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惊吓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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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鹤、辛季、纪寒星三人来到发现钱启三尸体的海边，向看守的片警亮了证件，就进了临时搭起的停尸棚。
尸体经过海水的浸泡，已经有些变形了。而且，在这种转凉了还是二十来度的天气里，有味儿那是必然的。
厉鹤和辛季掏出手套，查看尸体的身上是不是有遗留的线索。这时，在来的路上还说自己挺大胆儿的纪寒星，一捂嘴就跑出去了。
棚子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厉鹤和辛季对了下眼神，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内容：到底是女人，而且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女人，呕吐是很正常的！只是，见了这种场面恐怕会留下心理阴影啊！
好一会儿，呕吐声还没停。俩人仔仔细细地查验完了之后，出了棚子，想看看纪寒星，顺便再让片警好好讲一讲事情的经过。
只见纪寒星抱着肚子，蹲在离棚子**米远的空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动着。俩人不放心，一起过去看看。走到近前，纪寒星一抬头，把俩人都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眼里含泪，腮上还有泪痕。
“寒星！”
“星姐！”
“你没事儿吧？！”这是厉鹤和辛季第一次异口同声地说话。
纪寒星接过辛季递过来的纸巾，有气无力地说：“谢谢！我没事儿，就是没怎么有力气！”
看看地上的成果，就知道纪寒星恐怕把苦胆汁都吐出来了。厉鹤说；“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到车里躺一会儿吧！车里有纯净水，可以加热，等下你漱漱口，喝一点。”
纪寒星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几分钟后，纪寒星觉得已经彻底没有东西可吐了，就想站起来。蹲了这么长时间，腿早就已经麻了，刚直起腰来，便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倒下了。
辛季一伸手，把纪寒星拉进了怀里。“星姐！星姐！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用手指使劲儿掐着纪寒星的人中，看纪寒星睁开了眼睛，才松手。
“小季子，我有些累，想睡觉！”纪寒星十分虚弱地说。
“星姐，坚持一下，厉老大的车这就开过来了！”辛季不知不觉中像其他同事那样，称呼厉鹤了。
“嗯！”纪寒星点了下头，就闭目养神了。
厉鹤在车里，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心急不已。都怪自己非要带纪寒星来，就算写过推理小说，女孩子家家的，见了尸体，害怕恐惧也是必然的。
加速开到纪寒星面前，开了车门，先把后边的座椅放倒，又让辛季把纪寒星抱到车里去。然后自己到前面座椅的中间，把纯净水倒进水壶里加热。
“寒星，你现在怎么样了？让‘心跳哥’开车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去忙吧！不是还得问问事情的经过吗？”纪寒星躺在那里，撑起一丝微笑说。
“那你再坚持一会儿哈！‘心跳哥’，你在这儿守着寒星吧！我再去问问事情的经过，会尽快过来的！”
“嗯，快去快回！”辛季回应道。
片警说他们是接到报警才知道这里有人跳海了的。是几个来海边钓鱼的人，发现礁石下好像有人趴在那里老半天没动，觉得有问题，才报警的。
据说期间这个人的手机时不时地响起铃声。所以，在他们打捞起尸体以后，打算查看那个防水手机。刚拿起来，还没翻到通话记录，就接到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电话。才知道，原来打电话的就是刑警大队的人。
厉鹤问片警，打捞现场有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比如说围观群众的表情啊，有没有人反应异常啊，等等。
片警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他当时的目光都在尸体身上，没有注意到。另一个片警也是这么说的。
厉鹤随他们去了一趟发现尸体的地方。这个地方是海边的礁石群形成的一个不大的平台，平台下是一个低洼，海水很深，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鱼类聚集区，是来海边钓鱼消遣时间的最佳场所之一。
礁石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这种石质和疙疙瘩瘩的表面上，根本不可能留下脚印。周围的有棱角的地方，也没有留下像挂住的布片这样的线索。话说，就算有，涨潮、退潮一个循环之后，也会被海水带走的。
虽然心里担心纪寒星，但是厉鹤还是强迫自己把现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才往回走。边走边交代片警，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死者需要解剖才能确定死因，让他们尽快把当时拍到的照片等相关物件整理好，接到通知后，就速速移交到市公安局。
厉鹤回到车上的时候，辛季告诉他局里来电话，说那个帖子上出现了新回复。回复里，不但说出了死者的姓氏，还大体描述了钱启三的妻子儿女的样貌。
局里现在初步怀疑，回帖的人昨天在打捞现场见到了钱启三的尸体后，今天早上再次回到了这里。见到了钱启三的家人之后，才跑到论坛里，发布了最新的消息。
局里现在要召开紧急会议，让他们在这边办完了事儿就赶紧回去，并且特别指明，让纪寒星也一定要出席会议。理由是，如果凶手是她的铁杆粉丝的话，也许她可以推测出凶手的思维模式，预测凶手下一步的行动。
“寒星，现在要回局里开会，你能行吗？”厉鹤看着纪寒星虚弱地样子，有些心疼。
“喝了些水，感觉好多了。去开会吧，早点儿开完了，我好回家休息！”
接下来，厉鹤用不违反交规的最快速度把车开回了局里。停好车，辛季打开了后边的车门。厉鹤把纪寒星扶了出来。看着她走一步晃三晃的样子，一个公主抱，把纪寒星抱进了会议室。
众人一看这架势，立马沸腾了！哎哟，我们的黄金剩汉开窍了吗？！作风很豪爽开放嘛！不过，一看纪寒星的样子，所有人都安静了。这是什么情况，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等厉鹤把苍白的脸上羞出一丝嫣红的纪寒星，放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安置好之后，孟龙局长急忙走过来，关切地问：“纪老师，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报告局长，是我照顾不周，带着纪老师进了停尸棚，吓到她了！”厉鹤果断地承担了责任。
“胡闹！纪老师是我们邀请来的外援，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带进那种地方！你们两个一会儿写检查！”孟龙局长的脸严肃地拉长了。
“孟局长，不关他们的事儿，是我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纪寒星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胆儿小，拖累刑警大队的正副队长写检查，急忙开口替他们开脱。
其实，人家孟龙局长也不是一定要惩罚这俩人，毕竟都是自己手下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嘛！自己一个外行，还要靠他们才能在这个位子上坐稳呢！
只是，纪寒星是被邀请来当外援的，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明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更好地掌握这起死亡事件和那本书之间的联系，但还是要给纪寒星一个交代的。
所以，一听到纪寒星给厉鹤和辛季求情，便借坡下驴了，“看在纪老师给你们求情的面子上，这次就免了，下不为例！
好了，我们快点儿开始吧！早点儿说完了，也好让纪老师能早点儿回去休息。”不得不说，这个孟龙局长，破案不在行，人情世故还是很练达的。才这会儿功夫，就站在纪寒星的角度说话了。很是会收买人心啊！
会议内容，简单来说，就是网络办公室那边做的总结。他们整理出了所有在那个帖子里提到过的意外死亡事件。发现其中有一些跟公安系统档案里记录的意外死亡事件相吻合。
而通过调查发帖人的id、发帖记录来看，这些人大多都有正当职业，稳定的收入，而且居住地固定，极少使用极端语言攻击他人，也极少在别人的帖子里恶搞。
也就是说，有一些比较文明的、诚信度比较好的网民，在网上质疑了一些被公安系统认定是意外死亡的事件。
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必定是犯了不为人知或者是逃脱了法律制裁的大错，被“幽灵鬼手”给秘密解决掉了，是死有余辜的。
现在，a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调查帖子中与公安系统档案里相吻合的那些意外死亡事件。搞清楚那些死者，是不是都是有前科的人。以及那些死者死亡前后，与什么人接触过，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确定了调查方向，安排好人员部署，还没等孟龙局长说“散会”呢，就听见“砰”的一声。众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坐在厉鹤和辛季中间的纪寒星，身子一软，头撞在了桌面上，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厉鹤一伸手，摸上了纪寒星的额头，“发烧了！估计是惊吓过度了！”
“快送去医院，医药费咱局里包了！”孟龙再次表现出了上位者的仁慈。
“好！”辛季背起纪寒星就往外跑。
厉鹤也快步跑了出去，解了车锁，拉开车门。车的后座还是放倒的状态，等辛季把纪寒星放好，他就一踩油门，冲着医院开去了……
厉鹤、辛季、纪寒星三人来到发现钱启三尸体的海边，向看守的片警亮了证件，就进了临时搭起的停尸棚。
尸体经过海水的浸泡，已经有些变形了。而且，在这种转凉了还是二十来度的天气里，有味儿那是必然的。
厉鹤和辛季掏出手套，查看尸体的身上是不是有遗留的线索。这时，在来的路上还说自己挺大胆儿的纪寒星，一捂嘴就跑出去了。
棚子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厉鹤和辛季对了下眼神，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内容：到底是女人，而且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女人，呕吐是很正常的！只是，见了这种场面恐怕会留下心理阴影啊！
好一会儿，呕吐声还没停。俩人仔仔细细地查验完了之后，出了棚子，想看看纪寒星，顺便再让片警好好讲一讲事情的经过。
只见纪寒星抱着肚子，蹲在离棚子**米远的空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动着。俩人不放心，一起过去看看。走到近前，纪寒星一抬头，把俩人都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眼里含泪，腮上还有泪痕。
“寒星！”
“星姐！”
“你没事儿吧？！”这是厉鹤和辛季第一次异口同声地说话。
纪寒星接过辛季递过来的纸巾，有气无力地说：“谢谢！我没事儿，就是没怎么有力气！”
看看地上的成果，就知道纪寒星恐怕把苦胆汁都吐出来了。厉鹤说；“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到车里躺一会儿吧！车里有纯净水，可以加热，等下你漱漱口，喝一点。”
纪寒星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几分钟后，纪寒星觉得已经彻底没有东西可吐了，就想站起来。蹲了这么长时间，腿早就已经麻了，刚直起腰来，便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倒下了。
辛季一伸手，把纪寒星拉进了怀里。“星姐！星姐！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用手指使劲儿掐着纪寒星的人中，看纪寒星睁开了眼睛，才松手。
“小季子，我有些累，想睡觉！”纪寒星十分虚弱地说。
“星姐，坚持一下，厉老大的车这就开过来了！”辛季不知不觉中像其他同事那样，称呼厉鹤了。
“嗯！”纪寒星点了下头，就闭目养神了。
厉鹤在车里，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心急不已。都怪自己非要带纪寒星来，就算写过推理小说，女孩子家家的，见了尸体，害怕恐惧也是必然的。
加速开到纪寒星面前，开了车门，先把后边的座椅放倒，又让辛季把纪寒星抱到车里去。然后自己到前面座椅的中间，把纯净水倒进水壶里加热。
“寒星，你现在怎么样了？让‘心跳哥’开车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去忙吧！不是还得问问事情的经过吗？”纪寒星躺在那里，撑起一丝微笑说。
“那你再坚持一会儿哈！‘心跳哥’，你在这儿守着寒星吧！我再去问问事情的经过，会尽快过来的！”
“嗯，快去快回！”辛季回应道。
片警说他们是接到报警才知道这里有人跳海了的。是几个来海边钓鱼的人，发现礁石下好像有人趴在那里老半天没动，觉得有问题，才报警的。
据说期间这个人的手机时不时地响起铃声。所以，在他们打捞起尸体以后，打算查看那个防水手机。刚拿起来，还没翻到通话记录，就接到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电话。才知道，原来打电话的就是刑警大队的人。
厉鹤问片警，打捞现场有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比如说围观群众的表情啊，有没有人反应异常啊，等等。
片警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他当时的目光都在尸体身上，没有注意到。另一个片警也是这么说的。
厉鹤随他们去了一趟发现尸体的地方。这个地方是海边的礁石群形成的一个不大的平台，平台下是一个低洼，海水很深，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鱼类聚集区，是来海边钓鱼消遣时间的最佳场所之一。
礁石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这种石质和疙疙瘩瘩的表面上，根本不可能留下脚印。周围的有棱角的地方，也没有留下像挂住的布片这样的线索。话说，就算有，涨潮、退潮一个循环之后，也会被海水带走的。
虽然心里担心纪寒星，但是厉鹤还是强迫自己把现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才往回走。边走边交代片警，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死者需要解剖才能确定死因，让他们尽快把当时拍到的照片等相关物件整理好，接到通知后，就速速移交到市公安局。
厉鹤回到车上的时候，辛季告诉他局里来电话，说那个帖子上出现了新回复。回复里，不但说出了死者的姓氏，还大体描述了钱启三的妻子儿女的样貌。
局里现在初步怀疑，回帖的人昨天在打捞现场见到了钱启三的尸体后，今天早上再次回到了这里。见到了钱启三的家人之后，才跑到论坛里，发布了最新的消息。
局里现在要召开紧急会议，让他们在这边办完了事儿就赶紧回去，并且特别指明，让纪寒星也一定要出席会议。理由是，如果凶手是她的铁杆粉丝的话，也许她可以推测出凶手的思维模式，预测凶手下一步的行动。
“寒星，现在要回局里开会，你能行吗？”厉鹤看着纪寒星虚弱地样子，有些心疼。
“喝了些水，感觉好多了。去开会吧，早点儿开完了，我好回家休息！”
接下来，厉鹤用不违反交规的最快速度把车开回了局里。停好车，辛季打开了后边的车门。厉鹤把纪寒星扶了出来。看着她走一步晃三晃的样子，一个公主抱，把纪寒星抱进了会议室。
众人一看这架势，立马沸腾了！哎哟，我们的黄金剩汉开窍了吗？！作风很豪爽开放嘛！不过，一看纪寒星的样子，所有人都安静了。这是什么情况，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等厉鹤把苍白的脸上羞出一丝嫣红的纪寒星，放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安置好之后，孟龙局长急忙走过来，关切地问：“纪老师，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报告局长，是我照顾不周，带着纪老师进了停尸棚，吓到她了！”厉鹤果断地承担了责任。
“胡闹！纪老师是我们邀请来的外援，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带进那种地方！你们两个一会儿写检查！”孟龙局长的脸严肃地拉长了。
“孟局长，不关他们的事儿，是我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纪寒星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胆儿小，拖累刑警大队的正副队长写检查，急忙开口替他们开脱。
其实，人家孟龙局长也不是一定要惩罚这俩人，毕竟都是自己手下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嘛！自己一个外行，还要靠他们才能在这个位子上坐稳呢！
只是，纪寒星是被邀请来当外援的，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明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更好地掌握这起死亡事件和那本书之间的联系，但还是要给纪寒星一个交代的。
所以，一听到纪寒星给厉鹤和辛季求情，便借坡下驴了，“看在纪老师给你们求情的面子上，这次就免了，下不为例！
好了，我们快点儿开始吧！早点儿说完了，也好让纪老师能早点儿回去休息。”不得不说，这个孟龙局长，破案不在行，人情世故还是很练达的。才这会儿功夫，就站在纪寒星的角度说话了。很是会收买人心啊！
会议内容，简单来说，就是网络办公室那边做的总结。他们整理出了所有在那个帖子里提到过的意外死亡事件。发现其中有一些跟公安系统档案里记录的意外死亡事件相吻合。
而通过调查发帖人的id、发帖记录来看，这些人大多都有正当职业，稳定的收入，而且居住地固定，极少使用极端语言攻击他人，也极少在别人的帖子里恶搞。
也就是说，有一些比较文明的、诚信度比较好的网民，在网上质疑了一些被公安系统认定是意外死亡的事件。
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必定是犯了不为人知或者是逃脱了法律制裁的大错，被“幽灵鬼手”给秘密解决掉了，是死有余辜的。
现在，a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调查帖子中与公安系统档案里相吻合的那些意外死亡事件。搞清楚那些死者，是不是都是有前科的人。以及那些死者死亡前后，与什么人接触过，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确定了调查方向，安排好人员部署，还没等孟龙局长说“散会”呢，就听见“砰”的一声。众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坐在厉鹤和辛季中间的纪寒星，身子一软，头撞在了桌面上，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厉鹤一伸手，摸上了纪寒星的额头，“发烧了！估计是惊吓过度了！”
“快送去医院，医药费咱局里包了！”孟龙再次表现出了上位者的仁慈。
“好！”辛季背起纪寒星就往外跑。
厉鹤也快步跑了出去，解了车锁，拉开车门。车的后座还是放倒的状态，等辛季把纪寒星放好，他就一踩油门，冲着医院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