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力量才是江山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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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一声清脆的枪声突然响起，那险象环生的狐族将领后心中枪，哼也不哼一声的倒下了去。
“师座，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不会插手他们内斗的吗？”政委老郑见到陈浩南用步枪狙杀了那狐族将领，一脸疑惑的问。
陈浩南甩手将步枪扔给警卫员，耸了耸肩道：“我只是看不得王钢鬓这厮得意而已。”
老郑翻了个白眼：“损人不利己，真是无法理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浩南淡淡一笑，心中道：“因为你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军人嘛。”
刚才在那狐族将领中枪倒下的一刹那，陈浩南透过步枪的瞄准镜，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这让他十分欣慰，尽管那狐族将领是他的敌人，但却是一个不乏勇气与忠诚的敌人，这样的敌人对于军人来说无疑是可敬的，看到这样敌人即将被残忍的虐杀，而不做些什么，是陈浩南所无法忍受的，因此哪怕是食言，这一枪他也是必须开的！
老郑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这一点，因为除了接受了同样严苛的军事训练之外，他的思维还是文官式样的……
一刻钟后，这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火并忠告结束，王钢鬓与他的虎族手下们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中国大官，中国大官何在？”王钢鬓双手捧着白克虬的脑袋，满脸堆笑的跑到了第一师的战阵之前，点头哈腰的呼唤着，“在下乃是虎族小汗王钢鬓，愿意弃暗投明，归顺中国，请中国大官务必应允啊！”
“小丑！”陈浩南撇了撇嘴。
“好歹是一族大汗，这幅德行确实掉价了点。”老郑也不由得附议，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师座，人家能做出这幅姿态来，说明诚意也是很足的，咱们要不要……？”
陈浩南冲着政委同志咧嘴一笑，用自己的师长权限想全师群发了一条命令：
“全体都有，举枪瞄准钟楼下的虎虏，射击！”
政委同志同样接到了这条命令，顿时吓得不轻，一把扯住了陈浩南的袖子：“师座，老陈，你不能这样！快点收回命令，这样可是会寒了全天下有可能归顺帝国者的心的啊！”
只是陈浩南却不为所动，断然摇头道：“这不是皇帝陛下的命令，而是我个人的决定，一切后果我自己来承担！”
“承担个屁！你承担的起吗？天下人不会认为这是你一个小人物做出的决定的，他们会将这个锅扣在皇帝陛下和帝国脑袋上的！”老郑急的直跺脚，他看了眼已经举起步枪，瞄准了王钢鬓一伙人的第一师士兵们，再次催促道：“快点收回命令啊！”
战阵之外，被近万支线膛枪指着的王钢鬓都快被吓尿了，他哭喊着大叫道：“中国大官，小汗可是真心来降的啊！杀了小汗，以后还有人敢投奔中国吗？！”
陈浩南看看老郑，又看看面目可憎的王钢鬓，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一边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感情，一边则是帝国的利益，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在沉默了一刻钟左右之后，陈浩南给出了答案：“开火，这是最后的命令，不会再改变！”
接到命令，第一师的士兵们没有再犹豫，几乎同时扣下了扳机！
“呯！！！”
近万支线膛枪齐鸣，汇合成了一声惊天霹雳！
当火光与不多的硝烟都散去后，再看王钢鬓一伙人，都已经血肉模糊的扑倒在了地面上！
特别是王钢鬓，也许是因为他的行为太过招人鄙视的缘故，在刚才的大齐射之中，至少有数百人瞄准了他，此时马蜂窝什么的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惨状了，他的遗骸已经连人形都看不出了，就是一滩血肉骨骼混杂在一起，构成的泥浆而已……
令人惊异的是，尽管王钢鬓死的很惨，但是被他拎在手里的白克虬的首级却安然无恙，那首级此时正静静的躺倒在王钢鬓的尸身旁边，半边脸被王钢鬓的鲜血溅的血红，配合那临死前扭曲古怪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笑，看起来格外的诡异可怖！
老郑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旋即爆发了，他挥起拳头，狠狠一拳擂在陈浩南胸膛上，怒不可遏的吼叫道：“姓陈的，你这个罪人！你不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帝国！我要向皇帝陛下参劾你，我要通过报纸舆论曝光你，我要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
陈浩南被这记重拳打了一个趔趄，但却并没有任何还手的意思，只是闭上双目，淡淡的道：“随便你，老郑，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狗屎！”
老郑最后怒骂了一声，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此时肇良已经被彻底攻破，从其他三座城门杀入的部队也聚拢到了钟楼之下，在从第一师的士兵与军官口中得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后，这些部队的政委与老郑有志一同，都跑到陈浩南面前将之大骂了一顿，然后怒气冲冲的撂下几句威胁离去了。
倒是这些部队的主官跑来惺惺相惜的安慰了陈浩南几句，作为同样纯粹的军人，他们是能够理解陈浩南的选择的，虽然如果是他们面对这种情况，并不见得会跟他做出一样的选择就是了。
不臣是第二天一早收到肇良城被攻破，虏酋白克虬、王钢鬓授首的消息的，不是他后知后觉，而是他完全没想到陈浩南会提前发动攻城战，在晚上的军事会议结束之后，就跑回御帐进入虚拟实境，处理帝国的其他事务去了。
……
“皇上，似这等将个人感情放在帝国利益前面的莽夫，如何能做一师之长？不夺职问罪又如何能安天下人心？请陛下从重处之！”老郑等一众政委齐聚在不臣的御帐之中，群情汹汹的要求不臣对陈浩南从重处置。
不臣苦笑了一声，说道：“诸卿，你们的意思朕已经知道了，陈将军处置战俘的方式确实有违军规，不过既然是违反军规，自然会由军法系统处罚他，朕是不好越俎代庖的！”
听到不臣话里话外有给陈浩南开脱的意思，老郑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皇上，从轻处置陈浩南，您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人心吗？！”
不臣叹了口气，发觉自己不得不跟这帮人说个清楚明白了。
“郑卿。”不臣盯着老郑问道：“朕崛起至今，天下人心何时朝向过朕？”
“这……”老郑被问的一愣，详细一回忆的话，他还真发现除了不臣的老巢乌山四镇之外，这东国的社会议论，民间风向似乎还真对不臣没有一丝支持，好吧，说支持都有点轻了，事实情况是连一句对不臣的好评都没有的，不臣从始至终都是骂名遍天下的！而且，这还是他舍身成仁救过一次京师的情况下……
“事实是，天下人要么认为朕是个乱臣贼子，要么便认为朕是个自不量力，企图螳臂当车的跳梁小丑而已！”不臣替老郑把现实情况说了出来。
“可是即便如此，朕仍然夺取了乌山四镇，建立了中央帝国，将兽虏打的满地找牙，郑卿。你以为朕靠的是什么？！”不臣双目灼灼的盯着老郑。
老郑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陛下靠的是天堂，枪炮与军队。”
“没错！”不臣点了点头，“不过这一切都可以概括为‘武力’两字，武力是力量的一种，朕认为就算人心不在朕，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照样能平定天下，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
“可是，陛下……若一味使用武力，就算夺取了全天下，人心不归附的话，新兴的帝国也会隐患重重的啊！”老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其他政委也跟着点头。
“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啊陛下！”
只是不臣却毫不留情的反驳：“这是屁话，江山之固，只要武力够强，便可稳如泰山！人心虽然也能起到一定作用，但人心这种东西却是易变的，只要朕夺取了天下，大可以使用政府的强制力去教化民众，纠正他们脑子里各种不正确的封建观念，从而为帝国挽回人心！乌山四镇就是成例，朕刚刚夺取四镇之时，四镇民心皆不在朕，但是朕在使用了政体改革与宣传教育等一系列手段之后，不还是将民心挽回到了朕身上？眼下中央帝国凡是施行了政体改革之处，可还有一个认为朕是乱臣贼子，跳梁小丑的百姓吗？！”
“这……”政委们面面相觑，他们平时休假也是会去民间看看的，自然很清楚此时乌山四镇的民间舆论向着谁了，别说骂不臣是乱臣贼子，跳梁小丑了，凡是有敢于诋毁帝国的，不用官员们动手，狂热的民众们就会将那人批个半死的！
“因此，陈浩南杀王钢鬓，朕不在乎，因为朕的力量足够强，足以碾轧天下！王钢鬓对朕来说只是一只爬虫而已，就算没有他去瓦解兽虏伪朝，朕也能用强大的实力灭亡之！这天底下其他的爬虫不来投靠朕也无妨，朕的军队会去找他们的，负隅顽抗也好，卑躬屈膝也罢，随便他们折腾，朕只冷笑看着便是！”
最后，不臣霸气侧漏的为这次劝谏划上了句号。
“呯！”
一声清脆的枪声突然响起，那险象环生的狐族将领后心中枪，哼也不哼一声的倒下了去。
“师座，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不会插手他们内斗的吗？”政委老郑见到陈浩南用步枪狙杀了那狐族将领，一脸疑惑的问。
陈浩南甩手将步枪扔给警卫员，耸了耸肩道：“我只是看不得王钢鬓这厮得意而已。”
老郑翻了个白眼：“损人不利己，真是无法理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浩南淡淡一笑，心中道：“因为你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军人嘛。”
刚才在那狐族将领中枪倒下的一刹那，陈浩南透过步枪的瞄准镜，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这让他十分欣慰，尽管那狐族将领是他的敌人，但却是一个不乏勇气与忠诚的敌人，这样的敌人对于军人来说无疑是可敬的，看到这样敌人即将被残忍的虐杀，而不做些什么，是陈浩南所无法忍受的，因此哪怕是食言，这一枪他也是必须开的！
老郑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这一点，因为除了接受了同样严苛的军事训练之外，他的思维还是文官式样的……
一刻钟后，这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火并忠告结束，王钢鬓与他的虎族手下们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中国大官，中国大官何在？”王钢鬓双手捧着白克虬的脑袋，满脸堆笑的跑到了第一师的战阵之前，点头哈腰的呼唤着，“在下乃是虎族小汗王钢鬓，愿意弃暗投明，归顺中国，请中国大官务必应允啊！”
“小丑！”陈浩南撇了撇嘴。
“好歹是一族大汗，这幅德行确实掉价了点。”老郑也不由得附议，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师座，人家能做出这幅姿态来，说明诚意也是很足的，咱们要不要……？”
陈浩南冲着政委同志咧嘴一笑，用自己的师长权限想全师群发了一条命令：
“全体都有，举枪瞄准钟楼下的虎虏，射击！”
政委同志同样接到了这条命令，顿时吓得不轻，一把扯住了陈浩南的袖子：“师座，老陈，你不能这样！快点收回命令，这样可是会寒了全天下有可能归顺帝国者的心的啊！”
只是陈浩南却不为所动，断然摇头道：“这不是皇帝陛下的命令，而是我个人的决定，一切后果我自己来承担！”
“承担个屁！你承担的起吗？天下人不会认为这是你一个小人物做出的决定的，他们会将这个锅扣在皇帝陛下和帝国脑袋上的！”老郑急的直跺脚，他看了眼已经举起步枪，瞄准了王钢鬓一伙人的第一师士兵们，再次催促道：“快点收回命令啊！”
战阵之外，被近万支线膛枪指着的王钢鬓都快被吓尿了，他哭喊着大叫道：“中国大官，小汗可是真心来降的啊！杀了小汗，以后还有人敢投奔中国吗？！”
陈浩南看看老郑，又看看面目可憎的王钢鬓，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一边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感情，一边则是帝国的利益，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在沉默了一刻钟左右之后，陈浩南给出了答案：“开火，这是最后的命令，不会再改变！”
接到命令，第一师的士兵们没有再犹豫，几乎同时扣下了扳机！
“呯！！！”
近万支线膛枪齐鸣，汇合成了一声惊天霹雳！
当火光与不多的硝烟都散去后，再看王钢鬓一伙人，都已经血肉模糊的扑倒在了地面上！
特别是王钢鬓，也许是因为他的行为太过招人鄙视的缘故，在刚才的大齐射之中，至少有数百人瞄准了他，此时马蜂窝什么的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惨状了，他的遗骸已经连人形都看不出了，就是一滩血肉骨骼混杂在一起，构成的泥浆而已……
令人惊异的是，尽管王钢鬓死的很惨，但是被他拎在手里的白克虬的首级却安然无恙，那首级此时正静静的躺倒在王钢鬓的尸身旁边，半边脸被王钢鬓的鲜血溅的血红，配合那临死前扭曲古怪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笑，看起来格外的诡异可怖！
老郑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旋即爆发了，他挥起拳头，狠狠一拳擂在陈浩南胸膛上，怒不可遏的吼叫道：“姓陈的，你这个罪人！你不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帝国！我要向皇帝陛下参劾你，我要通过报纸舆论曝光你，我要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
陈浩南被这记重拳打了一个趔趄，但却并没有任何还手的意思，只是闭上双目，淡淡的道：“随便你，老郑，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狗屎！”
老郑最后怒骂了一声，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此时肇良已经被彻底攻破，从其他三座城门杀入的部队也聚拢到了钟楼之下，在从第一师的士兵与军官口中得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后，这些部队的政委与老郑有志一同，都跑到陈浩南面前将之大骂了一顿，然后怒气冲冲的撂下几句威胁离去了。
倒是这些部队的主官跑来惺惺相惜的安慰了陈浩南几句，作为同样纯粹的军人，他们是能够理解陈浩南的选择的，虽然如果是他们面对这种情况，并不见得会跟他做出一样的选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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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似这等将个人感情放在帝国利益前面的莽夫，如何能做一师之长？不夺职问罪又如何能安天下人心？请陛下从重处之！”老郑等一众政委齐聚在不臣的御帐之中，群情汹汹的要求不臣对陈浩南从重处置。
不臣苦笑了一声，说道：“诸卿，你们的意思朕已经知道了，陈将军处置战俘的方式确实有违军规，不过既然是违反军规，自然会由军法系统处罚他，朕是不好越俎代庖的！”
听到不臣话里话外有给陈浩南开脱的意思，老郑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皇上，从轻处置陈浩南，您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人心吗？！”
不臣叹了口气，发觉自己不得不跟这帮人说个清楚明白了。
“郑卿。”不臣盯着老郑问道：“朕崛起至今，天下人心何时朝向过朕？”
“这……”老郑被问的一愣，详细一回忆的话，他还真发现除了不臣的老巢乌山四镇之外，这东国的社会议论，民间风向似乎还真对不臣没有一丝支持，好吧，说支持都有点轻了，事实情况是连一句对不臣的好评都没有的，不臣从始至终都是骂名遍天下的！而且，这还是他舍身成仁救过一次京师的情况下……
“事实是，天下人要么认为朕是个乱臣贼子，要么便认为朕是个自不量力，企图螳臂当车的跳梁小丑而已！”不臣替老郑把现实情况说了出来。
“可是即便如此，朕仍然夺取了乌山四镇，建立了中央帝国，将兽虏打的满地找牙，郑卿。你以为朕靠的是什么？！”不臣双目灼灼的盯着老郑。
老郑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陛下靠的是天堂，枪炮与军队。”
“没错！”不臣点了点头，“不过这一切都可以概括为‘武力’两字，武力是力量的一种，朕认为就算人心不在朕，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照样能平定天下，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
“可是，陛下……若一味使用武力，就算夺取了全天下，人心不归附的话，新兴的帝国也会隐患重重的啊！”老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其他政委也跟着点头。
“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啊陛下！”
只是不臣却毫不留情的反驳：“这是屁话，江山之固，只要武力够强，便可稳如泰山！人心虽然也能起到一定作用，但人心这种东西却是易变的，只要朕夺取了天下，大可以使用政府的强制力去教化民众，纠正他们脑子里各种不正确的封建观念，从而为帝国挽回人心！乌山四镇就是成例，朕刚刚夺取四镇之时，四镇民心皆不在朕，但是朕在使用了政体改革与宣传教育等一系列手段之后，不还是将民心挽回到了朕身上？眼下中央帝国凡是施行了政体改革之处，可还有一个认为朕是乱臣贼子，跳梁小丑的百姓吗？！”
“这……”政委们面面相觑，他们平时休假也是会去民间看看的，自然很清楚此时乌山四镇的民间舆论向着谁了，别说骂不臣是乱臣贼子，跳梁小丑了，凡是有敢于诋毁帝国的，不用官员们动手，狂热的民众们就会将那人批个半死的！
“因此，陈浩南杀王钢鬓，朕不在乎，因为朕的力量足够强，足以碾轧天下！王钢鬓对朕来说只是一只爬虫而已，就算没有他去瓦解兽虏伪朝，朕也能用强大的实力灭亡之！这天底下其他的爬虫不来投靠朕也无妨，朕的军队会去找他们的，负隅顽抗也好，卑躬屈膝也罢，随便他们折腾，朕只冷笑看着便是！”
最后，不臣霸气侧漏的为这次劝谏划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