遥远，常乐不想来回折腾，打算直接从精灵族回归自己的部队。
既然如此，有些话更该说清楚，别让这姑娘怀揣幻想苦等下去。
“拉西娜，其实……其实当时是个误会……不怪我，也不怪你……”
常乐努力斟酌着用词向她解释，当时自己向她伸手是要搀扶，并非表达爱慕，只不过赶上了牵手仪式这样的场合。
但是讲到一半，常乐说不下去了，这事仔细想来，拉西娜很无辜，他自己则不能说没有错。
他为了阻止争斗，维持秩序，保证仪式顺利进行，将错就错完成了“牵手”，却等于把人家拉西娜坑了。
毕竟拉西娜最漂亮，一开始几乎所有男人都向她涌去，无数只手供她选择，她本可挑个最棒的男人，享受真正丈夫的疼爱。
他这样一搅合，拉西娜错过牵手仪式，成了个多余的人，如果仅仅说清误会，让她放弃幻想，却不给安排一个合适出路，好像是非常不负责的做法。
而拉西娜原本羞红的脸颊早已变得苍白，却一直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地面。
常乐沉思片刻，清了清喉咙，用咳嗽声打破尴尬，继续提出建议，自己可以带拉西娜离开魔龙族，去人类世界学习一些生活技能。
魔龙族女人身为老族长私有财产，长期关在“保育区”里，生活技能一窍不通，常乐仅仅给她们自由还不够，族群的健康发展需要更能干的女性。
所以他决定带拉西娜去斯坦利堡，跟着各行各业的难民学艺，包括纺织、染色、裁缝、烹饪、制革，乃至于种植和建筑，凡是有用的技能都要涉猎，然后回来转授给大家。
假如拉西娜在学习过程里寻找到真爱，能嫁给某个人类男性，那是最理想的结果。
这些话并没有让拉西娜高兴起来，她身体有些晃动，似乎越来越虚弱。
她的声音更微弱：
“这么说，我……不是您的妻子？”
“不是。”
常乐此话一出，拉西娜再也无法支撑，脸上彻底没了血色，两眼翻白，身子软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