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王爷步步逼嫁 > 135.135,难不成……天要亡她?

135.135,难不成……天要亡她?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想要出去见苏池一面,好好商谈此事,岂料,苏子浅对她有所防备,她被困阡陌苑。

    对于过人上人的生活,她素来都是趋之若鹜,不能做苏子浅的侍妾,享受荣华,她也要做苏池的女人,那亦总比一个婢女强瞬。

    是以,她一直在等,在等苏池说过,若是她被苏子浅防备之后,前来接应她的人。

    果不其然,今日她等来了相府五小姐――苏池的亲生妹妹,苏染乐!

    皇后思忖道:“皇上,这个婢女是用眼睛看见苏城主的身子的,您总不能……让苏城主当众解了衣袍,验明正身罢?鱿”

    验明正身,是苏子浅证明清白最好最快的法子。

    可……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这是对一个人赤‐裸裸的侮辱!

    何况苏子浅如今是五品朝臣,若是她为证明自己清白而宽衣解带的事情传了出去,必定会被天下人耻笑嘲笑!

    苏池似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苏子浅,唇角微微勾起。

    “苏爱卿……”老皇帝的眸光犀利的落在苏子浅身上,“你可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法子?”

    君寒的眸光深邃,他紧紧地凝着苏子浅,沉默不语。

    刚上完药的掌心又是稠黏一片,微微刺痛起来,苏子浅抬起眼睛,望着老皇帝道:

    “上一次宫宴,有人诬蔑微臣不负责任,杀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而如今这次宫宴有人却是说微臣为红装,微臣想说,这算什么?”

    香贵妃眸色微闪,昨日的接风洗尘,主人要她试探苏子浅,昨日没这个机会,今日……

    香贵妃笑着道:“那苏城主认为是什么?”

    瞥了一眼香贵妃,苏子浅淡然的气质忽然变得疾言厉色起来。

    “众所周知,一年期微臣因轻薄太尉之女林清清一事,被大理寺流放,试问,若微臣为女儿身,怎么轻薄清清姑娘?

    那不是荒谬么?还是说……一年前的事情,内有乾坤,微臣乃是被人诬陷的?!”

    众人怔愣,尤其是苏池,脸色当即是微变了一下。

    一年前的事情,苏染乐并未参与其中,她只知是苏子浅为始作俑者。

    当下一对比,觉得苏子浅欺君之罪的罪名比较严重,故而道:

    “一年前必定是哪里出了误会,苏子浅你,根本就是一个女人,你不用再狡辩了!”

    “误会?”苏子浅笑,她的眸光掠过苏染乐,直直的的定在苏池身上。

    似是察觉苏子浅的目光,他抬眸看去,却见苏子浅唇瓣扯着冷冷的笑容,他心下没由来的一慌,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直视起苏子浅的眸光。

    沉静的眼眸轻轻眨动,苏子浅道:“五小姐说错了,关于本官一年前轻薄林清清一事不是误会,而是――一场精心的嫁祸!”

    此话一出,气氛陡转直下,一瞬间冷凝成冰,却是一下子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嫁祸?

    怎么会是嫁祸?!

    而且,又是谁嫁祸于他?!

    香贵妃微微蹙眉沉思,老皇帝敛起眼中神色,跪在地上的人告苏子浅犯了欺君之罪,却是忘了苏子浅曾经有过的前科……

    那原本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如今似是被他寻到机会,当着拥有最高贵身份的人的面,还自己一个清白……

    君寒的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漆黑如墨的眼眸泛起悠远的的深意,“苏城主不妨说说看,那是怎样的一场嫁祸,又是何人嫁祸,因何嫁祸?”

    君寒此言,无形之中给了苏子浅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子浅远远的望着君寒,目光复杂,随即她道:

    “一年前的相府嫡子,生活过得并不如意,自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微臣自作自受,是微臣目不识丁辜负父亲的教诲,是以甘愿受到惩处睡在柴房。

    若是微臣没有记错,一年前,在苏丞相大寿之日曾为庆祝自己不惑大典,而设过宴席,当日,那位林清清姑娘亦跟着太尉嫡女――林蓝沁一同到了相府。

    相府长子苏池因着自己父亲寿辰,不由多喝了

    几杯,酒意侵脑,他借口身体不适,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而林清清不知为何被林蓝沁撇下,独自一人,她不熟悉相府的布局,乱走乱晃,不知不觉走到了苏家长子的院子,苏池醉的不轻。

    而当时夜色弥漫,院子里又只有一个火光微弱的灯笼,看不清人长的是何模样,他见着误闯而入的林清清,以为她是自己的通房,于是抓着她,两人……”

    “简直是胡言乱语!”苏子浅的话茬猛地被苏池接了过去,“苏城主说这些,可有真凭实据?若是没有,如今苏城主便是在诬蔑本官,本官有权告苏城主一个随意污垢朝廷官员的罪名!”

    君寒幽幽的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苏池,“本王让你说话了?”

    皇后挑了挑眉,老皇帝的目光越发的深沉,苏池不敢同君寒顶嘴,他隐忍着不安,只能拱手道:“是下官失礼,请王爷恕罪。”

    君寒的眸光与苏子浅的眸光交汇在空中,两道视线均是暗晦难懂,君寒道:“你接着说。”

    苏子浅颔首,接着道:“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待苏池渐渐清醒,瞧见林清清躺在他的身侧,一时之间慌了手脚,随后……他想到了在那日被处罚睡在柴房的微臣。

    他先是将微臣迷晕,再将微臣转移到昏睡中的林清清身旁,却未料想,刚解下微臣的外衫没多久,里衣都还没有解开,那位林清清姑娘便要苏醒。

    当时他六神无主,只能跑到一旁躲着,当看见林清清姑娘含泪跑出他的院子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有后来的事情了。”

    “这故事编的倒是不错,有头有尾有模有样的……”香贵妃掀唇一笑,眸光锁在苏子浅的身上。

    “可这只是苏城主的一面之词,诚如苏城主所说,凡事讲求证据,而如今苏城主说的这些,不知……证据在哪?”

    苏染乐冷声道:“即使苏城主你为女儿身,一年之前有过误会,可苏城主你也不能如此诬蔑旁人罢?”

    不理会苏染乐的冷嘲热讽,苏子浅望着老皇帝,淡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香贵妃的话,刚刚微臣所说,不是一面之词,微臣有人证,物证,皆可证明微臣清白。”

    君寒倚在扶手上的手轻轻敲了敲,老皇帝幽幽的看了苏子浅一眼,缓缓开口道:

    “传。”

    片刻后,有太监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置着苏子浅所说的物证。

    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人。

    苏子浅看向他们,当初与苏染笑做交易之时,她说的话,蓦然在脑海中响起。

    “一年前,爹爹大寿之日,三哥哥你不小心打破了盛装糕点的陶瓷碗,被二姨娘当场就赶到了柴房,美名其曰:面壁思过,此事,可以由守着柴房的下人――苏普证明。

    这只能证明,三哥哥有不在场的证据,若是三哥哥想要证明大哥哥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么……笑儿手中的这份物证,三哥哥是一定要细看的。”

    “这份物证……”

    “正如三哥哥所看到的,这是当初大哥所记载的,那日事情的经过,笑儿看了一下,那本被特意隐藏起来的本子,里面全部都是大哥所记录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

    因此,笑儿才能在无意之中,替三哥哥还原当初,那莫名其妙的奸‐污案。”

    苏子浅收回视线,对老皇帝解释道:“此人名为苏普,一年前是相府的下人,亦是当初守着微臣闭门思过的唯一证人。”

    苏池望向苏普,霎时眼中警铃大作,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当初他将苏子浅迷晕的同时,亦将此人迷倒。

    待事情落定之后,此人便被娘亲(二姨娘)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赶出相府了,时隔一年,人海茫茫,苏子浅又是如何寻得到此人的?!

    苏池却不知,苏子浅有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他更不知,时隔半年,他的四妹妹苏染笑便开始寻找此人,直至前不久,终于被苏子浅寻到。

    苏子浅接着解释,“此物,乃是微臣无意之中得到的一样东西,它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关乎一年前那场奸‐污事件,且……事无巨细,详略清楚,请皇上阅览。”

    老皇帝静静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普,大手微抬,福公公便道:“把证物呈上来。”

    小太监将

    托盘递给福公公,福公公小心翼翼的呈给老皇帝。

    老皇帝拿起那明显被撕扯下来的纸张看了起来,众人凝神静待。

    一时间,大殿之上,静如深夜。

    半晌后,老皇帝从纸张中抬起眼睛,他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苏池,却对苏子浅道:“苏爱卿凭什么让朕认为,这些字记录的事情,是真的?”

    苏子浅道:“宣纸泛黄,最起码生产已有一年的时间,而宣纸上面的字迹,与江左副使近乎一模一样……

    而此宣纸,正是相府长子的专用之物,皇上不信,大可遣人去查,一查便知。”

    苏池死死的盯着老皇帝手中的宣纸看,当初因为自己才高八斗却为庶子,身份低微,娘亲为使自己心中平衡些,所有的吃穿用度,皆与嫡子无异。

    而文房四宝……更是差人特别定制,若是老皇帝遣人去查,一年前的真相便真的……

    老皇帝似是起了薄怒,他的视线凌厉的扫向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普,道:

    “你,能够证明当日苏爱卿没有犯罪的证据?”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苏普的身上,苏普浑身冒着冷汗,他身子抖了抖,音调颤动。

    “回回皇上,那那日三公子被被罚闭门思过,是草民守门,而那门是上锁的,三公子自己是,是无法自己出来的,只只是后来……

    草民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等草民醒来,三三公子已经不见了……”

    一个被锁在柴房里的人,试问……他自己要怎么出来,而出来,只为玷污一个姑娘的清白?!

    “江左副使,”老皇帝突然开口,苏池的腿一软,心下发慌的走到苏子浅身旁,跪下。

    “皇皇上……”

    老皇帝瞅了脸色苍白的苏池一眼,福公公将他手中的物证递到苏池眼前,老皇帝道:

    “之于苏爱卿的人证物证,江左副使可有话说?”

    苏池接过那几张宣纸,他瞳孔蓦然一缩,他有做生活点滴记录的习惯。

    那日的事情,虽让林清清误认为是苏子浅对她行了不轨之事,但他却还是恐慌的,待将此事记录下来,他才稍许平静了些……

    可……

    可与太子一同游历过后,那本记录自己生活点滴的本子,连他都不知放在了何处,苏子浅亦没有机会入他的院子,他是如何寻到了?!

    心头一片片发凉,他忽然质疑,昔日的苏子浅到底是不是在藏拙……

    “嗯?”见苏池迟迟不答,老皇帝一个轻咦袭来,苏池差点溃不成军。

    “微臣……微臣……”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惨白惨白的,他该怎么说……

    说什么……

    说这字迹是旁人模棱的,可宣纸是他的,又有年限限制,说了有用么……

    何况,这宣纸上的内容如此详细……

    老皇帝随便查上一查,基本上都对的上……

    他……无处可逃……

    苏子浅轻声道:“江左副使,伏罪罢。”

    君寒眸中有暗香浮动,唇角微弯,他看着苏子浅那张沉静而清秀的脸,越来越觉得,顺眼……

    苏池忍着上前把苏子浅掐死的冲动,低首,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回圣上的话,此事,的确……是微臣所作,微臣没有话说。”

    众人的表情惊诧,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年前的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并非是苏子浅玷‐污林清清,而是苏池……

    那当初此事暴露之后,苏池承诺太尉娶之为妻的事情……也都是做戏博好名声的了?

    “大哥……”苏染乐不敢置信的呼出声来。

    香贵妃手上把玩着的指甲,蓦然断裂,居然,认罪了……

    难道大哥不知道如今爹爹不在此处,若他被惩处,没有人能帮得上忙么……

    老皇帝拍案,脸色阴沉道:“江左副使目无王法栽赃嫁祸,来人,把他带下去,交由大理寺审理”

    交由大理寺审理,那大哥的名声岂不是……

    香贵妃忙道:“皇上,这事交由大理寺会……”

    老皇帝抬手止话,今日,他倒是要看看,有多少大臣,去被他送到大理寺……

    隐忍着火光,他的眸光锁定在苏子浅身上,“一年前的陷害,苏爱卿受苦了。”

    苏子浅紧了紧拳头,淡淡道:“微臣……谢皇上为微臣鸣冤。”

    咬着唇,苏染乐看着苏池被前来的侍卫带走,怒意起,她叩首,道:

    “圣上,一年前的诬蔑已查清,那如今是不是该查一查,苏城主到底是否为女儿身了呢?!”

    既然一年前,苏子浅没有对林清清做出什么不轨之事,那么……

    她为女儿身的事实,就更加的板上钉钉!

    苏染乐话语落下,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更是紧绷起来。

    “苏爱卿。”老皇帝淡淡的唤了一声。

    苏子浅知,老皇帝这是要她给个解释。

    掌心传来的刺痛感,并没有让苏子浅感到难受,眼下,她需要冷静,需要镇定。

    利用苏池的事件拖延了一些时间,却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法子来将身份一事掩盖过去。

    难不成……天要亡她?!

    “怎么,”见苏子浅没有开口,苏染乐唇角勾起一抹嘲弄,“苏城主说不出别的来了,自己是女儿家的身份,无法遮掩,心虚了?!”

    晃着琉璃盏中的紫红色液体,君寒目光淡淡的掠过苏子浅,神色中看不出喜怒。

    众人的眸光齐刷刷的落在苏子浅身上,纷纷打量起眼中人来。

    黑袍裹身,没有女儿家的娇柔之气,面色沉静,没有被旁人的指责而露出慌乱,虽长相娇柔了一些,但到底是沉稳,大气。

    加之以往,此人多次受到陷害,他都能够轻轻松松的化解,其智谋心计,让人自叹不如。

    若是这样的一个人,为女儿身的话,那……

    他们这些男儿,恐怕更是是要自愧不如了……

    老皇帝看着苏子浅,目光若有所思,“苏爱卿沉思半晌,却仍是没有回话,莫不是苏爱卿,不能给朕一个解释,嗯?”

    身子紧绷起来,苏子浅背心冰凉,之于老皇帝所问,她只觉得脑袋重如千金,压得她无力思考。

    过了这一关,便是解了一个危机,日后不必再担忧自己的身份会暴露,行事亦可方便许多。

    过不了这一关,命丧黄泉,指日可待……

    可要过了这一关,谈何容易……

    思绪百转,苏子浅缓缓抬眸,望着老皇帝,她拱手,声音清冷,“并非是皇上所想,微臣沉思多时,只是在想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会好一些。

    今日是好日子,微臣自是不能宽衣解带一验正身,以免辱了今日的大好日子。

    微臣曾经听七王爷说过,七王爷之躯,碰不得女子,微臣在想,若是微臣与王爷有了接触,是不是……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君寒一出世,便不能碰触女子,连他的母妃亦不可,此事在宫中,已不是秘密。

    可尽管如此,老皇帝却仍旧将这个消息全力封锁,只因――他容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被旁人说成是怪物………

    是以,苏子浅将此事说出来时,老皇帝算得上是温和的神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甚至可以说,他的怒意,连坐在他身侧的两位娘娘都能感受的到。

    香贵妃微不可见的勾唇,苏子浅啊苏子浅,你触碰到老皇帝的逆鳞了……