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莱布勒斯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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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余骑缓缓地走在莱布勒斯的街道上，神情肃穆，秩序井然，丝毫不被旁边虎视眈眈的人群所震慑，好像在他们的眼中，旁边的人并不存在。周围一片寂静，刚刚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不少人隐藏在街道两旁的楼里，手中的武器已经准备好，就在等待下面混乱的那一刻。人群随着骑兵的队伍在向前移动，同时也试探性的靠近着，似乎就要动手，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
慢慢地接近，眼神也变得狠戾，一个盗贼已经接近队伍不足半米的距离，并且继续接近着，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幽冷的光芒。然而那个骑士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控制着战马跟着队伍前进，似乎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虽然他已经是靠近后排的骑士。
队伍就在这样凝重的气氛中走过了大部分的距离，布雷诺和德林已经来到了城门口，德林淡淡地看了一下城墙，他能够感觉到上面埋伏着不少人，和之前的那些商铺小楼一样。
一个站在了他们的道路中央，看着他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色阴沉。德林和布雷诺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进着。“得!得!……”的马蹄声清晰可闻，近了，更近了！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斗气和魔力开始运转，盗贼也进入潜行状态，队伍的最后方，一个盗贼已经举起了匕首。
战马继续前进着，德林和布雷诺眼中好像他丝毫不存在一般，马蹄抬起，下一步就要对着他踩下去。也许这一蹄下去并没有多大的威力，但是绝对会引爆一场战斗！就好像平衡的天平，这就是最后的一克重的砝码！
马蹄落下，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平常的声音宣告着最后的结果，战斗经过10分钟的酝酿，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德林和布雷诺彼此相望，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凯特感到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不过形势决定了让他不能转头，不能够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引爆全场。城门就在眼前！
“带…带我走！我…要离开！我知道…秘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凯特对他所说的一切并不感兴趣，不过，他必须做出表示，不然这个疯疯癫癫的乞丐会一直跟着他们，这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会让那些本已经有些熄灭的贪婪之火再度燃烧。他知道有很多人注意着这里。
“太他娘恶心了！把他抓起来！扔到外面去喂野狼！”凯特极为气愤的怒吼道，对着身边的骑士下了命令。旁边的骑士一个停顿，顺手一抓，就将那个乞丐搁在了马背上，乞丐手脚抖动着，无济于事。
城堡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疯癫的乞丐，但是他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所以没有人产生过对他下手的欲望。他们静静地看着最后的骑士消失在城门中。
“他娘的！这群小子太嚣张了！下次再见到，老子一定剁了他们！”一个满脸横肉的战士朝着旁边吐了口唾沫，狠狠地说道。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没人理会他，各自散去。
队伍走出数百米，布雷诺下令全速前进，所有的战马在骑士的操控下开始狂奔。飞速前进着，冷风灌入铠甲，不少人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凉凉的，满身冷汗。
“你们看！这座城堡像不像是一个巨大的吃人的野兽？”半个小时后，站在一座山顶，德林指着下面对着众人说道。
“这还是一座牢笼！里面放着诱饵吸引一批又一批的人进入其中，然后为了那个疯狂的野心付出自己的鲜血！”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德林等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着破烂的乞丐。
“你是怎么知道莱布勒斯的秘密的？”那个乞丐怔怔的看向德林。
“少爷！这个人刚刚跟着我们，我没办法，就将他带了出来……”凯特自责的说道。
布雷诺显然也被提起了兴趣，刚刚询问，却见到德林的脸色大变。
“走！马上！立刻！”德林一脸严肃的对着布雷诺说道。
“全部上马！做好冲锋准备！”布雷诺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他选择了将这些问题压在心中。刚刚休息不到5分钟的骑士们听到这个命令立马就开始执行，他们不需要思考和抱怨，只要执行就好。
德林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众人开始狂奔。刚刚休息不久的战马被强行激发动力，现在，不是爱惜马力的时候。为了加快速度，德林甚至用刀戳进了战马的屁股，战马吃痛，剧烈狂奔起来。布雷诺也下达了决死冲锋的命令，队伍出现了小小的混乱，但是，受到疼痛刺激战马将速度提到了最高。
一个小时后，当他们冲过两道山梁，瘫坐在山腰之上，看着前面不断向内收缩的包围圈，他们才感到德林预见的正确。战马早在半个小时前失去了体力，被下令杀死，埋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他们开始逃命地狂奔。看到对面众多的骑兵，他们都觉得庆幸不已，如果再晚一点，再犹豫一下，他们就会被包围圈困在中央。
“德林哥，这些是前去打劫城堡的？”盖伦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队伍中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不是，你也听说过，一般前去打劫的人数不会超过一千，刚刚的队伍，人数可能上万，应该是近年来多次打劫团队集中到了一起，目标也不是城堡，而是我们！”德林的声音不小，传遍了整个队伍的范围。“因为我们太富有了，所以城堡的主人也对我们动了心。你们想想看，有谁能够在城堡内向我们一样一次就花费数百万金币呢？不过好在我们逃了出来，让他们吃屎去吧！”
“哈哈……”队伍中传来战士们哄笑的声音。
“抓紧时间休息，我们马上就要继续赶路，以免他们发现我们留下的痕迹继续朝着我们追来。”布雷诺适时打断了谈话。
傍晚，营地之外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布雷诺等十余人围坐在一起，还包括那个乞丐，不过他现在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梳洗了一番，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和瘦弱之外，没有任何精神上的问题。
“我首先说一下我发现的问题，当然，跟多的要问他。”德林指了指站在一边的那个“乞丐”，“在采买的时候我见到了传说中的血骑士，但是，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于是用精神力渗透查看，发现他们不是人类，而像是一个傀儡，里面充满血腥还有一种魔法阵，这种魔法阵我曾今见到过相似的，刻画它的人是一个亡灵法师。这是一种吞噬精血的阵法。”德林将发现的情况说了出来，只不过将那个阵法强加到了列尔泰身上。“然后我就在想，为什么莱布勒斯城堡那么混乱还会有人来，而且那么混乱，每天都要死人，并且，这还不是全部，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发生一千人的劫匪打劫这样一座极易防御的城堡，这种极为可笑的事情居然还能周期性的发生！我们昨天一进入这里就发生了冲突，我想每个大一点的团队在这里都会发生冲突，对吧？”德林冲着“乞丐”问道。
“没想到你能够知道这么多。”他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你们知道吗？很多人都想成为黄金店铺的老板，不少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但是，那就是一个囚笼啊！你们知道能够在外面奔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吗？！”说完之后他就坐在了地上，“我的先祖怎么也饿不会想到，当年他们花重金买下的一个名额居然会把他的后代死死地困在里面，然后想一个奴隶一样为那个魔鬼卖命，谁要是做的不好，就会让人取代，而他的家族都会被拿来充数。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39家店铺真正要做的是什么吗？就是忙着凑够足够的人数，因为少了一个人就要拿我们的家人来充数，两次不合格就会被淘汰，现在，已经暗中替换了20个家族了。这个魔鬼用黄金大道做诱饵，不断地利用人们的贪婪来获取人们的生命，好在他也得到了报应，他的后代也变得越来越差，这才让我有机会装疯买傻逃了出来。”说完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运，以前这么做的都被杀死了，而现在，他的后人实在太差劲了，已经快要掌控不住局面了。”他冲着德林说道。
这个真相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多么疯狂和丧心病狂的计划！建一座雄城，放一个饵，然后奴役一批人为自己服务，为了保证效率和威慑力，还经常杀鸡儆猴……这得多少条人命来填补他那巨大的野心呢？不过，还有一点，那个他口中的魔鬼，也就是第一代莱布勒斯伯爵，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米朗格尔问道。这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想要探知这个秘密，结果都死了，血骑士的确非常强大。他们虽然不是圣阶，但是远比一般的天空骑士更加厉害，更加悍不畏死，他们受伤之后能够很快就恢复，只要有足够的精血。每一次，死人的尸体都会被秘密运送到固定的地点，这样的地点在城堡中应该有很多处，光是我的家族负责的就有三个地方。”他又站了起来，“我叫赛斯，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吗？我对外界很陌生，我还知道一些关于莱布勒斯城堡的秘密，但是我想用它来交换我的自由。”
“赛斯先生，你现在就可以离去。我们对那座城堡并不感兴趣。”德林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即使不能够获取那个惊天的秘密，也能够得到大量的财富！”赛斯对德林的回答感到颇为奇怪。
“因为我们不缺钱，想要赚钱，我们的速度不比那里慢上分毫。而且，秘密的背后就意味着麻烦和危险，越大的秘密意味着越大的危险。”德林很淡然的说道。
“能够将这个秘密单独告诉我么？他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米朗格尔看了德林一眼，然后说道。
“可以，但是你们必须保证让我平安离开。”赛斯将目光看向了布雷诺。
“好！但是你如果敢骗我们，我会让你后悔的，请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布雷诺盯着赛斯的眼神，这给了后者很大的压力，“也许你没有出过城堡，但是你一定听说过在莽古拉山脉西边的雷登家族，我就是家族未来的掌控者。”
“听说过……听说过。布雷诺阁下，不过你们可能要早点行动，因为已经不知我的家族在和外界的人联系，其他的家族也在行动，被当做奴隶的日子总是不那么愉快！”
夕阳下，赛斯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布雷诺将赛斯画的地图随手扔进了篝火中，转瞬烧成灰烬。然后看着众人相视一笑，布雷诺随意的坐在地上，一点也看不出贵族子弟的样子。
“这个莱布勒斯伯爵看起来很少跟人打交道。”米拉格尔率先说道，“当殿下提及自己拥有强大的势力时，他就耐不住了，亟不可待地想让我们早点去送死。有一点却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这很简单，城堡对那些商人来说是个牢笼，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呢？”布雷诺解释道，“而且我估计他们的那个计划估计已经进行到一个不需要操纵的地步了或者已经失败了，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极小。德林，你说说，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那个阵法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可以吸食人或者动物的精血。”德林思考着，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第一代莱布勒斯伯爵为了让自己进阶传奇。吞噬精血的目的不外乎制造一个强大的躯体，如果他自己的灵魂足够强大，并且能和身体分离开，那么他就可以再次进入到一个新的躯体中，让自己获得近乎无限的时间，或者直接晋级传奇。”
“不可能。”布雷诺否定了德林的猜想，“传奇不是其他非正常手段能够进阶的，只有通晓法则才能够晋级。莱布勒斯伯爵可能还活着，连他的后代也隐瞒了过去，而且可能就在城堡之中。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血骑士之中就有一个是他的寄魂体。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可以说距离成功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可以以后慢慢来。”
“你真的想要获取城堡的秘密？”德林问道。
“是的，不过我看中的是他如何培养血骑士的，你们想想看，如果可以媲美圣阶战力的存在能够批量生产，那么就不会再有力量能够阻挡我们的脚步。至于精血，除了人能够提供，你说过动物的精血也是可以的。况且，那一次战争不流血呢？”布雷诺仰视着天空。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德林也被布雷诺的想法打动了。
七十余骑缓缓地走在莱布勒斯的街道上，神情肃穆，秩序井然，丝毫不被旁边虎视眈眈的人群所震慑，好像在他们的眼中，旁边的人并不存在。周围一片寂静，刚刚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不少人隐藏在街道两旁的楼里，手中的武器已经准备好，就在等待下面混乱的那一刻。人群随着骑兵的队伍在向前移动，同时也试探性的靠近着，似乎就要动手，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
慢慢地接近，眼神也变得狠戾，一个盗贼已经接近队伍不足半米的距离，并且继续接近着，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幽冷的光芒。然而那个骑士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控制着战马跟着队伍前进，似乎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虽然他已经是靠近后排的骑士。
队伍就在这样凝重的气氛中走过了大部分的距离，布雷诺和德林已经来到了城门口，德林淡淡地看了一下城墙，他能够感觉到上面埋伏着不少人，和之前的那些商铺小楼一样。
一个站在了他们的道路中央，看着他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色阴沉。德林和布雷诺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进着。“得!得!……”的马蹄声清晰可闻，近了，更近了！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斗气和魔力开始运转，盗贼也进入潜行状态，队伍的最后方，一个盗贼已经举起了匕首。
战马继续前进着，德林和布雷诺眼中好像他丝毫不存在一般，马蹄抬起，下一步就要对着他踩下去。也许这一蹄下去并没有多大的威力，但是绝对会引爆一场战斗！就好像平衡的天平，这就是最后的一克重的砝码！
马蹄落下，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平常的声音宣告着最后的结果，战斗经过10分钟的酝酿，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德林和布雷诺彼此相望，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凯特感到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不过形势决定了让他不能转头，不能够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引爆全场。城门就在眼前！
“带…带我走！我…要离开！我知道…秘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凯特对他所说的一切并不感兴趣，不过，他必须做出表示，不然这个疯疯癫癫的乞丐会一直跟着他们，这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会让那些本已经有些熄灭的贪婪之火再度燃烧。他知道有很多人注意着这里。
“太他娘恶心了！把他抓起来！扔到外面去喂野狼！”凯特极为气愤的怒吼道，对着身边的骑士下了命令。旁边的骑士一个停顿，顺手一抓，就将那个乞丐搁在了马背上，乞丐手脚抖动着，无济于事。
城堡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疯癫的乞丐，但是他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所以没有人产生过对他下手的欲望。他们静静地看着最后的骑士消失在城门中。
“他娘的！这群小子太嚣张了！下次再见到，老子一定剁了他们！”一个满脸横肉的战士朝着旁边吐了口唾沫，狠狠地说道。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没人理会他，各自散去。
队伍走出数百米，布雷诺下令全速前进，所有的战马在骑士的操控下开始狂奔。飞速前进着，冷风灌入铠甲，不少人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凉凉的，满身冷汗。
“你们看！这座城堡像不像是一个巨大的吃人的野兽？”半个小时后，站在一座山顶，德林指着下面对着众人说道。
“这还是一座牢笼！里面放着诱饵吸引一批又一批的人进入其中，然后为了那个疯狂的野心付出自己的鲜血！”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德林等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着破烂的乞丐。
“你是怎么知道莱布勒斯的秘密的？”那个乞丐怔怔的看向德林。
“少爷！这个人刚刚跟着我们，我没办法，就将他带了出来……”凯特自责的说道。
布雷诺显然也被提起了兴趣，刚刚询问，却见到德林的脸色大变。
“走！马上！立刻！”德林一脸严肃的对着布雷诺说道。
“全部上马！做好冲锋准备！”布雷诺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他选择了将这些问题压在心中。刚刚休息不到5分钟的骑士们听到这个命令立马就开始执行，他们不需要思考和抱怨，只要执行就好。
德林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众人开始狂奔。刚刚休息不久的战马被强行激发动力，现在，不是爱惜马力的时候。为了加快速度，德林甚至用刀戳进了战马的屁股，战马吃痛，剧烈狂奔起来。布雷诺也下达了决死冲锋的命令，队伍出现了小小的混乱，但是，受到疼痛刺激战马将速度提到了最高。
一个小时后，当他们冲过两道山梁，瘫坐在山腰之上，看着前面不断向内收缩的包围圈，他们才感到德林预见的正确。战马早在半个小时前失去了体力，被下令杀死，埋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他们开始逃命地狂奔。看到对面众多的骑兵，他们都觉得庆幸不已，如果再晚一点，再犹豫一下，他们就会被包围圈困在中央。
“德林哥，这些是前去打劫城堡的？”盖伦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队伍中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不是，你也听说过，一般前去打劫的人数不会超过一千，刚刚的队伍，人数可能上万，应该是近年来多次打劫团队集中到了一起，目标也不是城堡，而是我们！”德林的声音不小，传遍了整个队伍的范围。“因为我们太富有了，所以城堡的主人也对我们动了心。你们想想看，有谁能够在城堡内向我们一样一次就花费数百万金币呢？不过好在我们逃了出来，让他们吃屎去吧！”
“哈哈……”队伍中传来战士们哄笑的声音。
“抓紧时间休息，我们马上就要继续赶路，以免他们发现我们留下的痕迹继续朝着我们追来。”布雷诺适时打断了谈话。
傍晚，营地之外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布雷诺等十余人围坐在一起，还包括那个乞丐，不过他现在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梳洗了一番，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和瘦弱之外，没有任何精神上的问题。
“我首先说一下我发现的问题，当然，跟多的要问他。”德林指了指站在一边的那个“乞丐”，“在采买的时候我见到了传说中的血骑士，但是，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于是用精神力渗透查看，发现他们不是人类，而像是一个傀儡，里面充满血腥还有一种魔法阵，这种魔法阵我曾今见到过相似的，刻画它的人是一个亡灵法师。这是一种吞噬精血的阵法。”德林将发现的情况说了出来，只不过将那个阵法强加到了列尔泰身上。“然后我就在想，为什么莱布勒斯城堡那么混乱还会有人来，而且那么混乱，每天都要死人，并且，这还不是全部，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发生一千人的劫匪打劫这样一座极易防御的城堡，这种极为可笑的事情居然还能周期性的发生！我们昨天一进入这里就发生了冲突，我想每个大一点的团队在这里都会发生冲突，对吧？”德林冲着“乞丐”问道。
“没想到你能够知道这么多。”他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你们知道吗？很多人都想成为黄金店铺的老板，不少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但是，那就是一个囚笼啊！你们知道能够在外面奔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吗？！”说完之后他就坐在了地上，“我的先祖怎么也饿不会想到，当年他们花重金买下的一个名额居然会把他的后代死死地困在里面，然后想一个奴隶一样为那个魔鬼卖命，谁要是做的不好，就会让人取代，而他的家族都会被拿来充数。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39家店铺真正要做的是什么吗？就是忙着凑够足够的人数，因为少了一个人就要拿我们的家人来充数，两次不合格就会被淘汰，现在，已经暗中替换了20个家族了。这个魔鬼用黄金大道做诱饵，不断地利用人们的贪婪来获取人们的生命，好在他也得到了报应，他的后代也变得越来越差，这才让我有机会装疯买傻逃了出来。”说完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运，以前这么做的都被杀死了，而现在，他的后人实在太差劲了，已经快要掌控不住局面了。”他冲着德林说道。
这个真相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多么疯狂和丧心病狂的计划！建一座雄城，放一个饵，然后奴役一批人为自己服务，为了保证效率和威慑力，还经常杀鸡儆猴……这得多少条人命来填补他那巨大的野心呢？不过，还有一点，那个他口中的魔鬼，也就是第一代莱布勒斯伯爵，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米朗格尔问道。这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想要探知这个秘密，结果都死了，血骑士的确非常强大。他们虽然不是圣阶，但是远比一般的天空骑士更加厉害，更加悍不畏死，他们受伤之后能够很快就恢复，只要有足够的精血。每一次，死人的尸体都会被秘密运送到固定的地点，这样的地点在城堡中应该有很多处，光是我的家族负责的就有三个地方。”他又站了起来，“我叫赛斯，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吗？我对外界很陌生，我还知道一些关于莱布勒斯城堡的秘密，但是我想用它来交换我的自由。”
“赛斯先生，你现在就可以离去。我们对那座城堡并不感兴趣。”德林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即使不能够获取那个惊天的秘密，也能够得到大量的财富！”赛斯对德林的回答感到颇为奇怪。
“因为我们不缺钱，想要赚钱，我们的速度不比那里慢上分毫。而且，秘密的背后就意味着麻烦和危险，越大的秘密意味着越大的危险。”德林很淡然的说道。
“能够将这个秘密单独告诉我么？他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米朗格尔看了德林一眼，然后说道。
“可以，但是你们必须保证让我平安离开。”赛斯将目光看向了布雷诺。
“好！但是你如果敢骗我们，我会让你后悔的，请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布雷诺盯着赛斯的眼神，这给了后者很大的压力，“也许你没有出过城堡，但是你一定听说过在莽古拉山脉西边的雷登家族，我就是家族未来的掌控者。”
“听说过……听说过。布雷诺阁下，不过你们可能要早点行动，因为已经不知我的家族在和外界的人联系，其他的家族也在行动，被当做奴隶的日子总是不那么愉快！”
夕阳下，赛斯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布雷诺将赛斯画的地图随手扔进了篝火中，转瞬烧成灰烬。然后看着众人相视一笑，布雷诺随意的坐在地上，一点也看不出贵族子弟的样子。
“这个莱布勒斯伯爵看起来很少跟人打交道。”米拉格尔率先说道，“当殿下提及自己拥有强大的势力时，他就耐不住了，亟不可待地想让我们早点去送死。有一点却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这很简单，城堡对那些商人来说是个牢笼，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呢？”布雷诺解释道，“而且我估计他们的那个计划估计已经进行到一个不需要操纵的地步了或者已经失败了，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极小。德林，你说说，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那个阵法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可以吸食人或者动物的精血。”德林思考着，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第一代莱布勒斯伯爵为了让自己进阶传奇。吞噬精血的目的不外乎制造一个强大的躯体，如果他自己的灵魂足够强大，并且能和身体分离开，那么他就可以再次进入到一个新的躯体中，让自己获得近乎无限的时间，或者直接晋级传奇。”
“不可能。”布雷诺否定了德林的猜想，“传奇不是其他非正常手段能够进阶的，只有通晓法则才能够晋级。莱布勒斯伯爵可能还活着，连他的后代也隐瞒了过去，而且可能就在城堡之中。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血骑士之中就有一个是他的寄魂体。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可以说距离成功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可以以后慢慢来。”
“你真的想要获取城堡的秘密？”德林问道。
“是的，不过我看中的是他如何培养血骑士的，你们想想看，如果可以媲美圣阶战力的存在能够批量生产，那么就不会再有力量能够阻挡我们的脚步。至于精血，除了人能够提供，你说过动物的精血也是可以的。况且，那一次战争不流血呢？”布雷诺仰视着天空。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德林也被布雷诺的想法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